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協議閃婚后 第174節
挪動光標,登錄,進入。 再習慣不過的步驟,此刻卻有些難以聚焦。 景眠搖了搖腦袋,細細密密的疼意涌上腦后,頭依舊昏昏沉沉。 大概是哭到缺氧的后遺癥,少年耳根涌上燙意,感覺有點丟人。 本來就經常被當成小朋友看待,現在自己更是身體力行地證明了這個觀點。 sheep僅是一上線,立刻就引起了小范圍的軒然轟動。 【啊啊啊啊】 【直播沒有取消?!】 【還以為今晚會鴿】 【當然不會取消,眠眠從來沒爽約過……除了有一次晚上在他哥哥家,不過那時候好像剛結婚吧】 【嗚嗚盼星星盼月亮】 【恭喜眠眠榮獲獎牌!】 【嗚嗚嗚我今晚都哭一波了,點進崽崽主頁發呆,忽然就發現直播了】 【崽崽不哭,我們全球賽再戰,為國爭光!】 【sheep好敬業啊,決賽才剛結束幾個小時,我剛才還刷到aub的成員出去喝酒】 【眠眠的直播,就別提其他戰隊了吧】 …… 景眠剛打開直播不久,一開始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看出哭過,漸漸的,少年卻未曾察覺,彈幕和留言似乎要比平時要多的多,甚至是即使rou眼也無法跟上的速度。 直到他切換界面,不經意看了眼自己的后臺。 隨即,瞳孔緩緩震動起來。 不僅是動態點贊,還是直播回訪次數,還有留言和鮮花數……都變成了醒目的99 。 景眠:“???” 猜測到大概是來源于全國賽的熱度,少年睫毛微顫,不動聲色回到游戲界面,進入訓練賽,隨機匹配。 sheep摁動鼠標,開口:“今天隨機刷圖,只練練槍,不玩鬼屋局?!?/br> 畢竟鬼屋局,憑自己現在的狀態,思緒可能會跟不上。 【眠眠今天又在哥哥家?】 【感覺和哥哥感情好好啊,崽崽十次有五次直播背景都是哥哥家的沙發】 【什么時候也讓哥哥露露臉】 鼠標輕挪,夜色沉寂,不知道任先生有沒有睡著。 景眠喉結微動,回:“嗯,是在哥哥家?!?/br> 【這聲哥哥叫的,恨不得魂穿眠眠他哥】 【樓上拖出去】 【怎么感覺眠眠聲音有點悶?】 【是啊,帶著鼻音似的】 【臉色很白】 【額頭也很紅】 【崽崽也不在狀態的樣子,和剛才在賽場上截然不同】 【是不是感冒了?】 sheep的膚色本就冷白,所以泛上一點紅都會被一眼察覺,即使戴了口罩,少年的額頭也白里透紅,不難想象sheep的臉龐和四肢關節,被熱意熏染,大概皆是粉色。 【不僅感冒,看著像有點發燒】 【崽崽快吃藥】 【心疼】 【今天取消也沒關系,眠眠早點休息吧】 看到屏幕上關心的彈幕時,sheep正單手甩狙,淘汰了一個從集裝箱上跳下來的敵人。 景眠愣了下,小聲道:“謝謝,但沒有發燒?!?/br> 【崽崽嘴硬.jpg】 【眠眠哥哥呢?快把小朋友帶走】 【呼叫眠眠哥哥!】 【呼叫 1】 …… 只是, 直播間驀然一暗,所有的畫面消失。 觀眾們不明所以,然而在盡頭的另一端,會發現—— 是一張衣服蓋住了攝像頭。 景眠還未反應得及,就被男人從沙發上抱起來。 他剛要驚呼,卻察覺話筒沒關,于是先生的稱呼默默變了,小聲喊了句:“哥哥…” “身上這么熱,還說沒發燒?”任先生聲線磁性,淡淡響起。 【哥哥出現了!】 【啊啊啊啊】 【眠眠哥哥聲音好蘇】 【耳朵懷孕,艸比愛人還蘇】 【莫名有點熟悉,但真的好好聽啊啊】 【為什么擋住攝像頭?有什么是我這個光耀vip不能看的】 十秒鐘后, 直播間關閉。 …… 景眠被放到床上,任先生摘了他的口罩,拉開他的衣領,冰涼的體溫計觸碰到皮膚,景眠覺得更無法忽視的,是對方的指尖。 景眠低聲問:“體溫槍不行嗎?” 任先生:“不準?!?/br> 景眠:“……” 五分鐘后,在景眠關注的目光下,任先生念出體溫計上緩緩顯示出的刻度:“38.2c?!?/br> “……”原來真的發燒了。 景眠心里涌上異樣,因為剛才的嘴硬而有些尷尬,他默默縮回被子里,想了想,露出腦袋,臉頰和額頭都泛起淡淡的紅意,唇邊呼出的氣都是熱的,少年啞著聲音說:“先生今晚去那屋睡吧?!?/br>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染上風寒,但現在如果能避免傳染,起碼的措施還是必須的。 “對眠眠來說,我是陌生人嗎?” 景眠微怔,面龐流露出詫異。 縮在被窩里的少年,被先生連帶著被子抱在懷中的同時,他一抬頭,和男人對視。同時,他聽到任先生不容置喙而有些無奈的聲音,清冷低沉: “喜歡的人病成這樣,我怎么可能去睡覺?!?/br> 第95章 私人醫生來到別墅后, 給少年檢查了基本體征。 詢問過情況后,他從藥箱里拿了藥:“可以驗一下血,看景先生的情況,可能也和受涼和情緒有關, 氣火攻心, 也容易引起發熱?!?/br> “沒什么事,吃完藥先休息一晚, 量和頻次我寫在盒子上了?!贬t生囑咐完, 看向燒的迷迷糊糊的小朋友,道:“如果能退燒,明天就不用打針了?!?/br> 醫生告辭后。 半睡半醒的少年被攬起身, 身后靠上寬闊的胸膛, 修長的手指撬開自己的唇瓣。藥粒挨上舌尖, 隨即溫熱的水送了進來,滑過唇齒和口腔。 景眠咕嚕咕嚕咽下去。 溫水遠不如涼水解渴。 唇邊滑落的水漬流到下巴, 被男人拭去,景眠睫毛微顫,小聲問能不能喝涼水。 任先生:“不能?!?/br> 景眠:“……” 他恍惚地暗自想,喜歡的人提出要求, 為什么不答應。 少年默默換了個姿勢, 腦袋慢慢靠上任先生的頸窩, 男人身上有些涼, 抱起來很舒服。 同時,也能嗅到對方身上熟悉的好聞味道。 對方似是明顯怔了下,不久, 一只手攬上景眠的腰,力道收緊。 景眠很快就忘記了自己的最初訴求, 在先生懷里睡了好一會兒,再睜開眼時,臥室里的燈已經關了,四周安靜,只有男人清淺的呼吸聲。 本以為男人睡了,卻聽到任先生問:“難受?” 聲音不像是剛醒過來的模樣,聽上去很清醒。 景眠搖頭,聲音輕不可聞:“…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