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關系 第84節
火辣辣的刺激令下方不自覺地緊縮,駱愷南狠狠倒抽了口氣,喘息不穩地壓下來,疊在他身上聳動,粗啞地問:“咬這么緊干什么?嗯?不是希望我走嗎?” 詹子延泣聲難抑,腰臀跟著他的節奏激烈搖晃,嘶啞地回:“我、我也不想讓你走……” 駱愷南似乎被這句話取悅了,壓制著他的手臂肌rou僨張、暴起青筋,五指卻很纏綿地插入他的指縫里,輕輕摩挲:“不走,我就留在你這兒……哪兒也不去?!?/br> 低柔灼熱的氣息鉆入耳朵里,身下的撞擊力度卻絲毫不減。 詹子延淚涌不止,全身顫抖,感覺自己仿佛被駱愷南釘在了床上,粗碩兇狠的性器一下下往他身體里鑿,越鑿越深,幾乎要鑿穿他。 他理應感到痛苦,可駱愷南對他激烈瘋狂的占有,又令他生出一絲異常的滿足與歡喜。 他沉淪于欲望的真正原因,本就是駱愷南對他的渴求。 客臥的床沒有主臥那么結實,在劇烈的震動下,搖得嘎吱亂響。 駱愷南即便醉了,也本能地根據甬道絞他的用力程度,判斷該往哪兒頂撞。一片迷亂中,竟也將緊窄的xue口漸漸cao紅軟了,cao出水了,進出越來越順暢,也越來越肆意。 詹子延在他身下艱難地喘息悶吟,帶著哭腔低叫,顫抖的肩胛骨頂著他的胸膛,逐漸與他劇烈的心跳同頻。 駱愷南殘存的一線意識讓他隱約察覺到,自己cao太狠了,過分了,于是手掌下意識地探到底下,撫摸詹子延的胸膛、細腰、小腹…… 詹子延的小腹很平很薄,能摸到他的形狀,插在里面的時候就鼓起來,抽出去的時候就癟下去。 不行。 駱愷南神志不清地想,他要一直留在里面。 給詹子延烙上他的印記,徹徹底底成為他的,再也別想離開他。 身后的cao干再次加快,詹子延的腰部以下被撞得幾乎沒了知覺,徒勞地攥著被淚水與汗水打濕的枕頭,隨著聳動而嗚咽低泣。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被cao了多少次,終于,駱愷南停下了。 并且從里面頂著他的肚子,爆發了出來。 “啊……”粗重而饜足的嘆息回蕩在耳邊,體內強烈的沖刷感足以證明,駱愷南射在了他身體里。 詹子延恥得雙頰充血,又把臉埋進了枕頭。 駱愷南cao爽了,也發泄完了,埋在他里面不出來,按著他裝滿自己東西的肚子,咬他耳朵:“你想要家人,我讓你生一個……” 看來醉得不淺,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詹子延扭過頭,輕輕親了近在咫尺的唇:“如果我能……我也想?!?/br> 可惜他們都是男人,他或許這輩子也無法擁有一個有血緣關系的親近家人。 但沒關系。 他已經有駱愷南了。 醉過去的駱愷南沒聽見這句,困意趁他松懈之時入侵了大腦,這輕柔的一吻成了最后的催眠曲,一觸即倒。 察覺到肩上忽然增加的重量,詹子延唯有苦笑。 他倆的酒后失態還真是相像,上回kent幫了他,這回輪到他幫駱愷南了。 只是他力氣沒那么大,光是挪開背上沉重的駱愷南,就花了半天功夫。 酸脹的下半身像是殘廢了,他貼著床單費勁地往上蹭,靠到床頭,身下拖出一道黏濕的水跡,駱愷南射進去的東西不停地從里面淌出來。 詹子延氣喘吁吁地從床頭柜上抽了紙巾,擦去眼鏡上的淚水,重新戴上,看清了自己兩腿間不堪入目的景象。 他吸了吸鼻子,手伸下去,一點點弄出來。 可駱愷南射太多了,怎么弄也弄不干凈,不停往外流,他也不想折騰了,自暴自棄地扔了紙巾。 離開了駱愷南guntang的身軀,才發覺房間里沒開暖氣,夜深了,凍得很,裸露在空氣中的身體迅速降溫。 詹子延自知沒本事走到浴室去洗個熱水澡,只好用盡力氣,將沉睡的駱愷南推向干凈的半邊床,然后仔仔細細地擦去駱愷南臉上與身上的薄汗,以防著涼。 接著將自己的衣服墊在濕掉的床單上,最后打開暖氣,扯起被子,疲憊地盯著天花板發呆。 盯著盯著,困意涌上,半夢半醒之際,他開始漫無邊際地亂想: 假如駱愷南沒跟他好,而是與別人結婚生子了,會是一位怎樣的父親? 可能會和孩子一起打游戲、教孩子學編程,帶孩子去做很多很酷的事情。 哪怕孩子成績不好、喜歡同性,駱愷南也一定會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么?你愛干嘛就干嘛?!?/br> 所以他才會這么喜歡駱愷南啊。 在駱愷南面前,無論他是怎樣的,似乎都無關緊要。 駱愷南只在乎他這個人,而非其它。 他也只在乎駱愷南。 思緒隨疲憊沉底,倦意占領高地,詹子延貼住那片溫熱的后背,汲取了熟悉的體溫,安心而困頓睡去。 