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咱家小顧明明是矜持、冷靜的性子。大家可以把關于小顧的部分,稍微重新瞄一眼。 不喜歡矜持、難撩小顧的同學,哼!絕交! 【含羞不帶妾】同學,我看到你了,后臺回復目前在審核新手機號,我登錄不上去,不能回復,所以在這里回復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爭做五好美少年了。o(n_n)o 018工程師 郁初北不明所以,口氣為什么突然這么堅定?呵呵。 郁初北其實很怕遇到一本正經的事,總覺得在窺探別人的:“我們小顧說可以,以后一定可以?!眲幼飨扔谙敕?,條件反射的笑的像位知心大jiejie,真誠,廉價,是看似好心背后隨意的應對。 顧君之一愣,低著頭,默默的松口氣,她沒有拒絕。 所以即便現在還做的不好,但早晚會可以! 少年柔軟細密的頭發遮住他狹長的眼睛,異常堅定。 小可愛,郁初北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揉揉他的頭發,驚覺不妥,又急忙收回去:“這只小青蛙可以送我嗎?” 顧君之看到她抬起又放下的手,左手快于思維快速摳著右手的指甲,眉頭緊皺。 很寶貴?郁初北看向顧君之:“怎么了?” “……” 郁初北趕緊放下青蛙:“你沒事吧?”她不拿就是了。 顧君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瞬間讓她的手掌覆在自己頭上,心里瞬間翻江倒海、嚴重驚慌失措,卻堅定不退,極力克制著將她推遠的本能沖動。 他可以! 郁初北嘴角都忘了扯,快速揉了揉想象了幾遍的柔軟發絲,極快的抽回手。 顧君之頓時放開她靠在右側的隔板上,大口喘息,她不過是有如此小小的要求,他能做到,他做到了。 顧君之嘴角露出一抹釋懷的笑,笑容還沒有完全綻開,他快速轉身從抽屜里拿出藥,端起杯子,一口喝下。 呵呵。 是不是做的不好?很令人失望。 郁初北不顧自己嚇傻的情緒,下意識的對她微笑,多年的求生經驗總讓她先于思維意識,給予對方微笑,鼓勵的、和善的、歉意的、高興的,以獲得對方認同或者的好感。 顧君之頓時松口氣,放心的垂下頭,低頭喘氣。 郁初北看著他,一時間心情復雜,他明明很不想吧,卻…… 郁初北說不上心里什么感覺,心疼嗎!憐惜???好像她也沒有那個立場。 但郁初北覺得自己就該說點什么回報他拼盡全力的堅持:“這個……我可以拿走嗎?”郁初北捧著手里的青蛙。 顧君之見狀,將桌上所有的動物都推了過去:都給她。 …… 郁初北不是多事、熱血的人,真的不是,也不具備同情心。 所以上班路上,看眼手里提著的拼圖,她無奈地總結為,就是太閑了,很閑! 郁初北將拼圖盒子放在顧君之桌子上:“你的?!?/br> “……” 又自發補充了一句:“閑著也是閑著,給你練手?!?/br> “……” 辦公室里響起熟悉的忙碌聲,交流經驗的,商討細節的,聚在一起開小組會議的,忙成一片。 郁初北在有節湊的聲音中,不知不覺的打了早盹,下一瞬,又醒了過來,茫然了停了一會,緩慢甩亮電腦屏幕,不精神的處理了各樓層遞交上的信息,然后發給姜曉順。 郁初北直起腰,掃眼還在忙碌的眾人,似乎有些被這里的氣氛感動,與后勤部閑散的氛圍不同,十七樓要緊張、忙碌的多。 郁初北向滑出一段距離,活動下僵硬的脖子,目光不經意間掃見顧君之在用拼圖擺金字塔。 郁初北瞇眼看過去,確定他真的在用指甲蓋大小的拼圖擺弄建筑群,頓時滑了過去。 他這是有多無聊?! 巴掌大的金字塔地基已經搭了一半,五百塊正在一點點向上攀升。 郁初北坐在一旁安靜的看。 塔底、塔身、慢慢的收縮,一點點長高,每一快開口各異,邊緣不齊的小卡片像具備了黏著力,隨著安排,爬高墻體,收縮出口,內部相連、外部糾纏,你壓著我,我踩著你,極速攀升,最后緩慢對接。 叮,金字塔最后一塊拼圖放上去的時候,郁初北舒了一口氣。 同一時間,上午工作結束的音樂聲在整棟大樓響起。 顧君之慢慢回頭,對她淺淺一笑,又緩緩轉過頭,將金字塔往她能看的更清楚的方向挪了挪了。 郁初北毫不吝惜的鼓掌:“世界奇跡?!?/br> 哪……哪里,就是隨便擺擺。 …… 下午,郁初北端了一杯檸檬茶,坐在老位置,又看顧君之一點點的擺了長城、大橋、汽車。 