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為患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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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公明得知她今日要來,早早就在門前相望,等了小半日才看見人慢吞吞走來,忙迎上來道:“玉度你可來了,我等了半日,沒想到我們竟還有這樣的緣分,當日一起整理書樓,今日又共事?!?/br> 衛姌搖了搖頭。 戚公明奇怪道:“我說的哪里不對” 衛姌道:“快別說了,我都想哭了?!?/br> 作者有話說: 姌早早走上了打工人的道路 第123章 一二二章消息 戚公明將衛姌帶入書房, 此處離司馬邳所住殿室極近,分內外兩間,司馬邳親手倒了一杯茶來。衛姌打量四周簾子, 案幾, 筆墨等物,都是品質上好的佳品, 隨口問戚公明平日在何處辦公。 戚公明指著外間靠窗口的案幾道:“就是這里?!闭f完他目光四下一轉,壓低聲音道,“殿下書房內最倚重的是李公,你既來了, 跟著我先去拜謁?!?/br> 衛姌跟著他進了內屋,里面寬闊敞亮,有三張案幾,居中坐著的中年文士,面長細眼,氣質儒雅,就是戚公明所說的李公。 衛姌行了一禮, 李公抬頭看了她兩眼, 隨口問她讀了哪些書,跟著誰學。聽到她說趙霖的名字后,李公又考了她一題, 等她回答之后點了點頭,道:“儒學功底倒還扎實,就先跟著學吧?!?/br> 衛姌跟著戚公明出來, 外間也有文士坐著, 說話不是很方便, 衛姌便把戚公明拉到外面。 經他之口, 衛姌才知道瑯琊王府書房內有不少人,除了剛才見著的幾個,還有兩個正歇著。夜里也有人當值,處理緊急要務。 衛姌道:“這屋里內外有什么差別?!?/br> 戚公明道:“里面的都跟隨殿下多年,深得殿下信任,各地奏報公務都先經他們的手,外屋為殿下處理文書,殿下喜好書法文墨,也時常召人去一同鑒賞?!?/br> 衛姌聽懂了,李公三人是司馬邳心腹,外屋的幾個平日就處理些無關緊要的事,照此看來,她如今也是此列。 戚公明談起這個對內屋頗為向往。衛姌卻覺得一身輕松,不接觸司馬邳的公務最好不過。 兩人竊竊私語一陣。戚公明想到什么,欲言又止。衛姌問他想說什么,戚公明憂慮瞥她一眼,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沒過過久衛姌就明白他當日未說出口的話,書房里除了李公,其余人以士族寒門的出身隱隱形成兩個派別,暗自爭斗不休。說來衛姌倒有些特別,她是士族子弟,卻因為剛來的時候就與戚公明熟識,士族幾人并未對她招攬。 別人以寒門士族區分,衛姌就特別了,她成了“垂髫小兒不堪大用”這一類。 衛姌接連去了書房幾日,除了謄抄過幾頁紙,再沒干過其他。通報過后,她每隔三日仍去趙府讀書。趙霖聽說她通過王妃的門路去了瑯琊王府,雖還稱不上掾屬,他仍覺得十分滿意,語重心長道:“多看,看聽,少言,慎行,日后定有出頭之機?!?/br> 說完還和衛姌隱晦提了幾句司馬邳對寒門極為看重。 衛姌知道趙師定是怕她抵觸與寒門士子共事,所以特意提點,便認真聽著。 司馬邳來豫章多時,時常與趙霖探討玄學,用了好幾個趙氏門下的士子。趙霖見衛姌年紀小,也不像有些士族有根深蒂固的門第觀念,將司馬邳有意重用寒門的事透露了一些。 