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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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云樺動手的時候她沒有絲毫反抗,因為在云樺扇他第一掌的時候,胸前的同心鎖就猛然一跳! 她在劍氣飛出前用手狠狠壓住了它。 風雪夜歸的劍魂不是云樺的對手,她不想讓江月白留給她唯一的東西毀在這里。 屋外暴雨越下越大,淹沒了一切聲響。 黎鮫緊攥著江月白留給她的同心鎖,雙眼忽然發酸。 她好恨這樣弱小無能的自己。 江月白曾經對她說,她會找到更好的月亮。 可這么多年過去,她走遍了人間,卻什么都沒找到。 * * * 云船上的歡笑通宵不絕。 御澤聽著門外那些喧囂,站在小窗前,一邊喝酒一邊看月亮。 他每喝一口,天上的月亮就多出一層重影。 等到他把酒葫蘆里的酒喝光,發現月亮變成了太陽,大得把窗框都撐滿了。 御澤揉揉眼睛,又摸出一個滿的酒葫蘆。 他一直等到后半夜,才聽到身后門響。 “你去哪......”御澤轉過身,口齒不清,“哪......哪了?” “頂層吹風?!苯掳走€是這四個字。 “吹風?”御澤醉乎乎道,“吹了整整一夜?怎么沒把你給吹走呢?你正好也不用坐船了,直接把你吹到靈海里,你就漂在......” “前輩,”江月白奪下了御澤手里的酒葫蘆,“你喝醉了?!?/br> “我?”御澤指指自己,“喝醉了?” “是?!苯掳讖澭丫坪J放在窗前的小桌上。 “不對?!庇鶟筛黄饛澭?,在他臉側仔細嗅著,“你才醉了?!?/br> 江月白抬起眼:“我從來沒醉過?!?/br> 御澤不同意這話:“但你身上全是酒氣!喝了不少吧?怎么可能不醉?” “酒量好而已?!苯掳渍Z氣平靜。 “江月白不會這么說話,”御澤連連搖頭,“你這話太狂妄自大!江月白很謙虛的?!?/br> “所以呢?!苯掳仔α艘幌?,“前輩覺得我不是江月白?!?/br> “你在裝江月白?!庇鶟缮眢w搖搖晃晃,食指在江月白臉前來回地指,“你也在裝不是江月白......” 江月白嘆了口氣,扶住了御澤搖搖欲墜的身體:“前輩,你醉得太狠了,該休息了?!?/br> “我不休息......我還沒問清楚!你半夜不回家去哪里了!”御澤掙脫開他的手,話語混亂,“小小年紀,不應該在外面亂跑!更不該去喝酒!這里的酒有......有毒的!不能喝!” 說到此處,御澤猛地拉住了江月白的衣袖,“你說過!這里的酒不能喝!你今夜為什么喝?” 江月白沒說話。 御澤跌坐在椅子里,不依不饒:“你不聽話......你太不聽話!” 江月白放棄了和御澤講道理,坐在御澤身旁,對方說什么,都應著“嗯,說的是?!?/br> “你不聽我的話,我讓你不要煉劍心,你非要煉?!庇鶟尚跣踹哆墩f著,“我讓你去找找淵兒,你偏不去!唉,你怎么就......” 江月白忽然起了身。 “你去哪?”御澤抓了個空。 “開窗透透氣?!苯掳淄崎_了窗戶。 極寒的冷風猛然灌進屋內,吹得垂簾床幔亂飛。 御澤的酒一下子醒了幾分,他踉蹌著起身,一同走到窗前。 近處的云霧飛速地后退著,唯有明月高懸空中,一動不動。 有什么好看的? 這個大圓盤子他已經看了一夜了,無趣得很。 御澤轉頭,視線落在江月白的側臉。 他忽然愣了一下。 “你......”御澤伸出微顫的手,去碰江月白的眼角,“你哭了?” 他看到江月白的眼尾有極淡的水痕。 在月色下輕微一閃,又消散不見。 江月白說:“外面下雨了?!?/br> 下雨了? 御澤怔怔看向窗外。 方才還明亮的月被烏云遮掩,漫天的飛雨隨著狂風雜亂地飄。 真的...... 只是下雨了。 御澤再次看回江月白。 對方神色平靜,全然不像落過淚。 御澤皺眉,用力拍了拍自己額頭。 沒錯,是他醉得太狠了,竟然會眼花到這種地步。 這世上誰哭都有可能,唯獨不可能是江月白。 江月白是什么人? 看江月白流淚,還不如看西方日出、冬雷夏雪的可能性大。 真想要江月白流淚,除非三界覆滅、天地盡毀...... 不,他也不一定會流淚。 因為他的第一反應絕對不是哭,肯定是想辦法挽救。 御澤伸手接了點窗外冷雨,在臉上胡亂抹了抹。 感到醉酒的燥熱散去不少。 “前輩,”江月白忽然開了口,語氣淡淡,“你回去吧?!?/br> 御澤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什么?” 江月白道:“靈海再有兩三天路程就到了,到時候的事情,我一個人就能解決?!?/br> “你什么意思?”御澤這回酒醒了大半,“你嫌我礙事?” “當然不是?!苯掳孜⑽⒋鬼?,“這些日辛苦前輩了,我不想再給前輩添麻煩......” “得了,少來這些話,你是嫌我給你添麻煩吧?”御澤醉氣未褪完全,組織不清話語,他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一急,說道,“你是不想讓我去靈海?” “是?!苯掳拙怪苯哟鹆诉@個字。 御澤一下呆住。 他看著江月白的側影。 忽然感到一股遙遠、但又熟悉的無力感。 他其實,很討厭太過執著倔強的人。 因為這總讓他想起他那個每次都氣掉他半條命的混蛋兒子。 他曾讓兒子不要輕易嘗試不熟悉的功法。 但兒子不聽,練得渾身是傷。 最后卻高興地來他面前炫耀,爹,我成了。 他曾勸兒子不要太cao閑心,什么事都要去看一看幫一幫。 但兒子不聽,哪里亂往哪里跑。 最后興高采烈地來他跟前說,我這回又一戰成名啦! 他還記得,他讓兒子不要去血河深淵,因為那里的惡獸修煉了數千年,很難對付。 可兒子不聽,說要去為人界除害。 他說要跟著,兒子不讓。 他說就遠遠跟著、遠遠看著、不過去幫忙,兒子還是不肯。 兒子說,我已經長大了,該闖出自己的名聲,而不是走到哪身后都跟著個麻煩的爹。 他覺得有道理,妥協了。 他在夕陽下看著兒子背著長劍走遠,感慨臭小子就是長高了,長得比爹都高。 他看著兒子回頭笑著擺手,讓他回去,而后看著那道身影走進夕陽里,消失不見。 那是他們父子倆最后一次相見。 那已經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 他修煉飛仙,就是為了忘掉紅塵世間那段不愿再想起的往事。 可是天命偏要懲罰他,讓他再遇到這樣一個人。 讓他日日想起夕陽下的那個背影。 “我保證不會給你添亂,我只是怕有些情況你會應付不來......”御澤剛醒了酒,又重新喝了口酒,“這樣,我保證到了靈海之后,什么都不干,我就跟著、就遠遠看著,絕對不去干擾你......” “我還要前輩回玄天境取仙池水?!苯掳走@次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用了其他理由,“靈海到時候被修士們瓜分,千萬靈息順蠱匯聚到一人體內需要時間。但靈海一刻都不能枯竭,我要暫時先用仙池水來填,穩住人間地脈。待我用匯聚起的靈海靈息煉成破念劍,才能放出天門后的無盡源泉真正澆灌人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