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仙途 第6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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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我們從原始荒林中走出來的那一刻,那大長老便出現了,我們就被帶到了萬靈殿中?!蹦隙稍挼竭@里便止了。 嫣然卻還有更多話想同招凝吐槽,“我們之所以能出現這里,我覺得完全是因為南渡?!?/br> 她瞥了南渡一眼,南渡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 “我們剛被抓到萬靈殿,這家伙就被一群仙子引走了,沒過多久,我就在被關押的地方聽到了外界各種仙樂的聲音,還有人來人往的熱鬧?!?/br> “我在關押的地方擔心了很久,卻不想沒有多久他就回來了,還穿著一身華麗袞服,像是凡俗皇帝登基一樣?!?/br> 南渡被嫣然說著有些訕訕,便趕忙接過了嫣然的后話,說道,“當時,我也不清楚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被裹挾著,根本沒有辦法控制,直到被迎上上座,他們喚我‘濁主’,我隱隱約約覺得這‘濁主’與萬靈殿有很深的關系?!?/br> 招凝半捏著茶杯,抬眼看了他們,“那接下來,你們弄清楚了,這濁主到底是什么嗎?” 其后的日子,他們當真就被當做整個萬靈殿的“太子”在培養著,萬靈殿的修行資源都聚焦在南渡手中,南渡甚至有那么一瞬以為這濁主類似于哪位天尊或者元神遺留血脈的存在。 可是,以南渡貫來警惕的性格又怎么會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中沉溺,他們在百年時間中暗中打探,這才知曉,這濁主并不是一種身份,而是一種祭品。 他們從那從洲的祭品之中,轉變成了整個萬靈殿的祭品。 “他們在尋找清主與濁主,據說身上攜帶著混沌中的第一縷清氣與濁氣,而這般將我照顧,無非是想要將我培養的元神境界,而后讓我與清主結合,將他們真正期待的古神誕生?!?/br> 嫣然瞄了他一眼,“其實對你來說也沒有什么損失,不過是喜當爹而已?!?/br> “嫣然?!闭心饬艘宦?,有些話說的著實有些過了。 嫣然看了一眼收了聲音。 南渡拱手說道,“若是僅僅是喜當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是這種‘古神’的誕生,不論母體和父體都會成為養分,絕對不會留存在世間的?!?/br> 南渡的性格,一切都從最壞的結果考慮,于是這樣的想法一旦浮現,就像是生了根一般在他腦海中瘋長。 這些年的時間,南渡一直在策劃著如何逃離萬靈殿,他向來不做無保全的打算。 就這般準備了數年的時間,南渡最后還是帶著嫣然逃離了那個地界。 只是,萬靈殿畢竟是傳承那么多年的宗門,那些長老都是元神境界,能讓他逃離出萬靈殿已經是極其罕見了,所以最后她和嫣然還是被找到了,并且,被攔截在原始荒林中。 已經顧不上原始荒林的危險,按照南渡的計劃,這里有一處古墓,古墓虛空而建,唯有元嬰之下才能夠進入,元神強行進入的話,會將整個空間破壞,而這樣的古墓入口還是移動的,對于他們來說是最好的逃離方法。 可是南渡計劃再怎么周密,還是低估了元神尊者的力量,他們將整個古墓直接在他們進入之前粉碎了。 眼看著那方虛空破碎,所有的一切化作碎片飄散在空中,他們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而岳羽還道,“濁主,你們為什么要跑?