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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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兇?!毖嗾垧ゐず?,歪頭就想親上去,然后被躲開了。 “……” 兩人盯著彼此,燕折慢慢瞇起眼,狐疑道:“你說的跟我結婚,不會是什么沒有感情的相敬如賓,然后吃一輩子素吧?” 白澗宗頓了頓:“別——” 燕折打斷:“我喜歡你,白澗宗?!?/br> 白澗宗一滯:“……你說過很多遍了?!?/br> 燕折直白道:“不是朋友間的喜歡,是想跟你親嘴兒、想跟你做|愛的喜歡,就算你身體遭不住也起碼晚上能用手給我唔唔唔——” 白澗宗恨不得捂死燕折。 這張嘴真的是! 口鼻都被捂住了,燕折實在掙脫不開,因脫臼幫了繃帶掛脖子的那只手不方便行動,只剩一只手更掰不開嘴上的手。 “唔別撕了唔唔——” 白澗宗勉強松了手。 燕折剛喘上一口氣:“您進步是不是太快了點……這就玩起窒息play了嗎?” 白澗宗眼皮直跳。 熟悉的“您”,熟悉的嘴欠。 沒等白澗宗開訓,燕折就安靜了會兒,呆呆道:“我很早以前就想和你親嘴了?!?/br> “……” 所有記憶回籠,燕折并不全部都記得,只是某些印象深刻的瞬間實在難忘,比如被蘇友傾關起來的那四年,比如第一次發現自己喜歡白澗宗的那天。 乍然回憶起這些較為深刻的片段,感覺恍如昨日。 “應該是我十五歲的時候,我去找你,溜回家的路上被大姐抓包了,她問我你有沒有猥|褻我的行為?!?/br> “……”這話剛好戳中白澗宗的敏|感之處,他臉一黑,只想把燕折這個疑似心理未成年的人扔下去。 就算上一輩子真的存在,燕折的心理年紀也不過勉強剛成年。 “我那時候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問,就上網搜了下,結果點進了一個帖子,里面聊了好多深入的……知識?!?/br> 燕折繼續說:“我還看到一部小電影,那是我第一次看……也是我第一次bo起?!?/br> 白澗宗一頓。 十五歲才來第一次其實有些晚了。但燕折被關了四年,常年不見陽光,極度營養不良,晚些也能理解。 燕折沒說的是,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受怦然心動的滋味,對著白澗宗的照片。他含蓄道:“我是想著你的臉弄的?!?/br> “……滾?!卑诐咀谡f,“下去?!?/br> “你別裝!”燕折哼了聲,“上輩子就算了,這輩子你敢說你一次都沒有想著我的臉唔唔唔!” 嘴巴又被捂住了,這次白澗宗格外用力。 燕折懶得反抗,直接放松身體,完全癱軟,白澗宗就不得不騰出手扶他。 白澗宗握正燕折的腰,青著臉說:“窒息也不反抗,你能不能惜惜命???” 燕折嘟囔:“你又不會真的捂死我……” 白澗宗脫口而出:“那我發病了呢!” “……”看得出白澗宗真的有些生氣,燕折連忙順毛擼道:“我會分辨的,不會讓你做出后悔的事?!?/br> 白澗宗肩膀松了松,眼里染上淡淡的疲色:“對任何人都要保持最基礎的警惕心和原則,燕折?!?/br> 燕折覺得自己還是有原則與警惕的,如果白澗宗現在想要他的命,他肯定麻溜地逃走,頭也不回。 “你要真有點警惕心,上輩子怎么會被姜天云…弄死?” “……” 燕折摟著白澗宗的脖子,一時尬住了。 他一直有逃避回憶上輩子的死亡場景……因為實在沒過去多久,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還記憶尤深,光是想想都頭皮發麻。 “他給我發消息說‘我知道白澗宗為什么堅持跟燕顥結婚,你就不想知道嗎’……” 白澗宗額角青筋跳了跳:“這樣你就去了?你不能直接問我?” “你那時候都把我拉黑了!”燕折說起來就來氣,“我就算去蹲守你你都無視我,外面都在傳我想插足我哥的婚姻,你又什么都不說,總叫我離開榕城,根本就不管我——” 白澗宗氣笑:“要是知道你會因為這種原因給姜天云送人頭我會不管你???” 被吼了,燕折懵了下。 他嘟嘟囔囔:“你又沒上一回的記憶,你怎么就知道那個你一定會管我……” 想起上一世最后一次見面時白澗宗冷漠的面孔,心臟還會隱隱刺痛。 燕折:“你對我特別冷漠,特別絕情,我都說了燕顥不安好心,你還要跟他結婚……” 白澗宗:“我對你熱情點,好坐實你插足他人婚姻的事實?” 燕折:“……” 有點道理,但他就是不爽。 白澗宗冷冷道:“以后長點腦子,遇到麻煩事先告訴我,別赴這種莫名其妙的邀約?!?/br> “哦?!?/br> 十五六歲的燕折被二十四五的白澗宗說教,可能會很乖地聽話,但二十二歲的燕折再被身為伴侶的白澗宗教訓,多少有點“尊嚴受損”。 燕折找準時機啃上白澗宗的嘴,白澗宗下意識別住他肩膀往一側躲閃,而燕折早有預料,順著力道啃了白澗宗一臉口水,留下了兩道淡淡的牙印。 “……燕折?!卑诐咀谛钠綒夂偷?,“除了腦子,也長點心理年紀?!?/br> “年輕多好啊,我們中和中和就是最配的!” 啃完燕折就舒服了,靠在白澗宗懷里安靜下來:“原來上一個和你做交易的人也是我啊?!?/br> 燕折指的是自己在燕馳明六十大壽重生那天,因怕被白澗宗折磨脫口而出的交易“我幫你找到mama,你也要幫我離開燕家”。 說這句話的時候,距離性情大變已經沒多少時間了,那時候的燕折昏昏沉沉的,只覺得每天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少,夢越來越多。 他好像短暫地想起過被囚禁的四年記憶,在最后一次和白澗宗見面時提出了這個要求。 然而,沒等繼續,燕折就徹底“睡”過去了,再醒來已經是四年以后。 “那時候你性格已經變了?!卑诐咀诶涞?,“我和正常的你最后一次見面,應該是你寫小紙條的那次?!?/br> 燕折一愣,好像是的。 他寫過一張紙條,是十八歲的生日愿望,想跟白澗宗討一個吻。 他就是故意的,他知道這張紙條大概率會被白澗宗看到,他想試探白澗宗的反應。但后面一兩次的短暫接觸,白澗宗看他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好,彼時還有些傷心,覺得是白澗宗不喜歡自己。 “我之前還以為,是燕顥和你做的交易?!?/br> 白澗宗:“那他不可能活到今天?!?/br> 燕折在白澗宗這里確實一直有優待的。 換做別人剛說完“我可以幫你找到母親”這種話,又立刻一副我不知情、我什么都沒說過的態度,早就被白澗宗弄死了。 而如今想想,確實不可能是燕顥做出的承諾,畢竟九年前燕顥就車禍變成植物人了。 “我說出那種話后,你沒有嚴刑逼供我嗎?”燕折沒有之后四年的記憶,有些好奇,“你沒調查嗎?” “……逼了,查了?!?/br> 白澗宗不愿多說。 那段時間對白澗宗來說是一個比較重要的轉折點。 十七八歲的燕折與白澗宗而言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相反是真當半個弟弟看的。偏偏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孩,突然一點點變成自己厭惡的樣子,還是在說了“我可以幫你找到母親”這種話之后,打擊可想而知。 白澗宗幾乎瘋了,那段時間誰都不信,誰都懷疑。 他不明白,燕折之前的性格都是裝出來的?活潑乖巧都是假象,而如今的惡臭跋扈才是真實的模樣? 所以當已經有了性格變化的燕折突然出現、頂著一身酒意又說什么“我知道你母親在哪兒”的屁話,可信度實在太低了。早不提,晚不提。偏偏這種時候提?倒是更像真實面孔暴露后第二次耍他玩。 這些年白家為了找白茉對外放出了天價賞金,就出現過很多謊報信息騙取賞金的人。 但白澗宗還是查了,卻沒查出什么。 燕折的身份早在最開始就被燕馳明安排好了,他真的存在一個“母親”,那個女人也確實在很多年前和燕馳明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至于是不是超越界限的接觸,那就只有燕馳明和那個女人知道。 而白澗宗查到這里時,那個女人已經自殺了,生前確實有個和燕折一般大的孩子。 就此,白澗宗對燕折失去信任。甚至發病嚴重的時候直接吩咐人把燕折綁過來,想把人折磨至死,等清醒了又會出爾反爾召回下屬。 這些都在燕折不知情的地方上演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死里逃生多少次。 所以,當白澗宗在燕馳明六十大壽上再次認出自己所熟悉的那個“燕折”,他幾乎是半逼著自己給燕折想了一個借口。 也許當年不是裝的,只是精神病,只是人格分裂。 盡管那時他自己都不怎么信。 “難道我真有第二個人格?”燕折皺起眉頭,弄不明白,“那些事真不是我做的……” 其它什么都想起來了,18歲到22歲之間的記憶卻依舊缺失。他雖然是有點浪,但傳聞中的那些事不是他能干出來的,至少不是他這個人格能干出來的。 特別是已經確定喜歡白澗宗的自己。 這事還是個未解之謎,葉醫生也沒能確診他真的有病。 “滴滴——” 白澗宗的手機響了聲,是個電話。他把黏糊的燕折推下輪椅,轉身朝著病房的獨立客廳移動:“我還有工作,叫張三進來收飯盒,臟死了?!?/br> 身側陡然失去另一個人的體溫,燕折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他也知道白澗宗很忙,但他現在的腦子很亂,只想賴在白澗宗身上,什么都不思考。 可他也明白,重生這種事情太魔幻了,即使白澗宗愿意相信他,也沒法真的感同身受。 只有他自己清楚其中難言的滋味,很混亂。 他胡思亂想地打開病房門,正準備開口叫張三,就看到遠處徘徊著一個熟悉的人影——是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