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協議閃婚后 第96節
楊帆的聲音慢慢停下來,因為任總的神色。 楊帆試探著問:“他不喜歡?” 任先生答:“不喜歡?!?/br> 楊經紀人這次被難住了。 感情顧問不好當啊。 指腹磨了磨掌心,他猶豫著問:“那……您還記得景先生小時候喜歡什么嗎?” 小時候? 任先生微怔。 “……” “記得?!?/br> 幾秒后,沉默著的任先生,低低重復了遍: “我記得?!?/br> 第48章 在任先生登機前, 景眠也收到了提前定好的早餐。 景眠從送餐小哥的手里接過,放在餐桌上,有一籠熱氣騰騰的小湯包,封口處點綴著蟹黃餡, 旁邊還有幾樣早點, 相當豐盛,而且不失精致, 都是新出鍋的。 遠處是倒在紙杯里的豆漿。 景眠擦了擦手。 附近的早餐店并不多, 之前偶爾和任先生在公園后身靠近中學的地方吃過一家,景眠尤其鐘愛那里賣的蟹黃湯包,吃完有點意猶未盡, 但位置有一千多米, 需要開車。 景眠沒想吃個早餐還大動干戈, 于是從沒提過。 沒想到任先生記住了。 還特意訂了。 景眠動筷子前,因為很豐盛, 還忍不住拿手機拍了兩張。 接著翻了翻,發現湯包的淡淡飄起的熱氣都被捕捉進了鏡頭,像是早餐店那種精致的宣傳照片。 他沒有刪,存好, 卻不知道發給誰。 景眠估摸著, 任先生這個時間已經上飛機了。 于是坐下, 慢慢吃起來。 俱樂部今天不開門, 又不能直播,景眠忽然不知道干什么了。 他給小盆栽澆了水,修了修葉子, 至少能撐小半個月。 景眠躺在沙發上,曬了會兒太陽, 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再醒來時,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景眠坐起身,跑去開了門,發現竟是于阿姨。 “餓了吧?” 在景眠詫異的目光下,于阿姨笑著換鞋進來,手里拎著滿滿一兜的菜:“中午想吃什么,和于姨說,姨給你做?!?/br> 景眠茫然道:“已經中午了嗎?” 于姨轉頭,看景眠睡得頭發翹起,忍俊不禁道:“我們小孩兒睡到中午了呀?!?/br> 景眠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答。 耳朵慢慢紅起來。 除了mama外,好像很久沒有人和他這樣說過話。 景眠站在廚房邊,看著于阿姨把綠蔥蔥的菜放到案板上,開始系圍裙,他小聲地回應:“嗯?!?/br> 于阿姨平時過來的不算勤,多數是在他們不在家的時候,整理房間,偶爾做晚飯,澆澆花曬曬被。 景眠猜測,于姨忽然在午飯時間前過來,大概是任先生吩咐的。 景眠其實早上吃了不少,但因為是阿姨做的,也乖乖吃了很多。 “今天不上學嗎?” 景眠夾了塊雞丁,回答:“快期末了,學校沒有課?!?/br> “這樣啊?!?/br> “我女兒要從學?;貋砹??!?/br> 于姨一邊說,一邊笑吟吟的,聲音都柔和下來:“他們這學期考試少,最后一科昨天剛考完,這不趕忙就訂了車票,今晚下高鐵?!?/br> 景眠問:“幾點到臨城?” 于阿姨說:“五點十分?!?/br> 景眠想了想,道:“于姨,晚上不用來這兒,您去接女兒吧?!?/br> 于阿姨洗菜的手甩了甩水滴,擦擦圍裙:“這怎么行,晚飯一定要吃的,她沒什么行李,不用我去接,自己打個車就回家了?!?/br> 景眠記得任先生提過,于姨和丈夫離了婚,是離異家庭,平時一個人打工賺錢照顧女兒。 如果過來給自己做晚飯,就不能去車站接女兒了。 景眠搖頭:“于姨,我晚上約了朋友,要出去吃?!?/br> 阿姨愣神:“不在家吃了?” 景眠點點頭。 于姨不放心:“真和朋友約飯了?” 景眠笑了:“真的?!?/br> 于姨囑咐:“出去的話,可別去路邊攤吃,容易壞肚子,找個環境好的餐廳?!?/br> 景眠點頭:“好?!?/br> 于姨溢出笑容:“那也好,我去車站接一下媛媛,比她自己打車放心一點?!?/br> 景眠跟著笑了笑。 天色慢慢變暗。 落地窗投下了夕陽的暖色,卷著暗淡的夜色,融進高大的窗簾之中。 阿姨已經走了很久。 景眠感覺到肚子餓了的時候,看了眼表,已經晚上七點多。 家里靜得過分。 景眠看了會兒電視,翻了翻外賣的軟件,難以抉擇。 盡管餓了,卻沒什么食欲。 景眠想,大概是…任先生把他的口味養刁了。 景眠起身,翻了翻冰箱,吃了小半盒水果,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呆。 不久,景眠把之前屯的幾盒泡面翻了出來。 找了盒合眼的酸辣味,景眠泡了熱水,等了五分鐘,然后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面。 吃完后,景眠沒來得及收紙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景眠垂眸看去: ——是來自任先生的電話。 景眠一怔,原本舒緩的神經忽然一振,他坐起身,發現已經八點了。 他和任先生約好,每天要打電話的。 景眠站起身,手忙腳亂地收拾小茶桌,把泡面盒扔到垃圾袋,又擦了擦桌面,做完這一切后,才發現沒有任何意義。 又不是視頻電話,任先生不會知道他吃泡面的。 或許是被特意囑咐過,導致心虛作祟,景眠輕吁口氣,拿起手機,呼吸平復下來:“任先生?!?/br> “活動已經結束了嗎?” “嗯?!比蜗壬溃骸拔以谕\噲??!?/br> 明明才分開一天,卻又有種分開了很久的錯覺。 大概是先生離開之后,在家里的時間隨之漫長了許多。 景眠在沙發上,不遠處的屏幕光落在他的面龐,明暗交錯,景眠開玩笑道:“今晚會在電視里看到任老師嗎?” “不會?!?/br> 任先生認真道:“不是電視臺活動,是影視盛典?!?/br> 景眠:“……” 夫夫的幽默并不相通。 但不知怎么的,或許已經熟悉了先生的性格,聽到這樣一本正經的回答,竟覺得有點可愛。 任先生停了幾秒,問:“為什么叫我老師?” 景眠抿了下唇,尷尬道:“因為…先生在圈子里地位很高,很厲害?!?/br> “厲害的人要叫老師?!?/br> 不知道這番話受不受用,但景眠隱約聽到電話的那頭,似乎是笑了。 隔著話筒,就像是在耳邊響起的一樣。 “那,景老師今天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