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2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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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吵得天翻地覆。 永明帝沉著臉下旨:“審?!?/br> 這一天容昭沒來參加小朝會, 但她卻在昨晚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茶樓。 張長言不可置信:“怎么會是他?” 裴關山眉頭緊皺,他和裴承訣一向不對付,但此時卻說:“裴承訣心機是很深,做事也挺不折手段,但他不會通敵賣國?!?/br> 這是京城雙杰的自信與驕傲。 關夢生抿了抿唇, “這件事是我爹和謹王聯手查的,從目前的信息來說, 確實指向裴承訣,我爹也很驚訝?!?/br> 容昭皺眉問:“到底怎么回事?細節?” 關夢生搖搖頭,“我不知道細節,這些事情我爹不會告訴我?!?/br> 他沉默片刻,壓低聲音:“但是,他們查到這個人很不容易,線索已經被完全抹去,我爹都想放棄,是謹王咬死要查,而且抽絲剝繭,一點點探查,用了兩個月,才終于抓到一點有用線索,那人行事很謹慎,就算沒有抹掉線索,也不容易找出,所以又花了兩個月……” “這么難,怎么保證最后抓出來的人是真的?”裴關山依舊皺眉。 關夢生:“我也不知道啊,這事兒是我爹和謹王負責?!?/br> 張長言突然道:“會不會是謹王想害鹿王黨?” 關夢生:“不排除這個可能?!?/br> 半晌,張長行搖搖頭:“如果承訣不能洗清嫌疑,他必死無疑……” 頓了頓,他補充:“就算洗清,他的仕途可能到此為止?!?/br> 那可是通敵賣國之罪! 裴承訣只要洗不清,他就必死無疑,如果這件事真蓋在他的身上,那更是完蛋,榮親王府的都要倒大霉。 就算洗清,與通敵之罪有過牽扯,皇上也不會再重用他,甚至可能罷了他的官。 這就是奪嫡。 昨日還好好坐在身邊的人,今日就可能攪入風波當中,丟了性命。 裴關山長嘆口氣:“這局勢就不該站位,他若是不支持二皇子,怎會攪入這樣的風波當中?” 在場所有人都不是皇子黨,只有裴承訣是,現在也下了大獄。 張長行搖搖頭:“榮親王府站了隊,承訣就必須站隊,他和榮親王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裴承訣是個聰明人,他能不知道自己要面臨的危險嗎? 不過是個人選擇而已。 容昭一直沒說話,這時,她緩緩站起來,“我進一趟宮?!?/br> 張長言和裴關山同時拉住她。 裴關山皺眉:“裴承訣是榮親王之子,是京城雙杰,一直都是京城世家子的領頭人物,可在奪嫡風波面前,依舊不堪一擊,你莫要參與其中?!?/br> 在皇權面前,什么名聲和能力,都不值一提。 張長言點點頭,緊緊拉著她,“對,裴世子說得對,你莫要參與?!?/br> 容昭搖頭:“我不參與,我只是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br> 頓了頓,她淡淡道:“我走到今天,一般風波已經無懼,莫要擔心?!?/br> 她從來不參與奪嫡,勢力紛爭也與她無關,她只是有些疑惑想要弄清楚,而她走到如今地位,已經不是風浪能輕易席卷到她。 聞言,裴關山知道她十分清醒,松開了手,“阿昭,弄清楚了告訴我們一聲,我也想知道……我們一直還算信任的朋友,到底是不是做這等事之人?!?/br> 張長言還有些遲疑,他輕聲道:“你可不要為他昏了頭?!?/br> 他的語氣有點酸。 容昭輕聲道:“我當日去變州,你們為了替我遮掩,甚至犯下欺君之罪,無論你們誰糟了難,我都不會不聞不問。我不會為他昏了頭,但我得去弄清楚發生了什么?!?/br> 張長言一怔。 容昭離開后,他喃喃:“無論是誰……若是我陷入這種麻煩中,阿昭也會為我弄清楚真相嗎?” 想到這里,他莫名臉紅。 - 容昭沒能進宮,她在宮門口就被人給攔住了。 容昭抬手行禮:“謹王殿下?!?