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曖昧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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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這樣折一條縫,再反著過來?……”男人耐心講述每一個步驟,把動作放到最慢,讓她看得清清楚楚。 宋棠音跟著點頭,笨拙地?在他的指揮下cao作,腦子里幾乎沒什么概念,他說什么,就做什么。 最后還是勉強折出一個歪歪扭扭、皺巴巴的東西,雖然有點丑,但至少能看出是一朵花。 接著溫逐青用?毛筆給紙花上色,畫出粉色的花瓣,黃色的花蕊,中間固定上小蠟燭,一盞簡易的花燈就算完成了。 兩?盞花燈都是上色均勻,栩栩如生,宋棠音卻對著自己那盞愁眉苦臉。 底子太丑,即便有溫逐青專業手?法的著色,還是拯救不了幾分。 早知道兩?盞都讓他做好了,自己一雙手?笨得像腳一樣,逞什么能呢? 真要用?它許愿,財神爺會?不會?沒眼看? 正?苦惱著,這盞丑燈被溫逐青拿到手?里,站起來?對她說:“走吧,去放燈?!?/br> 而第一盞造型完美的花燈,他留給了她。 小河邊人潮涌動,十分熱鬧,河面上已經密密麻麻漂著數不清的花燈。 宋棠音把自己那盞小心翼翼地?放下去,雙手?合十,閉上眼,無比虔誠地?許了個愿—— 工作室財源滾滾,自己和?家人身體健康。 這里的家人,她潛意識帶上了身邊的溫逐青。 承載著愿望的花燈自由地?漂向遠方,宋棠音蹲在小河邊,笑著朝它揮了揮手?。 花燈似乎還不夠,宋棠音又買了個孔明燈。 之前孔明燈出事?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今年?縣城管得嚴了,老板說兩?個人同行,只?能買一盞孔明燈。 宋棠音只?好和?溫逐青合買一個,在兩?邊分別寫各自的愿望。 然而宋棠音不會?用?毛筆。 現在小學生都有第二課堂,會?稍微學習一下毛筆寫字的基礎,所以哪怕寫得不好,國內小孩至少都會?握筆。 但這些國外的學校是不教的。 宋棠音回憶著剛剛溫逐青染花燈時拿筆的姿勢,嘗試著抓了很?久,最終還是望向溫逐青求助。 男人剛和?同事?打?完電話,一轉頭領會?到她的眼神,笑著收手?機,走過來?。 宋棠音用?一只?手?抓著毛筆遞給他,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溫老師,你幫我寫吧?!?/br> 孔明燈上有一點歪歪扭扭的墨跡,應該是她剛才?嘗試失敗的杰作。 溫逐青看了一眼,忍住笑話她的表情,嘴角始終噙著溫柔:“好?!?/br> 宋棠音又朝他遞了遞筆,他卻沒接。 她眼看著男人走到自己身后,修長的手?臂從右側貼著她,伸到前方,然后握住她拿筆的那只?手?。 他溫柔地?擺弄她手?指,調整好握筆姿勢,再牢牢握住。 宋棠音手?背發燙,掌心卻被筆桿硌得發麻,臉頰不受控制地?熱起來?。 下一秒,溫逐青左手?接過被她拎得搖搖欲墜的孔明燈,磁沉嗓音帶著陣酥麻鉆入她耳朵:“拿穩了?!?/br> 宋棠音幾乎被他抱在懷里,整個人都在發燙。 “愿望要自己寫才?夠虔誠?!彼罩氖?,讓筆尖懸在孔明燈上方,側過頭,溫熱呼吸噴在她耳邊,“想寫什么?” 宋棠音紅著臉,用?細若蚊蠅的嗓音,說出自己無比庸俗的愿望:“……暴富?!?/br> 男人笑了一聲,胸膛的震感?緊貼她后背,讓她心臟也不禁跟隨著顫抖。 筆畫落在孔明燈上,蓋住她之前洇出的墨點,溫逐青握著她一筆又一筆,寫得無比認真。橫平豎直,每一個筆鋒都帶著無盡虔誠。 將“暴富”兩?個字工工整整地?寫上去,溫逐青終于放開她。 禁錮著自己的熱源消失,心跳和?體溫也緩慢恢復正?常,宋棠音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 她轉頭看向男人,卻并沒有看見他寫愿望。 毛筆已經還給老板,他用?手?扇了扇剛才?寫下的“暴富”。 宋棠音皺眉問?他:“你怎么不寫?” 男人用?指腹輕輕碰了下字跡,唇角勾著淺淡而溫柔的弧度:“我的愿望不用?寫?!?/br> 宋棠音一臉疑惑:“為什么?” 男人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帶著她走到放孔明燈的空地?上。 打?火機的火焰引燃燈芯,“暴富”兩?個字在黑夜里發出耀眼的光。 宋棠音看著承載她愿望的孔明燈緩緩飄向夜空,心滿意足地?