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嬌嬌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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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緩緩也是這樣的,她莽撞地撞了上來,赤誠熱烈,婉轉討巧,使出渾身解數不外乎為了搏得他的一點關注。沈弈也說不清,她到底哪一點值得他上心,但她成功了。 沈弈一直期待著,待戚緩緩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后,她會如何。 會不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會不會更伏低作小的討巧他,使出她那些幼稚卻不令人討厭的小把戲。 可是,由于阿媛的出現,戚緩緩無意間提到了時王,提到了真正的他。 他想象期待的那些都沒有出現,反而得到了令他不快的回答。所以才有了這一刻的算計與欺負。 是的,沈弈清楚地知道他在欺負人,欺負戚緩緩在他們二人的感情世界里處于弱勢,欺負她沒有如他般滔天的權勢。他對她不用太用心,可以隨心所欲。 就像現在這樣。 納妾的全禮都可以先不走,讓她成為他的人。 沈弈在她耳邊道:“別怕。我也不懂?!?/br> 戚緩緩當這是好話,至少說明沈郎沒有沾染上京都一些公子哥兒的惡習,逛青樓喝花酒,收通房置外室。 一開始還好,沈弈是個有耐心的,在朝中任御審官時,他熬鷹的本事,哪怕那些經過嚴格訓練的細作也聞風喪膽,抗不過他的手段。 戚緩緩幾次想拿掉眼上的縵條,她要用眼神來控訴、來搏憐惜,她知道的,他最是受不了她那些刻意的眉眼之意的。 但沈弈不讓,一次又一次地箍住她去觸眼罩的手。 沈弈不是不想與她對視,相反他還很期待,只是還沒到那一步罷了。 就算沒經歷過,沈弈的性子他也能邊探索著邊做到極致,他做任何事都是這樣。 目眩神迷。 而戚緩緩的這份無力還手的嬌弱之態并沒有引出沈弈多少憐惜,相反他一直在控制著自己,他怕傷到她嚇到她。她是他的,他愿意憐惜的。 第7章 在戚緩緩已放棄摘掉眼罩之際,眼前忽然一亮,沈弈幫她拿掉了。 沈弈一下子撞進了戚緩緩的眼里。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攀高山落海洋,最后一切都歸為了平靜。 與沈弈的精神奕奕相比,戚緩緩卻沒了力,但她還是自己一點點摩挲著把衣服穿了。 沈弈此時倒沒有剛才那么霸道,沒再堅持,只是看著她把衣服穿好。戚緩緩因害羞一直在抗議,沈弈借此出了縵簾。 他走到外面,金魏馬上湊近,沈弈道:“讓她的婢女過來侍候?!?/br> 吩咐完,沈弈重新進到屋中,見戚緩緩已穿好坐在榻邊,頭發雖還算順溜,但還是需要重新梳扮一下的。 沈弈道:“我讓你那兩個婢子過來,讓她們幫你收拾一下?!?/br> 戚緩緩本能地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此事,但細想,揚青與呈黛是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婢女,她們不可能察覺不到她的變化,這事是不可能瞞得住身邊人的。 她點點頭。 沈弈又說:“后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來處理,你只要等待就好?!?/br> 說著沈弈朝她走近,摸了摸她的臉:“你乖了,不用等很長時間,兩個月內所有事都會落定?!?/br> 戚緩緩自然是信他的,她又點了點頭。 