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了年代文男主的白月光[七零]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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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母女倆對視一眼,是余禾開口的,她用婉轉如黃鶯般的嗓音道:“請進?!?/br> 對方在門開著的情?況下還能懂得敲門,一定?是懂得禮貌的人,外面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多,不是楊懷成就是那?個年輕公安,所以余禾一點都不擔心。 果不其然,真的是那?個年輕帥氣?的公安,他站的很直,對著何?春花還有余禾點頭,公事公辦的道:“何?同志,你是受害人,按照流程,你也得跟著我們走一趟?!?/br> 鄉下人一輩子本本分分的,哪有機會見公安吶,就算碰巧在城里遇上了,那?也是一陣慌張,全身緊繃,走路都能同手同腳,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妥被發現了,到?時候被關起來。 這種?敬畏是天然生成的。 所以何?春花抿著唇,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甚至不敢直視晁建陽的臉,局促的應,“誒,誒,好,我這就去。我需要準備什么東西?嗎?” 晁建陽雖然才剛到?基層一段時間,但也遇到?了許多像何?春花這樣老實巴交的鄉下人,所以對何?春花的反應見怪不怪。 包括他們千奇百怪的關注點以及問題,他都能應付過來,不像剛到?這里的幾天,常常會因為稀奇古怪的問題被震驚到?。 比如坐牢的時候能不能帶點地瓜進去,怕監獄里不給飯,還有擔心在監獄里吃飯要自掏腰包的。他見過最離譜的一個人,是問大領導什么時候過生日,因為聽說遇到?大領導過生日或者生娃的時候會大赦天下,罪行輕的人可以免罪,死刑的可以不用死。 當時真就是把晁建陽聽的又好氣?又好笑,大清都亡多久了,怎么還有人惦記著封建社會那?一套,只能說越是偏僻保守的地方,信息越是閉塞,不少人還活在過去的認知?里。 一趟基層歷練,可算是叫晁建陽大開眼界,但也使得他耐心了不少,主要是對受害者。 尤其是何?春花還這么可憐,當初余禾來報案的時候,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守寡快十?年了,丈夫還是烈士,卻要一再被逼迫,現在他還親眼見到?了上吊現場,赤裸裸的舊社會逼迫。 能做公安的,至少在最初的時候,都有顆公平正?義、扶貧濟弱的心,所以晁建陽對外面鬧事的那?群人更加厭惡。 他軟了態度,神色也柔和不少,甚至能浮起笑容,露出一口大白牙,親切熱情?的回答何?春花,“什么都不用準備,只要跟我們回縣里做個筆錄,把那?些人怎么迫害你的經?過都說出來,法律回幫你討個公道?!?/br> 何?春花沒想到?這位年輕公安看起來不茍言笑,說話的時候會這么客氣?,態度也好,一點不像偶然在街上撞見的公安那?么兇,隨便掃人一眼都叫人膽顫心驚。 她對晁建陽的印象一下達到?了頂峰,趕忙興奮的道謝,“誒,好咧,真是謝謝您,公安同志,要不然我一個守寡這么多年的女人,遇到?這種?事真不知?道怎么辦了?!?/br> 晁建陽客氣?的笑了,“為人民服務,是我們應該做的?!?/br> 他專注的對何?春花說,目光順帶落到?了余禾臉上,對著余禾淺淺點頭致意,態度同樣很好,除了因為她是報案的人,或多或少也受到?了余禾美貌的影響,對于賞心悅目的事物,人總是要多點耐心。 “余禾同志也要跟著我們再走一趟?!?/br> 余禾很有禮貌還點頭一下,雪膚花貌,她安靜時比洛水神女更加令人驚艷,“好?!?/br> 晁建陽通知?完,就帶頭走出房間。 余禾是不太清楚剛剛外面發生了什么的,但是她進房間之前還死犟的幾個人,現在全都整整齊齊戴上手銬,站成一排。 這場面,除了爽快之外,多少還有點滑稽。 尤其是沒一個人臉上的表情?是情?愿的。 被銬上的人還各自有各自的糾紛,田主任媳婦看姚麻子媳婦不順眼,動不動翻白眼,姚麻子媳婦深覺自己?的計劃完美無缺,都是被王愛花連累的,所以鼻子頂天,動不動哼一聲。 至于王愛花,她可不會覺得自己?有錯,理直氣?壯地昂著頭,好像自己?是受了什么表彰一樣。 