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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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就喝了幾次酒, 人家就認你做朋友了?” 御澤自從尋到江月白那片隱秘劍林位置所在后,回去便在仙子們面前號稱已與江月白成為了知己酒友。 然而艷羨沒換來,只換來質疑的調侃。 “怕不是你喝醉了, 做夢跟人家成了密友?”仙子們笑道。 “什么叫‘就喝了幾次酒’?”御澤不滿,“我可是每隔三五日就去找他喝酒談天......早熟得不能再熟了!” “得了, 江天月白, 北辰星動,人家是年輕有為的天縱奇才, 哪能看得上你這個醉老頭?”華薇仙子冷笑,“你們年齡差可有幾百歲呢, 愿陪你喝酒只是尊敬老人罷了, 別想多了?!?/br> “你和他年齡差不也有幾百歲?”御澤道。 “你......”華薇美眸瞬間帶了怒氣,“我不是警告過你很多次不要在我面前提我的年齡......” “哎, 好啦好啦!”青芷仙子攔在兩人之間勸架, “前輩既然已與那個江月白那么熟識了, 和我們講講他是什么樣的人嘛!” 眾仙都對那個能完成仙帝囑托連躍兩重仙境的人萬分好奇, 對方又隱居修煉、蹤跡難尋, 這股好奇便越發強烈。 然而他的飛升之道太過血腥, 眾仙皆心存幾分忌憚,不敢真的去打探什么。 那般神秘莫測的人, 如今御澤說靠著幾壇酒就和對方做了朋友, 大家雖都有些不信, 可到底還是想聽御澤講講那個人的事。 “怎么說呢,”御澤晃晃空酒葫蘆, 毫不見外地在華薇仙子的花圃里坐下來, 鼻音含混, “只能說啊, 幸好......” “別賣關子了?!比A薇瞧著他的動作,沒好氣道,“幸好什么?” 御澤長嘆:“幸好我早生他幾百年。若我和他同世而存,恐怕會很不好過?!?/br> “什么意思?”一位仙子問,“他是個狠角色?” “有多狠?”另一仙子問,“兇神惡煞鬼面閻羅?” 御澤聞言大笑:“不不!跟‘鬼面閻羅’搭不上邊,你們要是真見了他的模樣,”御澤抬眼掃了一圈四周,挑眉高深道,“恐怕要廢掉好幾年的修行?!?/br> “什么?還能廢我們的修行?”一位仙子眉頭輕蹙,顯然不信,“難道他是個慣會勾人的男狐貍精不成?” 御澤搖頭:“比這個道行可高多了?!?/br> 眾仙子見御澤不像說笑,都疑惑起來:“多高的道行?” 御澤閉上眼,拉長了嗓音,慵懶似囈語:“他不下餌,自有愿者上鉤?!?/br> “明白了明白了?!比A薇仙子見他不愿好好講,冷哼道,“是這臭酒鬼論道輸了、要么就是拼酒輸了,現在嫉妒起人家來了!既然人家是厲害的角色,做競爭對手當然不好過,你要真和他同生一世,有本事就去做他的知己密友,那不就跟著一起平步青云了?可惜你......” “平步青云?”御澤移開嘴邊葫蘆,笑了一聲,“怕是不行。墜入地獄倒有可能?!?/br> 這話是真話。 御澤很清楚,如果真和江月白同生一世,不管做仇人還是密友,都不會好過。 想要好好活著,絕不能做江月白的仇人——江月白不會輕易殺人,是因他不喜殺戮,可江月白一旦下決心除掉誰,那人絕不可能再活著。 但更不能和江月白走得太近。 因為離得越近,越會發現他身上的東西遙不可及。耀眼珠玉當前,應是傾慕還是嫉恨? 江月白就像每個人的劫,無時無刻不考驗著對方的道心。對江月白的感情,無論是變作求而不得的愛、還是化作望不可及的恨——哪一種都無比煎熬、無比折磨。 云樺、穆離淵、紀硯......江月白的身邊人,沒一個逃得過這個劫。 “這么說,”青芷仙子忽然反應過來什么,“他是會殺妻證道的那種狠人?!” 這樣為求己身功名而對待身邊人殘忍冷血的男人,瞬間在仙子們心中好感直降。 御澤擺了下手:“嗐,那當然不是......他不會害人、更不會對誰動手......”御澤用混沌的酒嗓解釋著,“但有的是人會因他煎熬難耐、痛不欲生......他就是這樣的人,你們還想見嗎?” 仙子們疑惑:“世上還有這樣的人?!” 御澤喝著酒,重復著自語:“是啊,還有這樣的人......” 能把旁人逼得瘋癲入魔,自己卻淡然無謂。 御澤忽然可憐起離淵那個倒霉孩子來,江月白在提起穆離淵的時候,說的是“我的”——那兩個字并非愛人之間的浪漫,而是一種和自己融為一體的東西,讓聽者心間發顫、后背生寒。 “這樣的人......那可一定要見見!”仙子們不僅沒被嚇到,反而個個面帶好奇,“老酒鬼!你既然說和他成了酒友,那就把人給請來呀!” 