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他,原諒他 rouwe nnp.m e
四肢疲憊酸痛到無法動彈,臉上發燙的嚇人,月總是很脆弱,從小便體弱多病,實際上她都已經習慣了。 自己扛過去,忍著頭疼欲裂的感覺,熬著無人關心無人在意的空虛與寂寞。 扛過去了,是活了下來,可是和死了又有什么區別呢。 “月,你醒了?!?/br> 這次和以往似乎不同了。 原來生病時可以睡在柔軟的床鋪上被溫暖所包裹。 原來會有人真正的在意她的這條命。 原來……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煜一人會這樣做。 月睜開朦朧的眸,眼神聚焦在煜擔憂的面容上。 他將自己照顧的很好。 額頭上半濕的毛巾,桌上的水杯,以及眼前這人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這是冬天。夲伩首髮站:wanbenge.c c 后續章節請到首發站閱讀 和她出世那天一樣的冷,煜當時也只是個小孩子,卻抱著襁褓中的她冒著風雪回到他們的小房間。 照顧著體弱的月,生怕這個脆弱的小家伙活不下來,煜甚至去求了那些看不起他們的皇子公主。 每一個日夜,都是這樣過來的。 今日,恍惚之間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小小的豆芽在他的呵護下長大,又被迫失去為她遮擋風雨的臂彎,最終以另一種方式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月仍舊感到很累,不只是身體上生病的難受,突然對自己長久以來的斗爭感到了疲憊。 看著煜那好看的面容近在咫尺,看到他毫不掩飾的愛意與擔憂。 突然想要妥協,突然覺得,要不就這樣吧,就這樣墮落吧。 比起沒人愛的生活,靠著恨意支撐下去。 起碼煜真的愛她啊。 即便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有沒有不舒服?”煜的嗓音低低的,帶著些許疲憊的啞。 月搖了搖頭,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其實月不算完全記得暈倒前發生的事,只知道聞到了杰弗里所攜帶的氣味便開始有些神智不清。 似乎想要離開這里,似乎煜詢問她要不要殺掉他。 無論清醒與否,月都始終猶豫著這個問題。 虛偽的自由還是禁忌的愛。 這兩個選擇都很糟糕。 但她清楚的是,自己不愿真正的傷害煜。 而此時,看著出神的月,煜也恰到好處的皺了皺眉,裝作不經意的將自己血跡已凝固的手放在月的可視范圍內。 望著那猙獰的傷疤,月的心里莫名有些不好受。 其實這并不是她的本意,她是恨著煜,想要折磨他,想要他和自己一樣痛苦。 可當他真的痛苦了之后,月發現自己,竟然舍不得。 月轉動著眸子,視線不自然的挪開:“沒有什么不舒服?!?/br> 這是這么多年來感覺最輕的一次,以往的生病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煜松了口氣,用另一只手摩挲著月的臉,重復著:“那就好……那就好?!?/br> 現在該說些什么去打破尷尬呢,他們之間已經太久沒有正常的相處過了。 正當月思考的時候,煜卻在此時俯下了身,與她的距離很近很近,就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他的手指移到了她干澀的唇上撫摸著,似是有電流感劃過了全身,月不禁抖了抖。 “月,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煜還糾結著之前的事,即便他已經得到了無言的答案,可他仍要親口聽到。 親口聽到月的回答,他才會真正的放心。 沒有回應,煜的目光中逐漸涌上越來越重的侵略性。 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可他卻不清楚他們是否有足夠的時間。 煜低下頭,那粉嫩柔軟的櫻唇似在引誘,每一次的開合卻總是吐出與外表不符的刺骨。 