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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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播放了一段錄音。 聽到錄音慣有的嘈雜背景聲,燕折呼吸一窒,還以為都要死了,白澗宗還跟他算撩sao的賬。 直到聽見一段陌生的對話—— 【“您不要生氣?!?/br> “我的未婚夫在訂婚之夜想要跑路,但我不能生氣?” “能氣一點點?!?/br> “……燕折,除非有一天你履行了交易,否則這輩子都別想掏出我的手掌心——就算我死,你也得陪葬!” “好哦……殺我的時候,您能溫柔點嗎?”】 白澗宗按下暫停鍵。 喝醉后,燕折說得每句話都帶著撒嬌的感覺,和平常的裝模作樣很不一樣。 燕折吸吸鼻子:“您不喜歡這樣嗎?我下次不喝……” “了”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白澗宗打斷:“知道自己得什么絕癥了嗎?” 燕折更呆了。 這就是成為反派老公的代價嗎?生病了都沒有醫生來治,還得靠自診? 哦不,是吊在情|趣椅上自診。 他萬念俱灰:“不知道……” 白澗宗冷冷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癥?!?/br> “哈???” 垂死病中驚坐起,燕折不敢置信地反問:“您再說一遍?” 白澗宗不說了,只盯著他。 燕折大腦徹底宕機了。 這個夜晚為什么完全沒有按照他想象的方向走? 他既沒有逃到機場,也沒被白澗宗刑訊逼供姜天云聊天記錄的事,反而被吊在這里說自己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斯什么摩? 綜什么合? 一定是還在做夢。 燕折不恥下問:“您說的這什么綜合癥……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你覺得呢?”白澗宗冷笑,“自己身上出了什么癥狀自己不知道?” “……” 燕折真不知道。 “我說讓你陪葬,你就答應???”白澗宗陰晴不定地沉下臉色,拿起抱枕狠狠砸他,“你今天想要跑路的勇氣呢!” 枕頭砸在身上,跟撓癢癢似得。 燕折好半天轉過彎,因為他喝醉答應陪葬,所以狗東西覺得他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你說絕癥吧,好像沒太大毛病。 可他得了嗎??! 這不是指“在被傷害的過程中,受害人愛上加害人”的心理疾病嗎??? 誰加害誰了? 燕折兩眼望天花板,人是麻的。 但思緒轉了個彎兒,他又懂了。 白澗宗只是挑選了一個合適的夜晚發瘋而已,至于理由合不合理都不重要。 就算他不答應陪葬,白澗宗就會放過他了? 不會的,最多換一種方式折騰他。 “嗒——嗒——” 燕折看向墻上的鬧鐘,已經晚上八點了。 部分賓客會在老宅留宿,因此屋外隱約還能聽見一些人聲。 他寧愿去面對和姜天云撩sao的問題,也不想面對這個已經超乎碳基生物能控制的場面了。 “您是不是把姜天云忘了?”燕折閉眼道,“萬一他爸先報警,您就成非法拘禁了……” “閉眼干什么?”白澗宗幽幽道,“想他的臉?還是不想看我?” 燕折:“……” 神經病?。?! 這破日子過不下去了! 有誰!就問有誰剛訂婚就被神經病未婚夫逼得想退婚??! 他深吸口氣:“我,我只是不敢面對您失望的目光……” 雙手被吊著,都不好掐屁|股或大|腿。沒有眼淚的加持,有點演不下去。 實、在、太、智、障、了。 白澗宗冷聲問:“買機票連夜跑路,也是怕面對?” 燕折:“……啊?!?/br> 白澗宗嘲諷道:“不是因為世界那么大,你想去看看?” 燕折卡殼了。 這是他說出來的話??? 有點扯淡。 “姜天云那份錄音我也聽了?!卑诐咀诶洳欢〉卣f,“讓人想吐?!?/br> 燕折十分感動! 難得和白澗宗英雄所見略同。 白澗宗cao控輪椅,來到他面前,喃喃自語:“我該拿你怎么辦比較好呢?” 燕折瑟縮了下。 他的雙|腿分別架在兩側扶手,腳趾剛好落于白澗宗肩膀兩側。 這是一個十分微妙的姿勢。 如果是個不陽痿、是gay、且精神正常的男人在這里,燕折都會覺得對方隨時能掏出一把剪刀,劃開他的睡褲,玩他,捅他。 但這是白澗宗。 于是燕折根本無從猜測。 他緊張地說:“動、動私刑是犯罪……” 白澗宗往后一靠,一下、一下地敲擊手中的羽毛筆。 “嗒,嗒,嗒……” 清秀的喉結在空氣中上下滾動著,燕折心跳加快,不自覺地咽口水。 明明他才是視線中的上位者,但坐在輪椅上仰視他的白澗宗好像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個。 燕折視死如歸:“您能最后幫我個忙嗎?” “說說看?!?/br> “我的機票快到點了?!毖嗾蹜K兮兮道,“能不能幫我把機票退掉?很貴的?!?/br> 萬一他活過今晚了呢? 只要活著,就還需要錢。 白澗宗陰惻惻地說:“好啊?!?/br> 燕折長舒一口氣。 下一秒,腳底的異樣觸感直接讓他驚喘了聲:“啊……哈!” 如果不是雙手被高高束縛,他能和青蛙一樣直接蹦起來。 定睛一看,白澗宗正用羽毛筆撓他的腳心。 ——這就是今晚的酷刑。 其實早有提示,白澗宗不止一次說過要讓他笑個夠,是他沒警醒。 “哈哈哈哈哈白,白先哈哈哈哈……” 燕折笑得停不下來,腰不住地往前挺,后腰凹出一個勾人的弧形:“不要,不要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身體不停扭動,手腕的紅痕也越磨越深。 白澗宗如活閻王化身,在他的笑聲中刑訊逼供:“我已經幫了你很多忙,可你卻一次又一次的騙我?!?/br> “我錯哈哈哈哈哈哈,我錯了!” “今天有沒有墊增高墊?” “墊、墊了——” “是不是想上我?” “不,不是!”燕折一眼眶的淚,腳掌都弓成了月牙形狀,腳趾也深深蜷縮,“哈哈哈別,不要撓了!” 白澗宗冷哼一聲,勉強滿意。 他停下,瞇起眼睛,不放過燕折的任何一絲表情:“今天之前,你知道自己和姜天云的具體聊天內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