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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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起,問著問著就開始人身攻擊。 但燕折還是覺得不對勁,下午他雖然和白澗宗聊了下這兩人的八卦,但只提過一次50萬,原話是“現在金絲雀市場什么價,我這樣的能值50萬嗎”? 并沒明確說蕭玖和秦燁每個月給對方多少錢。 最重要的是,蕭玖和秦燁并沒有在一起整整八年,燕折只是懶得算才向上取整的,白澗宗又是怎么在瞬間得出一半是四千八百萬的? 話還沒出嗓子,白澗宗就幽幽道:“再問就滾下去自己走?!?/br> 燕折瞬間閉嘴,緊緊摟住眼前的脖子。 他倒不是不能自己走,但不是還要攻略白澗宗嘛,多點肢體接觸,勾起白澗宗的興趣,也是一條策略。 比如最開始,他跟白澗宗碰個手,白澗宗都要嫌棄得拿手帕擦,現在坐懷里都很自然了。 這可都是偉大的進步??! 最近的醫院有十五分鐘的路程,燕折上車后就靠著白澗宗肩膀一聲不吭。 快到的時候,白澗宗冷不丁道:“燕折?” 燕折疑惑地嗯了聲? 白澗宗嘴依舊毒:“一聲不出還以為你死了?!?/br> “……”燕折半真半假地說:“怕你嫌我煩?!?/br> “蠢死了?!卑诐咀谄沉怂谎?,“怕人嫌你就不說?疼死了誰都不嫌?!?/br> 這話雖然毒,但燕折意外品出了點別的意味。 對于一個常年忍受著幻肢疼痛的人來說,他這點皮外傷應當不算什么,可白澗宗竟然沒嘲諷他嬌氣。 他貼得更近了些,小聲道:“超級痛,火辣辣的?!?/br> 這句話倒沒有裝,是真的疼,雖然沒受重傷,但皮外傷大大小小應該不下十處,后背都不敢貼著座椅背。 好在醫院很快到了,還是家婦產醫院,但處理皮外傷完全夠了。 蕭玖沒什么大事,又是公眾人物,就在車里沒出來。 秦燁開完消腫藥就急著回車上,白澗宗不知道想到什么,臉色一沉:“秦燁!” 秦燁回首,匆匆問:“怎么了?” 白澗宗:“別在我車里亂搞?!?/br> 燕折:“……” 醫生:貴圈真亂。 秦燁:“……我們認識快三十年了,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 白澗宗冷笑:“是不是只有蕭玖知道?!?/br> 秦燁:“……” 燕折感覺白澗宗不是無的放矢,應該是有原因的。 能說出這句警告,說明白澗宗知道蕭玖和秦燁今天在車里來了一炮,自己知道這事是蕭玖親口告訴的,但白澗宗怎么知道? 他試探道:“我的手機摔巷子里了……” 白澗宗說:“在張三那,他做完筆錄會來醫院?!?/br> 燕折拖著尾音:“哦~” 白澗宗陰陰地盯著他:“哦什么?” 燕折乖巧道:“沒什么?!?/br> 醫生適時地讓脫上衣,碰到傷口時,燕折不由到抽一口涼氣:“嘶——” 有些破碎的布料和血rou黏在了一起,揭的時候疼得要命。他死死抓著白澗宗的手,真眼淚汪汪。 燕折試圖轉移注意,吸吸鼻子說:“我今晚喝了酒?!?/br> 白澗宗:“嗯?!?/br> 燕折又說:“我還吃了西瓜、棗子、好多水果?!?/br> 白澗宗:“……” 燕折弓著腰,醫生在給他涂碘伏,他可憐兮兮地說:“我沒有乖乖戒糖,您能原諒我嗎?” 醫生笑起來,邊上藥邊說:“你這么瘦,看著也不像有糖尿病,戒糖做什么?” “是吧?”燕折期待地注視著白澗宗。 “……下不為例?!卑诐咀诔榛厥?,幽幽道,“但再讓我發現一次——” 燕折一個激靈。 醫生上藥的動作忽而慢下來,疑惑地問:“你今晚有吃什么易過敏的東西嗎?” 燕折遲疑道:“應該沒有吧?!?/br> 他后知后覺有點癢,不由撓了下后腰,瞬間紅了一大片。 白澗宗單手把燕折掰了個面,眉頭一皺:“蚊子過敏?!?