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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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在幾十年前,真的不姓白,而是姓楊。 那時候當家做主的人是白老太太的丈夫,楊夏安。 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有的人一輩子都走不到羅馬,前者指的就是楊夏安。 他出生在最好的家庭,成長于最好的年代,那時各行各業都處于需要發展的狀態,資本尚未覆蓋,可以說只要你有點能力,那遍地都是金子。 可楊夏安拿著一手好牌,打了個稀爛。 他敗家、賭博,天天混跡在風月場所里,僅靠他自己一個人就把家底敗了八九十。 偏偏他又是主家的獨生子,最后,是他那個溫婉賢惠、已經四十歲的妻子白萍不愿被旁支分食干凈,一手撐起了所有家業,想盡辦法謀求出路,最后才重新回到世家的底蘊。 她想盡辦法在榕城站穩跟腳的時候,楊夏安還在到處玩女人,上賭船,下賭海,不亦樂乎,逢人就說他有個好太太。 據說,白萍發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逼死楊夏安。 她對跪著求她賣股份幫忙還賭債、揚言這次結束就金盆洗手的楊夏安說:“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就不可能回頭是岸?!?/br> 第二天楊夏安就死了,誰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傳聞里的說法很多,有人說是楊夏安良心發現,自己跳樓了,有人說是白萍親手弒夫。 但那個年代的事,真相已經無跡可尋。 從那以后,楊家就改姓了。 聽起來好像是一句話的事,但其實艱難之處只有同是世家出生的人明白。 如今白萍已經八十七的高齡,榕城誰不知道,白老太太的“白”是她自己的白,而非夫姓。 - 燕折有一丟丟慫。 在白澗宗面前還能裝一裝,可白老太太什么樣的人沒見過,怕是能一眼把他看穿。 所以當他踏進門檻的時候,緊張得拿禮盒的手都在抖。 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匯報什么:“已經確認了,確實是曹華德泄露的標書?!?/br> “報警吧?!?/br> “就這么放過他?” 燕折一眼看到那個年邁的背影,一頭黑白相間的頭發盤在腦后,正閉著眼睛,對著供桌上的佛像緩慢轉動佛珠。 白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但聲音聽起來很清明,語氣始終沒什么波動:“現代社會,你想怎么樣?斷他一條胳膊還是腿?” “……明白了?!?/br> 中年男人對著白澗宗微微頷首才離開,老太太睜開眼睛,放下佛珠,點香對著佛像虔誠地拜了三拜。 “阿白回來了?!?/br> “祖母?!?/br> “還帶了人?!卑灼嫁D身,看向燕折,眼里看不出喜怒。 “孫兒帶想結婚的人來見見您?!?/br> “好——”白萍突然問,“曹華德的事你覺得該怎么辦?他也算是清盛老人了?!?/br> “祖母想怎么辦就怎么辦?!?/br> 白萍扯動了嘴角,重新拿起佛珠,打量著緊張的燕折。 白澗宗淡定道:“阿折來之前,還特地去千重山寺廟求了開光的佛串,您看喜不喜歡?!?/br> 燕折:“……” 手抖得更厲害了。 他都不知道千重山在哪,別說這輩子,他上輩子估計都沒摸過寺廟的門。 白澗宗這說瞎話的能力比他還強。 偏偏白澗宗好像很喜歡看他緊張的樣子,還要當著老太太面拆他臺:“阿折,我都不知道你還得了帕金森?!?/br> 作者有話要說: 白澗宗:本來心情不好,看老婆手抖得像篩子,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晚上還有兩更,補前兩天請假的更新。) 第13章 好食欲 白澗宗才是需要把嘴縫上的那個人吧! 