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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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姜天云 燕折惴惴不安地等待回應,戒糖這種事吧,多吃碗面應該不算。 但話筒那邊一直安靜,只有時隱時無的呼吸聲。 燕折不自覺地放低聲音,警惕道:“您被綁架了?” “……” “您旁邊有人嗎?”燕折十分講義氣地說,“您小聲地把地址告訴我?或者嘮點家常,把信息藏進話里?” 那邊終于出聲了。 白澗宗聲音低啞,幾分陰狠未散,嘲弄隨之而來:“藏在話里,你聽得懂?” “……”瞧不起誰呢。 燕折感覺不像有危險的樣子,放下心道:“不是有警察嗎?” 白澗宗沒繼續這個話題,心情顯然欠佳,陰郁道:“你太放縱了?!?/br> 是在說牛rou面的事。 燕折主動道:“下不為例?!?/br> 白澗宗冷哼:“還有不到十天就訂婚宴了,別到時候體脂飆增,還得臨時找禮服?!?/br> 雖然中午確實吃了兩碗飯、一碗牛rou面,但燕折還是覺得白澗宗純粹心情不好來找他茬。 但作為一個合格的攻略者,他當然得順著毛擼:“不會的,我保證不給您找麻煩?!?/br> “你的保證沒用?!?/br> 燕折剛想問“那什么有用”,就被掛了電話。 他一臉莫名,白澗宗打這個電話來到底是干嘛的? 王旺還在一旁等著,燕折沖他一笑:“不好意思?!?/br> 在王旺眼里,這就成了被掌控的可憐男妻為體面裝出的故作灑脫。 真慘吶,還是個私生子,在自己家估計也沒話語權。到夫家,更只能任憑掌控。 “我們先感受一下標準的姿勢,雙手握拳,舉高?!蓖跬魃鲜痔?,抬眼一看,哽住,“沒讓您投降!” “哦?!蹦阏f要舉高的哇。 “舉到胸前,但不要過肩,手肘呈夾角,護住肋骨——對對,就這樣?!?/br> 作為一個完全沒有了解的外行來說,靠口頭指導來標準姿勢,著實有點困難。 他委婉道:“你可以上手糾正一下我?!?/br> “那不行!”王旺大聲表忠心,“我熱愛我的生活,熱愛我的工作,熱愛明日俱樂部,我不想離開這里?!?/br> 燕折:“……你上司不在,不用這么忠貞地宣誓?!?/br> 白澗宗在外到底是什么魔鬼形象。 “好了,雙腿一前一后,前膝微曲……您您您用不著下跪!”王旺總覺白某還在某個監控的后面盯著他們,嘴都磕巴了,“膝蓋微曲,微曲!” 燕折無辜。 “好好,保持這個姿勢,先站個二十分鐘?!?/br> 王旺比燕折這個初學者還緊張,汗流浹背,他走到一邊灌了大半瓶水,仰頭的瞬間突然靈機一動,馬不停蹄地放下水杯,沖去倉庫拿了根教棍。 嘿嘿,這下就可以糾正錯誤姿勢又沒有肢體接觸了。 他用棍子前端敲了下燕折的背:“脖頸微傾,但別弓腰,重心下沉,眼神——” 王旺突然卡殼。 站得腰酸背痛的燕折順著視線看去,一道身影坐在輪椅上,從門口緩緩駛入。 “……” 他忽然知道白澗宗說“你的保證沒用”下一句是什么了。 是“我親自來監督”。 “別亂動?!卑诐咀趤淼窖嗾凵磉?,對王旺伸手。 “……”燕折瘋狂眼神暗示,別給,別給啊,你才是教練! 然而事與愿違,王旺雙手遞上教棍,畢恭畢敬:“您拿好?!?/br> 他甚至識趣走遠,幫忙關上門,給他們留下獨處空間。 燕折:“……” 白澗宗一棍抵來:“膝蓋抖什么?” 燕折委屈:“我都站二十分鐘了?!?/br> “體質太差?!卑诐咀诿佳坶g有著散不去的陰沉,“不鍛煉千重山的猴子都能給你一拳?!?