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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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四大親王也被世子“感激”著,他們好意思說什么嗎?說他們借錢是不懷好意而非幫助?還是說他們現在想要回錢? 人家是為了孝,他們敢說點什么,便是不孝不仁之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們! 愉親王簡直說不出一個字了。 永明帝繼續感嘆:“若是天下兒子都能如安慶王世子般孝順,當父親也能欣慰了?!?/br> 他這個年紀,又即將立太子,看底下兒子們斗來斗去,他能不感嘆安慶王世子的孝順嗎? 早些年還不顯,現在這個年紀,孝最能打動一個老父親的心。 皇帝都這樣感嘆了,下面的人當然繼續順著他的話。 一時之間,一個原本沒有任何名氣的“安慶王世子”,在朝堂之上被百官變著花樣夸成花。 分享完這一樁讓人感嘆的“趣事”,永明帝注意到走出隊列的陳御史,疑惑—— “陳御史是有何事?” 陳御史腦袋都要低到地上去了,聲音有氣無力:“……無事?!?/br> 永明帝微微皺眉,對他印象便不好起來。 從不討喜的人身上移開視線,下朝之前,永明帝問了句:“那孩子一直體弱,鮮少見他出門,叫什么名字來著?” 宦官稟報:“容世子,容昭?!?/br> 永明帝恍然,頷首:“哦對,是叫容昭,天理昭昭的昭,這名字很好,我記得他眉心紅痣,是個有福氣的純孝孩子?!?/br> 張丞相:“……” 昨天還是個毫無名氣的病秧子,今日便是皇上金口玉言的有福氣純孝世子。 昨天籍籍無名,今日因著十萬兩白銀懸賞,揚名天下。 ——關鍵是,這錢還不是自己的! 張丞相只覺得胸口堵得慌,整個人都不好了。 - 安慶王府。 容昭端著藥,遞過去:“父親,喝藥吧?!?/br> 容屏坐在床上,面無表情:“不,我不配喝十萬兩白銀的藥?!?/br> 十萬兩白銀! 告示張貼出去,消息立刻如同病毒般迅速在京中擴散,還有向外擴散的趨勢。 已經有不少京中大夫登門。 當然,那些人還沒經過檢驗,這藥當然也不是他們開的,是之前太醫所開。 安慶王此時這么說,無非是使小性子,發脾氣。 昨晚他一口血吐出去,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死了,萬萬沒想到,這一折騰身體反而好了很多,能坐起來,能喝藥,也能說話。 太醫還挺高興,說他這是將堵著的血瘀吐了出來。 容昭腆著臉笑:“哪能呀,別說十萬兩,百萬兩也是配的?!?/br> 安慶王:“……”不,他不配。 容屏胸口堵得慌,死亡凝視容昭。 容昭依舊端著藥,臉上帶著從容的笑。 安慶王忍不住道:“過去你沒個主意,整日悶著不說話,這一病竟像是瘋了般,胡亂折騰,你到底要做什么?” 聞言,容昭緩緩答道:“孩兒也只是想保命而已?!?/br> “鬧得這么大,欠著十萬兩白銀,保什么命?”容屏不理解,譏諷反問。 容昭:“欠得越多,越能保命?!?/br> 她用勺子舀起藥,遞到安慶王面前,聲音平靜:“今日我欠他們兩萬兩,他們殺我之前都要先想想怎么才能把錢弄回去,他日我欠他們十萬兩、二十萬兩呢?” 安慶王一怔。 容昭:“欠十人、欠百人?欠上億兩呢?” 她笑了:“那數不盡的債主們會想我死嗎?” 安慶王怔怔看著她,顯然受到了這番話的沖擊。 容昭含笑垂眸。 女扮男裝的世子、欺君大罪的異姓王,這是絕對的死亡模式。 她不準備女扮男裝一輩子,性別是什么,堂堂正正。 問題需要主動解決,上輩子是女首富,地位很高。