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摸一下
蛇牙…… 端木焰好奇的伸出手,臨近后還是覺得有些怕,纖細的手指縮著,只輕輕點了下他的嘴唇,蒼嵐順從的張開嘴,把自己致命的武器暴露在她眼前。 那兩顆長長地、彎鉤狀的牙齒替代了虎牙,尖刺似的下端仿佛注射器鋒利的針頭,閃著瑩潤銳利的冷光。 端木焰猶豫著,用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顆猙獰的牙齒,觸感像是摸到了大理石,堅硬而冰冷。 她慢慢地綻開一個笑,忽然抱住了他的脖子,蒼嵐摸了摸她的頭發,這才繼續起沒完成的事。 結束的時候,端木焰累得窩在他懷里,感覺渾身都軟綿綿的,高強度的性愛再加上一大早就被弄起來折騰祭祀的事,她疲累的打了個哈欠,合上了眼睛。 房間里彌漫著交合過后的濃厚情欲氣息,書桌上的水痕半干,依稀可見大片深痕,他從來只在這里處理過公務,書房在他眼里一直是比較肅穆的環境,若是身上有臟污都是不允許進來的。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會按著人在這里胡來,任憑她哭紅眼睛都不肯停。 蒼嵐看著懷里睡得香甜的人,攏了攏她身上的祭披,他的衣服對她而言有些過于大了,下擺長的能蓋住她小巧白嫩的腳丫。 她的眼尾還泛著脆弱的紅,卷長的睫毛濕成一縷一縷的,不止是哭的,還有被他舔的。 口中被碰過的地方始終隱隱有些異樣,蒼嵐垂眸摸了摸自己的毒牙,那微弱的、小心的柔軟觸感似乎還殘留在上面,繚繞不休。 有點不習慣,但不討厭。 已經是深秋了。 祭祀后又過了一段時間,端木焰隱隱察覺到些改變。 她現在可以在蛇族四處走動,除了議事廳之外幾乎沒有她不能去的地方,整個蛇族似乎都向她敞開了,任她自由出入。 但她基本上哪都沒去。 因為她唯一的一雙鞋子,在祭祀的那天被燒壞了,現在天天都只能光著腳。沒辦法,蛇族又沒有腿,他們不穿鞋,所以她在這里連雙鞋都找不到。 還有一個發現就是,她的身體似乎變好了,準確的說,是她好像不怎么怕冷了,倒不是她對溫度的變化遲鈍了——實際上可以說比以前的感知靈敏很多,而是她好像變暖和了? 也不知道這種說法對不對。 端木焰覺得她像一個能自己產熱的小型太陽,對冷熱的抗性似乎提高了很多,她能比較清楚的感覺到溫度的變化,但是不再像之前那樣,需要穿很多衣服才不至于被冷到。 不過,她還是不太喜歡在這種天氣光著腳出行,所以外出活動幾乎縮短到非必要不出門,大部分時候她連床都懶得下,因為地上冷。 這個問題很快就被解決了,蒼嵐不知道在哪弄了一大堆皮毛,把整個房間的地板都鋪滿了,連椅子上也沒放過,所以現在端木焰就坐在不知道什么動物毛的椅墊上,腳下踩著不知道什么動物毛的地毯。 青葉和沉水每天都會輪流來陪她一會兒,其中有蒼嵐吩咐的原因,也有她們自己的意愿——她們都對這個異族的雌性感到非常好奇,再加上她性格好,她們也樂意來陪她聊天解悶。 從她們倆那里,端木焰得知了更多的事,原來獸人的種族很多,甚至有她都沒聽說過的物種:其中有強大的、弱小的,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原來這個世界還有所謂的禁忌之地,真讓人好奇,只不過后者她們沒有詳細明說,似乎是怕嚇到她? 可她并不是那么膽小的人啊。端木焰惋惜的嘆了口氣,撐著臉看窗外慢慢下沉的夕陽。 蒼嵐就是在這時候推門進來的。 聽到動靜,端木焰回頭看他,赤紅夕陽描摹著她纖細的輪廓,細長柔順的濃黑發絲被鍍了層火光似的,潤紅的仿佛要燃燒起來。 她的眼里倒映著剛剛夕陽留下的殘影,一點未來得及從那雙澄澈黑眸中逃走的紅,妖異的近乎要攝人心魄。 沒人能在這樣的美貌前無動于衷。 蒼嵐欲說的話被堵在喉嚨里,頓了頓,過去坐下,順便把人抱起來放在尾巴上。 端木焰在他懷里熟練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光裸的小腿晃了晃,不經意碰到他垂下的尾巴。 蒼嵐非常自然地撈起她的腳丫捏了捏,“今天怎么穿的這么少?已經入了深秋,再受寒發熱怎么辦?” 他的力道不重,甚至有些癢,端木焰不好意思地縮著腳,“現在的溫度對我來說不算很冷啦……穿那么多衣服挺重的?!?/br> 她的體溫隔著薄薄的兩件衣服傳了過來,確實不冷,不如說還挺暖和的,比秋日的陽光要熱一些,是那種會讓他覺得很舒適的溫度。 “乖乖……” 蒼嵐呢喃著親她的耳朵,把脆弱的耳廓含在嘴里用嘴唇輕抿,一路滑至耳垂,端木焰無力的抓著他的胳膊,冰冷寒意沿著腳踝竄了上來。 他真的很纏人,每次這種時候都要用尾巴繞著她,蛇都是這么纏人的物種嗎? 端木焰略略低頭,看到泛著深紅色的尾巴尖環在自己的小腿上,先前的鱗片被高溫燒的壞死,已經都脫落掉了。他的尾巴尖最近一直處于光禿禿的狀態,深色的傷口就這樣裸露在外,他又不肯包起來,認為會損傷自己威嚴的形象。 她每天都有一日兩次的幫他上藥,這傷口是因為她而來的,至少力所能及的事她得做到,萬幸獸人的恢復能力很強,當天就不再流血,到今天隱約都有要愈合的跡象了。 只是還沒有鱗片長出來,雖然對比起他長長的尾巴,禿掉的部分并不多,但她還是很自責,每次看到都會有些難過。 端木焰把尾巴拿上來,放在自己柔軟的大腿上,用手輕輕摸著。 這是前幾天蒼嵐教的,最開始上藥的時候他雖然臉上沒表情,但是肌rou卻繃緊了,顯然是覺得疼。當她問有什么辦法能止疼時,他看了她一會,忽然道:“你摸一下?!?/br> 說完,他自己的耳朵反倒有點微紅了。 于是這個摸摸就一直延續到今天,變成了每日的必備環節。 男人環在她肚子上的手微松,端木焰邊摸尾巴邊回頭看他,想著這估計是很舒服的,因為他連眼皮都倦懶的微垂著,注意到她的視線后,看過來的豎瞳里漾著柔和的光。 寫溫情的日常我覺得好開心哦,終于和睦相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