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嫁給煤老板 第2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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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仇富大睜著雙眼,面目猙獰的望著天花板,顯然死不瞑目。 而床前,兩個男人以互相開槍的姿勢被對方擊倒,生死不明。 一個顯然是刀疤,另一個是仇富詐死后始終跟在他身邊的獨眼龍。 蔣黎緩緩蹲下身體,晃了晃刀疤,輕聲喊:“阿邦,阿邦你有沒有事???” 沒有回應,她顫抖著手湊到他鼻子下。 沒有溫度。 她又挪到獨眼龍那邊探了探,也沒氣息了。 蔣黎長舒口氣,垂下眸底隱約露出幾分滿意。 約莫過了一分鐘,她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隨后挺著大肚子朝床柱用力撞去,她對自己狠得下心,力道足夠大。 肚子被猛地撞擊后立刻開始抽痛起來,她半扶著腰,跌坐在阿邦尸體旁邊。 很快,血液從腿間奔涌而出,蔣黎次此刻額頭已是冷汗淋漓。 劇烈的疼痛令她臉色發白。 她又熬了十分鐘左右,才開始驚慌大喊:“來人啊,花姐,打電話喊救護車,報警,快快報警——” 第96章 胎肯定是沒了。 六七個月的胎硬生生落掉,蔣黎元氣大傷,在醫院足足修養了大半個月。 一出院,她就開始收拾歡喜傳媒里不服自己的人。 事實上,不服她的非常少。 畢竟歡喜傳媒底子是四合會殘留眾人,底層混混光會逞兇斗狠,有腦子的沒幾個。 說殘忍也殘忍,說好忽悠也好忽悠,見蔣黎遭逢變故還要強撐身體處理公司,竟還割手發血誓要替仇富找出幕后兇手。如此“有情有義”的大嫂,他們認得十分痛快。 自然,“情義”的外衣下,蔣黎還給大家提高了待遇。 用的理由自然也是替仇富積陰德,讓他到了下面也能風風光光,舒舒服服。 這讓底下那幫小弟出身的的員工更加沒話說了。 蔣黎恩威并施,很快就憑自己從仇富身上學來的手段成了歡喜傳媒的老板。 她利用道上還沒消失干凈的規矩,就像仇富搞死虎爺猛仔后接替他們的一切那樣,她接手了仇富的東西。 雖然她跟仇富在法律上沒什么關系,不過仇富中風無法說話時蔣黎就聯合刀疤、獨眼龍讓仇富簽了一系列授權書。 如今,她接手他的一切,合情、合法。 何況,黑社會內部事宜,政、法、警察其實并不怎么愿意摻和,授權書如何來的他們當然不想深查。 尤其蔣黎自己準備了投名狀。 將從阿邦那聽來的關于仇富始終跟金三角有聯系,最近兩年他提供槍支,金三角提供毒品的事跟裘康勝交代,隨后又以仇富“遺孀”的身份捐出仇富大半不義之財。 換得那些沒跟毒販勾結的弟兄的自由。 如此一來,剩下的兄弟們各個感念蔣黎的義氣,更加維護她。 歡喜傳媒也迎來了真正的洗白,蔣黎開始在港城幾撥黑社會勢力中嶄露頭角。 如今,人人都要喊她一聲“黎姐”。 一個脫星,一個玩物,搖身一變成了有資格與其他老大坐同一桌的人,當然有人不服氣。 尤其在仇富之死里也插了一手的林爺。 但再不服氣,蔣黎都坐上了他們所在的牌桌。 幾個大老爺們除了以“討論她波小不美”借此貶低蔣黎作為三級片女星的過去也沒別的辦法。 因為蔣黎上位太順利,只要不是蠢到家的,都能發現她背后有人,至于什么追兇啊,悲痛欲絕啊,在手都不干凈的一群人眼里鬼才信?! 只是她cao作得好,豁得出身子,臟事全讓刀疤和獨眼龍做了。 就算要查,也不可能查到她頭上。 一時半會,竟無人查出給她支招的人是誰。 雖說林爺還記掛著自己被“仇富”拿走的大筆財物,但得知蔣黎捐了整整兩個億也打消了對付她的念頭。 畢竟,如今不管是社會、警局、還是道上的都在夸她講義氣,說她雖是女人卻不輸男子。 