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偏執男主原配后躺平了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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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柄被寶石和花卉纏繞著利劍,外面的寶石和花卉看似嬌嫩脆弱,內里的劍體鋒銳又堅硬。 聞特助恍然。 難怪夫人能那么理所當然地將賀總當全能秘書,這不是靠感情這是靠不輸賀總的氣場??! 林蘿也是頭回見到聞特助本人,一米七幾的個子,西裝革履,長相端正,就是一副眼鏡顯得眼睛小。 “夫人?!甭勌刂呱锨?,態度越發恭敬,“股東大會在大會議室里舉行,我先帶您在上一層的休息室里等候,等股東大會臨近結束時,您——” 林蘿不等他說完,便愉快決定,“那就到你們的大會議室吧?!甭勌刂軉为毾聛?,說明他已經完成了瞞著賀禹淵的任務。 大、大會議室? 聞特助懵逼地追上林蘿,“夫人,您想作為老板家屬參加股東大會么?” 公司個別幾個股東帶家屬參加也不是不行,但臨時加人的話,前期座位都得重新排,他必須讓人盡快準備。 “不?!绷痔}搖頭,“我替別人來?!?/br> 聞特助:“???” 賀總什么時候離開公司被我錯過了么? 辰豐集團的大會議室能容納兩百人,此刻,會議室里放著一張張長桌,上面鋪著金白相間的綢緞桌布。 長桌兩邊小盆綠植裝飾,清新雅致,一個個座位上擺著茶杯和銘牌。 會議室里已經有十幾個股東先來了,其中就有賀橫和賀問宏,兩個人和早前被他們拉攏的股東們相談甚歡。 突然,大會議室的門從外拉開,其他人隨意瞥向門口,一時間,臉上的表情都有點精彩。 聞特助領著林蘿進來了。 這些天哪怕有些股東不上網沖浪,他們也能從同事口中聽說林蘿和賀禹淵的關系。 賀問宏緊緊擰眉,故意用著長輩口吻斥責道:“賀禹淵真當股東大會兒戲么?這么重要的日子叫老婆過來做什么!” 賀橫看著被聞特助引進會議室的林蘿,眼底流露出驚艷。 他下意識往那邊走了半步,不曾想扯到了骨折的腳踝,一聲嘎嘣響,讓他差點不顧場合的叫出聲。 “夫人,蔡書靖股東的座位在這里?!甭勌刂H坏M責地將林蘿帶到專屬座位前,滿腦子想的還是從夫人那看見的授權委托書。 蔡書靖不是風信資本的現任老板么? 她怎么和夫人認識的?兩個人不僅認識還能將這么重要的事情授權委托? 聞特助神情復雜地幫林蘿倒滿茶水,從前有次股東聊天,幾輪傳話就聽說蔡總這些股份是準備送人來著,該不會就想送給夫人吧? “林蘿,好久不見?!辟R橫自覺很紳士地打著招呼,當然,前提是忽視他胳膊和腳踝上的石膏。 聞特助警鈴大作。 這人的笑怎么那么像想挖賀總的墻角??! “這座位有名有姓,不能隨便坐,家屬區在左邊呢?!辟R橫說完,朝林蘿曖昧一笑,“不過,等哪天我當上老板,倒是不介意給愛人分些股份?!?/br> 話音落下,賀橫觸及林蘿臉上揚起的秾艷明媚的笑,不免得意。 他還想再說什么,這才注意到林蘿的視線不在他身上而在他后面。 賀橫正要回頭,一股尖銳的刺痛猛地從腳踝迅速傳至全身,疼得他全身肌rou扭曲顫抖。 “艸!”賀橫叫著跳開,誰知,單腳重心不穩,轟隆一下,整個人狼狽地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摔,骨折的手杵地。 “?。。?!”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賀橫險些暈死過去,臉上瞬間流滿汗水。 其他人不約而同地投過來目光,賀問宏想上前又被賀禹淵陰沉的視線震懾得僵在原地。 “座位有名有姓,不能亂站?!辟R禹淵扯了扯唇角,望向摔在地上的賀橫時,笑容危險又冷戾,“省得被人撞了,再不小心變殘廢?!?/br> 一些股東眼觀鼻鼻觀心。 他們覺得這也不怪賀總,誰讓賀橫拖著條瘸腿還跑老板娘面前撩sao。 賀橫攥緊拳頭,既有疼也有恨,“所以林蘿有什么資格坐在這里!你利用權力讓林蘿坐在這分明就是把公司放在眼里!” 一個寵老婆寵上頭未來極有可能損害公司利益的老板,怎么可能讓其他股東放心! 在場股東里有幾個還真被賀橫說動了心思,讓老婆隨便進股東大會,還隨便坐其他股東的座位,確實有些公私不明。 林蘿隔著桌子,晃晃手里的東西,語調輕盈道:“誰讓授權委托書上白紙黑字的名字和這個座位的銘牌一樣呢,我也沒辦法啊?!?/br> 賀橫愕然瞪大眼睛,不相信地吼道:“蔡總說這是別人讓她代持的股份!”他當初想和蔡書靖收購這些股份,蔡書靖都堅決不賣。 “代持?”林蘿托著腮,不甚在意道,“她買的這些股份確實是我出錢?!?/br> 其他股東:“???” 整個會議室靜得出奇。 這哪是賀總讓老婆隨便進股東大會啊,這是林股東親自上門來給老公撐腰呢。 第072章 授權委托書被林蘿輕飄飄地捏在手里。 