【哨向番外1】S級哨兵
寫在最前面: 我流,男哨女向,瞎寫為主,劇情簡單,關于哨向設定會邊寫邊說明,沒看過哨向的也能看懂。 主角性格和正文存在些許差異,兩人的相處模式會更接近于正文結尾部分,即女精神主導,因為再強大的哨兵在向導面前也要乖乖跪著……gt;lt; ------------------手動分割------------------ 深秋時節,南境來了兩個新向導。一男一女,一個叫阮芙夏,一個叫周源,所有哨兵都為他們的到來感到高興。 南境是位于國家東南邊境線上的小城,站在這座城市的邊緣往外看,是一片無邊無界的混沌,暗藏危險的虛無。 幾十年前,世界發生異變,在國家以外的黑暗無人區中滋生出了猙獰的惡獸,它們肆無忌憚闖入城市,破壞房屋,殺人吃人,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在這樣惡劣環境的迫使下,覺醒出了兩類特殊的人,哨兵與向導。 哨兵五感敏銳,擁有超乎常人的體能與耐力,作戰能力極強。 可過于發達的感知能力常常使得他們獲得的信息量過載,從而令他們出現精神不穩定、情緒紊亂的狀況。 哨兵自控力弱,情緒易極端化,而向導恰恰擁有強大的精神力量,能安撫哨兵躁動的心緒,避免他們進入狂亂的暴走狀態。 最初一批覺醒的哨兵與向導合力殲滅了入侵的異獸,人們過了一段平靜安穩的日子。但這并不代表從此以后他們便安全了,依然有源源不斷的異獸在他們看不見的境外生長,城市隨時可能像幾十年前那樣被毀壞。 國家將覺醒的哨兵向導集中于“塔”內進行管理訓練,待他們結業后,便把他們分配到各個地區各個崗位。 南境早已沒有普通人居住,成了一個巨大的哨所,二十四小時都有哨兵環城巡邏。 哨兵十分稀有,而向導更稀有。因此,當南境一下來了兩個向導時,每個哨兵都歡呼雀躍。 涼風蕭蕭的秋夜里,兩個疏導室的門前依然排著長隊。 這些哨兵一年四季駐扎于此,精神多多少少有受到過些許波蕩,沒有向導的安撫,便只能靠向導素強撐,現下遇見調來的向導,全如沙漠遇綠洲那般瘋狂。 一個長隊排了幾十號人,另一隊少些,但也站了十幾個。 當晚巡邏的隊長廖昭杭經過這里,眉頭一皺,厲聲驅散人群。 “廖隊,別啊?!币粋€年輕的娃娃臉哨兵說,“我上次挨了那九頭怪一巴掌,每天晚上都做噩夢,白天訓練也不得勁。馬上快排到我了,你就讓我再等等吧?!?/br> 怕廖昭杭不信,娃娃臉哨兵召出自己的精神體給他看。 精神體由精神力凝結而成,是精神的具象化,能反應哨兵與向導的潛意識想法。 精神體大多是動物,每個覺醒的哨兵與向導都有,普通人看不到,只有他們這類特殊群體才能感知觸摸。 這個娃娃臉哨兵的精神體是只小獵豹,短毛長尾,通體淺黃色,綴有黑色圓斑,此時懨懨地趴在哨兵肩頭,耷拉著眼皮,萎靡不振。 娃娃臉哨兵才剛畢業,來南境不久,身上稚氣未脫:“你看嘛?!?/br> 廖昭杭瞥了眼他,再瞥眼小豹子,頓了頓,轉頭看向另一側的疏導室。 白色房子在黑夜里靜靜佇立。 門緊閉,窗也掩著,僅有淡淡燈光從玻璃窗和門縫中漏出。 廖昭杭看去時,那門剛好打開,里面走出一個哨兵,那哨兵一臉神清氣爽地和門外圍聚的人說著疏導后的精神舒適。 “向導的精神體是蛇哎,好酷?!?/br> “???那我不敢進去了,我怕蛇……” “那你去找另一個向導,另一個是小兔,巨可愛?!?/br> 廖昭杭的關注點不在那幾人的談話中,他的視線聚焦于疏導室內。 粗心的哨兵沒有關門,廖昭杭視力好、聽力佳,透過半掩的門扉,他清晰看見了那個年輕向導。 她困倦地垂著烏黑的長睫,輕輕打了個哈欠。 即便疲累,也難遮姣好的面容。 皮膚白皙,唇淡紅,散著的長發柔順發亮。 暖色燈光在她臉上流動,像覆了一層薄薄的玫瑰金粉。 她打著哈欠,那緩緩呼出的氣息,如濕熱的潮水落在廖昭杭耳廓,他不自覺泛麻,緊了緊身。 注意力愈發集中,一秒被拆分成數秒,她輕微的動作在他的感知世界里全被無限放大。 抿唇、眨眼,手指撥弄細細發絲,再抬眸,似要看向門外。 糟糕。 廖昭杭一瞬收回目光。 緩了半秒的神,邁步到疏導室前,沉聲阻攔還想進去的哨兵。 “向導需要休息?!?/br> 廖昭杭聽見自己這么說。 - 阮芙夏往住處走的時候已是夜里十二點,她沒想到南境的哨兵會這么“熱情”,以往在學校里沒感覺向導有這么稀缺。 她幫一個哨兵疏導后,那個哨兵告訴她,常駐南境的向導上個月去別處出任務了,這幾百號哨兵幾乎全靠向導素在撐。南境偏僻,危機四伏,根本沒有向導會主動申請調來這,她還是頭一個。 想到那哨兵的話,阮芙夏彎了彎眼。 她一笑,身邊高大的哨兵低眸看了過來。 阮芙夏對這的路還不熟悉,那個哨兵隊長便為她領路,護送她回住所。阮芙夏依稀記得哨兵們稱呼他為“廖隊”,依樣學樣,道謝說:“廖隊長,謝謝你送我回來?!?/br> 哨兵臉上沒什么表情,點點頭算作回應。 他轉身的一剎,阮芙夏又說:“還有……今晚疏導室,也謝謝你?!?/br> 廖昭杭身形一頓,低低說了句“好好休息”,離開。 很客套的話,但阮芙夏的確已快要精神透支,一天內花費這么多精神力,就算她是在校期間綜合考核成績排前幾的向導也支撐不住。 阮芙夏洗完澡,累得即刻睡著。 向導不需要像哨兵那樣晨起訓練,阮芙夏一覺睡到八點,洗漱穿衣,磨蹭到快九點才準備去工作。 一開門,正和對門的周源碰上面。 哨兵有統一的宿舍,兩個向導也被分配成鄰居,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小夏,你不厚道?!敝茉囱巯聮熘谘廴?,“昨晚上都不等我一起回?!?/br> “我看你那門關著就沒叫你?!闭f著,阮芙夏看到門把手上的一袋東西,“這是什么?” 周源回頭,發現自己門把手上也掛了黑色物資包,驚奇地打開,里面裝著各種適用于向導使用的補充精神力的保健品。 “昨晚沒白出力,這兒哨兵人都還挺好?!敝茉葱老矊⒑谏没匚輧?。 阮芙夏同樣拿回去,應了周源一句:“是挺好?!?/br> 她大概,知道這是誰送來的。 - 一轉眼,待了半個多月,阮芙夏暫時還沒有遇到什么異獸。 她每天的任務是在疏導室坐班,閑時以“熟悉環境”的名義在南境城里閑逛,去哨場看哨兵們cao練。 訓練結束,這群哨兵會把精神體召出一同加練,以提高作戰默契度。 