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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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書杰回答地十分嚴謹,并快速撇清關系:“另外,您只要和白總一樣叫我名字就好?!?/br> 俞書杰特意避開對燕折樣貌的夸贊,否則以老板多疑的個性,可能半夜三更都會從夢中醒來,陰惻惻地想自己的保鏢頭頭是不是在覬覦自己的未婚夫,思考是剁碎還是跟石頭包一起扔大海。 好在燕折沒多糾結,他彎著腰,小臂撐在輪椅背上托住臉,側對著白澗宗的耳朵唔了聲,突發奇想:“您平時參加宴會,會不會有鶯鶯燕燕故意往您身上摔呀?” 白澗宗耳朵微不可見地抖了抖,冷漠道:“少看點電視劇?!?/br> 這世上大多數人還是要臉的,也并非所有人都想靠親密關系往上爬,世家圈子里玩得野的男男女女不敢招惹白澗宗,除此之外的人教養都還不錯,不會玩這種無聊的小把戲。 至于燕顥那樣的……是真少有,一代人難出一個。 白澗宗:“滾一邊坐著去,別跟個背后靈一樣站我后面?!?/br> 燕折:“坐多了,站會兒?!?/br> 白澗宗的耳朵很白,和玉一樣。 燕折盯了會兒,莫名想咬上去。 “嗚——嗚——” 燒開的水壺聲打斷了燕折的壞心思,卻也給他創造了機會。 白澗宗朝俞書杰投去目光,后者快步走去,彎腰去拔插頭,色膽包天的燕折趁此機會,直接歪頭咬上白澗宗的耳垂,還用齒尖磨了下。 白澗宗渾身一顫:“燕、折!” 聽到老板的怒吼,俞書杰迅速回頭,只見燕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到五米開外,十分無辜地說:“我在呢,您不用叫那么大聲,別傷了嗓子?!?/br> 白澗宗陰陰地盯著燕折,直到黃媽帶來了孤兒院院長。 院長是個老頭子,他笑著走進來,臉上的褶皺都堆積到了一起。接待室雖然有三個人,但誰掌握話語權一目了然。 俞書杰板正地站在一邊,一看就是保鏢之類的角色,至于燕折,氣場太弱了。 只有坐著輪椅的白澗宗,氣質陰郁矜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何最重要的是黃媽告訴他,來的人姓白,偌大的榕城,姓白的人家可不多。 黃建慶直接認出白澗宗,伸出右手,殷勤道:“真沒想到清盛的董事長會親自來我們這個小孤兒院,幸會幸會!” 燕折抿著唇,朝輪椅后挪了一步。 察覺到燕折的動作,白澗宗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怎么稱呼?” “哦!我姓黃,名建慶,是德善孤兒院的院長?!睕]能握手成功,黃建慶有些尷尬,但也沒想太多。 有錢人嘛,總是這樣高高在上的。 “黃媽——”黃建慶也跟著孩子們一起稱呼,“快把我珍藏的茶葉拿出來招待白總!” “來嘍?!?/br> 黃媽端起燒開的水壺,從一旁的玻璃柜子最上層小心翼翼端下一個盒子,從中取出幾小捧茶葉放進一次性水杯,倒入guntang的開水。 茶葉看起來并沒有多好,茶泡得也很粗糙,但這應該是孤兒院能拿得出手的唯一招待品了。 黃媽將四杯茶都端到茶幾上:“小心燙啊,我去切點水果?!?/br> 走之前,她的目光還從燕折身上掃過。 燕折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一直躲在白澗宗的輪椅后,一聲不吭。 黃建慶問:“白先生想對我院進行什么方式的資助呢?” 白澗宗再次看向窗外,道:“這得看你?!?/br> 黃建慶一愣:“什么?” 大多數時候,白澗宗都不喜歡歪歪繞繞,黃建慶知道他的身份,這會讓談話順利很多。 白澗宗直接拿出照片,按在茶幾上,淡道:“我要這上面所有孩子的資料?!?/br> 黃建慶看了眼照片,沒伸手,語氣為難道:“這不合規矩??!先不說都是孩子們的隱私,要保密,照片看起來年數也不少了,我哪里能記住所有孩子的……” 白澗宗直接打斷:“在貴院沒有涉及違法犯罪的前提下,一百萬,明天之前到賬?!?/br> 黃建慶臉色一變。 他頓了頓,委婉地拿起照,仔細端量:“這照片應該是在老院拍的,十幾年了,我沒法保證資料都還在,只能盡量——” 目光觸及到左下角的小小身影,黃建慶一頓,聲音戛然而止。 白澗宗注視著他:“有什么問題?” 