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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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做的太多,我以前怕他把命搭進去,如今卻不怕了?!庇鶟烧姓惺?,示意青芷繼續幫自己把丹元靈息引到靈珠里。 “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真搭上了命,不還有我這條命給他換嗎?!?/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20 13:12:03~2022-07-22 21:56: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悠悠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藥y到d命m除c 60瓶;35395441 10瓶;冰妹超市師尊 5瓶;風信子、何以堪 4瓶;元寶 3瓶;酩酊 2瓶;以純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2章 幻夢真 這夢也太奢侈 江月白并沒有要那顆靈珠。 第二天就親自上門去還了。 差點沒給御澤氣吐血。 青芷剛閑了幾日就又忙了起來, 江月白的身子好了些,不用她日日去瞧了,現在變成了她日日上御澤的仙宮給御澤瞧病。 但御澤的病也并不算是病, 是郁郁寡歡的氣惱,什么藥都治不好。 “前輩不要瞎cao心了, 小白做事有他自己的考量, 前輩你就省省吧?!鼻嘬苿竦?,“他傷得那么重, 還跑來和你道歉,你就別跟他置氣了?!?/br> 御澤看著江月白還回來的靈珠, 幾經猶豫, 還是沒收回自己丹府,嘆了口氣:“我是怕他會后悔?!?/br> 青芷笑道:“你又沒住在小白肚子里, 怎么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既然還了東西, 就是真用不著, 前輩省省心吧!” 她猜到御澤無非就是想讓江月白拿這些靈力下界與那個叫“淵兒”的徒弟見最后一面, 聽說那人命不久矣。 御澤對兒子的舊事有執念, 愿意為兒子豁出命??赡莻€人又不是江月白的兒子, 聽起來最多算是個有些虧待的徒弟,何來值得江月白豁出命去見的情分? 況且江月白現在的身子已然經不住折騰了。 第一次下界去填補靈海, 那是為了救蒼生。第二次去幫師妹, 那是故人有囑托。不應當再有第三次了吧?若只是為了去見那個人的話。 江月白不像是會因為私情破例的人。 反正在她看來, 御澤以為的那件“江月白想做的事”,江月白也許并沒有那么想做。 * * * 雪連下了一個多月, 仍舊沒有任何要停的跡象。 魔嶺河流已經盡數凍成了冰川, 夜晚的冰面上映出漫天星光的倒影。 冷風吹得魔旗撕裂, 默蘇站在星邪殿的殿頂, 看著疾風驟雪,在出神想人。 近在咫尺卻見不到的人。 說實話,她很討厭雪天。 她從前聽尊上講,這世上很遙遠的地方有一座山,叫滄瀾雪山。 山上常年都飄著雪花...... 雪和花。 雪是純白色的花,花是淡紫色的雪。 她想象不出來,但那幅場景應當很美。 因為她能從講述那些的溫柔口吻里聽出來。 默蘇振翅沖向空中,又落在深雪里。 爪子踩了踩,涼絲絲、軟蓬蓬。 聽說這些東西可以堆雪人。 尊上說,雪人可以捏成各種樣子,有鼻子眼睛和嘴巴,還說滄瀾雪山上的雪人,幾個月都不會化。 她很好奇。 不是好奇雪人,而是好奇過去。 她在想,原來他曾經那么快樂嗎?在那個他長大的地方。 原來還會有人陪著他玩嗎? 她日日夜夜見到的穆離淵,渾身上下都帶著難以消散的痛和恨。 她實在想象不出來,那個開心快樂的他是什么樣子。 尊上以前和她交代過,若有一天他死了,要她將他埋在雪里。 她感覺奇怪,尊上怎么可能死呢?不管是天魔血珀供給的魔元、還是吸取了靈海靈息的死生之花,都能保護他百年千年...... 也許,他只是真的很喜歡雪吧。 默蘇垂頭盯著雪地發呆,等她再抬頭時,發現雪下得更大了。 魔界會下春雪,但從未下過如此大到反常的春雪...... 厚重的雪幾乎要把她埋起來了。 她想要傳訊召喚魔侍們來清掃這些討厭的雪,可左右環視,卻發現魔侍魔衛們都消失了! 不僅是魔侍魔衛們,連巍峨聳立的魔宮都消失了! 默蘇立即警覺了起來,張開翅膀朝著天魔淵的方向飛去。 她一面心中擔憂忐忑,一面又欣喜——這次突生異象,總可以有合理的緣由去見見尊上了吧?尊上會放她進去的吧? 可她飛了許久,別說天魔深淵的入口,就連一丁點別的顏色都沒見到。 天地間茫茫無垠,只剩下純白的大雪。 ...... 許愿還是管用的。尤其是臨死前的許愿。 穆離淵最近幾日的確經常夢到想見的人。 不僅在深夜,也在清醒的白天。 雖然淵底沒有白天,他也沒有清醒的時候。 他為自己選了最漫長的一種死亡方式。 不是不想離開,而是想借著死前的不清醒,多夢到幾次江月白。 死生之花的靈息慢慢變淡,他的身體也在慢慢潰爛,新傷舊傷一層疊著一層開裂,向外滲血——最嚴重的是雙眼。 他已經很多日沒有睜眼。 壓抑了多年的傷在這幾日爆發,他只是動一動眼睫和眼皮,都感到眼眸劇痛。 冷風攜著墜雪從山巔石縫飄進來,帶下刺骨的寒意。 穆離淵身上傷口流的血被凍成了冰晶,揪扯著傷口,把每一分疼痛都再放大幾分。 他忍著疼睜開雙眼,看到暗紅的淵底不知何時變作了一片白。 積雪深厚,霧靄迷蒙,淹沒了所有。 連旋轉的天魔血珀和燃燒的魔晶都消失不見。 只有無聲的大雪。 穆離淵第一反應,是誰打開了石門結界。 不然就算外面的雪下得再大,魔火滾焰翻騰的淵底也絕不可能會有如此厚重的積雪。 他艱難地看向四周,卻發現淵底石壁的結界都完好,沒有任何被觸動過的痕跡。 等他再回過頭,看到霧氣迷蒙的白雪深處出現了人影。 挺好的。 他又做夢了。 “師尊......”穆離淵只低啞地喚了一聲,沒有起身。 這些時日的幻覺越來越頻繁,想必是壽元將盡的征兆。 天魔血珀吸收走他支撐命脈的東西,也吸收走他的生命。他感覺熬不過今晚了。 雪霧微淡,他看到江月白緩緩朝他走過來,伸手撥開了他面前濕血的碎發。 他很自然地握住了江月白的手,帶著它撫上自己的側臉,低聲說:“師尊,我好想你......” 若是現在的江月白,他不敢奢望去想——那已經是別人的江月白。 但他只是想他夢里的這個,曾經屬于過他的江月白。 應當不算僭越吧。 江月白垂眸看著他:“有多想?!?/br> 穆離淵動作微微一僵,反而不說話了。 他以前夢見的江月白很少開口接他這種話,總是冷冷淡淡的。 這次的夢,難道是最后一場,所以格外逼真嗎。 他靜靜望著江月白,良久,說道:“很想?!?/br> 他找不出詞去描繪過去幾千個難眠的長夜。 江月白的手從他的手里抽|出,撫上他身后的長發,一寸寸向下,最后停在他的長發發尾。而后手指微攥,一用力,拉住發尾將他拉得仰起了臉。 身下鎖鏈巨網劇烈晃動,他重心不穩,一下向后仰倒。 穆離淵還未對這個略顯強硬的動作做出反應,就感到冰涼的氣息撲面而近—— 江月白俯下了身,在呼吸交疊的距離里看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