林蘿臉上的笑有多愉悅, 賀橫和賀問宏的心情就有多驚愕,賀問宏顧不上心底的害怕,腳步踉蹌地倉惶沖過來, 連桌子都撞歪了一張。 賀禹淵及時側身擋住,不讓賀問宏離林蘿太近。 隔著一段距離, 賀問宏還是清楚看見了林蘿手里的授權委托書, 像林蘿說的一樣,上面當真有蔡書靖三個字。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蔡書靖作為風信資本的投資人怎么可能幫林蘿代持辰豐集團的股份?!蔡書靖瘋了嗎?! 一股巨大的恐慌從心頭驟然升起, 賀問宏看著眉眼帶笑的林蘿,再看從容淡定的賀禹淵,有些站不穩地用手扶住桌子。 在場股東們看林蘿的眼神變了變。 能慧眼識珠投資常慎的藍空實業, 能不聲不響地讓風信老板代持辰豐集團的股份,不提人脈的強大,這份實力也不容小覷! 周圍的打量林蘿不放在心上, 散漫喝茶。 賀禹淵用眼神示意聞特助將摔在地上的賀橫弄遠點, 這才低頭望向坐在身前座位上的林蘿。 他清冽的視線從烏黑發絲, 珍珠耳飾和緋紅唇瓣上淺淺劃過,逐漸升溫,面上還是一本正經道:“很美?!?/br> 林蘿撩起眼皮看他,輕笑了聲,“你彎腰?!?/br> 賀禹淵朝林蘿俯身,剛靠近,襯衫前的領帶就被林蘿用手指勾住了,上面的藍寶石領帶夾被蔥白指尖調正。 “嗯?!绷痔}揚眉, “你也很帥?!?/br> “這個驚喜你喜歡嗎?” “受寵若驚?!?/br> 林蘿聽到這個回答, 有些意外,片刻, 手指松開了勾住的領帶,重新笑起來,調侃道:“賀總,請你回到屬于你的座位,別亂站?!?/br> 其他股東們聽著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聊天,心情復雜,如果他們的妻子或者丈夫有辰豐集團的股份,肯定也會帶來給其他人搞個驚喜。 賀禹淵的座位在正中央,股東大會也由他來開場。 曾經見識過賀禹淵在商業上那些雷厲手段的股東們,在他不冷不淡掃過全場時已經不自覺坐直了。 平時,他們就挺怕賀禹淵,此刻,賀禹淵的冷厲氣場仿佛凝成實質,看一眼都凍人。 林蘿用手拄著下巴,心滿意足地欣賞在家里難得從賀禹淵身上見到的一面。 禁|欲,矜淡,克制,完全找不到一絲幾次夜里荒唐過后的饜足模樣,倒是有些像高中第一次見面時的他。 唯一的不同就是少年意氣變成了內斂成熟。 相比林蘿的輕松,賀問宏和賀橫就很坐立不安了。 早前,他們還志得意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會兒,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頭往下落,慌得不停攥緊手指來緩解緊張和恐懼。 從看見林蘿拿出的授權委托書起,他們心底就生出了不妙的預感,像盯著寶箱興奮地跑過去,快跑到寶箱前才驚覺早有獵人布下了陷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爸,我們的計劃——” “不可能出問題?!辟R問宏低聲道,“即使林蘿認識風信投資的人,手里的股份也不足以抗衡我們和其他四位股東的股份總額,林蘿影響不了結果?!?/br> 賀橫能看出賀問宏很慌,他也很慌,分不清自欺欺人還是認真分析,“我們這次也不是為了把賀禹淵擠下臺,我回國后一直被賀禹淵派做不重要的項目,他不占理!” 而且他還有騰飛電子當后盾,即使真出了什么問題,也能借騰飛電子給賀禹淵下絆子! 兩個人自我說服半天,抬起頭,強裝淡定地看向賀禹淵。 下一刻,他們和賀禹淵視線相撞,冷漠,俯視,不屑,剛建設起來的心理防線隱隱崩塌。 “這次股東大會,第一件事即——”賀禹淵審視著全會議室的股東,聲音肅冷道,“提議解除賀問宏和賀橫二人辰豐集團股東身份,正式將他們從董事局除名?!?/br> 解除和除名兩個詞,像一道驚雷在靜寂的會議室里轟然炸開。 林蘿勾起唇角。 賀問宏猛地拍桌子,臉紅脖子粗地質問道:“賀禹淵!你憑什么除名我們???!” 不用賀禹淵回答,便有下屬走上前,將早就準備齊全的資料投影至幕布上。 下屬對上賀問宏噴火的目光,面不改色道:“其一,賀問宏和賀橫以借款名義轉移m國分公司資金;其二,賀問宏和賀橫私下里欲通過低價強讓部分股東出售股份,其三——” 正常情況下,大股東不能無緣無故將小股東踢出公司,然而,賀禹淵不僅有緣故,這個緣故還很有理有據。 在下屬的詳細闡述中,其他股東們紛紛緊皺眉頭,神情不悅地瞪著賀問宏和賀橫,而作為即將被踢出局的兩位當事人,賀問宏和賀橫緊盯幕布上播放出來的那些證據確鑿的資料,身形晃了晃。 下屬陳述完,朗聲道:“下面,請各位股東投票,同意提議請舉手,不同意提議無需舉手?!?/br> 賀問宏想起早前拉攏的股東,努力穩住心神,這些股東不舉手的話,那么他和賀橫就還有—— 股東們陸陸續續舉起手。 賀問宏愕然看見里面有前不久還和他相談甚歡的股東,頓時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