沈弈:“平常不是挺能說的,別怕?!?/br> 戚緩緩:“我不怕?!?/br> 戚緩緩確實不怕,因為她有底氣。在遇到沈弈之前,她就有了不嫁或是找個上門女婿的打算,只是因為遇到合她心意的人選,她才拿上門女婿變上門惡狼來嚇唬她爹的。 其實哪有那么可怕,她戚家那么多雙眼晴,若是真心想尋,怎會尋不到合適的。 不嫁人是找不到合適上門女婿人選的最后選擇,當然,這不是說戚緩緩必須要嫁人,只是她喜歡小孩兒。她從小可以說是被溺愛著長大,連meimei弟弟都寵著她,這樣的成長環境,使親情成為戚緩緩心目中最好的情感。 而得到親情,讓親情延續的最好辦法就是生孩子,擁有帶有自己血脈的家人。 所以在這樣的認知下,戚緩緩才會把招上門女婿排在了一生不嫁的前面。但萬一她找不到合適的,那她也不愿意湊和。是的,崔吉鎮上的適齡兒郎,她一個都看不上。 但她娘親有看上的人選,天天吹風已故宋大儒家的獨子宋丘宋公子。 戚緩緩說:“他家是寡母,婆母不好相處吧?!?/br> 戚夫人:“那可是宋大儒,當初選妻就看中一個賢字,宋夫人早就放出話來,東院給小倆口住,這些年她吃齋念佛,作息與年輕人不一樣,自己獨居西院就好,不用晨昏定省,一家人以自在為主?!?/br> 戚緩緩說:“宋大儒不喜商道,該是娶了我,會氣得從墳里跳出來?!?/br> 戚夫人:“那不會,那都是誤傳,你沒見宋大儒的葬禮上去了多少商賈,若是他討厭,他家人是不可能讓商戶去送他一程的?!?/br> 戚緩緩不繞了,她最后道:“宋公子長得不俊?!?/br> 戚夫人:“可以了,在咱們崔吉鎮也數一數二了,你要多俊的,天上的謫仙嗎?!?/br> 當時戚夫人說著,一邊摸著愛女的頭,感概:“還是我把你生得太好了,才讓你眼光這么高?!?/br> 一整個甜蜜的抱怨,說著說著,戚夫人臉上寵溺的笑就忍不住流露了出來,戚緩緩最會跟家人撒嬌,馬上往娘親懷里扎,嘴上甜甜地道:“娘親,非得嫁人嗎,非得嫁鎮上的人家嗎,爹爹的生意我都會、都懂,我留下給你們看家,把家業發揚光大,成為弟弟meimei的支撐與底氣?!?/br> 至此戚夫人不說話了,戚緩緩知道她娘心動了。 這都是以前,戚緩緩認識沈弈之前的想法,現在,自然都不算數了,但家人以及她的不恨嫁就是戚緩緩的底氣。 如果不用非得嫁人,可以在戚家生活一輩子,那沈弈這邊真有個萬一,戚緩緩也只會是傷心,不會是滅頂之災。 “嗯,不怕就好?!鄙蜣脑捯魟偮?,揚青與呈黛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 二人見到沈弈在屋中,再看到自家姑娘披散著頭發的樣子,心中震撼不已。壞了壞了壞了,這可怎么辦,二人臉色同時刷白。 揚青一下子沒沉住氣,聲音大了點兒:“姑娘!” 沈弈看她一眼,揚青一下子啞聲,那種感覺又來了,冷到刺骨的感覺。 沈弈:“侍候你們姑娘?!?/br> 他看向戚緩緩并摸了摸她的頭頂:“這里你不用管,會有人收拾干凈?!闭f完大步出了屋。 直到屋門被關上,揚青與呈黛才跑上前,圍在戚緩緩身邊緊張地看著她,希冀現實情況不是她們想的那樣。 但她們失望了,姑娘抬手遞給她們簪子時,雪白的手臂內側,讓人不忍直視。 “姑娘,您怎么,您怎么,”揚青欲言又止。 呈黛接話直接了當:“是姓沈的強迫您的嗎?” 戚緩緩微微臉紅:“怎么可能。此事不要告訴夫人?!?/br> 一句話,揚青與呈黛徹底絕了希望,自然是不敢告訴夫人的,也不敢細問姑娘。 二婢只能把話咽到肚子里,然后把姑娘收拾利落,外面游園會還在進行,不能讓人瞧出紕漏來。 一切收拾好后,戚緩緩望向那張還掛著縵簾的床榻,她別說讓揚青與呈黛去收拾了,她自己都無法面對。反正沈弈說了,他會處理,那就由他處理吧。 出了屋來,戚緩緩問:“你們二人剛才一直等在偏房嗎?” 這話問得揚青與呈黛一楞,二人相視一眼,然后道:“是啊,金魏引我們進去,讓我們在那里稍候?!?