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為患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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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釗說了兩句,點到即止,又道:“你方才是有事” 他注意到衛姌進來的時候臉上欲言又止。 衛姌猶豫著在他將要出兵前提阮玨的事是否適合。 衛釗道:“想什么呢,有什么話不能和二哥說的” 衛姌把剛才聽來的消息全說了,然后去看衛釗的臉色。 衛釗臉色微沉,朝外喊了一聲,令人去喊蔣蟄。 不到片刻功夫,蔣蟄就疾步趕來,在門前復命。 衛釗招手讓他進來,道:“小郎君要知道阮家的事,你說給他聽?!?/br> 蔣蟄面朝衛姌,神色有一絲復雜,緩緩道:“前幾日我夜里去探過一次謝府……” 聽到這句,衛姌眼皮便是一跳。謝家是四姓之一,雖說如今只有謝宣一個在豫章,但面上代表的就是謝家。沒想到蔣蟄這么大膽,這話也不對,背后真正大膽的是衛釗。 蔣蟄說清緣由:“阮家女郎從菡園回來后就閉門不出,請過兩次醫師上門,我猜那婢子肯定沒死,私下找那醫師問過,說人已經醒了,就是困頓乏力,還有些糊涂。我便想著上門親眼去瞧一瞧情況?!?/br> 衛釗手在桌上一敲道:“別廢話?!?/br> 蔣蟄神色一斂,立刻將夜里探入謝府所見說出來。原來他等了幾日,都沒見阮氏女郎身邊人出過謝府,便決定上門一探究竟。謝府戒備不嚴,他自幼就是市井中混跡長大,練了一身不錯的本事,雞鳴狗盜很是拿手,溜進謝府并未被人察覺。他摸到阮玨院中。尋死的婢女獨居一室,蔣蟄趁夜進屋,那婢女睡的淺,立刻就醒了過來。 蔣蟄拔出匕首抵在婢女小環的頸邊,陰惻惻道:“若是急著見閻王,現在就送你去?!?/br> 冰冷的觸感讓小環心驚膽戰,這一回醒來,她已沒了當初尋死的絕望,恐懼地望著蔣蟄不吭聲。 蔣蟄輕聲道:“我家主人已經知道你們的事,現在問你一個問題,答的好就饒你活命,若是故意欺瞞,我點火燒死你?!?/br> 他說的兇狠,小環嚇得亂顫。 蔣蟄道:“你家女郎害死我家的人,對不對” 他裝作都知道的樣子,實則說的極為含糊,小環早已經下破了膽,根本沒有察覺,脫口而出,“你、你是衛家的?!?/br> 蔣蟄冷笑,“果真是你們?!?/br> 小環淚盈于睫,哭道:“并非我家女郎的錯……” 她頭上還裹著厚厚布條,雙眼渙散,說話也語無倫次,蔣蟄耐著性子聽了幾句,都不得要領。只看她心虛混亂的模樣,蔣蟄覺得當初衛釗提過的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眼下這個婢女極為要緊,但她撞傷了頭,蔣蟄難以將人帶走,又威脅一番叫小環不要亂說,過一陣子再來找她,趁著夜深蔣蟄離開謝家。 他說完去看衛姌,只見她臉色冰冷,手緊緊攥成拳頭。 衛釗指著蔣蟄冷聲道:“你露了痕跡,讓人察覺到了,或是那婢子自己坦誠,壞了事?!?/br> 蔣蟄面露愧色,跪倒在地,“屬下辦事不力,請郎君責罰?!?/br> 衛釗默然不語。 衛姌問了蔣蟄潛入謝家的日子,與阮玨去瑯琊王府的日子一對,相隔不過兩日。 若說這之間沒有關聯,衛姌絕不相信。她將前因后果稍作整理,大致可以推斷,是阮玨察覺到小環這里的異樣,猜到背后出手的是衛家。隨后就想了法子,在行宮里叫人看見她與瑯琊王的私情,順理成章以侍妾身份入王府。 阮玨此女機警應變之能,在衛姌兩世里所見所聞里都算是少見的。 她聽蔣蟄說完之后,就垂著臉沉思著,纖長的睫毛遮著眼眸。 衛釗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這幾日他忙于軍務,原想著不過一個沒有家世的女郎,弄清真相之后什么時候收拾都行,沒想到她居然用這樣的法子進了瑯琊王府。 