/br> 還挺嚴重的,蚊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見縫插針地鉆進后腰,在燕折腰窩處留下一個大包,紅疹正以包為中心開始向外蔓延。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燕折感覺臉也在發癢。 醫生建議道:“最好辦個住院?!?/br> 燕折想拒絕:“吃過敏藥也行吧——” “身份證?!?/br> 白澗宗伸手,燕折愣了一下才掏出來。 白澗宗偏頭遞給俞書杰,吩咐道:“去辦住院?!?/br> 燕折小聲問:“你怎么知道我身份證在身上?” 白澗宗冷哼一聲。 燕折沒吭聲,他隨時隨地把證件帶身上,本質是沒安全感。 雖然覺得白澗宗身邊要比燕家好一點,卻還是沒辦法完全放心。 住院辦得很快,掛個水,等過敏癥狀褪去就能出院了。 只是燕折還有點方,剛遭遇疑似綁架的意外,現在不太敢一個人。 他甚至有點被害妄想癥,感覺手邊的輸液管里都可能被人注射了二硝基苯。 但讓白澗宗一個雙腿不變的人陪他住院,先不說白澗宗愿不愿意,他自己都開不了口。 “張三在警局做筆錄,我需要嗎?” 白澗宗嘲弄道:“你以為你是玉皇大帝,還有特權?” 燕折:“……” 白澗宗:“等明天?!?/br> “……哦?!毖嗾勖蛄讼麓?,“那些人都抓到了嗎?怎么說,是沖我還是沖蕭玖來的?” “警方還沒審出來?!卑诐咀谇鹗种?,輕敲輪椅扶手,“說只是喝醉了,所以才頭腦發熱和你們發生沖突,沒有要綁架的意思?!?/br> “這不可能?!毖嗾巯胍矝]想地否定。 那群人表面是醉酒鬧事,其實目的非常明確,要不是他跑得快,早就被拉進面包車了。 白澗宗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報警速度最快?!?/br> 燕折一頓,半天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如今不比十年前,平均三四公里就有一個警局,到達現場的速度永遠比私家車快。 如果不是為燕折安全考慮,白澗宗根本不用報警,完全可以等自己趕過來,再把這群人帶回去私“審”。 燕折沒煞風景地說這違法,他轉移話題,問:“如果是沖我來的,有可能和上次下藥的人是同一個嗎?” 白澗宗:“不可能?!?/br> 燕折不知道白澗宗為什么能這么肯定,也沒追問。 他清楚白澗宗會處理好,也許不是為他的安全,只是為了交易達成后能第一時間獲得母親的消息。 但以白澗宗的性子,完全可以用想對那幾個綁匪的方式對待他,使用點法子逼問一通,他這么個細皮嫩rou的還能不開口嗎? 堬焟征理k 白澗宗在書里可是反派,而不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可白澗宗不僅沒有這么做,甚至很少問他母親相關的事,除了老宅發瘋那一晚。 燕折倒不會自作多情,覺得白澗宗舍不得折磨自己。 大概是不敢問吧。 白茉失蹤十多年了,現在得到消息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也許最終只能找到一具尸體,所以不聞不問……直到拖到最后一刻。 燕折在醫院睡了一晚,很不安穩。 他又做夢了,只記得一直有個女人在呼喚:“崽崽,別怕……” “mama在這里……” “快跑!” “求你,求求你——” …… 燕折醒的時候,發現白澗宗昨晚竟然沒走,只把輪椅背調到傾斜的角度,閉眼小憩,手還被他抓握著。 他只是輕微動了一下,白澗宗就醒了。 白澗宗毫不猶豫抽回手,陰森森地說:“再把我當你媽我就把你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