但當著白老太太的面,燕折都沒心思生氣,他雙手遞去禮物:“祖母好?!?/br> “別緊張?!卑灼冀舆^禮盒,放在桌上,“你就是燕家后接回來的那孩子?” 白萍的外貌其實不算嚴肅型,是很端莊的長相,笑起來應該會很溫和、慈祥。 燕折:“是的……” 白萍突兀道:“不錯?!?/br> 燕折有點懵,不知道什么意思。 但白澗宗已經調轉輪椅準備離開了,燕折一會兒看看白澗宗,一會兒看看白萍,雙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白萍嘴角抽動了下:“第一次來,跟澗宗去轉轉吧,看看他長大的地方?!?/br> “好哦……” 燕折猶豫了下,朝白萍微微彎了下腰,然后加快腳步追上白澗宗,扶上他的輪椅。 白萍應該很在乎這個孫子,因為是中式風格的老宅,到處都是門檻,但每一處門檻都搭建了紅木斜坡,方便輪椅出入。 他們走了一段長廊,左側還有一個荷花塘,現在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很漂亮。 “這就結束了?” “不然?”白澗宗調轉輪椅,面朝荷花,“你有讓人一見就喜歡到促膝長談的能力?” 燕折:“……” 這張嘴就應該縫上。 不過白澗宗下一句倒是人話:“祖母很信面相,既然她對你說了不錯,就說明至少不討厭你?!?/br> 燕折哦了聲……說起來,這具身體里裝的是他,已經不是原來的燕折了,那面相會和之前發生變化嗎? 面相本身就是很玄學的東西,如果原身之前的手機能打開,倒是可以找張照片對比下。 “那現在要做什么?” “等吃晚飯?!?/br> 荷花塘里有魚,白澗宗在旁邊的盒子里撈了一把魚飼料:“不用緊張,祖母不對你笑并不是她有多嚴肅,而是早期給家族‘改朝換代’的時候,被旁支的人襲擊損傷了面部肌rou神經,很多表情做不出來?!?/br> “哦……” 燕折對這樣溫和的白澗宗有些陌生,下意識說了聲謝謝。 白澗宗冷嗤一聲,灑完最后的魚飼料,拍拍手,cao控輪椅向長廊深處走去:“我怕等會吃飯你都帕金森發作,菜抖得桌上到處都是——丟人現眼?!?/br> “……” 欠死了。 大概是人都有慕強心理吧,燕折對白萍很好奇:“你是祖母帶大的嗎?” “不是?!卑诐咀谧喴温刈咴谇懊?,“十二歲之前是母親帶我,十二歲之后是保姆和管家?!?/br> 也是,白萍應該很忙,沒時間管孫輩。 但這是白澗宗第一次提到自己的母親,燕折糾結要不要順著話題聊下去,又怕露餡。 不過白母相關的事遲早要弄清楚的。 燕折輕吐口氣,正準備接著問,白澗宗就率先發難了。 “不是喜歡我?這種圈內眾所周知的事情,竟然還需要我告訴你?” 輪椅停下,燕折偏頭,對上白澗宗陰冷的視線。 剛吐出去的氣又深吸了回來,燕折說:“我是個膚淺的人,所以我的喜歡也很膚淺,白先生別抱太大期望?!?/br> “哼?!鼻斑M了一段路,白澗宗又突然停下,瞇起眼睛,偏頭問道,“你不會連我為什么姓白都不知道吧?” “……” 燕折還真不知道。 他來之前只搜了白老太太的生平,其他的信息還沒來得及過濾。 可轉念一想,白老太太這么有野心的一個人,不愿意讓孫輩跟著自己丈夫沒用的姓氏,也很正常吧? 畢竟白澗宗是要繼承家業的。 但沒想到,答案竟然并非如此。 白澗宗陰惻惻地命令:“現、在、查?!?/br> 燕折訕笑一聲,沒想到這種事情網上竟然都有傳聞,很輕易就搜出來了。 白澗宗剛出生那會兒,正是家族‘改朝換代’風波的時候,楊家還不姓白,白澗宗也不叫白澗宗,而是跟隨父姓。 但基因真的是種可怕的東西,楊歲安在成家立業前性子都十分正常,雖然中庸,但沒有胡來。 可突然某一天,他就開始腐爛、發臭,變得和他父親楊安夏一模一樣。 沖動、易怒,愛玩一些劍走偏鋒的東西,沉迷男女情|色,下海賭錢。 第一次被發現,他跪在地上求白老太太,說不是故意的,是出去應酬沒辦法,他被人拉上了賭船,不得不玩兩把。 可玩著玩著,就收不了手了。 也許哪怕是白萍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都盡握手心,她去查了,楊歲安沒說謊,他確實是被人帶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