衛釗去看衛姌,只覺得她此時的神情分外傷感落寞,他心里極不是滋味,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耐心等我回來,就算她成了瑯琊王府的人……” 衛姌猛地一下抬頭,截住了他的話頭,“二哥回來莫非要以新立的軍功,去換阮家女郎” 衛釗沉聲道:“虧是虧了點,但若是她和你們落水有關,就不能輕易放過?!?/br> 衛姌想起衛琮,禁不住就紅了眼眶,她搖了搖頭,咬牙道:“二哥,不值得,既然她已是瑯琊王的侍妾,就讓她去罷?!?/br> 衛釗挑起眉。 衛姌道:“我與……meimei被牛車撞落應是偶然,不是蓄意。就是交于官府審理,阮氏女郎也并非首罪,她私欲過重,狠得下心將老仆滅口,如今那個婢子只怕也不會落好。二哥要以什么罪名將她從瑯琊王手中強要來。外間一直有傳聞,今上身子欠安,瑯琊王不知何時就能繼承大寶,二哥立了功回來,為了阮氏去得罪瑯琊王不劃算?!?/br> 衛釗一怔,看著她道:“就算不是阮氏指使,牛車總是她的,你甘心就這樣放過她” 衛姌心里也是各種念頭翻滾不休,可剛才她已想過了,衛釗有如今的權勢地位全是拿命搏來的,讓衛釗強出頭固然爽快,但司馬邳并非心胸寬廣之人,若是因阮氏叫他記恨上,后患無窮。衛姌在死者與生者之間權衡,心中終究不忍讓衛釗冒險。 “時日還長著呢,二哥,不必只看眼前,”衛姌道,“我厭煩她的手段,這樁仇怨當初若是說清楚并非不能解,但到了今日,卻成了無解。阮氏女郎對身邊人如此狠毒,短視淺薄,有道是失道寡助,今日種的因,必成他日的果,我不信她能一帆風順處處化吉,等時間長了,自有機會?!?/br> 衛釗面露驚異,就連蔣蟄都忍不住抬頭朝衛姌看來。 她生的這樣嬌弱,一看就是不諳世事的小郎君,可這番話,卻像久經世事,被歲月磋磨過。 衛釗從她最后兩句里,還聽出一絲狠勁來,他若有所思,拍了拍她的肩膀,“等我回來再說?!?/br> 屋外有親衛來提醒時辰。衛釗治軍甚嚴,在軍中令行禁止,不容有錯。他自己也是同樣,如今已令行營開拔,若是晚了時辰不去,反而有損威儀。 衛釗站起身,在蔣蟄身上踢了一腳道,“你留著照看家里?!?/br> 蔣蟄猛地抬頭,還以為能跟著衛釗去平亂建功,如今卻被留下。他腦子轉得快,很快想到是前面這件事沒辦好,這是衛釗的罰,同時也是給他個機會。 “屬下定看護小郎君周全?!?/br> 作者有話說: 我最近卡文是怎么回事呢,說來有些丟人。 這文是設定了大框架,但是局部和細節都需要寫的時候豐滿,有一個情節,我明明想好了,但是睡一覺后忘記了…… 蒼了天了,別人是睡覺得到靈感,我居然睡覺忘了一個靈感,還是情節當中銜接挺重要的,我反復想來想去都沒想起來,抓心撓肺感謝在2023-01-13 06:41:04~2023-01-13 23:57: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84 第84章 赴宴 衛釗走出正房, 黃芷音與肖蘊子三婢在院中守著,各個都作了精心裝扮。黃芷音上前與衛釗話別幾句,另三人站在稍后的位置, 滿眼的殷殷期盼, 衛釗目光掃過幾人,并沒有停留, 對黃芷音囑咐一聲好好照看家中,便帶著親衛離去。 子雎突然喊了一聲,“郎君?!?/br> 聲音略有些高揚,卻是婉轉動聽。 衛釗回頭, 子雎眼里已含了些淚,快步向前,手里抓著個精致的香囊,雙手捧到衛釗面前,“妾為郎君求的平安符,郎君帶著吧?!?/br> 衛釗低頭看了一眼,道:“行軍不便帶這些, 心意我領了, 先留著罷?!?/br> 在正房外聽差的婢女聽見了,立刻去接過子雎的香囊。 見衛釗并沒有親收接下,子雎有些失望, 但轉念一想,讓郎君留下印象便是好事,這番送行, 她也算是冒尖兒了, 子雎拿著帕子蘸了下眼角, 緩緩退下。 衛釗回頭又看了眼院中眾人, 目光在門前衛姌身上稍頓,然后頭也不回地離去。 瞧著他背影消失,黃芷音便讓眾人散了,回頭看見衛姌正要走,蔣蟄跟在她的身后。她神色顯出積分驚訝,呂媼問她何事。 黃芷音道:“那是蔣蟄吧,沒想到郎君將他留下了?!?/br> 呂媼道:“如今郎君已是江州督護,家中又有女眷,留人守看也是應當?!?