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154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年代文大佬的漂亮meimei [七零]、妖痣、人美為患、重生八零:科研大佬種田報效祖國、七十年代幸福小生活、表演之神[娛樂圈]、六零甜軟男后媽在邊疆開奶粉廠、拒絕和竹馬談戀愛、一覺醒來我成了傳說、失憶后多了的前男友
白澗宗眼里溢滿陰狠之色,拉著毛毯的那只手握成了拳頭,幾乎一想到傷害母親與燕折的始作俑者,他就恨不得把蘇友傾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白澗宗閉上眼神,清瘦的脖頸間青筋劇烈鼓動著。 偏偏在這時,燕折微微偏頭看向白澗宗蒼白的臉。 感覺到注視,白澗宗睜開眼睛,對上燕折的視線。 燕折不說話、不犯賤的時候就很容易讓人產生保護欲,何況是這種剛溺水、身體與心理都處于雙重脆弱之中的時候。 幾乎是只要他開口,什么都能送到他眼前。 白澗宗幾乎想,隨他吧。 他要什么都給他。 想要你死的人那么多,唯有他想要你活著,又有什么可不給的呢? 不過是陪他走一遭,就算將來他后悔了,屆時再放手就是了。 握緊的拳頭緩緩松開,白澗宗捏了下燕折的手心,啞聲道:“沒事?!?/br> 燕折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總之安安靜靜的,也不叫痛。以至于護士十分擔心他是不是還有其他情況,比如因溺水太久對大腦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 老宅附近就有一家白家名下的私立醫院,人還沒到,單人病房就已經安排好了。 到了之后也以最快的速度做了檢查,還好,燕折只是手臂脫臼加斷了一根肋骨,只需要胸帶復位即可。 換上病號服,燕折更像個小可憐兒了。 白澗宗抬手碰了碰燕折的腦殼,感覺有些發熱,正準備抽手時,感覺燕折輕微地蹭了蹭。 白澗宗頓了下,沒有抽開手,對護士道:“叫醫生來看看,他在發燒?!?/br> “好的?!?/br> 燕折突然說:“你回去換套衣服吧?!?/br> 白澗宗:“不用?!?/br> 燕折:“我餓了?!?/br> 白澗宗一頓,他看看時間,說:“我很快回來,困了就睡會兒?!?/br> 燕折小幅度地點點頭:“我的手機,帶來——不許看我的磁帶?!?/br> “好?!?/br> 白澗宗知道燕折今天買了個磁帶dv,但并不清楚磁帶的事。 而燕折注視著白澗宗離開的背影,眼淚不自覺地就掉下來。 感應到了似的,白澗宗回首一看,眉頭深深蹙起:“你這叫我怎么走?” “你走吧?!毖嗾巯袷侵脷?,又像是難過到不知道怎么難過了,默默流著眼淚:“不用管我的,你快走吧?!?/br> “……”白澗宗對俞書杰說,“出去?!?/br> “是?!?/br> 白澗宗調轉輪椅折回來,一手撐床,一手撐拐杖,并閉上眼睛,盡可能不去想燕折心理年齡可能還未成年這件事,吻上燕折的嘴角。 燕折呼吸一滯,愣愣地睜著眼睛。 “我保證,很快回來?!?/br> 醫生來的時候,燕折的眼淚還沒收拾干凈。醫生有些詫異,詢問道:“哪里不舒服嗎?” 燕折搖頭,也不說話。 醫生只得把目光投向被白澗宗留下的俞書杰,后者也無奈,他總不能告訴醫生,他家燕少爺是得了“離開老板就心疼”的病吧。 因為燒熱還不明顯,醫生讓燕折先好好睡一覺,做好保暖措施再等等看,如果還在上升就吃退燒藥或者掛水。 燕折雙臂折在身前握著被子,很快睡著了,只是睡得很不安穩。 他夢到了很多人。 夢到在被黃院長賣掉后,黃媽把他忘了,夢見自己就像一只脆弱的貓被蘇友傾擰斷了脖子……夢到白澗宗殺死蘇友傾并自刎而亡。 還夢到,重生的這兩個多月才是他經歷的一場夢,只不過是他在白澗宗注射藥物自殺后的一場幻想,等夢醒,一切就都碎了。 - 白澗宗回到老宅,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和輪椅,又去廚房親自下了一鍋面條,給白萍端去一碗。 白萍正在廂房里,眼里隱隱有些反光。 