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養的魔崽是撒嬌精怎么辦? 第17節
秦沐親自領著姬九玨前往,提前給管事主殿的掌事發去了一張傳音符。 在他們抵達時,很快,一枚屬于姬九玨的身份玉牌被掌事親自送來,只需滴上一滴血,便能認主,錄入曜日山的臨時弟子身份。 十年為期。 十年內,若無法成為真正的內門弟子,身份玉牌便會失效。 姬九玨聽明白后,依言咬破手指,一滴鮮紅血珠落下。 身份玉牌并無異狀。 秦沐放心地領著他離開,分別時還教他身份玉牌的諸多用法,以及說明玉牌內已提前存入五千靈石,能供他在百寶閣里購入些丹藥,靈器等。 最后還給了他一份地圖,以免在曜日山內迷路。 姬九玨眼眸彎彎地道謝。 他握住那枚水綠色的身份玉牌,入手清透溫潤,隨手掛在腰間后,便將手里那張繪制陣法的圖紙放進儲物袋中。 上一世,與現在相隔近一年,他才得到了這枚身份玉牌。 自然,也不是因為通過什么篩選內門弟子的比試。 也正是這枚他那時“配不上”的身份玉牌,給他招致數不盡的禍患和欺辱。 他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經過方才秦沐親口所述,姬九玨散仙弟子和天生妖族的身份,如今幾乎傳遍整個曜日山。 路過的弟子紛紛艷羨地望著他。 再沒有過去的鄙夷、輕蔑、厭惡、痛恨,恨不得他去死的眼神。 姬九玨覺得諷刺。 這里面,又有多少是當初對他肆意凌./辱之人? 他不記得了。 反正都死在他手里了。 姬九玨沒有回到小院,反而依據之前與秦沐交談所言,循著地圖所指方向,前往教授各種修煉課程的傳道殿。 這里偶爾會有高修為的弟子傳授悟道經驗,多數時候都是長老們輪流教導弟子們修煉。 今日是體修一脈的高長老,教弟子如何更好地固本培元,在受傷時依然能夠維持長久的作戰能力。 披著絳紅色斗篷,一身煉氣修為的姬九玨,在一堆穿著雪白門服的金丹弟子中,顯得格格不入。 他解下斗篷,隨手放入儲物袋,露出腰間明晃晃的身份玉牌,盤腿坐下時,整個大殿的人都齊刷刷地看過來。 就連殿前的高長老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等傳說中的人物,誰能忍住好奇? 姬九玨完全不受影響,深黑的眼睛明亮深邃,認真聽完高長老教授的體修一道后,便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何進入筑基。 高長老知曉對方那驚人天賦,但對他卡在煉氣期的瓶頸也不意外。畢竟數不盡的修道者終生都無法突破筑基的門檻,不過像這樣的天才人物,進入筑基是遲早的事。 于是,高長老便說了自己知曉的一些方式,即便在情急之下突破,亦不會損傷根本的那種。 方式溫和,突破蓄積的時間自然也長。 聽完那些個短則一年,長則數年的突破方法,姬九玨眉眼彎彎,道了聲謝。 高長老生怕這個好苗子強行突破,損傷自身,得不償失,最后還勸他于修煉不要太過心急。 姬九玨輕輕頷首。 顧棠全程托腮圍觀崽崽上課,只覺得認真的少年最迷人,仔細瞅著崽那張全方位無死角的盛世美顏。 果然事業批就是最牛的! * 下學后,高長老腳步生風地回去,第一時間跟各個長老炫耀自己今日是如何親自指點那位天才人物,又教了他多少種溫和的突破方式,甚至還在感慨就連這樣傳說中的天才,也會有煉氣的瓶頸。 不在場的長老也紛紛收到了他的傳音符炫耀。 然而第二日,姬九玨突破煉氣,成就筑基修為之事,如一陣龍卷風般,迅速傳遍了整座曜日山。 還在炫耀感慨的高長老:? 眾長老呵笑:“煉氣,瓶頸?” 高長老:??? 誰家修煉瓶頸是一天的??? 第12章 修行一道,每提升一個大境界,都會遭遇瓶頸期。隨著越來越高的境界提升,瓶頸期的時間也會越來越長。 筑基的門檻,短則一年,長則數年,甚至于終生都無法突破。 當年江停便是因為僅用三個月的時間,一舉沖破煉氣瓶頸,被伏羲宗的散仙看中,收做弟子。 一日筑基。 放在整個修真界也是聞所未聞。 曜日山的修士,都想見一見這位傳奇人物,以至于傳道殿每回授課都是場場爆滿,企圖偶遇那位天生妖族。 