除了她們,還有跟來鬧事聲音最大的,比如田主任媳婦的侄子,還有王愛花的大兒子,也就是余禾的大伯余大強。 余大強委實不想來,畢竟嫁的是自己?弟媳婦,他一個大伯哥過來,怎么都別扭,奈何?他家說話的是他娘,只能硬著頭皮來。 而田家人接親不順利,把氣?撒到?他娘身上,余大強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他平時不愛說話,卻是個護老娘的兒子,這里還是赤嵩大隊,有主場優勢,所以特別不客氣?,和田家人吵得時候中氣?十?足,那?叫一個大聲。 所以首當其沖就被銬起來了。 其實張招娣在這場爭執鬧劇里也表現的很神勇,但是余秀蘭提前察覺到?不對勁,拉著她娘就往后?躲,才算沒被殃及到?,只是安靜的看著公安抓人,深藏功與?名,自覺躲過一劫。 而老公安還擱那?跟著劉光同寒暄呢,像劉光同這樣的軍人,有不少轉業之后?就到?了公安隊伍里,還有各種?政府部門、國營單位。 混到?劉光同這個級別,人脈絕對廣! 晁建陽帶著余禾,還有何?春花出來之后?,老公安直接笑吟吟的問劉光同,“您今天來的正?好,也親眼見到?了事情?的經?過,要是您方便的話,和我們一起去縣城做個筆錄?” 劉光同生怕沒人給何?春花母女倆撐腰,怎么可能不應下。 他大手一揮,很是豪氣?不拘,“成啊,剛好我有車,你可以跟我一起坐車回去?!?/br> 老公安當然很心動,這一路上又是坐汽車,又是走路的,實在是辛苦。要是擱在縣城,還能騎他的自行車,在這邊就不太行了。 但是讓晁建陽一個人看這么多人,他實在放心不下,萬一一會兒分神跑了一個,那?晁建陽是去追呢,還是繼續看余下的人? 所以老公安婉拒了劉光同的提議。 劉光同跟老公安客氣?寒暄了一下,最后?表現成無可奈何?的樣子,就這么同意了。 然后?委婉提起余禾跟何?春花,還有楊懷成,問能不能讓他們坐他的車,反正?大家都是去作?證的,也不講究那?許多。 要是換成一開始,老公安肯定?不會同意??墒乾F在,他知?道劉光同在市局都很有關系,又套了交情?,這種?小事情?通融一下也不是不行。 再說了劉光同也不是要犯法的人和他坐一塊,所以老公安佯裝思忖,猶豫了一會兒,表現出雖然為難,但是為了您,我愿意擔責的姿態,同意了劉光同的話。 劉光同立馬粗粗笑了,糙厚寬大的手不著痕跡的往老公安的懷里塞了包中華。 老公安心領神會,還要假意推一推,最后?不低劉光同的熱情?收下,兩個人動作?小心,沒怎么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除了親眼見到?的田主任媳婦。 田主任媳婦一看劉光同這么會來事,心里就一陣后?悔,早知?道她也應先下手為強,往老公安兜里塞點東西?。 要知?道,以目前的情?況,老公安放他們一碼,和帶回去仔細審查,差別可大了去。 田主任媳婦后?悔不已,要不是手被銬住,她恨不能打方才的自己?一嘴巴,讓自己?沒反應過來。 老公安把一整包中華塞進兜里之后?,清了清嗓子,走到?所有人面前,嗓音清亮,“好了好了,別吵了,你們今天都涉嫌違法,我得把你們帶回公安局審問清楚?!?/br> 眼看家里的頂梁柱被拷走了,張招娣心里火急火燎的,她不顧余秀蘭的阻止,就要上前去攔住老公安。 因為張招娣發瘋的時候力?氣?大,壓根不顧及余秀蘭,不是抓就是撓,硬生生逼的余秀蘭捂住手背傷一整條的傷口,鮮血從指縫溢出。 余秀蘭看著張招娣不顧一切沖上去,嘴唇抿的死緊,看張招娣的眼神也染上了怨恨,她覺得自己?真傻,張招娣哪里像個母親似的疼她,偏她要在乎張招娣,這下可不就是沒有好報了么。 她再也不會管張招娣的死活了,重生回來,余秀蘭告誡自己?,余家人都不是好東西?,她今后?只會將這群人看作?跳板。 所以余禾沒在上前,冷眼旁觀張招娣作?死。 沖上去的張招娣死死攔住余大強,想到?余大強是她男人,家里的頂梁柱,平時嘴碎好強的張招娣眼淚一下流出來,“別,別帶我男人走,他哪里犯錯了,要說他逼何?春花,這里所有人的哪個沒逼了? 憑什么光抓我男人!” 張招娣這話沒錯,在場的所有人都參與?了逼迫,但老公安顯然不能把所有人都銬起來帶回去,只能有選擇性的帶走罪魁禍首,還有喊的最起勁的幾個,以儆效尤。 事實歸事實,話不好明說出來的,不僅是老公安難堪,僥幸沒被抓,在心里偷偷慶幸的村民們可都要恨死張招娣了,不知?道她多什么嘴。 一個個眼神跟刀子似的剜張招娣,也就是張招娣心思都在余大強身上,沒有察覺。 余秀蘭早就趁著剛才她鬧起來的時候,悄悄跑路了。 老公安到?底有經?驗,別看快五十?的人,平時笑嘻嘻的,一板起臉還是怪嚇人的,看眼人都叫人心里七上八下。 他長得端正?,國字臉,面上表情?