千奇百怪的精神體聚集于哨場,場面極其壯觀。 阮芙夏饒有興致地觀摩。 哨兵們對向導歡迎至極,各個昂首挺胸,精神抖擻,如同古時搔首弄姿等待帝王寵幸的妃嬪。 阮芙夏笑瞇瞇和他們打招呼,到處溜達。 她格外喜愛毛茸茸的動物,可惜自己的精神體是條滑溜溜的小白蟒,不是她喜歡的手感,只好去摸別人的。 遇到只毛發厚實、目光炯炯的灰狼,一下走不動路,停住摸了摸它的腦袋。 狼瞇眼仰著臉,旁邊哨兵堅毅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羞赧。 再走,碰見前些日遇到過的小獵豹,也撓撓它的下巴,逗著玩。 娃娃臉哨兵反應比前一個大,白凈的頸后都浮上紅通通的云霞。 阮芙夏適時收手,也不多停留,繼續走,摸了棕熊的背、狐貍尾,但對鷹和渡鴉這種鳥類的羽毛絲毫不感興趣。 再往前一步,余光里出現一只虎,她驟然亮了眼睛。 那虎較自然界中見到的要龐大許多,胸闊腰細,齒爪鋒利,虎尾長且有力。 虎毛底色為雪白,帶有黑或棕的條斑,鼻頭粉紅,眼睛是幽謐的藍,透著沉而銳利的光。 阮芙夏在心中低嘆了聲。 孟加拉白虎,尤為罕見的品種。 頓時手癢,躍躍欲試。 正想抬手揉那長有白色柔軟絨毛的老虎耳朵,身前擋了一人,攔下她的動作。 阮芙夏抬頭,對上了廖昭杭的眼眸。 “阮向導,這個時間點,你不該在疏導室嗎?”他平靜地問。 阮芙夏望天:“最近大家精神狀態都很好,我閑著沒事干才想來哨場看看,順便鍛煉鍛煉身體……” 話落,眼尾仍往他背后的白虎瞟。 那虎毛太漂亮了,還有耳朵,萌到了她心里。 還是想摸。 阮芙夏前陣子才知道廖昭杭是S級哨兵,難怪年紀輕輕就當了隊長,還有這么稀有強大的精神體。 舔舔唇,抬眸看人,哨兵臉上是和老虎一樣的嚴肅表情。 阮芙夏悠悠嘆氣。 沒聽完她那一通胡說八道,廖昭杭將白虎收回精神圖景,淡聲道:“我送你回去?!?/br> 上回是“護送”,這次,阮芙夏定義為“押送”。 擅離職守被抓,可不就是押送么。 那么多哨兵都不提,就他一本正經點破,她覺得他很沒趣。 走到半路,直呼他名字,提要求:“廖昭杭,我例假快來了,你幫我買幾包衛生巾吧?!?/br> 阮芙夏每隔幾日都會收到一些物品,就和上回一樣掛在門把手上,新鮮水果,日常預防疾病的藥品,她一份,周源一份,問起那些哨兵,都說是向導的額外福利。 前天,她想要個小的熱水壺放房間,送東西來的是那娃娃臉哨兵,她問了他才知道,日常必備品會有專門的人定時運送進城,但購置額外的東西則需要驅車去五十公里外的小商業區。 僅有的幾個女哨兵調去別處了,周源路不熟,阮芙夏只能拜托男哨兵幫忙跑一趟,她看廖昭杭就不錯。 她毫不避諱和他聊生理期,廖昭杭反倒停頓了一下。阮芙夏走在前頭沒注意到,只聽見身后那句很低的“好”。 兩人快走到疏導室,遠遠便看見周源和他的精神體在疏導室門前的太陽底下做cao鍛煉,一人一兔扭腰擺手,畫面有趣。 阮芙夏笑,疾步向前蹂躪了下兔子圓圓的毛絨腦袋。 廖昭杭正要離開,看到這一幕,腳步滯了一秒,接著面無表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