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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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想收養同是那場車禍的受害者,也就是燕折,那時候這孩子還沒有名字?!?/br> 半晌,白澗宗嗤笑了聲:“如果只為做善事,有必要為燕折安一個私生子的名頭?” “……那會兒我們是真心想收養燕折,如果只是養子,我家里老人和旁支末梢的人都不可能同意,只有說私生子才好正言順地帶回家?!?/br> 這么解釋也能說得通,親兒子除了車禍,變成了植物人,很可能醒不過來,這時候家里老人得知燕馳明還有私生子,自然希望他早點接回家,別斷了香火。 “所以這些和我有關系?”白澗宗漫不經心道,“我不關心阿折的過去?!?/br> “但你家里關心,白家上下所有人都關心?!?/br> 燕馳明這次很理解,冷靜地分析利弊:“澗宗,我希望你和顥顥成婚確實是有所圖謀,但沒你想的那么不堪?!?/br> 白澗宗往后一靠:“說來聽聽?!?/br> “也不怕你笑話,我對外說會讓隨清成為繼承人,也只是為了安撫那些虎視眈眈的財狼?!?/br> 燕馳明緩緩說出自己的目的:“既然顥顥醒了,我自然希望自己的血脈成為繼承人——” “可顥顥才剛醒來,昏迷的這些年耽誤學業、教育,對生意場一點不了解,而你是我最好看好的晚輩,我希望你能幫扶幫扶他?!?/br> 白澗宗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我為什么要幫扶他?” “我們兩家聯姻,先不說合作的便利,可以助雙方開拓更多市場,我還可以以最低價轉讓你百分之十的立星股份?!?/br> 立星,燕家的總公司。 在白澗宗晦暗不明的眼神中,燕馳明拋出了最后一擊。 他深吸口氣,道:“我這么急,是因為我前不久查出了癌癥,醫生說沒得治,我得在死前為顥顥鋪好后路?!?/br> 白澗宗眉頭微動。 “這還是個秘密,還請你不要對外說?!?/br> “隨清是個強勢的孩子,顥顥玩不過她,你是我唯一的希望?!?/br> 燕馳明道:“至于你們成婚后能掌控我燕家到什么程度,那都看你,我只有一個要求,讓顥顥留下一個后代,不論屆時我燕家產業萎縮到什么程度,都請讓那個孩子成為繼承人?!?/br> 一陣長久的沉默。 燕馳明這段話,等于是將燕家赤|裸裸地擺在白澗宗面前,任他吞噬。 就在燕馳明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白澗宗嗤笑了聲:“我都不知道我還能讓男人生孩子,您挑女婿還真是好眼光,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br> “……” 燕馳明一哽,怎么突然提起了柳子曄? 他以為白澗宗沒聽懂,就要說直白點的時候,白澗宗已經拿起桌上的親子鑒定,頭也不回離開了。 “……” 燕馳明也沒想過一次就能談成,但既然白澗宗帶走了親子報告,說明內心一定有所松動。 - 燕折聽到了輪椅滾動的聲音,沒有回頭:“您聊好啦?” 身后久久沒有出聲。 燕折回頭,屬實有點拿捏不定燕馳明跟白澗宗聊了什么,會不會讓他改變主意。 “看看?!卑诐咀谒硪化B親子報告。 燕折一愣,上面寫明了兩位頭發絲的主人百分百不為血緣關系。 其中一個人是燕馳明,另一個人自然是他了。 他愣在原地,說不清什么感覺。 竟然沒有太意外。 “所以……您要和我解除婚約嗎?” “我算了算,我母親失蹤的時候你才十歲?!卑诐咀跐M臉陰郁,“既然你不是燕馳明的私生子,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請問十歲的你怎么接觸得到我母親?” 這句質問如一場驚雷,抽疼了燕折的某根神經。 一些破碎的、凌亂的畫面魚貫而入,一時都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記憶,還是這具身體的記憶。 