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82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清歡度(父女,年代H)、臣本書生,不諳世事……
直至此刻,這人居然還要威脅霧山不要后悔! 主持心想:可惜這種低級手段救不了你的命,我看待會兒最后悔的應該是你自己。 但江月白似乎并沒有后悔。 起碼看上去沒有。 這更勾起了觀戲眾人的好奇心——這樣逞強好勝的人,被殺的時候,會不會狼狽地痛哭求饒,和現在強撐著的好漢形象形成鮮明對比? 江月白走到長桌前,旁邊的侍從沒有立刻上前按住他,而是將托盤捧到他面前,道:“請仙長自己選一把刀?!?/br> “我自己挑?”江月白笑了一下,“這真是修真界的宴會么,這么刺激?” 侍從低下頭,抿唇不語,下層圍觀的修士們也都尷尬地清清嗓子——這樣血腥的表演,的確不該是他們這些修道之人該看的。 但他們好像被人下了看不見的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忍不住想要去看。 江月白垂眸,視線掠過各個長刀,指尖停在一把刀的刀柄上,輕聲說:“就這個吧?!?/br> 侍從震驚地抬起頭! 因為那是十把刀中唯一一把,刀刃帶著凹凸鋸齒的刀! 這樣的刀不快,割起rou來,只有折磨。 “你......”侍從本沒資格擅自講話,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你確定......” “表演么,”江月白說話時嗓音平靜,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這樣才好看?!?/br> 這回連九層樓的名門修士都震驚了——這人也真的夠膽,居然想要借著這一死,在全仙門面前出夠風光、賺夠名聲...... 等等,可是這個人,從頭到尾,也沒報過自己的名字啊。 此刻不說,還待何時? 江月白并沒有趁著這個萬眾矚目的時刻報出自己的名字,只是將長刀在手里調轉了個方向,將刀柄遞給對面的侍從,說了兩個字:“來吧?!?/br> 話音剛落,九層樓的燈光在一剎那間全部熄滅! 緊接著是八層、七層......一層接著一層滅燈,整棟歡聲笑語的明樓霎時陷入極度漆黑! 只留下江月白所站之地一道薄光。 沒反應過來的人群寂靜了一瞬。 一個略顯空渺的聲音在黑暗里響起: “帶他來見我?!?/br> 【??作者有話說】 上章更晚了,上章評論都補了紅包。這章也給各位小可愛發紅包。 - 感謝在2022-06-09 00:06:23~2022-06-10 23:51: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遠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郁蒼 10瓶;浮生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9章 反其道 暗藍緞帶蒙在雙眼 整棟明樓之內, 唯獨余下九層穹頂中央的一盞燭燈亮著。 一束單薄的燈光輕飄飄落地,滑過鎖鏈纏繞的長桌,只籠罩了桌邊的江月白一個人。 在黑暗里的人群呆愣地看著此景。 片刻后, 才紛紛反應過來:剛才是誰的聲音?! 極輕的腳步聲在寂靜中緩緩響起。 暗淡的燭燈下出現了另一個人影——細腕環繞薄紗,鬢邊搖墜粉花, 綠裙女子步履輕柔地走來, 仿佛酒醉金迷散去后暖風里開出的一枝春。 “玉jiejie?!敝車氖虖氖膛姷絹砣?,皆恭敬地后退散開, 留出了場地中央的空曠。 春色搖曳而近,綠裙女子穿過那些俯首的身影, 停在了江月白面前。開口之前, 她先將江月白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繞著他轉了一圈。 “這位仙長, ”她的嗓音也如軟融春意, “霧山公子有請?!?/br> 滿場驚愕! 霧山居然同意了這個人的要求???! 就憑一張紙上的東西? 為什么? 等到九層樓的燈火再次亮起時, 中央的兩人已經不見蹤影。 那張“八珍玉食”長桌也化作煙塵消散。 燈火通明之下, 漫開一汪波光粼粼的酒池, 好似憑空舒展出的一朵血色巨花—— 一個聲音高喊道:“殺戮表演雖取消了, 但霧山公子特地準備了靈花酒宴!請諸位盡興!” 話音剛落,高樓穹頂如蓮花綻放打開, 冷冽的星月夜色隨風涌進! 剎那間沖散滿樓的浮躁熱氣。 紅色的美酒仿若鮮血瀑布, 順著蓮花花瓣的縫隙從四面八方傾瀉而下, 流入九層中央的酒池。 美酒蕩漾著緋紅的光澤,映出一張張扭曲著的渴望笑臉。 靈花酒宴! 藏金琉墜中是靈花的露水, 便讓無數修士舍得千金一擲去換! 這池注入靈花汁液的美酒, 今夜不知能縮短多少人的修煉時長、幫多少人松動修煉瓶頸...... 整棟樓在美酒飛瀑的聲響中重新燃起歡騰。 酒液翻滾的圓池中噴起花朵狀的噴泉, 奢侈的靈花氣息彌漫進每一寸空氣 nanf 、鉆進每一個修士的口鼻肺腑。 身穿薄衫薄裙的男女舞者從天而降, 踩著彩色綢緞蕩過酒池上方,云霞般的輕影滑過,落下數不清的珍寶靈石。 滿堂客人痛飲狂歌。 醉生夢死間,不知今夕何年。 ...... 江月白跟著綠裙女子穿行一道云中吊橋。 身后沸騰歡笑的明樓慢慢退后到遙遠的夜色中。 橋下暗色的云被不夜燈火與中天明月照得虛幻莫測。 每一腳都似乎踩在風上,沒有觸感——正如周圍親歷的一切,都在兩人走過之后化作煙霧,在風中消散。 “到了?!迸觽冗^身為江月白讓開前路,笑容柔軟,話語暗含深意,“前面我就不便去了,你可要好生當心?!?/br> 江月白微微頷首,獨自邁步前行。 撲面而來的晚風越來越冷。 冰冷的大門如凝結的星夜寒冰,門旁站著兩個身穿暗藍衣袍的護衛,面上表情也同樣冷如寒霜。 他們面無表情為江月白開了門,又面無表情地拉上門。 身后大門重新關緊。 遠處隱約的明燈燭火與絲竹雅樂都剎那間消失! 只剩下靜。 沉在暗夜里的靜。 好像方才的云橋是隔絕兩個世界的路。 這里沒有一絲一毫的酒味、也沒有奢靡的靈息...... 只有一種極淡的寒氣。 也許只是晚風。 寒冷的風從房屋另一側的窗子吹進,溫和地旋轉,掠過江月白的身側——像是一只無形的手撩開他的長發,在無言地瞧他。 又安靜地滑落,從他身后的窗飛出,重新融進夜色。 厚重的垂紗層層疊疊,隨風無聲飄動。 寒冷的月色浮動在紗幔上,在光影錯落中映出垂幔之后人模糊的側影。 江月白隔著垂幔去看這位霧山公子,卻什么都看不清晰。 只看到,他坐在窗前月下,似乎在安靜望月,并沒有看向自己。 江月白又緩緩向前走了幾步,離垂幔越來越近...... 而后腳步一頓。 因為江月白發現,其實他也并非在望月—— 飄蕩的簾幔后,暗藍色的衣袍如同晚星,順著椅子垂落,鋪在地板,像一片融化的星辰。 一條藍色緞帶蒙在眼上,襯得鼻梁與薄唇的側影寒冷落寞。 他根本沒有看任何東西。 因為他沒法看。 藍色衣衫的扣子系得嚴絲合縫,衣領緊緊貼著蒼白的前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