衛姌當著趙霖的面聽了只是笑笑,未做評論,心中想道:九品官人法掌選官制度,要想削弱士族,需從根源上改,僅靠瑯玡王登基后與士族抗衡,也只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何況如今朝廷內外并不安穩,外有強敵,內有權臣,頑疾實在太多。 想到此處,衛姌也不僅有些同情起司馬邳。等登基之時,他要面對的局面并不算好,雖他也算隱忍,手段高明,但環伺在高門士族之中,可以施展的余地并不大。重用寒門就是動搖士族根基,無論哪個姓氏家族都不會同意。 衛姌暗自嘆了口氣,最最關鍵的一點,他太短命。 第二日來到行宮書房內,衛姌坐下剛喝了一口茶,只見外面匆匆跑來一個侍衛,將文書遞了進來。這類文書外間幾人都不能經手,直接送到里面。這日來送信的有好幾個,忙的一干人等人仰馬翻。 衛姌還當發生了什么大事,猜想或是北伐來了戰報。 她悠閑自在,干脆練字。才寫了十來個字,門口傳來內侍聲音,讓她立刻去偏殿。 衛姌一怔,來王府多日,一直都沒什么事,怎么突然就要把自己叫過去。她放下筆,捋了捋衣袖跟著內侍走去。 偏殿還有一間書房,是司馬邳處理公務的地方。衛姌被叫了進去,她目不斜視,也不打量四周。進門只瞧見司馬邳坐著,幾子上放著幾張紙,應該就是剛才經李公的手篩選出來呈上來的。 如外書房那些文士,最大作用就是將各地呈報的信息先篩一道,那些無關緊要的暫放一旁,有用才拿來給司馬邳看。衛姌剛才看見司馬邳半垂著眼,意態淡然,也不知是什么事,便站著不動。 司馬邳指著幾子上的紙道:“站著做什么,先拿去看?!?/br> 衛姌吃了一驚,剛才看架勢,這些都是最緊要的公文傳信,怎能隨便看。 司馬邳朝她瞥來。 衛姌只好拿起那幾頁紙看起來,眉頭漸漸擰了起來。 紙上是桓啟在回家祭祖的路上遇襲受傷的事。衛姌大吃一驚,心都跳得快了些??上硇艑懙奶^簡潔,并未說清受傷是否嚴重。 衛姌放下紙箋,看向司馬邳。 他雙眼閃爍著微微一絲探究,“玉度覺得是誰下的手” 衛姌搖頭。 司馬邳淡淡道:“能算準行經路線和時間,范圍并不大?!?/br> 衛姌剛才就已經想到,只有桓家自己人才最有可能安排這場刺殺。但她此時更關心桓啟受傷是否嚴重。她想到伯母樂氏若是聽說這個消息,只怕立刻就要哭出聲來。 她雖厭煩桓啟打的主意,但到底曾視作血脈手足,她心底并不想他橫禍出事。 衛姌問道:“殿下,不知他傷得如何” 司馬邳道:“活著,死不了?!?/br> 衛姌聽著放下一半的心,只聽司馬邳道:“外面說的不錯,他秉性脾氣和桓溫相似。越是遇到這種事就越是狠,我看這背后動手的人也討不到好?!?/br> 衛姌問道:“殿下知道背后的人” 司馬邳輕笑一聲。 作者有話說: 今天白天沒摸魚的機會,唉,明天還是下午更 第124章 一二三章無題 “還能是誰, 桓溫現在那幾個兒子,全是酒囊飯袋,讀書平庸, 打仗也沒什么本事, 眼看又認了一個回去,那些人心里著急就先下手。怕桓啟日后得了桓溫支持, 等成了氣候,再想動手就難了?!?/br> 衛姌心驚不已,前世她也曾聽過桓家不少消息,大多都是桓溫擁兵自重, 權傾朝野,讓王謝兩家不得不聯手相抗。關于桓家內的陰私事并不十分清楚。 她偷偷瞄了司馬邳一眼,心想僅從奏報中就能猜出背后動手的人,平日肯定極為關注四姓動態。 司馬邳又提了幾句桓家的情形,見衛姌恍然的樣子,確實對桓家的事并不了解,他笑了一聲道:“行了, 反正他如今并不姓衛, 真有什么事也與你并無干系?!?