這種時候她若是出事,狗仔定然蜂擁,他又得離鄉背井了。 他已經七十,不想再折騰了。 左右始作俑者仇富已經死了,也算出了口惡氣。 蔣黎忙碌一天回到家。 花姐開門:“回來了,累不累?” 她如今的住處不是仇富的房子,蔣黎以睹物傷心為由處理掉了所有仇富相關的東西,包括他的房子、車子。 而后重新置辦了新房產。 當初照顧她的花姐則跟著一起。 并非蔣黎對花姐多滿意或是有感情,而是花姐是在別墅里呆得最久的人,她擔心對方無意間發現過什么,雖然整件事她都沒出過面,撩撥獨眼龍時也是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 但經過了這么多事的蔣黎顯然已發展到疑心病晚期。 對不放心的人,她當然得把對方弄到眼皮子底下。 “蔣小姐,我煲了八珍湯,你先喝一碗再去泡澡?!?/br> “花姐,多謝?!?/br> 蔣黎喝完湯,泡好澡,邊看公司報告邊給那個熟悉的郵箱發消息。 雖然對方提供的種種消息幫了她很大的忙,但蔣黎依然很想弄明白電腦那頭到底是誰,否則她安心不了。 但仇富一死,那個郵箱的主人便再也沒回復過,蔣黎又不敢托港城的人查,現在這邊的人她誰也信不過。 突然,她眼睛亮了亮,想起一個人來。 前幾天她聽說叢琦二人之前來港城那趟還拜訪過穆老。 不由得揣測暨和北的勢力不容小覷,便想拜托對方查一查。 只是這小半年都沒聯系,一聯系便是讓對方幫忙,蔣黎又有些猶豫,想了想,眼底的光漸漸黯淡,她又把電話放下了。 叢琦參加完婚宴沒有立刻回榕城,她得留下跟梅沙溝通風格和細節。 她要暫時留在海市,暨和北卻得回去工作。 原本他要帶兩個小的回去,結果暨大寶暨二寶壓根不跟爸爸走。 沒辦法,這個年齡的小孩對mama的黏遠遠超過爸爸。 也不知道什么心理,明明大多數時候陪他們玩的是暨和北,但一旦可以選擇跟誰,兩人都更黏叢琦。 越長大越如此。 以前會說的詞少時大人怎么安排都行,反正除了哭一場也能接受。 現在跑得特別利索,說話也流利了,面對不符合他們“心意”的安排,兩個小崽子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抗議。 譬如故意跟人躲貓貓,或者扒拉著沙發、門就是不走,又或者賴在叢琦身邊,叢琦到哪他倆跟到哪,當個小尾巴跟唐僧念經似的。 “mama我陪你好不好?” “mama,我幫你擦地呀?” “mama,mama——” “……” 叫人很難狠下心把他們弄走。 叢琦取過領帶幫暨和北系好,隨后抱著他的腰,軟著聲兒苦惱道:“怎么辦,他倆不愿走,你一個人強行扭他倆回去怕是不行?!?/br> “所以,你想讓他們留這邊等你忙完再一塊回家?” 暨和北單手回抱,修長的手指緩緩滑入長發,聲音溫柔道:“也不是不行,你打算請家政還是叫車阿姨連阿姨過來?” “算了,請家政吧?!?/br> 他們不在榕城,兩個阿姨便負責給爸媽做飯,再讓她們跑來萬一水土不服怎么辦? 她們又不會說海市話。 叢琦覺得找本地家政好一點,至少面對打死不說普通話的本地人時好歹知道對方在說什么。 這倒不是叢琦對所有海市人有意見,她當然知道各地都有這類奇葩,只是她遇到的那老太太格外氣人而已。 “嗯?!?/br> 叢琦抬頭,在他唇角親了親。 正要退開時,暨和北突然俯首,插在發間的手掌落在叢琦后腦勺按在,兩人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路上小心?!?/br> “嗯,實在忙不過來就多請幾個人?!?/br> “知道?!?/br> “大寶、二寶,爸爸要回家工作了的,你倆別躲了,快出來跟爸爸說再見?!?/br> 兩個小崽子本來藏著,一聽“再見”知道自己能留下陪mama,瞬間從衛生間里鉆出來。 暨二寶熱情地撲到暨和北腿上。 仰著小腦袋一臉舍不得:“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