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仙途 第3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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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之人說芷月聽聞她們的情況,出去尋他們了。 “兩位前輩且稍等片刻,我們立刻傳信給宗主?!?/br> 招凝并不急躁,聽嵐也很穩重,并沒有催促,只是微微頷首,應了下來。 事實上聽嵐心中還隱隱有著激動,若是芷月宗主回來,她被毀容的樣貌便能徹底解決了,那對于聽嵐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招凝便感應到有人從外面匆匆而來。 芷月一見到招凝先是驚訝后是振奮,“招凝,當真是你,數十年不見,我竟然一時都不敢相認了?!?/br> 話是這般說,但是她人卻已經小步的靠近,走到招凝面前,招凝內斂的氣息還是讓他察覺到些許的威壓,更是驚訝,“你……你都已經……” 說著笑盈盈地退后一步,故作禮節的朝招凝拱手,“恭賀結嬰?!?/br> 此話一出,旁邊的小竹也驚訝極了,難怪面對飛靈宗那般強悍的攻勢,招凝仍舊不疾不徐,不過百年的時間,甚至可能都沒有到,招凝居然已經結嬰了,這是何等的實力。 她一時間又慶幸著,幸而遇見的是沈前輩,否則今日都不知道該如何走出那破地方了。 “無須見禮?!闭心?,清風拂過,芷月站起來,聽招凝說道,“你也是金丹后期了?!?/br> “誒,還是比不上你,我還以為我這幾十年的機緣足夠了?!?/br> 招凝應了一聲,又問,“你們最近似乎出了不少的事情?!?/br> 芷月道,“還不是因為這些機緣,我們探查到不少的秘境線索,故而便想暗中查看一下,卻沒有想到還不待查看,這小竹就被飛靈宗盯上了?!?/br> 她在回來之時就聽說了當時的情況,又道,“實在多謝你出手?!?/br> 招凝道,“此番,我也是有事來尋你?!?/br> 她看向聽嵐,聽嵐低著頭靠近兩步,芷月很快就注意到她掩在紗巾下大毀的面容。 “你!”芷月在陽州混跡這么多年,一看就知這是秘法反噬,“該死,是誰害的你?!?/br> 容貌被毀一事,在芷月這里幾乎是不能容忍的,她比誰都在意自己的容貌,看見聽嵐的情況,一瞬間竟然有一種感同身受的痛苦。 聽嵐說道,“是火云宗的李澤陽?!?/br> “李澤陽?!”芷月又是一愣,“聽說他死了,他老爹紅云老鬼,最近發了瘋似的,到處泄憤。難不成是你們殺的?” 聽嵐跟著一驚,抬頭看向招凝,她嘴唇動了動,自知若是招凝替她懲處此人,之前就不會詢問那么多關于李澤陽的事。 于是她翕動著嘴唇,緩緩出聲詢問,“四石哥哥……” 招凝輕聲應了,而后才對芷月說道,“卻是和我們有不小的關系?!?/br> 邊聽芷月哈哈大笑,“好!這yin|賊終于死了?!?/br> 她抬手拉著聽嵐的手說道,“你放心,你這容貌我能夠幫你復原,就是要耗費幾年的時間?!?/br> 聽嵐一聽有恢復的機會,對幾年的時間更是不在意了,激動地想要當場給芷月跪下,芷月連忙攔住了她,“不用,這點事我還是能助你的,更何況是還是招凝帶你來的呢?!?/br> 聽嵐低聲說了句謝。 幾人又在大殿中聊起幾句,說起這陽州的情況。 芷月也是搖搖頭,“最近似是平復了些許,但我總覺的事情還沒有到頭。這天陽仙宗新上任的宗主,有些奇怪?!?/br> 聽嵐也跟著點頭,對招凝說道,“幾十年前,天陽仙宗新宗主登位大殿的時候,我代表宗門去看了。