不過姬九玨并非日日出門,成功暴露筑基修為后,好幾日都待在院中靜修。 隨著崽崽的外出,曜日山的范圍也被成功解鎖,顧棠經常挪著手指出門,游覽周遭風景。 遠處翠峰連綿,層巒疊嶂。晨時云霧繚繞,暖陽冉冉升起,光線潑灑下來時,仿佛為眼前被云霧遮掩的蒼翠描上一層燦金色。 近處雕梁畫棟,通體漆黑的宮殿飛檐翹起,場景真實到仿佛身臨其境地旅游。 顧棠飄在大路中間,路過游戲的npc時,對方交談的白色框框不時彈出,其中大多都是討論崽崽的。 語調艷羨又向往,各種夸獎的話跟彩虹屁一樣地往外冒。 顧棠一一看完,還特地將夸的最好的那部分挑出來,回去說給崽崽聽。 姬九玨一如既往露出淺淺的笑。 崇拜強者,鄙夷弱者。 沒人比他更清楚這個規則。 如今有這幾個名頭加身,待在伏羲宗的這段時間,便足夠順風順水。 他運轉靈氣結束,低頭整理衣角堆著的皺褶,起身便去打開柜子,挑了些食材做飯。 顧棠主動攬過生火的活。 所謂熟能生巧。 她控火的能力越來越強,崽崽做的飯看上去也越來越讓人有食欲。 隔著屏幕,顧棠仿佛都能嗅到那股饞人的香氣,以至于她現在的食譜經常跟著崽崽一起變換。 午后,早春的陽光暖融融,姬九玨關好院門,前往傳道殿。 顧棠退出游戲,照常去午睡。 等她睡醒后,拿起充好電的手機,無精打采地趿著拖鞋下樓,坐在餐廳里吃了點廚房送來的酸奶水果撈。 顧棠懶懶地放下勺子,側撐著臉,按開手機時,手指仿佛擁有肌rou記憶般,快速劃拉兩頁,便點開問仙游戲的app。 原本還有些困意的顧棠,在游戲頁面徐徐拉開,最后定格到一堆小人的場景時,腦子里的困意頃刻消散。 從傳道殿里出來,行至半途,姬九玨便被秦萱攔住,綴在她身后的那群跟班弟子,下意識離得稍遠一些。 秦萱前些時日才從刑罰堂里出來,與她有過節的弟子立即紛紛使用傳音符,陰陽怪氣地將姬九玨的事告知于她,毫不掩飾看她的笑話。 字里行間都在嘲笑她的有眼無珠。 秦萱哪里受過這樣的氣? 心中對姬九玨的恨意,瞬間便抵至高峰。 那處破舊柴院靠近刑罰堂,避免被秦沐發現,她沒有再去,只是特地蹲守在傳道殿,耐著性子,一連等了好幾日。 在今日,終于等來姬九玨。 下學后,她比姬九玨更先一步出了傳道殿,立于道路中間,生生擋住對方的去路。 姬九玨并未與她計較,好脾氣地打算繞過去,誰知他剛一稍稍移動,秦萱便也跟著挪動一步。 少女死死瞪住他,一雙美眸幾欲噴薄出怒火,卻沒有再輕易動手。 姬九玨被迫佇立在原地,露出疑惑的目光:“你是?” 這兩個字,輕易便激起秦萱的怒火。 她后退兩步,從袖口甩出一團血rou模糊的青雀,冷笑道:“畜生就是畜生,連主人都不認得了!像這種叛主的廢物畜生,就該死!” 秦萱低著頭怒斥那只死去的青雀,但誰都知道她是在指桑罵槐。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紛紛往四周退去。 圍觀全程的顧棠,氣得正要給她一個教訓,前方的崽崽卻突然笑了起來。 “這位道友,靈獸不合適,換了就是。如此痛下殺手,便是與妖族交惡,將來又如何相互信任,彼此相助抵御魔族?”姬九玨聲線低沉,“我雖未經歷過萬魔谷之戰,卻聽師父說過往事。靈獸伙伴在抵抗魔族時,多次救過人族性命。道友此舉,怕是要傷了靈獸的心,它們將來又如何放心與我們訂立契約?” 周圍隨著修士出行的靈獸們,也應聲般地發出低低哀鳴。 “更何況,如此虐殺靈獸之手段,又豈能稱是它的主人?至于畜生,我想那些有情有義的靈獸不應得到這兩個字,反而是背信棄義,嗜殺之人當如是?!?/br> 言罷,姬九玨便半蹲下來,不顧鮮血混著泥土的臟污,用雙手將那只血rou模糊的青雀捧于手心。 被罵畜生的秦萱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她被怒火沖昏了頭,緊攥的右手猛地張開,握住被喚出的靈劍。 不等周圍弟子去阻攔,十多只靈獸便主動沖過來,拍打翅膀的拍打翅膀,用爪子撓地面的撓地面,全部圍在姬九玨的身前,憤怒地沖秦萱嘶吼。 秦萱一震劍光:“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