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帝王之憐(微H/菊氏癡傻/梁氏暗謀)
宮女端著燕窩雞茸粥并幾品小菜,匆匆邁進殿門,御前的大宮女連忙打起竹簾,內室早有嬤嬤等著,接過托盤,端到了簾幔外的紫檀桌上。 “直接端進來吧?!?/br> 嬤嬤小心將那盅粥品盛進玉碗,遂弓腰小步,奉入內間。錦帝接過,先勺了一口試了試粥溫,又遞回嬤嬤手中,這才轉過身,掀開被子一角,對瑟縮在龍床角落的人道, “肚子都叫了,阿姊乖,少少吃上幾口,好不好?” “嗚、嗚嗚……” 瑟縮在角落里的人正是如今后宮中圣眷最濃的菊嬪娘娘。只是聽聞錦帝如此柔聲,她卻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驚恐地扯起被子,蒙住了頭,將自己裹了起來。錦帝并未在意她的失禮,反而寵愛地把她從角落撈了過來,剝去軟被,露出了赤裸的身體。 菊氏本就瘦弱的身子,因著胎兒月份漸大,越發可憐得觸目驚心起來。 “阿姊乖……” 縱使如此,錦帝還是將那不斷顫栗的阿姊抱進了懷里,輕輕摩挲過她的后背,菊氏抽泣了一聲,下體卻淅淅瀝瀝地流出了尿液。 又失禁了。 乾宮的宮人們似乎已習慣了菊氏的失態。宮人們上前,一撥宮人取來常備在側的常服和溫濕巾帕,拭去腿間殘留的尿液,另一撥宮人則伺候起陛下更衣。寢殿氣氛沉抑,透著一派詭異的歲月靜好。 那夜錦帝原是為著叫阿姊同左謙做個徹底的了斷,卻不想阿姊承受不住,竟生生暈厥了過去,醒來后便成了這番驚懼癡傻的模樣。 宮人們為陛下換好衣衫,自抱著換下的衣衫退了出去,連喘氣都收著聲——陛下最近面色不善,御前差事著實難當,她們并不敢再似往前那般,依仗著菊氏湊趣討巧。 錦帝上前,復將避無可避的阿姊攬回懷中,又向侍立在側的宮人遞了眼色,那嬤嬤便奉上粥碗,舀出一勺,喂至菊氏嘴邊, “娘娘,稍稍用一點罷?” 菊氏扭過了頭。 無論如何誘哄,菊氏都不肯張開口。嬤嬤也是那夜在場之人,自知娘娘如此是因為得了心病,只陛下不許太醫醫治,竟任由娘娘這樣癡傻下去。菊氏素來待下人極為寬厚,嬤嬤雖對她有所管束,也都為她安身立命謀劃,如今見她這副模樣,心里很是難過。 “陛下,請恕老奴直言,” 思及此,嬤嬤終是未能忍住,放下玉碗,抹去眼淚,不顧陛下投來的冷冽目光,伏身行禮道, “娘娘如今這樣,是……不好伴駕的,求陛下請太醫給娘娘瞧一瞧……” 錦帝端起擱在一旁小幾上的玉碗,并未理會伏地不起的嬤嬤,只拿起玉勺,輕輕攪動碗中的粥食,勺起一口喂與阿姊,見阿姊驚恐避開,他也不惱,只抬起手,從大宮女手中接過手帕,細細將阿姊嘴角沾上的粥漬拭去,遂又勺起一口,喂了過去, “‘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阿姊怎樣都是好的,朕都會好生寵愛,只是勞煩嬤嬤多費心了?!?/br> 雖肯定了嬤嬤的忠心,卻也否了延醫治病的建議,嬤嬤有心無力,也不敢再言,只得叩首謝恩退去。錦帝放下了玉碗,看著又瑟縮起來的阿姊,低下頭,抬起阿姊的下巴,輕輕地淺吻起她的唇角。 “乾宮……如何了?” 灼華抬起眼,看向自家主子。菱花窗下,德夫人正借著日光,聚精會神地繡著嬰孩小鞋上的桃花瓣,細細看去,那銀線繡著的花蕊上根根都串了寶石珠子——雖算不得貴重,但勝在很費功夫,究竟心意難得。 只是。 灼華又忍不住替自家主子抱屈。 那樣得圣寵的菊嬪,怕是瞧不上娘娘這雙寓意公主的小繡鞋。 只主子規矩甚嚴,灼華雖心有想法,面上卻不敢置喙,趕緊稟道, “據小廚房那邊的消息,說最近菊嬪娘娘難伺候的緊,送去的膳食多半被退回了……” 梁氏猛地一頓。 “難伺候的是陛下……” 她是向來聽不得旁人說阿桃一句不是的。又聽阿桃食不下咽,心里愈發著急,沒幾針手上就開始出錯,竟扎了自己的手。她連忙放下繡繃,免得污了絲線,灼華瞧見,隨即遞上巾帕,以便娘娘擦去血漬。 梁氏按住了指腹,轉而問道, “宮正司的那位……可還中用?” 灼華點了點頭。 宮正司的副使受過梁家的大恩,如今娘娘有事相求,自然愿意投桃報李, “那位很念老爺和大公子的好,據他說,那罪人自被陛下指給冠軍、忠勇兩位侯爺后,人人可欺,如今在宮正司生不如死呢……” 血跡在繡帕上蔓延開來。 梁氏看著帕上的血花,想著那負心人的下場,心里暗歡。待血止住后,復又拿起繡繃,怡然地繼續勾起桃花瓣邊。日光正好,鞋面上桃花燦然,繁盛已極。 【渣胖的話】: 雖然渣錦是鬼畜,但我們小德可是瘋批~ 期待一下子鬼畜大戰瘋批嘿嘿嘿(唯恐天下不亂胖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