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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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江月白額角的汗越來越多,似乎到了忍耐的極限,“你想要什么東西,不是幾句酸話或是一個孩子就能讓對手心軟的。想爭奪較量,換個手段,我還能高看你一眼?!?/br> “師尊......”穆離淵看著江月白,許久,才喃喃地說,“別離我那么遠......我都看不到你了?!?/br> 主身所在的日月湖早已陷在烈火焚天中,殺得不可開交。 嘈雜混亂里,他找不到江月白的身影。 洛錦的紅袍與熾火一個顏色,淹沒了其他顏色。 江月白的劍氣被赤紅刀影染成了淡粉的風,每次在魔影包裹來時,輕飄飄的劍氣總會快過洛錦的長刀,將那些魔影吹散。 洛錦站在殺意最濃烈的最中心,江月白站得很遠,劍氣仿若桃花輕風圍繞,遠遠而來,若有若無乍現,偶爾替洛錦擋過幾個殺招。 江月白又分了一道神魂離體。 陰冷的地牢充滿了血腥味,往深處走卻能聽到低哼的小調。 詞是隨意唱的,調子是輕快的。 “看來牢房住得很合心意,”江月白停下步子,隔著牢門看著牢中人,“還有心情哼曲?!?/br> 蕭玉洺披頭散發坐在地上,慢悠悠地說:“是還行,清凈涼快沒人打擾,這幾天我悟透了很多從前想不通的道法?!?/br> “起來?!苯掳自捳Z簡短,“告訴我小圓在哪?!?/br> “怎么了北辰仙君,”蕭玉洺轉頭看向外面,“終于想起我這么個人了,這幾天把洛錦哄開心了,現在又要去哄你那個小情人了是吧?” 江月白:“我沒空和你廢話?!?/br> “我也沒空和你廢話,”蕭玉洺仿佛被激怒了,猛地站起身,“江月白,你想做什么從來不過問別人的想法,真以為每個人都能和你心有靈犀猜到你的計劃?還是每個人都足夠強大到能在你不顧旁人死活的計劃里活下來?”蕭玉洺走向牢門,“你進來,我告訴你小圓在哪?!?/br> “我進不去,修為不夠?!苯掳渍f。 “好,”蕭玉洺笑出了聲,“好好好,又在給別人演戲?你這回想要什么?要山河器?要洛錦的鳳凰血?拿到一切之后過河拆橋要我們這些糾纏你的討厭鬼全都死?一箭雙雕都不夠你玩的,想一舉幾得啊,仙君大人?!?/br> “你冷靜一點?!苯掳最D了下,道,“山河器是福緣充沛的空間寶器,你不能用它煉破劫劍,天劫降臨,我要給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一個保命的退路?!?/br> “我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你看不上我為你做的一切,洛錦不是說了,他能給你更多,”蕭玉洺話語里是明目張膽的調侃和挖苦,“怎么樣,你和他睡了之后,他有沒有告訴你山河器的鑰匙和密文?!?/br> 江月白眼神寒冷地與他對視著,片刻后,開口的語氣還是平靜:“沒有?!?/br> “那就加把勁啊,”蕭玉洺怪里怪氣說,“把人家哄開心了,可比在我這兒浪費時間有價值多了?!?/br> 江月白沒計較他的胡話,道:“你先告訴我小圓在什么地方,我怕......” “怕我不知什么時候就被洛錦殺了,小圓就徹底下落不明了?!笔捰駴辰舆^話,“還是怕我對你生恨,報復在小圓身上?江月白,我是配合你演戲才落到這種境地,我在你眼里還是這么不值得信任嗎?” “你別這樣,”江月白伸手握住了蕭玉洺抓著牢門欄桿的手,按了按,像一個潦草的安撫,“洛錦他從前被族人背叛,行事多疑殘暴,他現在不會輕易告訴我密文。地牢雖苦寒,但這是你最能接近日月湖的地方,山河器絕不能成為誰的私有物件,等時機成熟,我會救你出去,到時候你去......” 江月白忽然皺了下眉,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低頭喘了口氣。 “我知道你只想做旁觀者,裝作一個普通人躲在人群里,推著所有人一步步走到你想要的局面讓他們自己救自己,為了什么?為了你自己能不再受逆天而為的懲罰?”蕭玉洺冷笑,“你想得好啊,可你逃不掉的,只要你碰了能庇佑蒼生不受天劫傷害的山河器!