表面上看是一個頗為年輕的修士,但古怪的是臉上一直帶著半面鬼面具,看不清模樣,更看不清修為?!?/br> “對,就是這樣一個古怪的人,把整個天陽仙宗治的是服服帖帖?!?/br> 芷月也說道,“這個宗主深不可測,極其聰慧,我們都沒有見到過他出手,他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將外敵擊潰,實在令人心中發憷?!?/br> 即使芷月已經是金丹后期,提起之時,還是有些遲疑,甚至帶著幾分后怕。 “此人聽說是憑空出現?”招凝曾經聽說過這天陽仙宗的變化,卻不想到達陽州之時,這描述更加顯得夸張了。 “確實是?!避圃碌?,“整個陽州,乃至九州都沒有聽說過此人,可是此人就是有一種盡在掌握的可怕感覺?!?/br> 招凝頓了頓,修行這么久,遇見了太多能人異士,但是此人卻越聽越是古怪。 “現在的陽州甚至比葉天驕當年更加暗流涌動,越來越多的宗門依附到天陽仙宗之下,我想用不了多久,這天陽仙宗當真要成為整個陽州唯一的仙宗了?!?/br> 幾乎已經rou眼可見的看出,這新宗主有極其大的野心。 眾人不過說道幾句,就在這時,卻又見人匆匆靠近,在外恭敬稟報道,“宮主,天陽仙宗有消息回來了?!?/br> 芷月卻是一頓,“居然這么快?!?/br> 見周遭的人都看她,芷月便道,“還不是這秘境之事,這秘境事情既然被捅開了,我們青月宮想要安安穩穩的拿下這秘境,可就不容易了。倒不如就放在明面上,既然這些宗門這么信任天陽仙宗,那我們就直接公開爭奪,誰爭到了就是誰的。至于那通天靈寶誰知道有沒有,就算有那也是獻給天宮的?!?/br> 在四面環敵之下,這的確是一種釜底抽薪的方法。 芷月看向招凝,故作哀怨道,“招凝,你要是早來一些就好了,我也有人撐腰了?!?/br> 也不過是隨口調侃,卻不想招凝當真說道。 “正巧聽嵐要在你這療傷,那我就多留一段時間?!?/br> 言下之意,這段時間便能給她撐腰。 芷月大喜,“哈哈,招凝,我就知道你不會不顧的?!?/br> 她此刻氣勢更加足了,略帶傲氣的一抬頷,“來,念,這天陽仙宗到底是怎么安排的?!?/br> 上來稟報的弟子說道,“天陽仙宗說,百日后,在仙宗開啟秘境爭奪大會?!?/br> “行,就這么定了?!避圃乱粩[手,“回去告訴他們,我青月宮必定準時前往,讓他們都準備好,別被我們踩在腳下,那時才知道求饒放棄了?!?/br> “是!”稟報弟子高聲應道,轉而就立刻走了。 幾人倒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芷月便直接帶著聽嵐去療傷。 芷月道,“你這傷其實是傷了根本,又被法力排斥,最后暈在了臉上,要長期以藥浴,再加上醫修的治療秘法,才可以完全恢復?!?/br> 聽嵐聞言,倒是并沒有多想,只是說道,“只要能完全恢復,無論怎么做都無所謂?!?/br> “好家伙,我喜歡你這姑娘?!?/br> 兩人前去療傷,招凝便被引導了青月宮休憩之地。 這是一處宛若宮殿的臥室,巨大的空間中,僅僅是床鋪就占據了很大一塊地方。 不愧是陽州,招凝只看了一眼那床,轉而回頭進了另一側稍顯正常的靜室之中。 靜室之中垂掛著很多用于輔助穩定心緒的旗幟,這些旗幟上都刻畫著上古云紋。 招凝盤坐在中央蒲團上,閉目沉思。 沉神進入寂靈之府中,剛從大殿正榻中睜開眼,招凝便感知到了異常,她一瞬出現在蒼白古樹之下,而此刻的蒼白古樹上面的新芽已經抽條,那股子死氣沉沉好似在漸漸褪去。 招凝有一種微妙的感覺,這蒼白古樹好似快要活了。 她不知到底出現了什么情況,可能是與她結嬰有關。 招凝退了兩步,又轉身進了東配殿的園圃中,園圃里都是的靈藥都是萬年年份打底,萬里無一。 