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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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洺卷起舌頭頂了頂側腮,是個很挑釁囂張的笑法,將鐵劍扛上肩頭:“那不更能證明是我獨創的咯?!?/br> “倒像我一個故去的朋友?!甭邋\緩緩補完了上句。 蕭玉洺點點頭:“朋友?!?/br> 他左右環視一周,日月山莊修士守衛層層疊疊,比武臺下圍觀群眾數以千百計,都在凝神專注望著他二人。 “刀圣措辭不必這般拘謹,”蕭玉洺重新看回洛錦,“你完全可以直說,一個故去的情人?!?/br> 洛錦淡褐色的瞳仁縮緊了些。 “哦不,我想想,”蕭玉洺敲敲太陽xue,“一個愛過卻不能相守的愛人?” 洛錦原本虛虛搭在刀柄的右手猛然握住了刀柄! “哎,別那么急著發脾氣,我也不知道你們當年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蕭玉洺扛著劍后退了幾步,擺了擺手,“要不您自個來講?” 日月山莊的修士守衛自然不敢當著主人的面露出什么異樣表情,但離得遠的圍觀修士們已經神色各異了,更遠的已經在交頭接耳悄聲議論了。 洛錦沒有拔刀,而是忽然快步向前,停在極近的位置。 刀圣周身氣場威壓極強,紅袍帶來撲面的寒氣,洛錦個子很高,面對面時比蕭玉洺還要高出半頭,半垂眼皮俯視的神情依然冷蔑,但又因為疾走的步風顯出一絲緊張焦躁。 “你在說誰?!甭邋\壓低了聲音。 “明知故問?”蕭玉洺抬眼。 洛錦手起厲風過,向著蕭玉洺側臉抓去! 蕭玉洺避得很快,笑道:“我沒易容,用的幻術?!?/br> “你是......”洛錦的手改道向下,揪住了蕭玉洺的衣領,把他往上提,“誰?” 蕭玉洺面上還是無所顧忌的淡笑:“你想問,‘你是他的誰’,對不對?直接點,刀圣大人,直接點也許當年你也不會被拋棄,咱們都是臉皮太薄了?!?/br> “被拋棄......”洛錦的手緩緩松開,眼神里的敵意融化了一瞬,半垂的眼皮抬高了些,月色照出了眸光,像是雙眼忽然有了神,“你的意思是......他還活著?” 蕭玉洺挑眉,得了,又是一個癡情病且病入膏肓的。 “被拋棄”三個字自動忽略,倒是精準提煉出“還活著”。 “想見他?”蕭玉洺整了整衣衫,把劍放回旁邊的架子,“很容易啊?!?/br> 洛錦抿著唇盯著對方,握刀的手指細顫著,浸滿了汗。 蕭玉洺轉身朝著人群大喊一聲—— “小圓!出來!” 窸窸窣窣議論著的人群安靜了下來,順著蕭玉洺看過來的視線彼此相視,又轉身向后。 洛錦也轉過頭,目光緊緊盯著人群之中。 無人應答。 “我怎么和你說的,等我比贏了,你要在臺下迎接我,”蕭玉洺半點不著急,面帶溫和的笑,緩慢地說著,“這樣我以后才會天天給你做魚吃,還給你買蝦......” 擁堵的人潮忽然動了動,沿路修士都被擠歪了腿,差點站不穩。 圓腦袋從修士們的腿腳衣擺里探出頭,像個從泥地里鉆出來的地鼠。 “你贏了?”小圓問。 “嗯哼?!笔捰駴滁c頭,彎下腰一把將小圓撈上了比武臺。 洛錦視線在小圓身上掃了一圈,又看回蕭玉洺,微微皺眉。 “介紹一下,”蕭玉洺摸摸小圓的腦袋,“這位是隨風的兒子,隨小圓?!?/br> 洛錦的表情極度復雜。 震驚,不解,懷疑,氣惱......在同一時刻盛滿雙眸,幾乎要撐裂這雙眼睛,淡褐色的眸子發散出幾分血紅的狂躁戾氣。 “你說什么瘋話?!边@句話暗啞至極,像是一聲低吼。 “我說的實話,這就是隨風的兒子啊,怎么樣,長得像他嗎?”蕭玉洺撐著膝蓋彎腰轉頭,作出瞧了瞧小圓樣貌的動作,“嗯......還沒太長開,可能長得像他母親......” 忽然頭頂旋過“嗡——”的一聲震鳴。 “別?;ㄕ辛?!”洛錦猛地提起沉重的長刀,周身的殺氣驟然暴漲,“你還沒贏!” 殺氣不是沖著蕭玉洺,而是沖著他身旁的小圓! 蕭玉洺立刻上前一步把小圓護在了身后,迎著刀光依然滿臉云淡風輕,甚至還在調侃:“我是這孩子的干爹,你要是傷了隨風的孩子,可就徹底和隨風沒戲了?!?/br> “這就是你說的挑戰?”洛錦陰狠道,“用這個臭小孩就想要挾我讓出山河器?” “我還以為有了這個籌碼穩cao勝券了呢?!笔捰駴硾]有慌亂,還在笑,“沒想到刀圣是個冷血無情的,這點你可比不上隨風的新歡,人家能忍受養著心上人和別人的孩子,你還是不夠大度啊......” 