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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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原文好像不是花市np,燕折沒看到結局,都不知道燕顥最后到底選擇了誰。 該死的好奇心又開始作祟了。 燕折甩甩頭,連忙將不安分的想法從腦海驅除,他視若無睹地、頂著身后的陰鷙視線在衣柜里找了套衣服。 等洗完澡穿上,他一臉羞澀道:“白先生,穿上您的衣服,我身上好像也有了您的味道?!?/br> 白澗宗撐著床頭柜,將自己挪上了床,聞言眼皮一掀:“什么味道?綠茶香?” “……” 連自己都覺得茶,白澗宗能忍得了自己那便宜哥哥? 燕折越發覺得他不可能喜歡燕顥,原文會結婚肯定是因為交易或者沖喜的原因。 “這是您多大時候的衣服?我穿著剛剛好?!?/br> 白澗宗冷笑:“十五?!?/br> 燕折:“……” 白澗宗繼續冷笑:“我十七歲就一米八三點五了?!?/br> “……” 燕折選擇性耳聾,爬上床躺窩里,背對著白澗宗:“晚安,瑪卡巴卡?!?/br> 白澗宗看著他的后腦勺:“心理跟身高一樣幼稚?!?/br> 燕折:“……” 你再人生攻擊我可就不忍了! 好在白澗宗閉嘴了。 嗒得一聲,房間隨著燈光的熄滅變得昏暗。 燕折本以為第一次和人同床共枕,還是個活閻王,自己應該很難入眠才是,結果不到十分鐘意識就開始下沉了。 不過,白澗宗是不是在說什么…… “誰允許你上床的?去打地鋪?!?/br> 您這反射弧度是不是有點長,我都要睡著了…… 燕折一動不動。 白澗宗以為他在裝死,隔著被褥一枕頭摔上他的屁股,還是一點反應沒有。 “……豬嗎?!?/br> 燕折就算是豬,也是頭可愛的豬。 一直到半夜,白澗宗仍舊靠坐在床頭,一語不發,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原本跟他涇渭分明的燕折,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像樹袋熊一樣趴在了他身上,因為坐著的原因,燕折的臉就貼著他的腹部吐息。 “燕、折!” 毫無反應。 甚至還試圖抱緊白澗宗的腰,喃喃囈語:“mama……” “我?mama?”白澗宗氣得自言自語,“眼睛不用就捐掉,大把人在排隊!” - 燕折來到了一個很冷的地方,如墜冰窖,空氣中的寒意仿佛穿透毛孔要往鉆進他的骨子里。 一個穿著長裙的女人抓住他的手,說:“快走,快走——” 燕折迷茫地看著她,走?走去哪兒? 白澗宗呢?都怪他把空調打這么低,明天要是感冒了,就瘋狂在他面前打噴嚏,傳染他、咳死他!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要來了,要來了!” “他會遷怒你的,崽崽快跑……” “mama求你了……快跑!” “他會殺了你的,他會殺了你??!” 燕折第n次在夜晚因為夢而驚醒,只是這次是實打實的噩夢。 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他就一直多夢,有時候醒來會記得,有時候渾渾噩噩。 大多夢都和原文的劇情有關,但有些他也分不清真假。 燕折好半天都沒緩過來,愣愣打量周圍陌生的環境,許久之后,感知才慢慢和現實重合。 ——他和白澗宗一起看望白老太太,并在白家老宅留宿了。 不過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看了眼左側空蕩蕩的床鋪,摸著一點溫度都沒有……白澗宗呢? 