笑著,耳畔是溫逐青淡若云煙的嗓音—— “我的愿望就是,讓音音得償所愿?!?/br> 第46章 (二更) 從十八歲起?, 宋棠音心底那根極易觸動的弦就被現實殘忍地拔掉了。 這些年來,她自認為?足夠理智,足夠清醒, 足夠鐵石心腸。然而心底那道高高的城墻卻一次又一次地在他面前幾欲被摧毀。 佛教?講因果業障,如果一個人注定是另一個人的?劫, 那么循環往復,無?止無休。她第一次覺得這些東西或許并不荒唐。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們開車回江城。 工作日的?小?縣城十分安靜,上高速前的?國道也冷冷清清, 沒幾輛車。 溫逐青開得不快, 她轉頭看窗外?千篇一律的?風景, 幾乎都是農田, 沒什么特別。 但這季節的?農田也是好看的?, 一眼望去一片金燦燦, 色澤溫暖又?開闊。 宋棠音正拿手機捕捉著畫面, 想?試著拍拍前面的?林蔭道,拐彎時突然看見不遠處一團黑色, 她驚叫了聲:“小?心!” 一個急剎車,在距離那團黑影十米處停了下來。 宋棠音這才看清是一輛橫著撞在行道樹上的?大奔, 樹干截斷了半個車頭,十分恐怖。 溫逐青把車熄火,走了下去, 宋棠音趕緊跟上。 大奔的?車門鎖著, 溫逐青回頭去自己車里拿了破窗錘砸破,從里面解鎖, 打開車門。 司機額頭腫了,半張臉被血染紅, 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血腥畫面的?宋棠音晃了神。 直到聽見溫逐青沉穩的?嗓音:“報警,去我?車里拿醫藥包,在車后50米放警示牌?!?/br> 宋棠音訥訥應了聲“好”,邊撥下110,邊著急忙慌地跑回車上,和警察說了好幾句都是徒勞。 她不知道這里是哪。 于是跑著把醫藥包送到溫逐青手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他?旁邊,再去放警示牌。 50米距離不遠,回來的?時候卻氣喘吁吁。 溫逐青正在給受傷的?男人手臂上扎針,眉頭緊擰,是她從未見過的?神色。 嚴肅,專業,還透著一股緊張。 把吊瓶掛好后,他?再次拍拍男人的?臉,揚高聲調:“能聽見我?說話嗎?” 男人若有?若無?地哼了一聲。 溫逐青再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不說話了,臉色分外?蒼白,呼吸頻率看上去也不太正常。 溫逐青手指沿著他?胸口輕輕按壓一遍,忽然眉心擰得更深。 打開醫藥包,用酒精給雙手仔細消毒,然后拿出一個一次性塑料包裝。 宋棠音眨了眨眼:“這是什么?” 問完才后知后覺,這種情況自己是不是不該開口打擾他?。 溫逐青卻很耐心地解釋,雖然說的?專業術語她一個也聽不懂:“這個人心包積液,不及時處理會很嚴重,我?現在給他?引流?!?/br> 宋棠音忍住繼續追問的?沖動,“哦”了一聲。 男人衣服被解開,露出白花花的?胸口,宋棠音不小?心看了眼,便下意識地把頭撇到一邊。 再忍不住轉回去時,原本完整的?胸口已?經破了個洞,而溫逐青面不改色地把一根管子塞進他?胸口里去。 宋棠音咽了口唾沫,不敢再看,心底突然涌起?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 他?在人身上下刀子,是不是就?和屠夫宰豬一樣輕松? 平時不小?心劃破點皮都要哇哇叫的?宋棠音忍不住渾身顫抖。 過了一會兒,受傷的?男人氣息平緩過來。 救援的?車輛也到了。 溫逐青和急救醫生說明情況,宋棠音趕緊從車里拿了瓶礦泉水過來,給他?沖手。 剛才引流時雖然戴了手套,但許是被刀扎破了,他?手上全都是那個人的?血和體.液。 鼻腔里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看著流到地面上的?血水,宋棠音強忍住一陣干嘔,繼續給他?倒礦泉水。 “行了,洗不了很干凈?!睖刂鹎嘈α诵?,還反過來安慰她,“回家吧?!?/br> 宋棠音點點頭:“嗯?!?/br> 兩人上了車。 宋棠音翻遍整個背包,終于找出一張香噴噴的?消毒濕巾。 剛要遞過去,男人笑著把右手伸過來。 宋棠音努了努嘴,輕輕握住他?手腕,用濕巾小?心擦拭他?每根手指。 溫逐青一邊開著車,一邊享受她的?服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剛才是不是嚇到了?” “……沒?!彼翁囊粲仓^皮說,“電視里更血腥的?都有??!?/br> 男人笑了笑:“我?是說,有?沒有?被我?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