幾乎園圃中絕大多數的靈力都涌入了這紫韻明神參上,但是紫韻明神參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并沒有因此進化出靈智。 這讓招凝感覺到異常,算算時間,這紫韻明神參的年份都要逼近萬年,若是再沒有啟靈的契機,那便會在藥衰之中徹底消亡。 莫不是需要啟靈點化? 招凝略作思考,下一刻,手中的法決一動,忽而大殿中通廊另一側的天河之水忽而跳起一縷向招凝涌來,隨著招凝法決的轉化,那天河之水漸漸凝聚成一滴,其內濃縮的力量讓人一瞬間有些震撼。 但天河之水作為逆天之物,更是承載著寰宇無盡奧秘與玄妙之處,此物不亞于月之精華,甚至比月之精華更要珍貴。 隨著招凝將天河之水灑在那紫韻明神參上,下一刻這紫韻明神參發出一道古怪的光華,緊接著當真有一靈從紫韻明神參上誕生,朝招凝微微一拱手,而后向殿外飛去。 招凝身形一動,轉而追上,卻發現,這靈竟然直接飛向了掛在蒼白古樹上的先天圣德長明燈,只見先天圣德長明燈幽幽光華一轉,一道無形的力量出現在長明燈后方。 那是……輪回。 這靈竟然直接投入了輪回之中。 招凝驚訝極了。 卻不想這紫韻明神參誕生的靈居然有這般機緣,直接超脫本體,轉世成人。 轉世之后它不僅有紫韻明神參的特殊之力,還能獲得人族最接近大道的修行之路。 招凝頓了頓,下一刻,又見變化,紫韻明神參化作點點星光自發從東配殿飛出,而后飛入到蒼白古樹之中。 她忽而感覺到一絲玄妙的異動。 那新生的樹枝也跟著消失了,但并沒有枯敗,而是所有的力量都與整個蒼白古樹共存,流光在古樹周遭浮動著,很快,招凝感覺到一股復蘇的感覺出現在其上。 她詫異至極,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蒼白古樹有這般變化,到底是因為自己結嬰還是因為那紫韻明神參。 遲疑了片刻,招凝忽而伸手,緩慢靠近蒼白古樹,似是要這般全身心去感知蒼白古樹的變化。 但,招凝還沒有觸碰到蒼白古樹,眉頭忽而一皺,緊接著就消失在寂靈之府中。 招凝緩慢睜開眼,就將重重靜心道旗飄動中,有一少年小心翼翼地靠近。 在風撩開道道旗幟的一剎那,那少年的目光忽而和招凝對上了,那少年瞬間就僵在原地,但下一刻風散了,重重道旗又快速垂落下來。 少年一時間終于意識到什么,眼神中又是驚艷又是大喜。 “那個……恩……啊不……前……前輩,我……我無意打攪?!?/br> 他結巴的說道,但招凝并沒有回應他。 只見風再次撫動,吹至少年身前,少年忽而感覺到一股沒有辦法抗拒的力量,卷著他向外。 少年驚詫到那般卻仍舊沒有懼意。 還再被送遠的一剎那,他說道,“前輩,前輩,救救我,我知道您能救我的。我不想被采補啊,帶我回去,我想回朱州復……去!” 招凝本就想這般將人送出去,卻不想聽到“朱州”二字。 風剎那就停止,緊接著少年掉落在地,他左右看了一眼,膝蓋著地卻讓他意外的松了一口氣,便向前談談腦袋。 “那個,前輩,我知道您也是朱州的,求求您帶我走吧,我不想被采補?!?/br> 招凝微微一頓,他擔心被采補這事得看觀月觀到底是何情況,可是為什么他說招凝是朱州的。 有此疑問,便也就問了。 “您身上有標……”少年很順口就說,又再說道一半時重新說了句,“您身上有三葉簡啊……” 招凝垂眸,忽而想起當年從朱州紅袍身上搜的一枚任務玉簡,這些東西招凝從來不會放到寂靈之府中,不過隨意扔在儲物袋中,卻不想這般還被這少年察覺了,甚至是誤解了。 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帶著些許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