洛錦揮刀便斬! 蕭玉洺拉起小圓飛速后掠,跳下比武臺奔向日月湖,腳步點水在湖面拉出一道水花四濺。 洛錦的身影化作一陣紅色的疾風,轉瞬出現在二人身后! 蕭玉洺并指結印,水浪掀起作屏障。 長刀自上而下劈開屏障,小圓急忙縮了下腦袋,埋頭蕭玉洺懷里,蕭玉洺右手扣住小圓后腦,側身堪堪閃過了這突然出現的一刀。 “看不慣我就沖我來,刀刀向著孩子算什么好漢?”蕭玉洺左手握拳,四周水流旋轉匯集,在面前凝結成水霧屏障。 洛錦不回話,翻手又是奪命來的一刀! 蕭玉洺有些招架不住,洛錦緊逼不讓,刀影一分為二,二生三,三生無數...... 密密麻麻的利刃光影扎進水流之中,水霧屏障霎時間分崩離析! 蕭玉洺絲毫不戀戰,轉身便撤。 小圓抬起濕漉漉的眼睛:“這個女人好兇啊......” “吃醋了,沒辦法?!笔捰駴潮е⒆犹用臅r候還在笑,“他和你爹不是一類人哦,要是當年江月白把你留給這個變|態,你早被他剁了分|尸了?!?/br> 小圓聞言發了個抖。 “哦,還有,他可不是女人,只是愛穿紅裙子罷了,那是婚服?!笔捰駴承锶钦{侃,“當年他直接穿著大紅婚服追上門要做江月白的道侶,我還喊過他洛錦仙子,我是夸他穿得好看呢,結果被他記仇好多年......” “閉嘴??!別說了別說啦!”小圓打斷蕭玉洺的喋喋不休,緊摟住蕭玉洺的脖子慘叫,“你還說你穩贏!怎么不動手??!快打??!” 空中陰云密閉,電閃雷鳴,日月湖畔早已圍起了千百守衛,密密麻麻的靈線環繞成困縛陣法。 “這不是怕傷到你,畏手畏腳?!笔捰駴硴Q了個手托住小圓,另只手召出了玉仙燈—— 淡紫色的幽光霎時間幻化成朦朧的霧靄,隱去了兩人身形。 藥香彌漫,影影幢幢...... 洛錦的長刀在霧氣里瘋狂劈斬!時濃時淡的煙霧被斬得扭曲,交錯成詭異的形狀。 幾十刀下去,煙霧繚繞的深處忽然迸濺開幾滴血! 洛錦瞳仁緊縮,向著同一地方又是狠狠一刀劈過去! 蕭玉洺被砍中左肩,玉仙燈翻落,幻景頓時煙消云散。 鋪天蓋地縱橫交錯的困縛陣線在同一時間從四面八風飛速匯聚,縮向中央,猛地勒緊了蕭玉洺的身體! 極細的銀線勒緊衣服深陷皮rou,在他身上崩出了數十道血線! 鋒利如刀刃的細線擦著小圓的側臉而過,小圓嚇得渾身一顫。 蕭玉洺用手護住了小圓,手背登時被劃得血rou模糊,他強撐著轉身,腳下騰起輕煙,飛身疾行。 然而前方又一張縱橫交錯的陣線網成形,像密集纏繞的刀弦,由遠急速縮近—— 小圓嚇得不敢看,雙手捂住了眼,顫巍巍說:“你到底行不行啊......” 蕭玉洺的嗓音在急風里顯得飄忽虛弱:“其實你爹說得沒錯,醫修向來不練殺招,我打不贏這個變|態,本就是來賭的?!鼻靶袩o路,蕭玉洺停了下來,輕聲嘆氣,“現在賭輸了,恐怕要搭上命了?!?/br> 小圓焦急得掉眼淚:“我就知道!你不靠譜!我就不該跟你來這......” 背后響起恐怖的風聲。 紅衣踏水飛速逼近,刀光快成了一道電閃,還沒落下就率先有泰山壓頂般的沉重悶流沖擊而來—— 蕭玉洺用有生以來最快的反應速度掐了隱遁咒訣,把小圓塞進去前還不忘打趣: “記得跟江月白說我是為救他兒子死的,讓他愧疚一輩子?!?/br> 隱遁口旋轉閉合。下一刻,洛錦的長刀裹著霹靂雷光劈下! 蕭玉洺這回壓根不躲,轉過身,直視著朝向心口奪命而來的刀鋒。 周圍的景色都扭曲旋轉成了模糊的風,兇猛殺氣在他眸里漸漸縮成一點紅光! 又炸碎成漫天的碎楓,在寒風夜色里緩緩飄散。 蕭玉洺面不改色。 良久,才笑了一下:“喲呵,不會吧?!?/br> “我賭贏了?” 空中一圈一圈巨大的墨色波紋,仿佛游龍怒吼,連帶山河震顫! 數百道墨色的劍影縱橫交錯,將看不見的風都劈開了慘叫著的傷口! 殺氣騰騰的劍光飛速旋轉,最后煙消云散,只剩漫天溫和的淺粉色桃花紛紛。 洛錦僵硬地垂下手。 周身揚起的滔天巨浪后知后覺地墜落,仿佛一場瓢潑大雨,把他的紅衣澆得濕透。 他淡褐色的瞳色也被映照成了淡紅——像在流血。 “除了給我找麻煩,你做成過一件事么?!?/br> 江月白緩緩松開手掌,刀從掌心滑落時帶下了幾滴血,如同花瓣碎屑。 “是啊,離了你我活不了啊?!笔捰駴吃谒砗箨庩柟謿獾卣f。 天月皎潔,水月紅暈。 起伏的波浪像凹凸不平的鏡面,映著三人的倒影。 血光,殺氣,碎裂的刀劍......在水天一色里都成了恍惚與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