是您找到了清主的下落了嗎?” 他甚至在幫南渡解釋的理由都找好了。 萬靈殿其實在他們之前就已經找到了清主的下落,甚至于當時的清主還剛剛誕生,他們便見這清主在萬靈殿中培養。 南渡和嫣然曾經在萬靈殿中看到過一次,那是一個柔和優雅的女子。 她正與一男子在樹下撫琴舞劍。 可是后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清主突然消失在了萬靈殿中,但那傳說中的一縷清氣卻一直殘留在這片空間,于是萬靈殿的人還在尋找清氣。 南渡便順著長老的話解釋著,卻在暗中想辦法離開,而嫣然雖然大大咧咧,卻極為懂得形勢,在南渡的遮掩之下,祭出破碎虛空的靈寶撕開虛空裂縫。 “快走!” 嫣然拉著南渡離開,而那萬靈殿長老不過森冷一笑,只抬手一動,似乎并不在乎他們的逃離。 很快,嫣然他們就發現他究竟在算計什么,因為這些被破開的通道應當被他改變的法則,他們出現的地界已經不是其他的地界,而是萬靈殿。 彼時萬靈殿他們熟識的幾位長老已經排列一起,站在萬靈殿大殿云石平臺上,見他們出現,微微一笑,還遙遙一禮。 像是已經等待已久。 那是他們第一次感覺到元神的恐怖,他們向后退了幾步,便看見后方破碎虛空出現的萬靈殿長老。 如此之勢下,嫣然和南渡都知曉如果此次離開還不成功的話,他們之后必是再也走不出這萬靈殿了。 于是捏碎了那傳送秘寶,天裂以一種極其貼近的位置出現,他們轉身便鉆進去,大抵因為是輕視他們,以為他們不敢再做出什么叛逆的舉動,于是沒有對天裂的方向進行改變。 所以,嫣然和南渡出現的地方便是當時的詭隕山,兩方就這么匯聚到一起。 聽完南渡的描述,招凝沉默了。 嫣然幾步靠近招凝,“招凝,這萬靈殿著實可怕,我們要回九洲去,不能再在這里待,他們整個萬靈殿都是個瘋子,好像所有人都活在大衍幻境中,所有人都瘋癲著?!?/br> 招凝想起她說起的那“回到現實世界?!?/br> 于是也問題嫣然此事,嫣然便說,“他們萬靈殿有很多的宗門任務,我最開始是從那些宗門任務的獎勵中知曉的,說是獎勵回到現實世界的額度?!?/br> “額度?”秦恪淵正準備要問什么,他抬眸看向院外,招凝也感知到院外有人,抬手隔空一點,院落的禁制解開,轉瞬一個人影便出現了在房間中。 是司憶,但她顯然不是來找招凝和秦恪淵的,“嫣然、南渡,真的是你們?我都不敢認了!” 南渡看著她,顯然在這一路已經知曉了,說了一聲“拜見司憶尊者?!?/br> 嫣然睜大眼睛,“你化神成功了?恭喜恭喜?!闭f著也循著南渡的模樣,向司憶拱手作禮。 “不必,不必?!彼緫洆]手阻攔,微風拂去他們的動作。 招凝的聲音傳來,“幾位也許久沒有交談了。不如好好聊一聊?!?/br> 嫣然本就將司憶當作朋友,對司憶并沒有忘記他們或者晉升元神高高在上,而是回頭來尋很是感動,像是有千萬句話堵在喉頭。 聽招凝這么一說,她拉著司憶的胳膊,“那招凝,我們回自己院子了?!?/br> “嗯?!闭心龖艘宦?。 三人出去時,一直走到門口,司憶的目光在招凝身上頓了一下,像是再為之前的不滿而表示歉意。 可是招凝似乎想不起來當時究竟發生了什么。 待所有人都已經離開,院落的禁制再次闔上,正屋中安靜了些許,招凝轉眸看向秦恪淵。 “師叔,你覺得他們說的話呢?” 秦恪淵,“南渡并沒有說謊?!?/br> 招凝大抵也是同樣感知著,她靠近幾分,問道,“師叔你說那豎瞳是不是就是當年升龍階里出現的?!?/br> “十有八九?!鼻劂Y,“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br> 招凝靠近幾分,秦恪淵放下手,將招凝環住,招凝一展手,她說道,“其實攔截岳羽的時候,也并非一無所獲?!?