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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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遺憾。 接下來就是在訂婚書上簽字、壓手印。 這份紅底黑字的婚書沒有太特別,誓詞也很常見: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白澗宗微微彎腰,快速利落地簽下自己的名字,隨后指腹輕觸印泥,在名字處按下手印。 燕折雖然沒有訂婚的經驗,但也學得有模有樣,就是字不太好看。 相反,白澗宗的字跡鋒利有形,十分出彩,且與右邊的誓詞筆跡一模一樣。 這意味著,這是一份白澗宗一筆一劃親自手寫的婚書。 意識到這一點,燕折的心輕輕地跳了下。 他按了下胸口,默默對心臟說:你別瞎跳!這是個短命鬼! 你只是為遺產罷了! — 接下來的流程多且雜,又是交換禮金,又是給長輩沏茶,忙得眼花繚亂。 兩家的禮金全部換算成現金,足夠燕折三輩子衣食無憂了。 眼紅。 在燕折第n次朝房產合同投去目光的時候,白澗宗忍無可忍勾過他的腰,一邊用力握住一邊咬牙道:“你沒見過錢是不是?” “誰不愛錢啊?!毖嗾酃緡伭藘陕?。 “……兩套房子都是你的?!?/br> 燕折雙眼瞬時亮了,滿心驚喜:“我的???” 白澗宗面無表情:“你聲音可以再大點?!?/br> “對不起對不起?!毖嗾蹚纳迫缌鞯氐狼?,壓低聲音問,“您之前和我說的禮金里不是只有現金和股份嗎?怎么多了房子?” 白澗宗冷哼:“不想要明天就拒絕在合同上簽字?!?/br> “想要的?!?/br> 自重生起,燕折第一次笑得這么燦爛,臉頰上浮現出若隱若無的兩個小窩:“謝謝白先生?!?/br> 兩套房子,一套是燕家出的,一套是白家出的。 雖然對他們而言不算什么大錢,可要知道原身在燕家混了快十年,身上也才幾萬塊錢存款,其他花銷都被牢牢把控在燕馳明的副卡中。 這說明燕家根本不想讓燕折有自己的立足能力—— 自然也不太可能在已經鬧僵的情況下,主動贈予燕折婚前房產。 結合上次白澗宗說的禮金內容里根本沒有房子,燕折猜測白澗宗故意的。 他在禮金里添了套單獨給燕折的房子,燕家為了不落面子,也只能咬牙給白澗宗一套。但后者拒絕了,說給燕折就好。 燕馳明還能怎么辦呢?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窩火。 畢竟賓客、媒體不明其中真相,依舊認為燕折是燕家血脈,他必須對外表現得體。 “切蛋糕?!?/br> 燕折噢了聲。 蛋糕很大,切起來怪麻煩。 燕折還沒談過戀愛就要體會這么冗長的繁文縟節,已經有些累了,額角也在陽光的映射下冒出細密的汗珠。 白澗宗從身后擁住他,語氣冷淡:“從明天開始,除去每天跑步半小時,再增加四十分鐘的鍛煉時間?!?/br> “……” 燕折笑容瞬間消失。 身后就是白澗宗溫熱的胸膛,他偏頭,剛好撞到白澗宗的下巴:“您36攝氏度的嘴怎么能說出這么冰冷的話???” 白澗宗:“我唇溫35.9c?!?/br> “……” 6。 燕折哽住,在一眾記者的拍攝下,只能壓低聲音說:“每天去健身房多危險啊,萬一姜天云和燕顥又派人害我……” 白澗宗握住他的手,切進蛋糕:“家里有健身房?!?/br> “…………” 燕折麻木地將蛋糕分給眾賓客。 白澗宗冷不丁道:“喂我?!?/br> 燕折:“您什么時候這么rou麻了——” 白澗宗:“喂不喂?” “……喂?!毖嗾垡ㄆ鹨簧椎案?,喂到白澗宗嘴邊,后者盡管面無表情,卻微微低頭,欣然吃下這塊蛋糕。 這一幕被照片定格,倒顯出幾分縱容的意思。 