十歲…… 他十歲在哪兒? 不,是原身十歲的時候在哪兒? 陰暗、逼仄……還有冷。 “而你被燕家收養后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楚——” 白澗宗逼近,語氣陰冷:“你絕對、絕對沒機會接觸和我母親相關的任何事,那只有十歲到十四歲這個區間、我母親剛失蹤的那四年里,你在哪看到了她?” “還是說,你在騙我?” 好冷。 燕折根本聽不清白澗宗在說什么,他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如墜冰窖。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52個紅包,qaq對不起,還有一章,白天更。 第28章 曹華德 后來又發生了什么,燕折已經記不清了。 他在頭痛欲裂中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已是傍晚。 黃昏的光透進窗戶,一半落在地上,一半落在床上。他坐起來,臉藏在陰影里,愣愣地看著被褥上的光。 一陣難以描述的心悸蔓延開來,好像有無邊孤寂與恐慌。 他突然很想見人,隨便是誰,什么人都好—— “叩叩?!?/br> 敲門聲一響,燕折立刻赤腳下去:“白……” “先生”兩個還沒說出口,進來的竟是一個沒見過的陌生面孔,應該是山莊負責保姆工作的阿姨。 對方笑道:“燕少爺醒了?喝點粥吧?!?/br> 這事燕折第一次在靜水山莊見到陌生人,愣了會兒,卻沒有太多好奇的心思。 他有些失望,原來也不是什么人都好。 “謝謝?!?/br> “不客氣?!?/br> 對方很快消失了,就好像多留一會兒都會出事。 燕折不明所以,喝了兩口粥,難得感覺胃口不佳。 他走上陽臺,只能看到看不見頭的花園,沒有其他人的影子。 身上的衣服也被換過,燕折倒不擔心是別人換的,有時候感覺白澗宗還挺傳統—— 就算不喜歡,也不會讓別人碰自己的未婚夫。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的時候,他正踩著拖鞋經過長廊,左手邊就是他第一次來靜水山莊被滴蠟的房間。 ……傳統個屁。 皮膚發燙的感覺還歷歷在目,燕折忍不住搓了下皮膚,結果不小心搓到傷口,疼得一激靈。 他沒太在意,還想著在俱樂部發生的事,猶豫地敲響了主臥的門,提心吊膽等了好半天,卻沒人應聲。 白澗宗不在。 不知道該失望還是松口氣,他掏出手機,指尖在“矯情且放蕩的狗東西”上停頓了會兒,最終還是給張三撥了個電話。 “燕少爺有什么吩咐?” “沒什么事……就想問問……白總今天心情怎么樣,有生氣嗎?” 張三委婉道:“本來很生氣的?!?/br> 白澗宗絕對不止生氣這么簡單,每次一提到白茉相關的事他情緒都會失控,輕則暴怒重則發瘋。 突然慶幸失去了意識。 燕折疑惑地問:“那后來怎么不生氣了?” 張三沉默了會兒:“您不記得了嗎?您一直在哭?!?/br> 燕折哽?。骸拔??哭?” 他確實在白澗宗面前哭過,但基本都是裝的,而且大多數時候都只是紅個眼眶,不會真掉眼淚。 在張三的描述中,燕折大致拼湊出了事情經過。 當時白澗宗已經瀕臨失控邊緣,他步步緊逼地追問,燕折捂著頭蹲下,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來得洶涌,來得猛烈。 不似小孩子的嚎啕大哭,也不似成年人崩潰后壓抑著情緒的哽咽。 眼淚不要錢似的掉,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的哭是寂靜的,仿佛被圈在一個噤聲的玻璃籠里,有種無法訴說的哀慟。 張三道:“您一直重復一句話——” 別問了。 別問了。 燕折流著眼淚,沒有哭聲,卻一直重復:“您別問了?!?/br> 燕折有點不真實,這是他? 在那種情況下還稱呼白澗宗為“您”,他可真敬業,失去意識了都沒忘記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