/br> 秦恪淵提眉,卻見掌心中呈現一道光華,是血色的,其中醞釀著某種令人無法言說的古怪。 招凝屈指一彈,血色之中并沒有出現光影,可是卻牽引起什么,以致于秦恪淵身體猛然一顫,向前傾倒。 “師叔?!”招凝驚愕。 他抬手一點,那血色好似暈開,一只倒扣的巨龍龍首,里面已經被掏空了,承載著什么。 秦恪淵身形晃動著,手中的力量一轉,調轉法力穩住自己身體的變化。 秦恪淵本就在那詭異的天外天中沒有恢復過來,再遭突兀的變化,秦恪淵的神色更加蒼白了,一瞬間讓招凝仿佛想起了第七重天的模樣。 “師叔……”招凝呢喃著,她實在想不通為何進入天府之后,總有某些力量那般憎恨秦恪淵,只想將他殺了。 秦恪淵打坐調息,而招凝不再多言,便護在秦恪淵的身邊,可是沒有多久秦恪淵身上忽然竄起一道火光,那火光的光華有形無影,沒有溫度,并沒有灼燒著身體,而是在灼燒著神魂。 招凝錯愕,“業火!” 當年秦恪淵為了整個清霄宗,而將所有的因果都加持在自己身上,便因此受到業火的灼燒,當年與秦恪淵在時墟中遇見,他身上的業火已不再感知。 招凝還以為他在晉升元神之時,那些業火被天雷全部抹去了,可是如今,這代表著昆虛與清霄宗的業火為什么會突然出現。 招凝不可能任由這業火將秦恪淵的神魂灼灼燃燒著,她施展太虛大道,試圖借助太虛大道的力量將那業火吞噬。 太虛之力加持在秦恪淵身上,但是好像并沒有什么作用,還是秦恪淵手中的法決一轉,不是用什么方法將那些業火暫時壓制著。 他反手按住招凝的手,“不用了,招凝?!?/br> 招凝本不想放棄,可是在秦恪淵的堅持之下,不得不放下手,她靠近秦恪淵,呢喃著,“師叔,為何業火會再現?!?/br> “那龍首鼎……”秦恪淵呢喃著,招凝頭一次看到了秦恪淵神色這般厲,上一次見到還是當年在昆虛之亂時,“里面是昆虛的氣運?!?/br> 即使招凝再怎么淡定,也沒有想到昆虛的氣運還在。 她一瞬吸聲,當年,這些氣運被人利用魔種被竊取,而秦恪淵以斬魔之法,將昆虛的氣運扭轉。 也難怪那業火會重現,這些業火本身就是那些氣運牽連出的因果。 果真根源就在這里,就在萬靈殿。 招凝咬牙,“待師叔恢復,我要將那萬靈殿徹底毀去?!?/br> 秦恪淵倒是平靜,“昆虛事情已了,幕后之人今日死明日死并不著急,至于這天府的秘密似乎還藏著更深的東西?!?/br> “這天府與我們經歷的那恐怖天外天?!闭心妓髦?,“還有萬靈殿眾人的瘋癲?!?/br> 就在這時,秦恪淵身體又猛然一抽?!皫熓?!”招凝喊道,“是那業火又重新席卷而來了嗎?” “不是?!鼻劂Y半撐在招凝身上,“是神魂的傷復發了?!?/br> 他說道,“招凝扶我去靜室打坐?!?/br> “嗯?!闭心龖暥鴦?,直至重新盤坐在地榻上,秦恪淵立刻掐訣,整個意識陷入了假眠的狀態。 這樣一直過了半年之久,院子外一切來客都被謝絕,連嫣然和南渡也被堵在外面。 嫣然在外面嘀咕。 “他們是不是在……那啥……” “什么?”南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那啥??!” 南渡更是一頭霧水。 嫣然氣得跳腳,轉身離開了。 外面的動靜招凝還是知曉幾分的,她坐在秦恪淵前方,終于等到了秦恪淵睜開了眼。 臉色稍稍恢復了些許,招凝靠近,“師叔,為何你恢復的這般緩慢,難道在天外天還有其他的暗傷嗎?” 秦恪淵幾分恍惚。 招凝還在猜測著,“是因為那詭異巨樹,還是因為突然恢復神力,這期間發生了什么?” 秦恪淵安撫她,“沒有,招凝,不過只是因為這天府天道缺失,天地靈氣混沌,才恢復慢了些?!?/br> 招凝盯著他,許久,似乎并沒有信,又似乎是覺得就算這般對于秦恪淵來說也是極大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