只要你向洛錦提過破劫的要求!你就沒法回頭了,這債總要算到你頭上一筆!江月白,我知道你不是冷血的人,天劫的破解之法你其實早就研究過很多年了,對不對?你怕什么呢?畏手畏腳不敢干預人間事!就算掀了這天又有何妨?你一個真仙還懼怕天道的懲罰?荒唐!活了千百年還貪生怕死嗎?大不了和這世間一起同歸于盡!” 陰森的地牢回蕩著最后一句的尾音。 江月白全程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說,握著蕭玉洺手腕的手微微顫抖著,滲出了汗。 蕭玉洺這才發覺了江月白的異樣,低下頭,反握住了他的手:“你......你怎么了?!?/br> 江月白抿著唇,沒說話。 蕭玉洺盯了他片刻,忽然勾起嘴角,哼笑:“分神離體,北辰仙君很會玩啊,主身在哪呢,陪哪個情人呢?!?/br> 江月白好一會兒沒動作。 日月湖上兇光沖天。 聞訊趕來的修士們加入了圍殺陣,數萬人同組的殺陣困住了魔尊一人。 洛錦趁著喘息間隙一把攬住江月白,飛身而起,掠過重重疊疊的人海,落在湖面停著的畫舫。 船身被烈火燒斷了一半,逆著紅光的人臉極度兇殘陰郁。 “隨風,你出劍是要殺魔尊,還是要幫他擋殺陣?”洛錦傾身按著江月白的肩膀,把他壓在斷裂的船板,“你們在結界里待了整整半個時辰,該做的都做了吧?怎么,他是尺寸兇猛還是技術高超,讓你這么快就芳心暗許?要你這么護著他?” 江月白感到洛錦這回動了真格,強烈的靈流順著皮膚接觸的地方漫開,把他壓在地上一動不能動。 “他只是故意那樣說,刺激你罷了......”烈火燒到了這半側船,江月白的靴子都已經著了火,小腿一片滾熱,“他什么都沒做......” 洛錦完全不在意火燒,左手仍然死死按著江月白,右手動作粗魯地撕了他的衣衫! 江月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干什么?!?/br> “我干什么?”洛錦猙獰的笑在火里晃動著,“我不放心啊,我檢查檢查我的人被欺負成什么樣了!你這么一副厭惡的表情,是覺得我連看一眼你都不配嗎?” “你別這樣......”江月白喘著氣。 被火燎著的衣衫一撕就爛,洛錦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眸底映出了大光|裸肌膚的顏色。 陰森地牢里滴落了一滴臟水,砸在江月白的手背。 “你別這樣......”江月白滾著喉結,“該解釋的,我往后都會解釋清楚......” “那你不如,現在跟我解釋解釋,”蕭玉洺兩只手一起握住江月白圈著牢門欄桿的手,防止他離開似的,“你為什么流這樣多的汗?!?/br> 江月白抬起頭,一滴汗水從發絲間滾了下來,順著側臉流:“小圓在哪里,說完我就走了......” “為什么要走,”蕭玉洺緊緊握著他的手,額頭抵著牢門欄桿,聞著江月白身上的淡淡汗水氣味,忽然換了個稱呼,“師兄,你別走,我有話對你說......” 江月白:“什么話?!?/br> 蕭玉洺的視線跟隨著江月白臉側的汗,一起緩慢地滑到頸線,最后結束在衣衫下看不見的地方。 再抬起眼時,看到了江月白沾濕了的眼睫和碎發。 這張出塵絕世的臉,不適合沾水,不論是淚水,血水,還是汗水。 就像冷峻的寒冰不應該化開,融化成蕩漾著顏色的春水。 這太恍惚夢幻了,勾引人心的美,很不像江月白。 又無比像江月白。 “那年我把你從醉仙窟攙出來,抱你去湖水里洗澡療傷,你渾身也是這樣的汗,全都濕透了,”蕭玉洺第一次用這樣緩慢、這樣認真的語氣說話,“但我其實根本沒有給你洗身上的情毒和酒毒,也沒有給你療傷?!?/br> “嗯......別提舊事了......”江月白含混應著,但似乎又被什么干擾了思緒,一時沒有再說別的。 “我就只是在水里抱著你,像小時候抱著你睡覺一樣,”蕭玉洺看著江月白汗水密布的臉,目光卻是飄忽的,“但我那時候不是小孩子了?!?/br> “所以呢,”江月白打斷了他,“你想說什么?!?/br> 蕭玉洺的目光重新聚焦,落在江月白的眼睛:“所以你當時給了我一耳光?!?/br> 江月白沒說話。 “很疼的一巴掌,”蕭玉洺說,“半張臉都在滲血?!?/br> “我記不得了?!苯掳子行┬臒┮鈦y,深吸口氣想要抽回手,“太久的舊事了?!?