/br> 裴懷悲沒有多言,掀開簾子,“宮門口人多眼雜,你先上來?!?/br> 容昭想了想,上了馬車。 裴懷悲先給她倒杯水,而后并不遲疑,直接說道:“我知曉你想進宮,但你進宮并沒有任何好處,這件事你不能摻和,皇上已然動怒,當初裴承訣封官有你的緣故,你這時不能出頭?!?/br> 容昭搖頭:“我不是為他出頭?!?/br> “我知曉?!迸釕驯?,輕聲道;“你有銀行與一身本領,沒人敢動你,皇上就算生氣也不會傷害你,但是阿昭,你日日行于御前,當知道如今皇上有多陰晴不定,你只要讓他不高興,失了他的信任,他不殺你,卻有其他辦法對付你……” 這其實還是之前之事埋下的禍端,容昭讓全天下不得不承認她這個女世子,皇上當初還想壓一壓她,沒壓成功。 后來容昭讓永明帝很滿意,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但終究是個禍端。 如今永明帝陰晴不定,年邁的皇帝,猜疑心又重,誰也不知道一句話會不會惹怒他,讓他產生不好的聯想。 不殺容昭,卻也有很多辦法讓她過得不痛快。 裴懷悲可不愿意她這時出現,哪怕只有一絲可能,他也得杜絕。 容昭知道他說得沒錯,經常出入皇宮,永明帝現在是個什么脾氣,她還能不知道? 她抿了抿唇,認真詢問:“謹王可否告知于我,到底怎么回事?” 裴懷悲望著她,沒有遲疑,輕聲道:“我知曉你是因為裴承訣,你與他是朋友,就算不救他,也會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通敵……” 頓了頓,他道:“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但我最終查到的,確實是他?!?/br> 容昭閉眼,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 謹王這個人很聰明,而且謹慎,也會洞察人心,他這話其實是說——線索已經指向了裴承訣,就是他。 容昭抬手:“謝謹王告知?!?/br> 裴懷悲見她要走,急切道:“對不起,我想查真兇,但我也不知道最終查出來的人是他?!?/br> 他見不得容昭一點不高興。 查通敵之人是之前他便與容昭說過的,查到鹿王不意外,但先查到裴承訣,他也很意外。 容昭搖搖頭,語氣平靜:“這與你無關,你不用道歉,若真是有人通敵,不管是誰,都該查出來的?!?/br> 裴懷悲松口氣,如畫一樣的眉目稍稍舒展。 但很快,他又小心問道:“阿昭,你可要我帶你見一見他?恐怕……他出不來了?!?/br> 容昭心中一沉。 出不來了,裴承訣恐怕真是有牽扯。 她搖搖頭,輕聲道:“不用,謹王告知我已很是感激,今日便先行回去?!?/br> 裴懷悲有些不舍,但還是點點頭,骨節分明的手指掀開簾子,送她下去。 容昭站起來,走下馬車。 只是,在路過他時,她頓了頓,輕聲道:“謹王,保重?!?/br> 裴懷悲一怔。 等到容昭下車走遠,他才回過神,剎那間綻放一個耀眼的笑容,眼眸中盛滿星河點點。 他望著容昭背影,看著她上了馬車,直到馬車都再也看不到,他才讓人駕車離去。 回到謹王府。 湯先生有些疑惑:“殿下心情很好?” 裴懷悲一貫沒什么表情,今日看起來雖然與往日差不多,但眉目隱隱帶著笑意,整張臉說不出的風華。 裴懷悲笑了笑,走到書房,輕輕摩挲著那個陳舊的食盒。 阿昭關心他…… 他眼眸微垂,眼尾都是笑意。 只是,這笑意沒能持續多久,很快,他收到消息—— 容世子通過關大人,去獄中見裴承訣。 裴懷悲抿緊了唇。 他說帶她去見裴承訣,容昭拒絕,他以為是她不想見了,沒想到只是不想通過他去見…… 那個不用,是不用他幫忙。 謹王的高興終究沒能維持多久。 - 容昭是晚上去見裴承訣的。 以她如今身份,只是見個人而已,根本不算是什么麻煩事,更何況容昭與關家交情不錯,自然很容易。 關大人親自陪同,遲疑片刻,還是道:“容大人,他受了刑?!?/br> 容昭和裴承訣、裴關山、張長言等人關系好,已經是人盡皆知,他需要提前告知一聲。 容昭:“他有交代什么嗎?” 關大人:“沒有?!?/br> 容昭腳步一頓,眼神認真:“是什么都沒有說?” 關大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