片刻后,被他推到旁邊的人無意識地翻過身,摸索著抱住了他,夢囈輕輕:“子延……多愛我一點……” 作者有話說: 雖然是angrysex但詹老師爽到了就是好sex(。) 第84章 深刻反?。p更) 混亂而激烈的一夜終于過去。 詹子延透支了所有體力,渾身沒有一處能正常抬起來,濕漉黏膩的床單像淋了雨的泥地,令他睡得極不安穩,總覺得身體在一點點陷下去。 這種感覺,許多年沒體驗過了。 他剛到晉城的時候,晉城已經建設得很現代化了,市中心都是柏油馬路,再不濟也是水泥的,像他老家那種泥土路,幾乎已經絕跡。 孜泉縣發展落后也就罷了,偏偏氣候還多雨,上下學若是遇到降雨時分,道路就會變得泥濘坎坷,極其難走。 記得在老家的最后一年,他走了許多回這樣的路。 以前他爸偶爾會騎著老舊的大二八,順帶著捎他一程送到學校,接著再去上班。 自行車的后座對他來說很高,坐上去鞋不沾地,也不會弄臟,到教室的時候仍是干干凈凈的。 看到其他同學鞋上的泥點子,他心里總會有些驕傲。 可自從學校里的事傳到家里后,他爸雨天就不載他了,理由很明顯:受不了路上遇到的鄰里鄉親的異樣眼光。 縣城太小了,誰家有點雞毛蒜皮的事,一夜間就能傳遍整個縣。 何況他干了件那么“驚世駭俗”的事——在學校里對男同學表白。 初中早戀在那一代長輩眼中已是死罪,何況是如此離經叛道的早戀。 從那件事發生到他最后畢業離開老家的一年間,他在父母、親戚、鄰里眼中,都是個無可饒恕的罪人。 有天早上,突然下雷雨,一聲聲炸雷轟然爆響,仿佛要把天空崩塌。 他像往常一樣撐了把傘,給鞋子套上塑料袋,一瘸一拐地走去學校。 昨天晚上又挨了一頓打,起因是他的考試成績掉了一名,變成了第二。 他解釋說是因為同學在開考前強迫他喝了許多自來水,導致他肚子疼,所以沒考好。 可他爸依舊拿掃把柄抽他:“同學為什么不欺負別人就欺負你?你想想自己的原因!” 他媽在旁邊垂淚叫苦:“咱們家本來就不是富裕人家,就指望著你出息了,因為你,咱們這大半年遭了多少白眼嘲笑?媽在外邊都抬不起頭……你倒好,成績還退步了,一點也不體諒爸媽的辛苦?!?/br> 他爸繼續揚起掃把:“這樣下去你高中也別讀了,初中讀完就去你大伯城里的雜貨店幫忙吧,早點談個女朋友回來結婚,也好堵上別人的嘴,讓咱們家少遭人閑話?!?/br> 他抿了抿唇,沒能忍住,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可我不想找女朋友結婚,我知道自己沒法喜歡女孩子?!?/br> 結果就是腿瘸了。 好在沒傷筋動骨。 豆大的雨點把泥土路砸得坑坑洼洼,騰起的塵土與水珠混成一片白霧,遠處的一切都迷迷蒙蒙的。 幸虧那時的他視力很好,一路上避開了許多積水坑,快走到學校的時候褲腳管依然干凈,背在胸前的書包也幾乎沒淋到雨。 他正有些高興,突然“啪!”地一聲,有什么東西砸中了他的后背。 身后傳來男生們的嬉笑聲,他對這種聲音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立刻頭也不回地往前逃跑。 可泥地難行,他也不是運動健兒,砸在背后的泥巴越來越多、越來越重,拖慢了他的速度。 沒過多久,那些男生就追上來了,使勁兒推了他一把,他就面朝下地摔進了泥地里。 嬉笑聲遠去,銷聲匿跡。 他陷在松軟粘稠的淤泥里,感覺自己正在不斷地沉下去。 就這樣沉下去也好,他想,活著真是好辛苦。 可他生性中的樂觀因子還是將他從淤泥中拽了出來。 他收起傘,仰起頭,拜托雨水沖干凈了臟污的臉和頭發,然后繼續一瘸一拐地走向學校。 還沒走到教室,他這個小泥人就被老師發現了。 老師把他帶到了辦公室,給他找備用的校服。 老師其實人很好,上回他頭破血流地倒在廁所、被人發現送去鄉鎮醫院后,也是這個老師來照顧他。 他將來也想當個這樣的好老師。 可他不能對老師透露太多,那些男生若是知道他告狀,只會變本加厲,況且鄉下學校沒有監控這種東西,他們不承認,老師也沒辦法。 “怎么摔成這樣啊,以后雨天小心看路,知道不?” “嗯,知道了?!彼c了點頭。 老師順便多問了句:“上回額頭的傷還疼不?” “不疼了?!彼讨壅f。 “那就好。哦,對了,你這次考試退步了哦,咱們這兒教育資源不好,你要是想考到城里的高中去,必須保持全班第一才有戲,得再加把勁啊?!?/br> 他想了想,問:“老師,我一個人可以去城里讀高中嗎?” “當然可以,不是所有父母都有時間陪孩子上學的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