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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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澗宗:“……” 換做任何人聽到燕折這么說,第一反應必然都是燕隨清和燕馳明發生過關系。 但燕隨清不是這種人,燕馳明也不是?;蛘哒f,在性這方面燕馳明相當潔身自好,和甘靜成婚多年從未有過第三者。 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注重自身名譽。 和養女搞在一起這種有違倫理、稍有不慎就名聲盡毀的事他才不干。 不過燕馳明的這番cao作,在另一方面還是有違倫理了。 燕折腦子有點亂,一點點整理語言:“其實我不是特別清楚,大概就是柳子曄有先天的不孕不育,燕馳明利用他接近大姐,產生感情后柳子曄坦白自己不孕不育,希望大姐接受……試管嬰兒?!?/br> 最后一句停頓,是因為燕折突然想起白澗宗也是試管嬰兒。 他下意識勾住白澗宗的手,以作無聲的安慰。 白澗宗顯然對燕折的動手動腳徹底免疫了,只是垂眸看了眼,手動都沒動一下。 燕折不知道白澗宗清不清楚自己是試管嬰兒的事,只能先轉移話題:“具體怎么cao作的不知道,反而最后選擇植入的胚胎精|子來源是燕馳明?!?/br> 上輩子的燕折知道這個事以后完全接受不了,在18到22歲的斷層記憶之前,燕隨清對他其實不錯。 所以在請求白澗宗不要與燕顥結婚無果后,他毫不猶豫地捅出了這個事。 jiejie和喜歡的人,他總要救一個。 那時候他還很天真,又傻又蠢,不明白為什么都說燕顥別有目的了,白澗宗還要堅持結婚。 他以為白澗宗是受害者,是不知情,自欺欺人地以“為你好”的方式堅持勸說,甚至在婚禮當天以割腕的形式逃離燕家、試圖大鬧婚禮現場。 燕隨清的事也一樣。 這個事鬧出來以后很快傳到外面,但別人可不在乎燕隨清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來的,燕家養父女亂搞的謠言傳得沸沸揚揚,一向驕傲的甘靜根本無法接受,在與燕馳明爭執后失手殺死對方而自殺。 至于名聲盡毀的燕隨清……她給了燕折一筆錢,叫燕折永遠別再回來。 燕折這才懵懂地感覺自己做錯了事。 才后知后覺地明白,他自以為的善意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傷害,包括白澗宗與燕顥結婚的事也一樣。 他帶著不知所措離開榕城,郁郁寡歡。 “笨蛋?!卑诐咀谌绱嗽u價。只是寬大的手掌無聲握住燕折小一圈的手。 一個失去了十四歲以前的所有記憶,又在十八歲后記憶斷層四年的少年,又要他如何聰明、明白人情世故呢? “……” 燕折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別開視線,略帶倔強地咬唇看向窗外。 人真的很奇怪,獨自回憶時不會有太多感覺,但有人傾聽時,心里的委屈就好像突然決堤的洪流,怎么都繃不住。 白澗宗以為燕折是被自己罵哭的,有一瞬間rou眼可見的僵硬。 他抬手又落下,反復幾次,確定燕折沒哭后才生硬道:“以后不說你了就是?!?/br> 燕折眼淚直接掉下來了。 白澗宗皺著眉頭,因為右手還和燕折握著,只能用戴著戒指的左手重重抹掉燕折臉上的濕潤,說:“別哭了?!?/br> 某個念頭突然闖入腦?!?/br> 他要真死了,燕折估計能在葬禮上哭厥過去。 戒指在臉上刮出了一道紅印,燕折顫著聲音問:“我怎么和大姐說比較好???” 他不想再像上輩子一樣重蹈覆轍了。 “現在下車,回房間洗漱睡覺?!卑诐咀诘?,“等明早睡醒,腦子清醒了再考慮這件事?!?/br> “現在也清醒……” 燕折吸了下鼻子,低頭下車,還拒絕了俞書杰的攙扶。太丟人了,為什么總是在外面哭啊。 老宅很安靜。 看著推了個空輪椅迎接的管家,燕折控制不住地懵了下,還以為是白澗宗要換輪椅。 “燕少爺,請坐?!?/br> “啊……?”燕折回頭看向白澗宗。 “給你體驗一下殘障的生活?!币幌萝?,白澗宗的臉色又陰了幾個度,“你先回去洗漱,我和管家聊聊?!?/br> 燕折不愿意,紅著眼尾說:“我不偷聽,就在外面等你?!?/br> “……” 換做一個月前,白澗宗就直接叫人把燕折扔回臥室了,根本就不會管他愿不愿意。