/br> 黃芷音心忖,蔣蟄如今已是衛釗親衛兩大統領之一。未發跡前在梁州就與衛釗有過命的交情,又是主動來投,衛釗在私事上多倚重他,如此一個人,現在留下是照看全府還是小郎君 她想著事,臉上都帶出幾分來?;氐椒坷?,呂媼勸她多留心些子雎,“你進門也有些日子了,郎君兩次外出,都將后院交予你,足見信任。衛家到底士族出身,郎君雖風流,規矩卻不亂。娘子如今也不不必太過謹小慎微,該管束的就管起來。方才子雎當著娘子的面就玩了好一出楊柳依依,娘子脾性也太過寬容了些?!?/br> “任她作態,郎君也并未上心,”黃芷音語氣不屑,又道,“我看郎君留著蔣蟄全為了小郎君?!?/br> 呂媼道:“兄友弟恭,看他如此照看小郎君就知郎君是個厚誠人,娘子這些日子與郎君太過疏遠,等郎君回來可萬萬不能再這樣?!?/br> 黃芷音苦澀一笑,頭撇向窗外,輕聲道:“他對府里女子都不及小郎君一半好?!?/br> 呂媼卻笑她年紀輕不經事,怎拿后院女子與小郎君一起比較。 黃芷音輕輕一嘆,不再言語。 衛釗走后,府中突然之間就冷清起來。 衛姌連著幾日都接到帖子,原來那些個小郎君都已經知道衛釗離開豫章,想著叫她出來玩。衛姌在家中翻著拜帖,手指忽然一頓,其中有一張來自瑯琊王府。 七月二十三,吉日,瑯琊王納陳留阮氏,在行宮舉宴,邀衛姌前往。 衛姌第二日在趙府碰到鄧甲羅煥等人,問他們是否都收到了帖子。羅煥幾人都點頭說收到了?,槴e王納妾,也不算什么大事,豫章城內收到帖子的都是士族小輩??辞樾螒乾樼鹜鯙槿钍献鰝€臉面,才有這番邀宴。 這些士族子弟上次已去過行宮,知道這次沒有長輩,自是想去湊個熱鬧,若是能得到瑯琊王的青眼還有其他好處。如衛姌上次在行宮寫字,瑯琊王當場贊譽可定六品,如今外面都傳遍了,說衛家書法妙傳,后繼有人,衛姌在江州一地已經小有名氣。 衛姌聽眾人商量赴宴時帶什么禮,沉默不語。 司馬邳為阮氏舉宴,看著應是對阮氏倒是極為看重。衛姌想到阮玨,雖已經拿定主意暫時不去管她,但到底還是有些心氣不順,回到家中也覺悶悶不樂。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晚她睡得極不安穩,竟是被魘住了,前世一段往事突然浮現。 偏僻院中,朔風漸涼,她從屋中走出,見一個年幼的婢女站在門邊,伸長著脖子向外望。 衛姌喚了一聲,婢女面露驚慌。她起了疑,責問何故。 婢女經不住問,很快袒露,剛才似乎看見了謝宣。 衛姌皺眉,她與謝宣早已形同陌路,前些日子謝宣回到會稽,她懶得與他冷臉相對,便以抄經的名義外出,帶著幾個婢女到山上暫住。 婢女道:“我方才真見著郎君了,好像是去峰頂的道觀,對了,旁邊還有一輛牛車,里頭……” 衛姌追問:“里頭什么” 婢女猶豫半晌,哭喪著臉道:“里頭好像是個女子?!?/br> 衛姌嗤地一笑,將她扶起,“這有什么奇的,不用嚇成這樣?!?/br> 她并未放在心上,這日抄寫完經文已是到了掌燈時分,她伏案一日腰酸頭脹,起身到小院外走動,忽聽到山路上有車輪轉動,她轉頭一看,只見謝宣騎在馬上,守在一輛牛車旁,在侍衛簇擁下緩緩從山路而下。 衛姌不想與他照面,轉身回小院,走到門前時,扭頭回望。 牛車廂門打開半扇,暮色中只瞧見小半張臉,竟是阮玨。 衛姌驀然驚醒,微微喘息。 關于前世的記憶也有些模糊,她一時難以分辨那時看見的臉是否真是阮玨。 醒來難以再安睡,衛姌心里發冷,涼意直鉆四肢,她披衣起身,在房中來回踱步。 今世與前世已有太多不同,無法再去探究前世因緣。只是想到前世她失去胞兄是因阮玨趕路之故,阮玨與謝宣還有私情,她不由對謝宣和阮玨更添一層惡感。 衛姌嘆口氣,心道一定要耐住性子,司馬邳為帝只有五年時間,最晚等到那個時候也可以與阮玨算清舊賬。 第二日衛姌在羅煥介紹下,在城東收了一盒奇巧珍玩作為赴宴賀禮。 到了去行宮這一日,衛姌坐牛車前往。與前一次相同,牛車停在廣場一側,王府管事在外迎接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