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媳(重生)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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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初聽了這話,兀自失笑。 王書淮若不糾纏,倒是個無可挑剔的丈夫。 說來說去,她一來對上輩子的王書淮心存芥蒂。 二來這一世不愿再對任何男人交付真心,不想再重蹈上輩子的覆轍,偏生這王書淮搭錯了筋,非要跟她鬧。 不一會宴席開始,大家陸陸續續入席。 大老爺酒過三巡,瞄了一圈,不見白日那丫鬟,頓生幾分不快,喚來貼身小廝, “叫你打聽的人呢?” 小廝笑瞇瞇道,“太太已經替您問過了,那丫鬟是灶上的幫廚,如今就等三太太首肯,今夜便可送入您屋里?!?/br> 大老爺滿意了,又輕聲交待,“去將我的合歡酒拿來?!?/br> 小廝心領神會,立即回房去,等屁顛屁顛回了琉璃廳時,瞥見大少爺王書照手里擰著個差不多的酒壺,似笑非笑立在臺樨上,小廝打了個冷顫,連忙屈膝行禮, 王書照懶得跟他周旋,開門見山道,“你手里這玩意兒我心知肚明,我就擺明了告訴你,要么拿我手里這壺去替,要么以蠱惑主子的罪名將你送去戒律院打死?!?/br> 小廝頓時膝蓋發軟,撲騰一聲跪在大少爺跟前,“爺,爺,您開恩,小的都聽您的,只求您饒小的一條命?!?/br> 王書照就這么接過他手里的合歡酒,又將自己那壺遞過去。 小廝忐忑接下,畏畏縮縮進了門。 這廂大老爺本已熏熏欲醉,一時也沒察出滋味來。 而王書照呢,擰著那壺合歡酒,慢悠悠度入后廊茶室旁,先是將那紐蓋擰開,將那合歡酒往地上一倒,倒了大半,聞著那香氣忽然有些情不自禁,他忍不住折入茶室取來一小盞,倒了一盞,擱在鼻尖一聞,果然濃香四溢,糜麗動人,他將所剩無幾的酒壺擱在一旁,捏著酒盞立在后廊風口品嘗。 恰在這時,有一小丫鬟進來取酒,她瞥見那擱置的酒壺便往其中一酒盞里一倒,倒出一些,余下不夠,又換了新的酒壺繼續斟滿,隨后共斟了整整八盞送去廳內,這一盤酒被送去女眷席。 丫鬟一一將酒盞奉至各位主子跟前,謝云初正與王書琴說起馬球場的事,正痛快著呢,撿起那酒盞就往嘴里倒,第一口酒下去給嗆住了, “這酒怎么這么濃?” 丫鬟一驚,“回二奶奶話,這是梅子酒,當是清酒呀?” 謝云初又聞了聞盞邊,果然聞到一抹梅子酒的香氣,見其余人均無反應,也就作罷。 吃飽喝足,眾人相繼回房,大少爺王書照親自把喝得醉醺醺的父親扔回內室,那大老爺意識昏沉,哪里還能想到丫鬟不丫鬟的事。 大奶奶苗氏乏了一日,先是照料孩子睡下,又匆匆洗漱一番回房,瞥見丈夫袒胸露腹靠在拔步床的引枕上,一雙長目直勾勾盯著她,苗氏面龐一熱,一面坐在梳妝臺卸釵,一面嘟噥一句, “爺這是怎么了?” 大少爺王書照迫不及待招招手,“快些過來?!?/br> 苗氏已好長一段時日不曾跟丈夫親熱,心里也盼著,生養過兩個孩子,不到三十的年紀,算不得年老色衰,苗氏哪能沒幾分爭春的心思,遂柔柔蜜蜜靠在丈夫懷里,隨了他的意。 好事過半,苗氏察覺丈夫與過往不同,忍不住往他身上嗅了嗅,“你是不是喝了什么酒?” 王書照揮汗如雨,盯著身下的妻子,“喜歡嗎?” 苗氏猜到是什么緣故,氣得狠狠錘了丈夫幾下。 第73章 王書淮有公務在身,早早離席回了西次間看文書。 珂姐兒愛熱鬧,謝云初陪著她等人群散后,方牽著她回春景堂,一進門,林嬤嬤便聞得她身上有酒氣, “姑娘這是喝了什么?快些去洗洗吧?!?/br> “我能喝什么不就是一口青梅酒?” 謝云初懶洋洋地往浴室去了。 乳娘過來要牽著孩子去睡,珂姐兒不肯,下意識往西次間去看爹爹。 小小人兒往珠簾內探出半個頭。 林嬤嬤見王書淮臉色凝重,正一絲不茍提筆寫字,說什么都不許珂姐兒去打攪,帶著孩子去浴室洗澡了。 謝云初正在浴桶里泡浴,聽到隔壁像是旱鴨子下水,鬧騰的厲害,不覺失笑,珂姐兒越大越調皮,林嬤嬤和乳娘二人被她鬧得精疲力盡。 后來謝云初聽不下去,裹著件披衫濕漉漉地往隔壁瞪了一眼,那珂姐兒才老實,待她絞干頭發,打算去看孩子,那頭林嬤嬤哭笑不得告訴她,“總算是把小祖宗哄睡了?!?/br> 謝云初又去看小的,珝哥兒比珂姐兒乖多了,幾乎是吃了睡睡了吃,不怎么哭鬧,很好帶,謝云初很省心,打了個哈欠上了床榻。 她眉眼慵懶,骨子里流竄著一股懶洋洋的勁。 只當自己今日宴客乏累了,也沒管王書淮,自個兒先睡了,睡了不知多久,聽到浴室有輕微的水聲,人混混沌沌醒來,額尖一滴汗珠滑下,謝云初摸了一把額,手心都汗濕了, 有這么熱嗎? 這都深秋了呢。 謝云初呼了一口氣,掀開被褥打算去換衣裳,這時夜色里,一個高大的朦朧輪廓從屏風后繞了過來,王書淮從光線里走出來一時不適應黑暗沒瞧清她,卻知道是她。 謝云初則一眼看清了王書淮。 