這輩子在古代,商人地位不高,首富也不過是案板魚rou。 那她便當“首負”。 君不見,與銀行行長稱兄道弟,除了存款一個億,便是貸款五千萬。 欠錢的才是大爺。 她要為自己套一層金鐘罩。 怎樣才能確保自己不死?那便是處于利益網絡最核心的一環,她一死,利益網斷,那么,會有人比她更害怕她死掉。 這是古代,是階級制度的時代。 縱觀歷史,能在這樣的時代扎下根,最快崛起、最快攀升,打破固有階級,那便只有——資本。 手握一根杠桿,便能撬動階級的存在。 她要做這個時代,第一個、最大的一個,資本家。 容昭抬眸看向安慶王容屏,一雙漂亮的黑眸深不見底,臉上無波無瀾,聲音云淡風輕—— “父親,錢,能通神?!?/br> -------------------- 安慶王:……三觀好像有點震動。 一段時間后。 安慶王:三觀,沒了。 第7章 人才 容屏怔了很久,猛地深吸一口氣,眼神懷疑:“錢是能通神,但你怎么讓別人心甘情愿將錢借給你?四大親王現在恨不得吃你的rou喝你的血,你還能找誰借錢?” 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他哼哼唧唧:“你這就是歪理,你根本沒辦法再借到一文錢,更別說還想借五萬、十萬。欠上億兩?你知道億是多少錢嗎?” 安慶王懷疑這姑娘腦袋被燒糊涂了,異想天開。 聞言,容昭也不生氣,只笑:“那父親便看我能不能再借到錢吧,或許,不用我主動,他們便會將銀兩送上門?!?/br> 安慶王:“……”腦子確實出了問題。 他又埋怨:“還有那錢,十萬兩白銀懸賞名醫,你可真是做得出來?,F在花錢無所謂,三個月后你怎么還?難道還要變賣安慶王府產業還債?” 容昭沒回答,她收回勺子,將藥放在旁邊矮桌上,慢吞吞站起來:“看來父親是不想吃藥,不想繼續活下去看看我怎么還,那便不吃了吧?!?/br> 她抬手彎腰:“孩兒還有要事,不打擾父親?!?/br> 說完,容昭轉身就走。 “哎——”安慶王張了張嘴,然而容昭已經出門。 他沒好氣道:“我是老子還是你是老子?現在人都說你是大孝子,我看是不孝子才對!” 容屏低聲嘀咕:“也不知道多哄我一會兒,藥不給我吃,這是盼著我死???” 說話間,他的視線移到旁邊藥碗上。 伸出手,端起來,一口直接悶了下去。 ——他可不能死! 這不孝子,不對,是不孝女現在膽子大得很,他得活著盯著點,別把天捅個窟窿,把安慶王府九族全部葬送。 “王爺勸好世子沒?”側妃白氏這時進來,滿臉擔憂。 容屏眉頭一皺:“勸什么?” 白氏急了:“勸世子將告示摘下來,要是三個月將錢花完,三個月后,咱們安慶王府可怎么還錢喲?!?/br> 她攪著帕子,一臉憂愁:“王爺,你可要好好說說世子,實在是太不像樣,怎么能——” “住口!”安慶王勃然大怒,“世子也是你可以置喙的?白氏,弄清楚你的身份!” 白氏被呵斥得臉一白。 容屏冷笑:“昭兒是安慶王府世子,三個月后自有安慶王府兜底,用不著你cao心?!?/br> 白氏攥緊手帕,到底不敢再反駁。 安慶王:“母親和王妃呢?” 白氏趕緊回答:“老太太和王妃在佛堂念經,為安慶王府祈福?!?/br> 安慶王掃了她一眼:“那你沒事也去念經,府里的這些事無你無關,少在這里說三道四?!?/br> 白氏眼眶一紅,低下頭,低聲告退:“是……” 她知道安慶王是惱怒她和老王妃趁他重病,差點將世子“病逝”,老王妃是母親,他當然不能說什么,這氣就都撒給白氏。 可白氏也覺得委屈。 那種情況下,秘密即將暴露,不是容昭死便是安慶王府九族全死,容昭橫豎都得死,她們只能狠狠心保全王府。 現在,世子揚名,一日京城人盡皆知。 可這“孝子”名聲之下,是烈火烹油,危險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