偏偏現在發生了這么多事,燕折心理狀態不好,以至于處處投鼠忌器。 來到供奉佛像的廂房,留燕折在外面研究輪椅怎么cao作,白澗宗面對佛像,背對管家,許久才道:“祖母一直很信任您?!?/br> 管家道:“能受到夫人的信任是我的榮幸?!?/br> 白澗宗垂眸道:“祖母年紀大了,再過兩三年都能過九十大壽了?!?/br> 管家在心里嘆息一聲,很少見自家少爺這么迂回地說話:“您是想問我夫人在哪嗎?” 白澗宗回首:“是?!?/br> “我真的不知道,少爺?!惫芗翌D了頓,道,“不過我可以聯系上夫人?!?/br> …… 燕折不知道白澗宗和管家聊了什么,只清楚白澗宗出來時眼尾紅了,不是平日里那種憤怒的紅,而是帶著絲絲水汽兒。 他悄悄勾住白澗宗搭在扶手的小拇指,不安地問:“知道祖母在哪了嗎?” 白澗宗微微搖頭:“但她說不會沖動?!?/br> 就和白澗宗不想讓燕折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樣,白萍不想讓白澗宗知道她在哪也是一樣的道理,都是為了避免萬一事發后受到牽連。 而白萍從白澗宗手里劫走蘇友傾,也是因為她清楚白澗宗一定回報仇,為母親,為自己。 可她的孫兒還這么年輕,剛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不該為仇恨搭上自己的后半生。 無論會不會被警方抓到,只要做了,都是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夢魘。 倒不如她這把老骨頭替白澗宗去做。 年紀大了,摔倒也不可惜,不過早走幾年罷了。 燕折不太熟練地cao作輪椅,白澗宗瞥了眼,直接握住燕折的手腕帶著他移動。 “那……那后面怎么辦?” “等?!?/br> 等警方的進度,等地毯式搜索蘇宅,給失蹤多年的白茉的人生畫上一個句號……也許有很小很小的可能是逗號。 回到臥室,燕折一眼看見自己之前遺落在床上的相冊,而他摔在地上的磁帶dv也被不知道是管家還是誰擺回了桌面上。 燕折怕白澗宗睹物思人,連忙起身抱住相冊通通擺進柜子里,包括那個磁帶dv。 碰到它的時候,燕折還不自覺一顫,那些黑暗里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他有刻意地不去回想,但恐懼還是會在特定的時刻傾襲大腦。 突然,一只手奪走了他手上的dv,燕折回神,只看到白澗宗將dv放入起居室保險柜的背影。 “去洗澡?!?/br> 雖然燕折從落水到現在沒洗過澡,但……“怎么洗?” “……” 他們出院出的臨時,一些注意事項沒來得及說。白澗宗給家庭醫生董華打去一個電話,確定肋骨固定帶可以自行取下后,才來到燕折面前慢慢解開胸前厚重的固定帶。 并且董華建議,介于燕折一條胳膊還綁著繃帶懸吊的情況,最好由他人幫忙洗澡。 白澗宗沉著臉,表情變化莫測,半晌才駛入浴室,命令道:“脫?!?/br> 燕折難過的情緒散了大半,還有些樂。 白澗宗寧愿幫他洗澡,也不愿意讓不洗澡的他上床睡覺,真的是…… 因為剛掉過眼淚,燕折眼周還紅紅的,犯賤也看不太出來,顯得很無辜。 他說:“一只手,脫不了?!?/br> 白澗宗看著燕折的褲腰,深吸口氣問:“你上輩子…幾月死的?” 燕折:“十一月?” 白澗宗臉色青了點,就算算上上輩子和這輩子重復的時間,燕折心理上也才剛成年不久! 夸張點說,放古代他都能給燕折當爹了。 燕折不明所以:“怎么了?” 白澗宗用拐杖勾掉燕折的褲子,然后又打開花灑以十分潦草的手法把燕折澆了個透。 燕折嚷嚷:“短|褲還沒脫呢!” 白澗宗:“……” 短|褲較緊,不好直接勾下,白澗宗只能借拐杖的力道把燕折勾近,然后手動褪|去,眼神一直平視。 奈何某個笨東西還沒眼色:“你在脫|我褲子,為什么盯著我的胸看?” 白澗宗繃了下牙:“我哪都沒看!” “哦?!毖嗾蹎?,“你是不是夠不到我的上衣?” 白澗宗:“抽屜里有剪刀,自己拿剪刀剪掉——” 話音剛落,燕折就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剪掉也太浪費了,還是脫吧?!?/br> 并且貼心地補充道:“我坐著你就可以夠到了?!?/br> “……” 白澗宗輕吐口氣,拿掉掛在燕折脖子上的繃帶,再慢慢抽出燕折的手臂。偏偏燕折還不老實,時不時就因為癢了而扭動身體。 “再動給你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