男人披著一件藏青色的絲綢長衫,跟山岳一般矗立在暗夜里,大約沒料到她醒來,袍子未系,露出精壯的胸膛來,有水珠順著肌理分明的線條往下,謝云初眉尖忽然猛竄了下,她立即挪開眼摸去衣柜邊。 王書淮習慣了謝云初對他不理不睬,兀自上了床,倚著外間的引枕闔目屈膝躺著,等著她回來。 床榻上無處不縈繞著她的體香,王書淮深吸一口氣,每夜與她住在一處,折騰得何嘗不是自個兒,只是念著太醫的話,生生將念頭壓下去,當然,這會兒即便她好好的,他怕也不能如愿。 她這般不待見他,哪里肯跟他做那種事,他也不可能勉強她。 衣柜那邊傳來一聲尖銳的咚響,像是撞到了什么,王書淮立即起身過去,繞過拔步床床欄,瞥見謝云初撐在柜子上喘氣, “云初,怎么了?” 他抬手去扶她。 guntang的熱浪透過肌膚一下傳遞過來,謝云初被他燙得打了個顫。 她口干得厲害,哆哆嗦嗦道,“我喝多了酒,這會子口渴,二爺幫我去沏一壺茶來?!?/br> 王書淮眉目不動,試圖去瞧她,“我先扶你回床?!?/br> 謝云初避開他的目光,她手里拿著一件衣裳,身上已經汗透,薄薄的面料黏著那玲瓏的曲線,弧度十分明顯,“不用,你去便是…”她說話有些艱難。 王書淮頓覺不對,沉默一會兒道,“那你別動?!?/br> 他轉身出了內室,掀簾去外間取茶壺。 謝云初這廂飛快將衣裳褪去,將干凈的衣裳罩上。 只是王書淮擔心她不適,來得很快,浩瀚的月光透過層層疊疊的紗簾灑下薄薄銀輝,他一眼看到一片誘人的雪白,喉嚨滾了一下,他將視線側開。 謝云初連忙系了紐扣,轉身過來,瞥見丈夫擰著茶壺站在高幾旁,謝云初二話不說走過去,從他手里接過茶壺,自顧自倒茶喝,甚至還沒忘干巴巴給他一句,“謝了?!?/br> 王書淮聞言唇角嵌著一抹苦澀,往床沿上坐著,謝云初灌了幾口茶,人舒服了些,立即繞過他上了床,躺去里側。 依舊是背對著他的姿勢。 只是躺著躺著,男人清冽的氣息無處不在,身體里那股慵懶四處游走,她有些睡不著。 她畢竟是過來人,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不會吧,她這么多年對那種事都做得到心如止水,今夜是怎么了。 她謝云初是這么沒定力的人嘛。 別看她白日贊成王怡寧的話,這事換做是她,她壓根就不需要男人。 比起男人給的那丁點快樂,她不想弄個養男寵的名聲。 謝云初潔身自好,這一處她跟王書淮倒是合拍。 深呼吸,繼續闔眼睡。 王書淮習武之人,感覺到妻子氣息紊亂,明顯不如往日那般平和,他探身過去,幾乎是懸在她身上,問道,“你怎么了?” 這下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松香氣息徹底灌入她鼻尖,將她身體里那股邪火給挑了出來,謝云初唇角繃得緊緊的,皺著眉扭身過來,沒好氣道,“我沒怎么?!?/br> 王書淮好脾氣地問,“你置氣歸置氣,若是不舒服卻得告訴我?!?/br> 謝云初自覺方才語氣太沖,盡量平復下來,“我沒有,就是喝多了酒身子有些燥熱,要不,你去外間睡吧?!?/br> 王書淮抿著唇沒說話。 沉默一會兒,瞥見她額尖覆著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他轉身去高幾上拿來帕子,親自替她擦拭,手掌探過去,謝云初下意識轉眸,濕漉漉的唇瓣滑過他掌心。 兩個人都顫了下。 王書淮語氣依舊沉靜,“你出汗了…”他輕輕給她擦拭額尖,隨后收回手。 謝云初也被他的動作弄得神情一晃,她看著面前的男人,跟他做了兩輩子的夫妻,最愛他的時候對著他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現在看著他就如同久旱逢甘霖,有種想撲去他懷里的沖動。 不對勁,不該是這樣的。 她該不會喝錯了酒吧。 回想丫鬟奉酒時,她被嗆了一口,謝云初猛然醒悟,酒有問題。 一時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卻是為眼前的窘迫局面而犯難。 王書淮看著她,那張紅艷艷的唇覆著一層薄薄的水光在來回頜動, 看樣子很口渴。 方才才喝過茶,怎么可能渴得這樣快? “你到底怎么了?”這回語氣加重了。 謝云初撐起半個身子,面無表情道,“我可能喝錯酒了?!睅е鴰追治蜔o奈。 聯系她方才種種跡象,再到這一句話,王書淮立即猜到了端倪,隨后眉頭皺得死死的, “混賬東西!” 一定是有人將那種酒捎來家宴,那個人是誰,王書淮也猜得到。 別看高門大戶規矩森嚴,看著氣派華貴,內里的骯臟是外頭想都想不到的。 “我去幫你尋解酒丸?!彼鹕沓鋈チ?。 謝云初微愣,這種時候身為丈夫,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幫她尋解酒丸…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品性上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