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回憶。偏日常。(字數有點少)
    我唱著母親喜歡的歌。    因為母親說過很喜歡我唱的歌。    但她卻總是在我為她歌唱的時候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我其實很討厭看著這樣的事情在眼前一再發生。    所以我背對著母親,看著懷里的泰迪。    只要繼續唱下去就能稍微被注意到。    還能得到母親的一點喜愛。    在昏暗的地下通道里,母親又和叔父見面了。    說著不知道和多少人說過的甜言蜜語,無數次的做著最親密的事。    她愛的父親不在的時候、沒有和叔父見面的時候。    母親的身邊也總是會有不同的男人,那些全都是她有一天會玩膩的玩伴。    但是我卻沒辦法討厭她,就算用來去找別人的藉口能夠很輕易地拆穿。    她不會責怪我做錯了什么,溫柔地陪在我身邊就能讓我滿足。    只是不會認真看著在她眼前的我。    我抱緊懷里的泰迪,想用它來轉移注意力。    因為要和泰迪說話而停下歌聲的時候,是叔父先注意到了。    但我沒去在意那種不需要在意的事。    口袋里還有一些糖果,我想分給泰迪吃,發現正好有一顆蘋果口味的。    身為我的玩伴的泰迪會這么問吧,問我為什么喜歡。    我回答它,因為那是罪孽的證明。    活著的一切,一定都是像蘋果一樣,表面美好又有罪的吧。    我繼續唱起那首母親喜歡的歌,讓歌聲能稍微掩蓋身后的聲音。    她張大嘴巴,咬了一口手里的泡芙,然后盯著被她咬過的地方。    表情認真到像在考慮什么接下來該吃哪一種口味的。    想得太久,連他回神之后也感到困惑,連剛才想的事也沒心思在意了。    「為什么要一直看著已經被吃掉的地方,猶豫這么久?」    「如果我能再吃大口一點,嘴里就能塞更多泡芙了?!?/br>    「你已經吃得夠快了吧?」    「這是滿足感的問題。嗯?你回神了?」    她一做好泡芙就在放學前跟著其他人回教室。    這是打算在放學后和他吃完泡芙再回去。    沒想到他想事情想那么久,她繞著他走一圈也沒聽到他說煩。    于是,等太久就先停在他旁邊,開始吃起來了。    看著他放空的表情,其實不怎么無聊。    但是一扯到食物,尤其是泡芙,她就不想等了。    (反正他又不是在想和我有關係的重要的事,沒關係吧。)    「你出門的時候沒有帶泡芙吧?」    「是在烹飪課做的?!?/br>    (沒人想和我同組,可以獨吞真是太好了。)    要分他吃是沒問題的,成為習慣之后就更覺得不需要猶豫。    不過泡芙是她愛吃的,當然做得特別好吃,分給別人會更不夠吃。    雖然不知不覺就又被同學疏遠了,好像是有個在說間話的人害的。    先不說有沒有覺得習慣或厭煩,她更在意的是不被影響。    叁不五時缺席、貧血到需要請假,加上詭異的氣質。    被當成問題學生、沒存在感之類的,會有這種結果,她真的不意外。    而且比起他們的缺席紀錄,那還不算什么。    「你想吃哪個?我做了很多口味?!?/br>    「甜的就吃?!?/br>    她從塞得滿滿的盒子里拿出兩個泡芙就再次沉默。    當左手有泡芙,右手也有泡芙,就和選救父母或男友的問題一樣難。    最后她把非慣用手(左手)伸出去,放在他嘴邊,餵他吃。    距離從30公分拉近到15公分,直接砍半,讓他感到在意。    「可以請你不要靠這么近嗎?」    「我喜歡看別人吃我做的東西?!?/br>    他的表情明顯是認為她是站在最容易搶到食物的位置。    (要搶的話,我會直接咬過去。)    被抓住的機率會提高,但是也離食物更近。    「對了,你吃到哪個口味?」    「水蜜桃?!?/br>    「」    (這是材料里最貴,也是最少的,他竟然一次就吃到。)    她默默地咬了一大口,然后轉頭不看他。    「你不解釋你吃了要給我吃的東西有什么理由嗎?」    「我也想吃?!?/br>    一邊看著她那副捨不得的樣子,一邊吃她做的東西,比想像中的有趣。    后來他又吃到一顆水蜜桃口味的,她也只吃了一口。    至少有吃到兩大口,還算勉強能平衡。    雖然多給了他幾個泡芙來補他這幾口的損失,讓他消氣。    她滿足地開了一罐她喜歡的品牌出的罐裝咖啡來喝,當作收尾。    「我不能理解為什么吃完甜的東西還要喝那么苦的東西?!?/br>    「有甜就有苦、吃完甜的就想吃咸的,不是有這種說法嗎?」    (喝的不是黑咖啡就是了。)    她沒有厲害到能平靜地喝下苦味那么重的咖啡(自己泡的除外)。    在他嫌棄咖啡的眼神下喝完這一罐之后,她晃了幾下手里的咖啡罐。    「嗯,喝完了,回去吧?!?/br>    她把罐子收進空了的盒子,打算一起帶回去。    可惜,回自己的座位拿書包也能不小心撞到桌子,失算了。    之前沒看過的好幾個紙團從抽屜里滾出來,她好奇地打開來看。    (字好難看我看不懂。)    「你撿那種垃圾來看是浪費時間吧?」    「我也不想看??墒遣豢从钟X得失禮?!?/br>    試著看清楚那潦草的字跡寫了什么也沒什么意義。    只看得懂幾個字等于有看沒有懂,她直接把紙團丟進教室的垃圾桶。    到底是同一個人寫的,還是好幾個人一起寄,沒根據的話也很難確定。    畢竟有遇過同一個人用不同字跡來寫這種東西,當作好幾個人給威脅。    所以她現在能確定的只有一件事:    (不管怎樣看都像詛咒信。)    「嗯如果我被欺負,你會幫我嗎?」    「盯上我的食物的人,當然要處理掉,這樣才能安心?!?/br>    「聽起來好可靠?!?/br>    「你也要注意一點,請你在不添麻煩這件事上努力?!?/br>    她想說自己已經很認真地不去得罪人了。    但還是決定保持安靜,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回去。    他想,她果然不會收到什么情書之類的東西。    《附註,遇到要救哪邊的問題,她通常會選不會從背后和前面捅她一刀的人》    roushuwu2.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