訂婚宴還未結束,各大媒體就已經編輯好即將發布的新聞標題,比如什么“白家獨生子訂婚大喜”、“白家獨生子與未婚夫感情甚篤”、“白家新婚夫夫訂婚宴上互喂蛋糕,恩愛有佳”之類的。 本身名聲不好的私生子與世家繼承人的婚姻,會很容易讓人聯想男妻、金絲雀這類備受掌控的字眼,但沒有一家媒體標題敢提。 就像沒有一家標題上敢提“殘疾”這兩個字。 …… 宴會一直持續到下午四五點都沒完全結束,大多數賓客心情都很愉悅,除去燕家與少部分人心思復雜。 燕隨清松開柳子曄的胳膊,端著酒杯朝燕折走來,并對白澗宗說:“我想和小折單獨聊聊?!?/br> 白澗宗瞥了眼身邊已經暈乎乎的傻子:“還認識嗎?” 敬酒敬了一下午的燕折已經醉得徹底,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白澗宗讓他干嘛他就干嘛,讓他說話他就說話。 “認識?!毖嗾蹪M臉紅暈,乖乖道,“是jiejie?!?/br> 燕隨清一頓。 白澗宗松開燕折,撐著拐杖朝不遠處的秦燁走去。 這片空地頓時只剩下姐弟兩人。 燕隨清張張嘴,又閉上,很久之后才道:“看來我當初沒看走眼,白總對你還念著舊情?!?/br> “嗯……” 燕折左耳進右耳出,感覺世界都在旋轉,每一個人都出現了重影。 燕隨清又說:“既然訂婚了,就好好和他生活下去,別回燕家了?!?/br> 燕折廢了好半天勁才理清這句話的含義:“可他、他拿我當替身?!?/br> 燕隨清眸色一沉:“替身?” 燕折咕噥道:“他只喜歡小時候的……燕折?!?/br> 燕隨清臉色微緩,今天之前幾乎沒有人知道白澗宗和燕折以前關系不錯,但燕隨清是知道的。 她曾數次目睹十幾歲的燕折從假山那邊爬出去,不確定這個突如其來的私生子想干什么,有次便跟了上去。 少年燕折不太聰明,被人跟了一路也沒發現,燕隨清親眼看著他溜進靜水山莊的范圍。 怕被發現,她沒再上前。 只是掏出相機放大數倍后瞧見,幾十米外,瘦瘦小小的燕折撲進白澗宗的懷抱,看口型應該是叫了聲兩字的稱呼。 那會兒白澗宗的名聲已經很差了,以至于燕隨清還誤以為他是變態。 她并不討厭這個突然出現的“弟弟”,便在某個周末直接戳穿了兩人的“私會”,并問:“白澗宗有沒有對你做奇怪的事?” 年少的燕折懵懵懂懂:“什么是奇怪的事?” 還沒談過戀愛的燕隨清一頓,面無表情地問:“比如,逼著你叫他哥哥、老公,要你每周出去找他?!?/br> “不是的,他沒有逼我,是我想去找他,叫哥哥是因為他年紀比我大,做人要講禮貌……”燕折疑惑,“他為什么要逼我叫他老公?” “……”燕隨清轉移話題,“為什么想去找他?” 少年燕折也說不清楚,小聲道:“想去就去了?!?/br> 燕隨清雖然做了快二十年jiejie,但她從小就不太喜歡燕顥,并沒有教導弟弟的經驗。 從未戀愛過的她只能沉默了會兒,艱難問:“他有沒有親你的嘴或其他地方,摸你的隱|私部位……做一些會讓你疼的事?” 少年燕折直接呆逼了。 他吶吶問:“什么是讓我疼的事?” “停。你不用知道了?!毖嚯S清嚴令警告,“如果他做了上述任何一件事,立刻告訴我,知道嗎?” 青春期的燕折只會乖乖答應:“知道啦jiejie?!?/br> 然而轉頭就去網上搜索,“什么是一個男人讓另一個男人疼的事”。 夜里,電腦屏幕的光照亮了少年燕折通紅的臉頰,熱氣仿佛要從頭頂冒出來,單薄的胸口、脖頸都熟了個透。 …… 燕隨清從記憶里抽回思緒。 可約莫從十八歲開始,燕折就性情大變,總在家說燕顥的壞話,甚至用一些十分拙劣的技巧去爭奪一切喜歡燕顥、或屬于燕顥的人或東西,惹得燕馳明夫婦十分不悅。 大概也是那個時候,她和白澗宗都與燕折漸漸疏遠了。 所有人都開始討厭燕折,他的名聲也隨著一些荒唐的行徑越來越差。 作者有話要說: 白總面無表情:好的,我是變態。今晚訂婚夜不干點變態的事都對不起我自己。 (有二更,晚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