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協議閃婚后 第188節
“昨天早上?!本懊哒f:“我訂了酒店,今晚剛剛回來?!?/br> “自己一個人?” 景眠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也不算是,在路上有余年和陳科他們幫我?!?/br> 攬著少年腰側的手微微收緊,男人問:“為什么去晏城?” 景眠誠實道:“給先生過生日?!?/br> “我預訂了晏灘廣場的大熒幕,還有煙花?!焙湍腥藢ι弦暰€,景眠說:“在晚上五點多?!?/br> 任先生:“生日驚喜?” 景眠:“嗯?!?/br> “當時有好多人拍照,錄像,可能以為我是任老師的粉絲吧?!本懊呙蛄讼麓?,奇怪的是,在這種情景下說出口,心情卻截然不同,從被堵住般的陰霾中晴朗起來,景眠聲音軟下來,說:“只有先生沒看到?!?/br> 任先生停頓了幾秒,認真道:“對不起?!?/br> 男人吻他的眉梢,景眠因為癢而微微瞇起眼,他聽到先生說:“那個時候,我也迫切地想見你?!?/br> 景眠呼吸微滯。 全身細胞在叫囂,心臟在狂跳。 所有的遺憾在這一刻消失。 他們因為想見彼此而錯過,卻又在奔向出租屋的拐角重逢。 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加浪漫? 景眠伸進外套兜里,從里面拿出了什么。 他借著微弱的光線,給任先生系上了手鏈。 這是他在無數個夜里夢到的場景,只是每一個,對方的模樣都是模糊的。他拒絕回憶過去,也試圖與過去割裂。 一切像是定格在了十二年前,景眠不知道后來哥哥變成了什么模樣,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們會成為相伴一生的愛人。 負罪感貫穿了他的童年和青春,導致這個沒能送出的禮物也格外沉重。 而今天,他終于能拭去塵霧,把被人悄悄珍藏已久的禮物,真正送給屬于他的主人。 他仿佛在和過去道別。 又好像在迎接新生。 藍色的星星垂落,景眠指腹蹭過略硬的一角,熠熠閃耀,再開口時,已經不再艱澀難言,少年道: “十二年前的生日禮物?!?/br> “先生從今天開始,每年都過生日,好不好?” “好?!?/br> 任先生半垂著眼簾,啟唇:“前提是,每個生日都有你?!?/br> 景眠咽口水。 他也答應:“好?!?/br> 任先生也從外套里拿出了什么,景眠看清時,才發現那是一串鑰匙,孤零零地閃爍。 是第三層抽屜的鑰匙。 鑰匙被渡進了自己的掌心,金屬的質感微硬,被人類的溫度染了燙,任先生聲線低沉:“原本就是我的?!?/br> 景眠微怔。 說的是生日禮物。 被重新吻下來時,變得溫柔又強勢,一下一下的,越來越深,景眠被親的腿軟。 他聽到先生說: “一直都是我的?!?/br> 說的又好像不是生日禮物。 隨著門鑰的最后一圈擰動,咔噠一聲。 門開了。 他們的聲響細微窸窣,盡管激烈,聲控燈卻暗下來,他被先生一只胳膊攬緊了腰,僅是微微使了力道,自己的鞋便脫離地面。 進了屋子,氣溫也回暖許多,厚重外套變得多余,尤其是空氣已經如此灼熱,這個氣氛,隱隱約約感覺要做。 距離上次過了太久,景眠不知道今晚還能不能睡上覺,俱樂部裝修結束,明天還要去訓練……胡思亂想著,少年察覺任先生一邊吻他,一邊單手拉下了黑色領帶。 “……” 景眠心臟狂跳。 他大概是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先生的帥氣。 “在想什么?” 這稍片刻的分神也被發現。 景眠聲音停頓了幾秒,道:“想去年這個時候?!?/br> “我們也在親吻?!?/br> 任先生停下。 “第一次去我家的時候?” “嗯?!?/br> 那時候下了初雪,楓葉小區雪白一片,任先生的車孤零零的,車燈撥開雪霧,載著他奔赴新家。 離現在很近,又好像很遠。 景眠說:“先生主動的?!?/br> 任先生神色溫柔,露出一個極淺的笑:“是我?!?/br> 兩人看著彼此,默不作聲。 任先生說:“親我?!?/br> 景眠的臉騰得一燙,熱得連關節都紅起來。 后頸稍稍使力,湊近,景眠吻上去的時候,月色被濃霧遮擋,漸漸正好暗下來。 他蜻蜓點水,他淺嘗輒止。 而他的丈夫反客為主,攻城掠地。 空氣被掠奪而變得逐漸缺氧,頭昏腦脹的時候,他聽見任先生開口:“剛才說過的話,再重復一次?!?/br> “?” 景眠茫然道:“哪句?” 任先生吻他:“每一句?!?/br> 景眠感覺臉上沒有一處不是燙的,他強迫自己回憶了一下,勉強稍微記起來一些,他說:“先生是我的前提?!?/br> 在對方的鼓勵之下,原本難以啟齒的話也慢慢松動,傾口而出: “我對先生有私心?!?/br> … “我想讓我們陷入熱戀?!?/br> 景眠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生日快樂?!?/br> 被輕而緩的力道咬住喉結,景眠成功一顫,聽到任先生的嗓音說:“聽到了?!?/br> 咬過的地方又被舔了舔。 景眠喉結滾動。 他的先生好會。 撩的他又暈又熱。 景眠耳朵紅成一片,被親過的地方變得濕潤,呼吸又輕又重,他頓了頓,不可輕聞的補了一句: “我喜歡先生?!?/br> 對方俯下的身影一頓。 任先生垂眸看著他,攬著他后頸的指腹收緊,像是摩挲著揉進血rou里,聲音也變了: “這句話沒說過?!?/br> “沒說嗎?” “是你第一次說?!?/br> 景眠笑了笑:“可能是落下了?!?/br> “不能落下?!甭暰€溫柔又強硬,任先生說:“再說一次?!?/br> 景眠渾身都熱了。 搭在對方肩上的手松松垮垮,亢奮又昏沉。 “我喜歡先生?!?/br> “不夠?!?/br> 景眠喉結滾動了下,被蠱惑得酥酥軟軟,像是被浸在酒里。 下一秒,聲音隨之輕淺,像是不想讓先生捕捉到。 他攬緊男人的脖頸,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表情,在任先生耳邊說: “我愛先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