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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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澗宗半天才微不可聞地冷哼一聲:“隨你?!?/br> 燕折笑得不行。 真傲嬌啊白狗。 …… 時間晃眼就過去了,燕馳明的殺子案、蘇家的綁架案交織在一起本就錯綜復雜了,結果蘇友傾又突然失蹤,弄得警方焦頭爛額,偵查進度十分緩慢。 燕折的身體恢復后就開始了自己的生活,健身、學散打,練鋼琴書法,不過還是要時不時回老宅陪陪白茉。 白茉有時候認識他,有時候不認識,會亂發脾氣砸東西,還會驚恐發作陷入恐懼中。 她重復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要他死?!?/br> 但隨著時間流逝,以及醫生與藥物的治療,白茉的總體情況在慢慢穩定。 白澗宗越來越忙,要處理的事很多,燕折猜跟蘇友傾勾結的人是楊家人,所以白澗宗想把他們擠出清盛就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精力,也能理解。 不過燕折也不閑,他的房子開始裝修了。 他沒尋求白澗宗的幫助,除了設計師是白澗宗找人介紹的以外,其他裝修方案、風格,包括和設計師的溝通都是自己進行的,白澗宗沒插手。 一套下來,燕折感覺自己都成長了很多。 每天練完鋼琴和散打后,他還會時不時去監工,雖然有設計師在現場盯梢,但燕折還是很喜歡看房子每天一個變化的樣子。 到了晚上工人下班,他就回老宅看看白茉,偶爾也會去清盛接白澗宗下班,日子過得充盈且富足。 燕折捧著相冊,指著上面白茉和白澗宗的合照說:“這是以前的您,這是以前的我?!?/br> 白茉摩挲著照片,好一會兒才說:“不像?!?/br> 燕折一本正經道:“這么多年過去了,肯定不像?!?/br> 白茉安靜點評:“長縮水了?!?/br> 燕折:“……” 白茉已經不年輕了,頭發白了很多,銀絲黑發參半,給人的感覺就是歲月雕琢過的美人。 “他欺負你了嗎?” 燕折心口一跳,以為她說的蘇友傾,好半天才遲疑地問:“誰?” “和你一起來,死氣沉沉?!?/br> 燕折一時無言以對,白茉說的原來是白澗宗。那您兒子,死氣沉沉可還行。 由于白茉很排斥“陌生人”,所以白澗宗就算陪燕折回來,也不會踏入這個房門,只偶爾隔著窗戶或落地玻璃靜靜看著,如果意外和白茉對上視線,就會好似路過一樣轉身離開。 “他沒有欺負我?!毖嗾壅f,“他就是嘴巴很壞,但對我很好?!?/br> “壞、那不是愛?!卑总酝蝗患悠饋?,“那不是愛,他不愛你!壞不是愛!” 燕折慌了一下,和角落觀察情況的精神醫生對視一眼,得到鼓勵后立刻握住白茉的手,強行讓她冷靜下來:“我明白,我明白的mama?!?/br> “他很愛我,他給了我絕對的自由,從來不拘束我,我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也可以做任何不想做的事,就算我想去遠方,他也不會傷害我……” 在燕折平和的聲音下,白茉慢慢平靜:“好好的?!?/br> 燕折鼻子一酸,抱住白茉:“我們會的?!?/br> 這一瞬間他突然發現,白茉的身體這樣單薄脆弱。 原來曾經護著他也虐待過他的女人已經老了,而他長大了,即便身體不夠強壯,也能輕易桎梏或反抗。 那些陰影早已遠去,夢魘都已消散如煙。 “我和他要結婚了?!毖嗾壅f,“您想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白茉的眼神沒有聚焦,很久才聚起注意力地說:“好的?!?/br> 燕折說:“那您要快點好起來?!?/br> 走的時候,白茉依舊安靜。 今晚燕折不住老宅,白澗宗要加班,他準備跟在俱樂部新交的幾個朋友去吃頓晚飯,然后去接白澗宗下班。 一轉彎,燕折就迎面撞上了白老太太,他愣了下:“您回來了?” 白萍這段時間一直在往寺廟跑。 也許是年紀大了,也許是夙愿的突然圓滿讓這個半輩子都活在腥風血雨中的老人覺得,一切真的有佛祖保佑。 “你沒走剛好?!卑灼紡亩道锾统鲆粋€盒子:“我在寺廟求了三個平安符,你戴一個,阿白戴一個,還有一個給你們母親?!?/br> 燕折連忙雙手接過:“謝謝祖母?!?/br> “去吧,還有事我就不留你了?!?/br> 燕折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去,白萍帶著星點寒氣走進白茉臥室,坐在床邊和白茉低聲細語地說著什么。 他收回視線,將盒子收好。 跟朋友們吃完飯已經七點了,燕折沒禁住誘惑喝了不少酒,他們離開包廂來到停車場,燕折就坐在臺階上不動了。 白澗宗其實對于他交朋友有些不愉快,大概是占有欲作祟,不過從來不阻止,不愉快都藏在心里。 但是喝醉這件事……燕折遲鈍的大腦快速想著解決方案。 “我們扶你去車上?” “不用?!毖嗾劭雌饋砗芾潇o,“你們走吧,我沒醉?!?/br> “真的?”同行的幾個人狐疑地揮揮手,“這是幾?” “是3。我真的沒有喝多,就是想吹吹風?!?/br> 看燕折態度誠懇,面色清醒,確實不像喝多,一行人才分道揚鑣,各找各家的司機去了。 倒是不用擔心燕折安全,保鏢就在不遠處。 等人都走了,燕折頓時掏出手機捧在手上,仿佛在對阿拉丁神燈許愿:“我想喝大白煮的醒酒湯,還想吃蔓越莓餅干——要一整箱?!?/br> 俞書杰走近:“燕少爺——” 燕折抬頭問:“我的愿望會實現嗎?” “……”俞書杰摸摸鼻子,“也許?!?/br> 燕折手機里的監聽還是他親自裝的,白澗宗一直沒說拆掉,便一直放到了今天。他有時候感覺燕折知道監聽的事,有時候又覺得燕折不知道。 上了車,燕折還在故作沉穩地說:“我還要去接大白——” “老板已經下班了,在回山莊的路上,他在山腳下等著您呢?!?/br> “他真是一點都不聽話?!毖嗾郯欀碱^點評,“叛逆?!?/br> 副駕駛的張三想笑,但不敢笑。 白澗宗果真在山腳下等著,燕折遠遠就看到路邊有輛黑色商務車,待俞書杰打開車門,他立刻跑過去,馬不停蹄地沖上后座將自己一屁股扔在白澗宗腿上。 “我想你了?!?/br> 白澗宗原本不太好看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些,但還是冷嗤道:“別一犯錯就裝乖?!?/br> “我沒有犯錯?!?/br> “我是不是說過不許在外面喝醉?” “我沒醉?!毖嗾垧ゐず刭N著白澗宗,“我很清醒?!?/br> 前排的兩個保鏢目不斜視,一路往山上開。 “立都立不起來還清醒?!卑诐咀诘吐暢爸S,“還要喝我做的醒酒湯,你怎么不上天?” “誰說的?”軟在白澗宗懷里的燕折解著褲腰帶,“我可以立的,不信你摸——摸摸就可以上天了?!?/br> “燕折!”白澗宗猛得捂住燕折的嘴,咬牙切齒,“這是外面!” 白澗宗說的立不起來是指身體直不起來,跟沒骨頭似的,但燕折的腦子完全只有黃色廢料。 保鏢聽到聲音,車速有所減緩。 白澗宗深吸口氣:“開快點!” “是?!?/br> “兇死了?!毖嗾酃緡伒?,“不許叫我大名,你要叫我小寶,小、寶?!?/br> 白澗宗臉色越來越青,只覺得這腿確實得治治了。 不然一被燕折黏住就跟口香糖沾了頭發似的,扯都扯不下來。 燕折還在扭,一會兒要這樣一會兒要那樣,自己的褲腰帶不給解,他就堅持不懈地解白澗宗褲腰帶。 一邊撥還一邊用天真純潔的表情說:“我想吃?!?/br> 白澗宗瞬間渾身麻痹,手幾乎和癱瘓的腿一樣產生了張力,不知道該推開還是該抱。 燕折不知死活地浪:“小叔,你可不可以滿足我?” 車子停在了山莊主樓門口,真要在這做什么明天整個山莊都得知道。 白澗宗要臉。 他堅決地捂住褲腰,抵死不從,語氣冷漠:“下去?!?/br> “老公——” “叫爹都不行?!?/br> 拉開車門,白澗宗一邊捂住燕折的嘴生怕他當著保鏢們的面口吐狂言,一邊還要費力地往車下挪。 好不容易帶著燕折坐上輪椅,身上已經一身汗。 他恨恨地錘了下腿,將燕折架在懷里。 “小叔,小叔……” 輪椅一路駛到玄關處,白澗宗試圖給自己和燕折換鞋,然而軟綿綿的燕折直接滑跪在他腿彎。 燕折盯了會兒,像討要糖果一樣抬頭道:“我就吃一口?!?/br>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