/br> 衛姌知道,司馬邳叫她過來也是為了試探態度,看衛家與桓家交好的程度。士族并非一門一姓, 是打折骨頭連著筋,背后牽扯出更多的家族姓氏。她剛才對桓家并不熟悉的態度讓司馬邳暗自滿意。 說完話衛姌行禮就要離開。司馬邳指著幾上的一摞書信道:“理了再走?!?/br> 衛姌煎藥那些日子也做過同樣的事,并不陌生, 坐到一旁看起來。 福寶讓人送上熱茶和糕點。衛姌抬頭對他笑著點頭示意。 司馬邳斜睨過來, 正看見她含笑的模樣, 不由微微一怔。 屋里一時安靜無聲。 衛姌將兩封建康的來信放在最上頭, 紙箋摩擦發出幾不可聞的淅淅聲。 司馬邳眉梢微挑,情不自禁又看了過來。他剛才與衛姌談起桓家,思索的也是桓家那些事,桓溫諸子平庸,難堪大用,原先讓人忌憚的只有現任江州刺史的桓沖,眼下又要多一個桓啟。最好的情況就是讓桓家內部兄弟爭斗。司馬邳該想這些正事的時候,目光卻不自覺地轉到衛姌身上。 她動作飛快將信箋分開,偶爾拿起茗碗喝一口茶,日光透窗而入,映在她白玉似的臉龐上,眉眼精致嬌麗。 司馬邳自詡見慣美色,不會以貌取人,可看著她,堅若磐石的心腸也不禁有些軟化。 衛姌被盯著十分難受,抬頭看過來。 兩人目光一撞,司馬邳微微瞇起眼,心亂了一瞬。 衛姌將分好的書信擺在銀盤上正要開口告辭,司馬邳忽然問道:“這幾日你在書房里做些什么” 衛姌正色道:“初來乍到什么都不懂,正跟著戚兄學著?!?/br> 司馬邳聞言呵地笑出聲,“他自己都摸不著門路,你能學些什么,不是整日里游手好閑,吃喝玩樂” 衛姌疑心有人背后將她不做事,偷閑練字的事告訴了司馬邳,臉色噌地紅了,“殿下說哪里話?!?/br> 司馬邳對福寶招了招手,讓他把前幾日得的一副畫拿來。 福寶暗地里瞅了衛姌兩眼,笑呵呵轉身去取了畫來,手持卷軸,慢慢展開。 衛姌朝畫看去,是一副仕女圖,幾女在院中圍坐,假山石旁有兩女持卷對談,另有一個女子在樹下彈琴。 “這畫如何”司馬邳問道。 衛姌道:“人物精巧,畫法工細?!?/br> 司馬邳道:“還有呢” 衛姌又看了片刻,抬眼朝福寶看去。 司馬邳輕哼,“看他做什么難道衛家詩書傳家是假的” 衛姌原本只想囫圇把賞畫混過去,聽他已提到家族名聲,心里暗嘆一聲,道:“殿下,此畫該是江右士族奉上” 司馬邳“嗯”的回應一聲,看著她。 衛姌道:“山石花木和擺設都與江右林園風格相似,畫中女郎衣著也是,必是本地畫師所繪。布局精巧,尤其幾個女郎容顏神情更是栩栩如生,青春貌美有才情……” 她飛快抬眼朝司馬邳掃去。 司馬邳眉心微蹙,“繼續說?!?/br> 衛姌道:“江右士族是要獻美于殿下?!?/br> 司馬邳道:“你倒是清楚他們這些彎彎繞繞?!?/br> 福寶將畫重新收好,站到一旁。 衛姌微微含笑,只當沒聽出他剛才那句譏諷之意。 司馬邳突然話鋒一轉,說道:“聽說你對鄧家女郎有意剛才畫上可有她” 衛姌微怔,回想剛才畫上圖案,樹下看書的女郎就是鄧齊矜。她恍然,難怪司馬邳叫她賞畫,原來是試探。 衛姌腹誹司馬邳實在是疑心病重,嘴上道:“鄧氏女郎好文墨,那日在殿外與我討論過書道?!?/br> 司馬邳道:“沒其他了” 衛姌搖頭:“沒了?!?/br> 鄧家把女郎入畫,顯然也是知道今上病弱,把希望押在瑯玡王身上,有意將女兒送入王府后院。衛姌猜測,剛才畫上的女郎,應該是江右羅熊鄧等高門選出的美貌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