黃建慶調整好表情,說:“沒什么問題,就是不能保證所有孩子的資料都全,您看行嗎?” “先看看?!?/br> 黃建慶深吸口氣,看了眼照片反面的編號,甚至都沒帶上照片,就撐著大腿起身:“那我去找找,幾位稍等?!?/br> 白澗宗用眼神示意俞書杰,說:“去幫院長一起找?!?/br> 黃建慶張張嘴,想拒絕,卻被白澗宗漠然的眼神震懾住,半天沒吐出一個字。 俞書杰順勢道:“請?!?/br> 黃建慶:“……這邊?!?/br> 看著他們離去,燕折身體微松。 一低頭,他便看見白澗宗的發頂,忽感安心。 有那么一瞬間他意識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好像只有和白澗宗單獨相處時他才能真正感到放松。 哪怕白澗宗總是表現得陰郁刻薄,還總想折騰他。 白澗宗冷不丁地問:“沒有熟悉感?” 燕折嘟囔:“我又不是您認識的那個燕折,為什么會對這里有熟悉感……” 白澗宗不語。 燕折說:“而且孤兒院搬到這里的時候,我應該……” 他算了幾遍,也沒扯清楚自己當時幾歲。 白澗宗來之前查過這所孤兒院,包括這里每一個員工的資料,沒發現任何異常。而孤兒院確切的搬遷日期是十二年前,那時候的燕折才十歲左右。 白澗宗道:“看來你還需要一位數學老師?!?/br> 燕折:“……” 什么鬼??!一言不合就給他找課上! “我又不參加高考,補什么數學……” “你可以參加?!卑诐咀阼F血無情,“你難道高考過?” 靈魂一問。 燕折茫然地愣了很久,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莫名的遺憾:“好像……沒有?!?/br> 也許是成為“這個燕折”太久了,上一世的記憶都已被完全磨滅,甚至籠統的人生框架都沒有。 這讓燕折有些不安。 黃媽回來了,將果盤放到茶幾上,恰巧看到桌上的照片,不由多看了幾眼:“這是在老院拍的吧……” 目光觸及到左下角,她愣了會兒:“小寶……” 燕折頭皮一麻。 白澗宗眸色微動:“小寶?” 黃媽回神,撫了下照片左下角的男孩,笑道:“小寶是我們這以前的一個小男孩,比小女孩還要秀氣,特別乖,所以我印象很深——” 黃媽拿起照片,指給白澗宗看:“您看,是不是很漂亮?” 白澗宗垂眸:“……是?!?/br> 黃媽手指的人,和白澗宗辨認出的年幼版燕折赫然是同一道身影。 “他后來被人領養了嗎?” “被領養過一次,但是那是對同性夫妻,有點不好的癖好……”黃媽難以啟齒,含糊帶過了,“我們一開始都不知道,又舍不得又高興,還是后來警察給我們打電話,才……” 身后的燕折完全僵住了,有點懵。 白澗宗聲音冷得掉渣:“他們侵……猥褻了他?” “沒有沒有!”黃媽連忙搖頭,“按警察說的,應該是沒來得及,小寶聰明,搶了他們的手機把自己反鎖在房間報了警?!?/br> “這是幾歲的事?” “你說小寶?”黃媽估摸著,“四五歲吧,后來小寶對領養這事就抵觸得很了?!?/br> “但其實想領養他的家庭挺多的,有一對外國夫妻特別喜歡小寶,條件也很好,但小寶怎么都不愿意,一直哭,一直哭,哎喲,哭得我心都化了,我們哪里想他走,還不是希望他能生活得更好一點……” 從小就愛哭的愛哭鬼。 白澗宗問:“那后來呢,沒人領養就一直待在孤兒院嗎?” 黃媽搖搖頭,有些遺憾:“后來拖得年紀大了,條件好的家庭看不上小寶,就只能給一對普通夫妻領養了去。我當時生病了,一直在醫院,沒能好好把關?!?/br> 白澗宗和燕折都是一頓。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黃媽目光掃過燕折,突然呀了聲:“我說呢!看你那么眼熟,你和小寶長得還有點像,他現在應該也和你一般年紀了?!?/br> 燕折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朝輪椅靠攏,去拉白澗宗平放在輪椅扶手上骨節分明的五指。 后者一僵,但沒甩開。 黃媽還想說什么,但俞書杰跟著院長回來了。 黃建慶有些緊張:“資料都在這了,您看看?” 白澗宗單手翻了翻資料:“確定都在這?” 俞書杰朝白澗宗點了下頭,表示黃建慶拿資料的時候沒動手腳。 黃建慶無奈道:“當初孤兒院搬遷的時候,有一兩個小孩的資料弄丟了,這真沒辦法?!?/br> 白澗宗看著這些陌生的資料上,上面配著陌生的孩子照片,忽而就沒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