華薇仙子也不再橫眉冷對了,對著御澤露出了幾分好臉色:“是啊,下月我開百花宴,請人的任務可就拜托前輩了?!?/br> “???”御澤回過神,“哎呀,開什么宴,那小子忙著呢......劍心知不知道?他忙著煉破念呢!” “破念......” “破念劍?!” 眾仙聽聞這個劍名,立時震驚不已:“這個江月白......難道真要開通天門?” 破念劍,傳說中能斬開天門的一把劍。 但也只存在于傳說中。 眾仙知道江月白飛升,走的是一條最兇險的捷徑。 這樣心狠到不擇手段的人,登仙的初心想必并不是為了放出天門后的無盡靈泉灌溉人間,只是借著仙帝指點完成自己的仙途。如今他好不容易歷經艱險到了玄仙境,此間已是高不可攀之境,換做旁人可能就止步于此,而他竟然想要繼續冒險? 看來當年仙帝眼光的確很準——只有這樣欲|望無窮的人,才能開天門。 “果然是個狠人?!币晃幌删?,“連躍兩重境界,他居然還不滿足?!?/br> “那可不,”御澤笑道,“他可是要拯救蒼生的人?!?/br> “救蒼生......”青芷仙子皺眉,“他要是真的為了蒼生不為私心,便煉不出破念劍......” 破念——破除心間一切情念。 它要煉劍者目中無人、心中無人,只有自己的通天道。 “大道三千,無有定論?!庇鶟烧f了江月白說給他的幾個字,神色高深道,“既然前人沒能煉出破念劍,那江月白就是第一個,這劍怎么煉,全遵循他自己的道?!?/br> * * * 轉眼深春,仙界花月遠勝人間,千里美景如畫卷。 仙云波濤,靈息浩蕩,眾仙齊聚。 “快點跑!嘿,這邊來!” 一群金色的紙片小人邁著纖細的紙腿,跟著青芷在花叢里跑來跑去。 紙人是青芷剛剪的,每個紙人被點了滴靈息附了符咒,此刻都追隨者青芷指尖那點未散的靈光跑,有的追得太急,還騰空飛了起來。 仙子穿梭花叢,紙片小人上下翻舞,像追隨的蝶。 百花宴開,主客還沒到,眾仙有的在閑玩有的在閑聊。 華薇喝著花茶,抬頭瞧了眼天邊:“太陽落山了?!?/br> 華薇仙子的百花宴向來開在深夜。 星月是夜晚的絕色,百花是仙境的絕色。 絕色順著流云飛瀑滑下,鋪開一片金銀,給另一種絕色涂上光澤。 花香四溢,珍饈美饌,堪稱玄仙境最奢華的一次晚宴。 眾仙這回都早早到了,連閉關數載的幾位也都罕見地露了面。 “老酒鬼,我說你靠不靠譜?”華薇斜眼,“我這回傾了血本,人要是不來,我這臉可是丟盡了?!?/br> “放心!為了請他,把我養了十幾年的幾頭靈獸都送了,他不能不來!”御澤捏著點心吃,嚼著點心就了口酒,“而且這不時辰沒到嗎,急什么?” “她不是急,是對前輩你不放心呀?!鼻嘬仆鎵蛄诵〖埲?,笑著用手扇風,“畢竟‘和江月白成為知己’是你一家之言,大家都不大信呀......” 正說著,周遭忽地冷下來。 寒霜凝結,半空翻飛的淺金色紙人紛紛如雪墜了地。 眾人察覺到異樣的寒氣,皆停住動作,轉身回頭—— 腳步聲輕,緩緩走近。 花宴結界的淺金色流水屏障如簾幔向兩側滑開,一雙白靴邁入水流之中,彌漫的水霧凝結了一瞬,成了冷冰。 又在來人衣袂的風里散成碎晶。 行步近無聲,衣擺若垂云,步止之時,唯有長發仍微飄,帶來一陣淺淡寒風。 飛升之日金光血氣遮擋,沒人看清江月白的正臉。 前些日子御澤描述對方“不下餌自有愿者上鉤”,都以為那人定是個臉龐俊美、慣會勾引佳人的笑面男子...... 此刻見了,才發覺早先的想象全錯了。 用“美”這類詞來形容這人, 著實是玷污。 眉似遠山冷霜,眸若寒光霽雪,拒人千里之外。 這樣的人,但凡往別的地方想偏一點,都是天大的冒犯。 華薇回神之后狠狠瞪了御澤一眼,密語道:“你怎么把人講得那么輕???害得我剛剛沒收住媚笑!這回臉丟光了!” 御澤拍了拍手上的點心渣起身,從呆立不動的眾仙中走出,語氣格外親切:“小白,來啦?” 江月白微微低頭:“晚輩來遲,讓諸位久等?!?/br> “不是你遲,是我們來得早了!”華薇迅速調整好表情神態,柔聲軟語道,“而且這花宴就是晚上開,星月映繁花,你來得正是時候?!彼⑽⒁恍?,“北辰仙君,里面請吧?!?/br> 青芷與御澤對視一眼,眼神交流道:華薇還有這樣溫柔的一面呢? 華薇繼續笑靨如花,長袖一甩—— 前方云飛霧散,百花園通道大開,連綿無盡的花海在星月夜下搖曳出壯觀美景。 縱使早有心理準備,可壯美畫卷展開之時仍舊惹得眾仙一陣吸氣輕呼。 他們心想:花仙這是將世間所有的名貴品種都拿出待客了,他們這夜也能沾沾江月白的光了。 ...... 百花宴,百種玩樂都離不開花。 賞花,品花,嘗花。 茶是花茶,點心是花香點心,滾燈是繁花滾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