/br> 燕折詫異:“您聽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哪只猴子敢打您???” 白澗宗:“……” 燕折扭頭,裝作什么都沒說。 白澗宗冷道:“從今晚開始,每天跑步半小時,半個月后開始疊加?!?/br> 燕折一呆:“……” 對于當代年輕人來說最難以忍受的兩大痛苦是什么? 一是眼前有美食,但有人逼著你戒糖。 二是眼前有張柔軟的大床,但你卻不能躺上去,有人逼著你邁開雙腿。 白澗宗揚起棍子,但又頓了頓,給楊薇打了個電話:“關掉散打館3號練習場的監控?!?/br> 燕折聲音一顫:“您要干嘛……” 白澗宗陰郁著臉道:“想被外人看到你被我訓?” 燕折腦子轉了幾個彎,才反應過來,俱樂部的監控肯定有人看著,其中控股人也十分復雜,這里本來就是世家子弟獲取消息的重要通道之一。 包括八卦。 誰都知道監控后面躲著多少窺伺消息的人?本來只是兩人之間玩玩的場面,但傳出去燕折或許就成了世家圈子里的笑話。 既然這么為自己考慮,燕折委婉道:“您完全可以不訓我的?!?/br> “不能?!卑诐咀诿鏌o表情,往后一靠,“我今天累了?!?/br> “您累了就要訓我???” 這是什么道理? “你不犯錯又怎么會被訓?!贝_定監控關掉后,白澗宗一棍敲在燕折臀部,“別翹屁股,腰繃直?!?/br> 痛倒是不怎么痛,但敏感是真的敏感。 燕折直接渾身一顫,腿差點都軟了,眼里瞬間蒙起一層水霧。 和昨天一樣,屁|股挨打莫名奇妙戳中他的淚點,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掛在下巴上。 白澗宗陰騭的面孔突然浮現一抹微笑,抬手接住那滴眼淚,指腹相互摩擦著碾去。 他好整以暇道:“哭,繼續哭?!?/br> 燕折呆住了,這話跟“你哭啊,你越哭我越興奮”有什么區別! 有時候不僅一個人出門很無助,兩個人會更無助。 “您……您這癖好是不是有點特殊……” “沒關系?!卑诐咀谘畚参⒋?,眼眸抬起,聲音竟有幾分陰柔,“家門一關,只有我們知道?!?/br> 燕折莫名想起了古時候位高權重、但被凈身了的太監。 白澗宗幽幽的聲音響起:“在腹誹我什么?” “沒有?!毖嗾蹐詮姷赝ψ×?,沒有掉下第二顆眼淚。 絕不能讓白澗宗爽到! 又是“啪”得一聲。 燕折甚至能想象得到臀|rou在空氣中回彈的慢動作回放。 他之前懟燕顥真不是吹,原身屁|股是真的翹,全身的rou都長這了。 “不是我在翹!是它本來就翹!”燕折淚眼朦朧,控訴不公,“你再打我就要報警說你家暴了!” 白澗宗只吐出一個字:“報?!?/br> “……” 眼前霧成一片,燕折看不到白澗宗的表情,更不知道白澗宗下一棍會落在哪,全身的神經都崩得很緊,特別是屁|股。 偏偏這時候白澗宗又不糾正他的動作了,只嘲弄:“緊張什么?我能吃了你?” 啊對,你不會吃了我,你會玩死我,看著我哭就興奮。 后面基本都在訓練站姿以及扎馬步,燕折底子實在太差了,除了男性基因自帶的肌rou外,幾乎找不到一點后天形成的肌rou痕跡。 王旺道:“所以燕少爺回家也要多鍛煉?!?/br> “比現在的高中生都不如?!卑诐咀诶涞?,“后面不用太教他形式上的動作,實用為好?!?/br> 王旺:“好的,白總?!?/br> 燕折:“……” 那白澗宗剛剛讓他站這么久姿勢干什么??? 終于能休息了,三小時的課他硬是把整個夏天的汗都落在這了。 白澗宗扔給他換洗衣服,頭也不回:“臭死了?!?/br> 燕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