/br> 揚青與呈黛中的藥與二丫的一樣,用醒香弄醒后,二人被重塑的記憶里,一直在偏房里等著,直到金魏來喚她們,可多少還是會有些恍惚。 每年的游園會,晚間看煙花的人很多,少了一些也沒人注意,但少的都是矚目人物就很顯眼了。 滕于惠對表姐滕殷羅道:“阿姐,沈公子與戚緩緩是不是不在,你見著他們了嗎?” 滕殷羅道:“沒有,不止他們,郡主也不見了?!?/br> 滕于惠聽她提到郡主,又說:“你說郡主與沈公子到底……” 滕殷羅沒等她說完,就沖著路過的一個女子道:“呀,正找你呢,剛秦家小姐還問你來著,可能是看煙花的事?!?/br> 對她叫住的對方女子停下道:“那一起去吧,快開始了?!?/br> 滕殷羅就勢與對方走了,滕于惠沒了說話的機會,也跟了上去。 滕殷羅余光瞥見跟在身后的表妹,心里想,有關郡主的一切她都不想沾染,背后議論她都不想??ぶ鲗ι蚬訜峤j她還能理解,但對她表現出超過常規的關注與熱情,滕殷羅就不能理解了。 她是個謹慎心里有數的人,事出反常即為妖,她可得躲著點兒他們,不止郡主,還有沈公子。 在煙花綻放前消失的郡主與沈弈此刻正在一起,在郡主下榻在崔吉鎮的宅子里。他們二人坐在堂前,面前跪著被捆覆著的花鳳。 郡主近來迷上了養指甲,左手三個手指上帶著紅寶長護甲。她用右手轉動著它們,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沈弈道:“郡主,以后不要這樣,你不是自作主張的人,以前有商有量的就好?!?/br> 他與往常說話無異,郡主卻知道他不高興了,他叫她郡主而不是阿媛。 被人下藥,任誰也不會高興,沈弈這樣除了皇帝以外的第一人,自然會惱怒被人算計,估計就連太后娘娘也不行,他這次出來其中一部分原因,不就是太后惹的。 郡主自知理虧,馬上道:“都怨我,我錯了,阿弈別生氣,以后咱們還有商有量的。不過,”她話鋒一轉,“咱們以前可是商量好的,貴妾一事,世子一事,你是要知會我,過了我的眼的?!?/br> 如今,別說你沒把戚氏知會給我,還在明知我不喜她的情況下一意孤行,這可不是有商有量的樣兒。這句是郡主心里想的,她沒敢說出來,但意思他該是懂的。 沈弈:“若是你不行此舉,此事可能還有余地,如今更改不得了?!?/br> 得,這算是把鍋都扣她頭上了,也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就算不是貴妾,就算以后世子不是戚氏所出,戚氏入王府都是確定的事了。 不過,郡主愿意把這個鍋接下,因為他們可以不撕破臉,不用她低頭順勢容下戚氏。這也是阿弈將計就計的根本原因吧。 郡主心念一轉,納就納吧,王府里的妾是要分貴賤的,這個底線她還有運作的機會。她最得太后喜歡,她也知道太后看時王看得跟眼珠子一樣,絕不會喜歡戚緩緩這樣的。世子的生母還得是她來挑。 “知道了,你喜歡就好?!笨ぶ餍南履枚酥饕?,嘴上順著他。 沈弈問:“這人,是郡主領回去,還是?” 花鳳忽然激動起來,但被綁成那樣,只能在原地掙著。 郡主看都沒看她,道:“還不是你誤導我,我以為你喜歡她,從小帶在身邊,教了好些東西,又只允她一人近身侍候,我要是知道她犯了錯會被這樣對待,就不拉她下水了?!?/br> 嘴上說著遺憾,但語氣淡泊,事不關已。 “那就是郡主不肯收了?”沈弈又問。 郡主:“你的人,還是你看著辦吧?!?/br> 沈弈:“那好,押下去,賞杯酒吧?!?/br> 郡主一挑眉,他們這種身份,手下誰沒幾個冤死鬼,但這花鳳屬于是有點冤了,本來好好地跟著時王,日子不會差,現在卻被她帶偏竟是丟了性命。 不過阿弈著實有點不念舊情,過于狠了。但她也不會為花鳳求情,他這口氣不出,就要記到她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