嚴肅,“你知?不知?現在攔著不讓你丈夫走叫什么?” 張招娣就是個農村婦女,哪知?道那?么多,有點被唬住的樣子,大氣?不敢喘一下,下意識跟著重復,“叫、叫什么?” 老公安的目光頃刻間凌厲起來,“叫干擾執法! 你要是舍不得你丈夫,可以跟他一塊回公安局?!?/br> 張招娣被嚇到?了,她這輩子做過最偉大的事情?,就是吵架吵贏了村尾的黃嬸子,還拿走了她曬的魚干,這事到?現在還反復被張招娣拿出來念,以彰顯她的本事。至于去公安局,她是萬萬不敢的,身體?先腦子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松了抓住余大強的手。 余大強一點也不為張招娣的行為感到?感動,他吼了一聲,“蠢婆娘,顯著你了不成,快讓開!” 張招娣只好訕訕收手。 任由公安把余大強他們帶走,而跟著田主任媳婦一起來接親的人,也趁著這個時候趕緊坐上板車回虎陽公社,田主任媳婦被抓了,這可是大事,必須得回去通知?,到?時候也好活動活動。 劉光同則走到?何?春花面前,一米九幾的大漢,站過來就和座大山似的,讓人不敢看。 但他對上何?春花的時候,收斂了身上的煞氣?,看向余禾的目光一直都是長輩的慈愛。 他站住,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道:“走吧?!?/br> 這一次楊懷成很有眼色的坐到?副駕駛,余禾坐何?春花旁邊,劉光同坐在何?春花的旁邊。 路上的氣?氛先是沉默,警衛員小張開車都開的特別小心,知?道劉光同問何?春花把事情?跟孩子說了沒有? 何?春花點頭。 車上的氛圍才為之一松。 而后?是楊懷成很有眼色開口,他即便是坐在車上,整個人看起來依舊精神筆挺,“劉叔叔,我見禾禾之前給您打電話的時候,飯店服務員已經?說您上了車,馬上就走。 這次耽誤下來,回去來得及嗎?” 楊懷成看似在問劉光同耽不耽誤,實際上更是在問劉光同的安排。 劉光同早上就已經?準備趕回部隊了,說明探親假用的差不多了,部隊是管轄很嚴的地方,一是一二是二,當初批了多久的假,就應該在什么時候回來。 楊懷成自己?家里就是三代?從軍,知?道的門清。 可在這種?情?況下,劉光同還要娶何?春花,那?就意味著事情?會很趕。在部隊里結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需要向上打報告,經?過組織同意,之后?才能去領結婚證。 就算是劉光同,該走的流程也得走。 他不能在這里耽擱太久,真的領證還要等報告被批準??山?過余禾這么一報案,她們算是徹底和余家人撕破臉,村里的人哪怕一開始憐憫余禾母女倆,也會因為她們后?來不顧情?面的行為轉而站到?余家人身邊。 這就是農村里奇怪的生存法則。 他們把面子看的比天大,被長輩磋磨會同情?你,可你一旦反抗忤逆,不管原因事什么,就一定?已經?錯了。 下鄉這么長時間,足夠楊懷成把村里人的秉性看的清清楚楚。 被楊懷成看似無意的打探,劉光同不但不生氣?,反而更加欣賞他。 劉光同自己?就是光明磊落的人,自然不會喜歡諂媚小人,楊懷成現在自己?的處境都不大好,但是卻能時時記掛著余禾的事情?,絕對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如果把余禾交給楊懷成,劉光同即便是以最挑剔的眼光來看,也看不出任何?不妥。 他滿意的同時,也準備打消楊懷成的顧慮,“我最遲今天下午也得出發趕回部隊,路上趕,我不準備帶念青回去,剛好他這么多年一直就待在駐地,沒怎么來過外面,我想把念青留下來,和你們住一起,就在縣城住。 等我把部隊里的事情?處理完,我就回來,最多不會超過五天。 至于余家和田家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有一位轉業的老戰友,在市公安局任職,等會兒到?了我就給他打電話。 這件事至少不能就這么算了。 雖說不好真的讓這群人坐牢,徹底絕了情?面,但做足架勢,好好懲戒沒問題?!?/br> 別說楊懷成了,余禾自己?就很聰明,一下聽懂了劉光同的打算。 他把劉念青留下來陪著她們,她們也可以接著照顧劉念青的由頭暫時住在縣城,如果老家的人想通過找她們求情?來達到?放人的目的,至少也得找一圈。 而王愛花這種?人,剛好拘留起來,好好嚇一嚇她,否則她總覺得余禾她們沒得依靠,總想著從她們身上榨取利益。從血緣上說,王愛花到?底是余禾的奶奶,是長輩,擁有天然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