顧君之小心翼翼的向后扭頭。 郁初北聳聳肩,覺得這太簡單了,誰不會。 郁初北放下茶杯。 顧君之自動為她讓開位置。 郁初北拿過來,準備一個宇宙奇跡。 可擺弄了半天,郁工程師連個地基都沒有擺起來,郁總大手一揮毫無耐心的果斷選擇收拾東西下班。 ------題外話------ 紅紅同學→_→ 019夕陽 顧君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唇角緊緊的抿著:她……是不是生氣了? “再見?!?/br> “明天見?!?/br> “拜拜?!?/br> 顧君之愧疚的轉過身,看眼堆放在角落的拼圖,倔強的伸出手,手指快速的動起。 …… 宿舍距離公司不遠,郁初北接通電話,順便掏出鑰匙開門,咔嚓。 “是我?!甭曇舻统翀远?,是他一貫的風格。 郁初北開門的動作不停:“我知道?!甭曇敉瑯悠届o緩慢。 路夕陽:“能不能出來一下,大學路邊的那家面館?!?/br> 郁初北聞言嘴角漏出一抹冷笑,那么遠是怕誰看見,以前他跟那個人偷偷摸摸的時候是不是也要換乘三四趟地鐵:“可能……不太方便?!庇舫醣睂㈩^發散開,手表摘下來,坐在床上,十幾平的一間宿舍,即便擺了一個沙發,她也不常坐。 “我有話跟你說?!蹦腥藨B度堅定。 郁初北似乎猶豫了一瞬:“好把,我從宿舍過去恐怕要近兩個小時?!?/br> “沒事,大學路見?!?/br> “好?!?/br> 郁初北重新將頭發隨便縷起來,剛想拿仍在一旁的手表。 郁初北突然停下,起身,走到鏡子前打開抽屜,里面放了一塊壞了的舊手表。 郁初北毫不猶豫的拿起來戴在手上。 她沒有化妝,衣服選的是平日常穿的長袖t恤和直筒褲,一雙運動鞋,一如這么多年,她每次去見路夕陽的樣子。 下班的人潮洶涌,地鐵里人山人海,融入擁擠的人群中,郁初北心情一場平靜。 這條路她走了很多年,如果郁初三有幸考上這里的大學,那么這條路或許她還會再走很多次。 晚風有些涼,郁初北從地鐵里出來打了個噴嚏。 大學路旁的小吃街很多,這里人來人往,大多是學生,整個城東的環境仿佛都因為坐落在這里的名門學府,與眾不同起來。 那家拉面館很近,價位也不貴,但對當時初來這座城市的他們來說,也是奢侈的一餐。 門鈴聲響起。 郁初北一眼便看到了他,他也早已經不一樣了,雖然沒有西裝革履,但氣質已讓人望塵莫及。 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自有一股沉淀平穩的氣質。氣場和未來都不同凡響的人,氣質和自信所呈現出的外在和內在都會不一樣。 她曾經很崇拜工作后的路夕陽,寄托了對自己失去的所有憧憬,這種氣質也是十年后的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的仰望高度。 可如今…… 路夕陽看了過來。 郁初北笑笑,走過去,坐下。 他的未來不可限量。 而她自己,早已經看到盡頭。 也是這個人教給他,不要把生活在寄托在另一個人身上,你有的可能只有自己:“你回學校辦事?”郁初北聲音溫和,像每一次坐在這里等著她的愛人。 路夕陽一時間準備好的話有點說不出口,他和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了,可……“你拿了她的東西?!?/br> 郁初北似乎非常驚訝:“她這么跟你說的……”說完不禁苦笑仿佛承受了很多,卻又不想解釋不想開脫。 路夕陽見狀,心里五味參雜,他是了解她的,對人和善,有些心軟,什么事只要投入熱情就絕不回頭,卻又堅強、努力。 一瞬間路夕陽覺得自己不該質問她:“不是嗎?”語氣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郁初北抬起頭,苦澀一笑:“那天沒看到你,我就沒好意思說錢的事打算離開,但她可能是誤會了什么,說的比較激動,我怕她誤會,就提了錢的事,誰知道她翻了翻包,也不知是不是沒翻到錢,二話不說把鐲子和包扔下就走,我想追都來不及,一直說找機會還給你,正好,今天都帶來了?!?/br> 郁初北說著把自己的大挎包打開,取出里面女士小型挎包還有一個裝在袋子里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