白澗宗看到她手里拿的磁帶dv,眸色微沉:“燕折的?” “嗯,小折帶來的,他先前應該就是在看這個?!?/br> 白澗宗接過,平靜道:“別看了,吃點東西?!?/br> “好?!卑灼紤?,“去陪小折吧,他可能是看到這視頻想起來了那四年的經歷,有點受不了?!?/br> 白澗宗心臟一縮,面上卻不顯:“您沒事?” “沒事?!卑灼紦u頭,“祖母只是遺憾……沒能保護好你母親?!?/br> 十三年了,總算要有個結果了。 回到醫院是在一個半小時后,速度算是很快了,燕折都還沒睡醒,看起來很乖。 白澗宗坐到床邊,把燕折叫了起來。 一是燕折很久沒吃東西了,中午那點東西對燕折的食量來說根本不叫吃。二者面條容易坨,還是盡快吃掉比較好。 醒了的燕折老實地坐起身,看到白澗宗打開的保溫碗里是面條時,不由一怔?!蓻]擱白澗宗面前說過自己想吃白澗宗親手做的面條。 白澗宗說:“還有祖母讓廚房燉的雞湯,給你弄了塊雞腿和雞翅,都很嫩?!?/br> 燕折嗦著面條,吃得很快,應該是餓了。 吃了幾口他就停下,看著白澗宗問:“你吃了嗎?” “吃——”白澗宗剛說完一個字,就對上燕折的視線,“……沒有?!?/br> 燕折沒吭聲,又嗦了幾口面條就把剩下的遞給白澗宗,然后自己吃起了大雞腿子。 白澗宗沒什么胃口,但沒在這個時候拒絕燕折。雖然此刻的燕折好像能正常對話,但看起來還是有點不對勁。通常有些“發病”的時候,燕折都是很執拗的。 白澗宗沒嫌棄,就著燕折吃過的筷子三下五除二吃完面條,剛放下碗,就見燕折又把喝了一大半的雞湯遞給他。 “……” 白澗宗蹙了下眉,他是很不喜歡這種“又清淡又油膩”的東西,好在廚房考慮到是病號吃的,所以撇去了大部分油沫。 他忍著反胃喝下去,并解決掉燕折沒吃完的雞腿rou。 直到白澗宗展示了下空掉的碗,燕折才算滿意地躺下去,閉上眼睛。 但剛把碗放下,燕折又睜開眼,伸出手。 “……” 白澗宗剛要握住,燕折想了想,又收回去,拍拍身側的床鋪。 單人病房的床很寬,確實可以兩個人睡。白澗宗盯了燕折一會兒,還是妥協地撐起身體躺上去。 白澗宗無法控制下肢,燕折又因為骨折不能側身,所以并不能抱著睡,只能盡可能地挨到一起。 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燕折空落的心總算滿了些:“你再親我一下?!?/br> 白澗宗就要拒絕,可燕折又用那種要碎掉了的眼神看著他。他第無數次深吸氣,只能閉上眼睛親上去。 “不要動?!?/br> 燕折很老實地沒有動,沒動手也沒動舌頭,只在白澗宗侵入時微微張了下嘴。這是一個很溫和的吻,甚至沒有太多情|欲。 分開時,彼此的呼吸也沒什么變化。 燕折問:“你為什么不問我怎么掉水里了?” 白澗宗全身的肌rou頓時繃緊:“為什么?” 燕折回答:“因為眼里都是你,沒有看到有池塘?!?/br> 白澗宗嗯了聲。 燕折說:“你不用這么緊張,我不是要自殺?!?/br> 白澗宗:“……” “你都沒死呢,我有什么好死的?!毖嗾鄣恼Z氣就像在說明天吃什么一樣平淡。 白澗宗氣到胸悶:“燕折!” 燕折現在不吃這套了,直接打斷:“我的手機你帶來了嗎?” “……” 白澗宗交出手機之前陰郁地說:“以后不許在我面前提死字?!?/br> 燕折仿佛沒聽到。 他打開手機,給床頭柜上的面條碗拍了張照片,設置成頭像,然后給白澗宗的膽小鬼備注加了個前綴—— 【只敢偷偷監聽的膽小鬼?!?/br> 隨后,燕折收起手機問:“你看磁帶了嗎?” 白澗宗:“沒有?!?/br> 燕折問:“磁帶是蘇然給我的,你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嗎?” 白澗宗:“不想說就不用說?!?/br> 燕折安靜了下,又問:“我們是不是錯過話劇了?” 白澗宗說:“可以改天?!?/br> “好的?!毖嗾巯肓讼?,在被窩里拉住白澗宗的手,偏頭問:“改到明年的今天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阿折:既然你怕我死,那我不是拿捏定你了!得意.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