/br> “你那時候意識不清,昏昏沉沉的,”蕭玉洺繼續緩慢地說著,“但你還是能感覺到別人身體的異樣。你現在呢,有沒有給那個人一耳光?!?/br> 江月白呼吸越來越粗沉,無意識脫口而出:“哪個......” 蕭玉洺的瞳孔驟然縮緊了,猛地拽過江月白! 江月白毫無防備,額頭撞在了牢門的欄桿上,幾乎與蕭玉洺的臉撞在一起。 “哪個,”蕭玉洺背光的笑顏在披頭散發下像瘋了的厲鬼,“好一個‘哪個’,北辰仙君真是心懷大愛,一次能陪這么多人呢,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百忙之余還能分一寸神體給我......” “現在是洛錦最沒空防備你的時候,等他解決完了日月湖上的麻煩,馬上就會繼續控制你的靈脈,到時候你想告訴我小圓在哪都說不出口!”江月白掌心下的欄桿被汗水浸成了濕黏的,手卻因為被對方握著而無法掙脫,“你怎么了?今天怎么這個樣子?!?/br> 蕭玉洺仍然一點不急的模樣:“我什么樣子?我應該是什么樣子?!?/br> “別鬧了,現在是胡攪蠻纏的時候嗎,”江月白耐心耗盡,口吻里帶了點訓斥的意味,“你懂點事?!?/br> “我很懂事啊?!笔捰駴尘o緊攥著江月白的手,隔著一道欄桿與他額頭相抵,“那年你教訓完了我,我就再沒有碰過你了,沒有再拉過你的手,沒有再用過你的東西,沒有再主動找你說過話,后來我離開青崖山很多年,沒有給你寫過一封信?!?/br> 江月白似乎在聽,也似乎沒有,微微垂眼沉默著,神思仿佛已經根本不在此處。 “你也沒有給我寫過一封信?!?/br> “沒有打聽過我還活著嗎?!?/br> 蕭玉洺全然不在意對方有沒有聽,自言自語般一句句說著。 “后來我遇上了麻煩,瀕死的時候你才出現,來救我?!笔捰駴痴Z速極慢,“可你也不問我一句,不問我那么多年過得怎么樣,只說讓我別再給你找麻煩。后來一別又是許多年,我又遇上險情的時候,你又會出現。其實我完全不用次次放任自己深涉險境,但‘找麻煩’是我唯一能見你的理由?!?/br> “再后來我成了青崖山的掌門,終于甩掉了半大不大時候的那點別扭,能用說說笑笑的態度同你講上幾句話了,但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小時候那樣的說笑了。從你給我那一耳光開始,我人生最美好的年歲就結束了?!?/br> 蕭玉洺停住了話音。 地牢里極其安靜,只有回蕩放大的呼吸聲。 許久,江月白才抬起頭,眸底全是被汗浸出的紅絲。 他嗓音極度沙?。骸澳愀艺f這些做什么......” “要我再給你一耳光么?!苯掳渍Z調是冷的。 蕭玉洺穿過欄桿的手停在了半空,距離江月白流著汗的側臉只有半寸。 他僵硬地維持著這個動作,對視著江月白寒冷如刀的眼神,手指顫抖了一下,似乎從不切實際的夢里回過了神。 停頓片刻后,蕭玉洺的手緩緩向下,展開了手掌。 掌心是一張卷起的字條。 “隱遁屏障的秘令?!笔捰駴痴f,“洛錦想殺小圓,我用連接內丹的靈力為小圓筑了貼身的隱遁屏障,除了我的秘訣,誰也不會發現他?!?/br> 漫天火雨墜落,砸在皮膚上瞬間起了火。 江月白敞著衣衫躺在烈火燃燒的船板,浸水的眸底映著空中燒紅的星星。 “你知道嗎,只要你答應做我的道侶,我什么都可以給你,”洛錦抓著江月白的肩膀,“哪怕你現在說,你想知道山河器的密文!我都可以告訴你!” 江月白的身體被他抓得搖晃,可語調還是平靜的:“我不是早就答應了,你還要我答應什么?!?/br> “你在騙我......”洛錦燒紅的眼里流出了血色的液體,燃燒的眸底倒映著江月白極度平靜的面容,“你在騙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嗯,你看出來了?!苯掳椎囊律乐嘶?,可再大的火勢也燒不紅這張淡漠寡欲的臉,緩緩說,“所以呢,你想把我怎樣?!?/br> “與我合籍雙修?!?/br> “我的命契連著山河器,我們心魂神念合一,山河器就是我們的共有物,”洛錦用力抓著江月白,極為認真,一字一頓地說著,“誰也別想分開我和它,誰也不能分開我和你?!?/br> 既然隨風想要的是山河器,那就用山河器做鎖鏈,把他永遠、徹底地鎖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