雙唇相觸的瞬間,泛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這算不上一個溫柔的吻,他的攻勢猛烈幾乎要席卷月的全部,房間里的溫度迅速飆升,令全身都變得guntang了起來。 月的瞳孔猛染收縮。 她的哥哥,親吻了她。 而煜沒有絲毫想要停下來的打算,他纏綿的吻洶涌無比,半瞇著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欲望,正欣賞著自己的meimei為了自己而意亂情迷。 他毫無技巧章法的吮吸舔舐著,要將他這么多年的愛意全部傾訴,將他對自己的親meimei的愛,暴露內心所有的惡與罪。 月竟然沒有拒絕,也沒有推開他,只是承受著,為他生澀的吻迷亂,盡管內心翻涌著滔天的情感。 他清醒瘋狂的索取,她順從理智的給予。 這不是兄妹之間該做的,可半掩的床紗,稀稀落落的風聲,漆黑夜空中的繁星也閉上了眼,做什么似乎都不會被知道。 在這靜謐無比的環境下,簡直就是在引誘他們做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為這世上再沒有第三個人能夠踏足他們的領地。 他們密不可分的親吻著,在最為寒冷的冬天里氣溫卻不斷升高。 直到煜用手撐起身子,不舍的抽離了這個令空氣變得粘稠纏綿的吻。 他傷口處的血順著手臂落在了床鋪上,在精致柔軟的布料上盛開一朵朵危險刺眼的猩紅。 月的反應并不大,眼神之中波動甚微,只是臉頰緋紅,過長時間的吻令她幾乎要窒息,也正是因為發現了這一點煜才抽身而退。 在煜不安而又期待的注視下,月撇過頭閉上眼,淡淡的詢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并非質問,也不是控訴,仿佛只是在討論一件與自己毫無關聯的問題。 她深知剛才的情形有多么的瘋狂,可她竟然就這樣妥協接受了。 而煜也不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任何問題,他一步步的踩著無數尸體艱辛的走到現在,不就是為了和月的這一刻,以及更多。 “當然?!膘暇鞈俚耐?,他將這默認為默許,于是愈發的放肆,意猶未盡的摩挲她的臉,指尖在她的唇上輕按,像是在提醒她記清楚剛才的一切:“我在親吻,我的meimei?!?/br> 月閉口不言,就這樣躺在煜的身下,以一種曖昧至極的姿勢,直愣愣的望著彼此,似是想要看透他。 可是那雙眼里盡是愛慕與占有。 他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任何不妥,他想要得到她。 而月也清楚,從他們再次相遇的那一刻開始,盡管那是煜的預謀,命運與血脈的鈕扣再次連接。 她根本就無法逃脫,逃不走那被束縛的命運,離不開這禁忌的鐵籠。 妥協嗎? 妥協吧。 就這樣,與他交織著共沉淪入這斬不斷的情愫之中。 “交給我吧,月……把你所有的痛楚都給我,讓我擁有愛你的權利?!?/br> 月不再掙扎,甚至主動的觸碰了他的身體。 盡管這只是一小步,對于煜來說卻是莫大的驚喜,他的身體忍不住輕顫起來,那輕如鴻毛的撫摸幾乎沒有任何實感,卻是他魂牽夢繞無數個時刻的。 月默許了他的任何舉動,她平淡的表情告訴他,她將會無條件接受。 但是出乎意料的,煜半壓在她的身上將臉埋在她的頸脖處,卻什么都沒做。 為什么?這不是他想要的嗎?月突然有些不懂了。 煜想要的不就是得到她,占有她?之前的種種舉動都是這樣顯示的。 “只要你不離開我就好?!彼蛦〉纳ひ糨p輕響起,浪花激在心頭拍打掀起波瀾。 此時的煜終于有了那么一絲實感,他想的是,月終于不會離開他了。 他是那么全身心的愛著月,除了這個要求,他什么都會答應,為她做到一切,她沒有完全接受時,他是怎樣都不會冒著風險強迫的。 即使他在這甜蜜的誘惑之下已經被欲望侵占,卻也仍保留著理智。 煜擅算計,揣測人心,他幾乎將月了解了個遍,他會將自己放在弱者和卑微者的姿態以得到月的同情和接近。 什么方法都好,只要,將自己愛著的meimei,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