正想著去找找,一轉頭,發現白澗宗就在床邊,坐在輪椅上陰郁地盯著他。 燕折心臟驟停。 試想,大半夜噩夢驚醒,房間里一片幽暗,正準備下床,發現床邊多了一道身影,對方面無表情,眼下發青,眼神有如勾魂索…… 燕折只覺得是哪個自己不小心坑死的厲鬼來索命了。 “您是不是想嚇死我,好報復燕家對你的算計——” 白澗宗冷笑:“弄死燕顥才算是對他們的報復,至于你?” 燕折嘆了口氣:“行了,我知道了,我爹不疼娘不愛,死了他們也不會覺得傷心,說不定還拍手叫好?!?/br> 白澗宗冷哼一聲。 燕折抱著被子坐到床邊,和白澗宗面對面:“所以,您到底為什么大半夜不睡覺,在床邊裝鬼?” 白澗宗好像比他還生氣,鐵青著臉反問:“你還好意思問我???” 燕折:“?” 白澗宗把他的罪名一一道來:“打呼嚕不說,還一個勁往我身上貼,非要抱著!一會兒又說腳冷,讓我抬腿給你夾著暖和暖和——” “你告訴我,我怎么抬腿?”白澗宗咬牙切齒。 “……您要是能抬腿,就愿意給我夾著暖和暖和了嗎?”燕折發現了華點。 “……” 兩人在夜里無聲對峙。 白澗宗冷漠道:“再有下次,你也陪我一起坐輪椅吧?!?/br> 意思是要打斷他的腿。 可輪椅夫夫……怎么doi啊。 燕折安靜地發了會兒呆,他剛驚醒,腦子還不清楚,夢里的記憶慢慢回籠,確實很冷——所以往白澗宗身上貼應該是真的。 他難得老實道歉:“對不起,我的錯?!?/br> 白澗宗突然說:“我后悔了?!?/br> 燕折抬頭,迷茫地對上白澗宗視線:“后悔晚上沒讓我幫您洗澡了嗎?” “后悔跟你達成了交易?!卑诐咀谛宰又鴮嵦幥绮欢诵?,這會兒好像又生氣了,整個人的氛圍都沉了下來。 他幽幽道:“我已經犧牲了這么多,你卻沒有表露出一點誠意?!?/br> “……”燕折一個激靈,清醒了。 活閻王大半夜發瘋,想逼他至少透露一點消息呢。 “您犧牲了什么,色相嗎?” 燕折跳下床,抬腿就要往白澗宗懷里坐,卻被一把推開。 他一攤手:“您看,您都不愿意讓我親近,我們就算結婚了,也是名存實亡的夫夫關系?!?/br> 白澗宗不吃這套,神色陰郁得緊:“我只答應幫你脫離燕家,沒說要喜歡你?!?/br> 發現白澗宗是認真的,燕折抿了下唇,不知道該怎么說。 此前他確實沒有跟白澗宗母親相關的記憶,可是那個夢…… 燕折并沒有看清夢中女人的臉,看他卻有一種直覺。 那就是白澗宗的母親,白茉。 “別告訴我,你之前說你知道都是騙我的?!?/br> 白澗宗的眼里掀起了翻涌的浪濤,仿佛只要燕折的回答讓他不滿意,黑海就會將燕折吞沒,死無葬身之地。 可燕折竟然發起了呆,他在整理思緒,想著怎么整合信息會讓白澗宗相信,更不知道怎樣的信息才會讓白澗宗滿意。 最后,燕折斟酌地喚出夢中女人喊過的稱呼:“……崽崽?” 白澗宗瞬間僵住,整個人宛如一尊雕塑。 “這是你的乳名嗎?我好像……我見過她,她很哀切地這樣叫我?!毖嗾坫渡竦卣f,“可她叫的好像又不是我?!?/br> 白澗宗閉了閉眼,額角的青筋爆了爆。 簡單的兩字稱呼,仿佛讓他置身于什么痛苦又快樂的記憶中,有如火上燒,溫暖又煎熬。 這是一個久遠、且私密的稱呼。 他十歲后,在他的嚴令拒絕下,母親再沒這么稱呼過他,只是偶爾會拿出來的打趣。 除了祖母和老宅的管家,幾乎沒人知道如今人人忌憚的白澗宗竟然有過這么一個難以啟齒的乳名。 幾乎沒人。 就在燕折以為這次發難應付過去了的時候,白澗宗猛然睜眼,倏地掐住燕折下巴,神色偏執又瘋狂:“是你是不是???” 燕折吃痛,艱難地問:“什么…是我……” 白澗宗眼底充斥著濃烈的恨意:“一定是你,只有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