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后媽女配后,我把霸總拿捏了 第297節
高大明亮的落地窗前,陸清遠手撐著額角,再一次強調重復:“……思蘭和那什么泰峰賭場沒關系!只是她的一個朋友是泰峰的投資人而已,她怎么可能牽扯進泰峰的經營?!?/br> 泰峰賭場早年是麗灣島的支柱產業,早年麗灣島上黑道猖狂,賭場夜場盛行,甚至早年有過麗灣島上十條街,九條街上都是按摩店的戲言。 到了近三十年,國家大力整頓,嚴打懲治后,麗灣島上風氣一清。 但也有不少非法產業悄然轉到地下。 泰峰賭場就是其中之一,還是其中規模最大的。 不少業內人都聽說過泰峰賭場,卻根本無從深入。 泰峰賭場根本就不接待新客和散客。 也是因此,陸清遠根本不相信,這么大規模的產業,歷經數十年,盤踞麗灣島,甚至深入海外,怎么可能和蔣思蘭有關。 怎么可能呢。 蔣思蘭誒! 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的蔣思蘭! 她即便是真有想法,又哪里來的資本和人脈? 要是此時越青菱在這里聽到這個賭場名字,她絕對要驚呼失聲。 泰峰賭場?。?! 這可是小說上冊里的最后一個經典劇情。 是屬于女主角蔣思蘭的暗黑騎士出場的高光場景。 可惜,那本小說的上冊就寫到暗黑騎士出場英雄救美的劇情,就戛然而止了。 但即便如此,越青菱也還是記得,小說里描寫的那位泰峰地下賭場太子爺的出場是如何的狂拽炫酷,如何的陰鷙邪魅。 私人飛機,橫幅示愛,漫天的玫瑰花瓣和圍繞整個江州三百六十度的擴音設備示愛。 簡直是小說里經典的求愛場景。 當時看的時候,越青菱就覺得奇怪。 在小說設定里,或許是為了塑造這位暗黑騎士的人設, 曾多次強調,這位暗黑騎士背后的家境是如何隱藏于地下,又是如何的神秘多金,甚至,這位騎士在外行走用的都是假身份。 只有身邊一個管家對他的稱呼,或許能或多或少體現出他的身份尊貴來——“少主”。 但這位少主卻又能在江州這樣一個華國超一線城市,用這樣高調的方式出場示愛。 是不是有點作死的意味。 后來想想,畢竟是言情小說嘛,總不至于深情男二被抓進去吧。 也就放下了。 話說回來,陸清遠始終堅持蔣思蘭和泰峰賭場沒關系,態度實在是堅定,也屬實是誤導了律師。 律師沉吟片刻:“我去找人試探一下泰峰賭場的意思,等我消息?!?/br> 陸清遠還想說些什么,手機卻提示了一下,他煩躁地拿開一看,卻發現是父親那邊的人打來的電話。 只能暫時和律師交代了幾句,掛斷后轉接起來。 當頭就是一句話:“董事長讓陸先生到集團辦公室來?!?/br> 陸清遠此時哪里還有心力去什么董事長辦公室。 他手揉了揉眉間:“你跟我爸說,我暫時沒空,等過幾天回家去看……” 話音剛落,電話里就傳來陸老爺子的一聲怒吼: “什么沒空!給我過來?。?!” 陸老爺子發話,陸清遠就是再急著蔣思蘭的事情,也只能應下。 再者,他還有些自己的的小心思——這段時間,他爸對思蘭的態度已經逐漸變好,至少不再動輒動氣。 那這次的事情,是不是也能請爸幫幫忙呢? 畢竟他在國外經營數年,在國內的人脈關系遠不如他爸來的好用。 要是劉特助知道他這心思,準保要笑話他,可真是烏龜背上刮氈毛——想得美。 老董事長找他來的目的,在劉特助看來,已經很明顯了。 就是為了給董事們道個歉,私底下補償給一點,就算過去。 劉特助對這個解決方法不置可否,作為一個合格的打工人,他只管把人帶進辦公室,又帶著一行人退出來,老老實實地關上辦公室的門。 在門掩上的一瞬間,他看到一沓文件被董事長扔向了陸清遠,陸清遠頭微微一側,文件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文件嘩啦啦灑落在地上。 劉特助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自己整理好的這次事件的調查報告。 門關上之前,最后一秒,劉特助看到了陸清遠的神態表情。 雖然沒有聽到里面說什么,但劉特助總感覺,老董事長的這番“好意”,恐怕是要落空了。 結果也正如劉特助所想的一樣。 第382章 小刀剌屁股——開了眼 陸清遠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茬。 不然也不能和蔣思蘭糾纏這么多年。 況且,那保安手里的爆破炸藥雖然是他找人安排的,但他自蔣思蘭意外進了拘留所之后,就一直忙著替她擔保出來。 哪里來的時間讓保安去炸樓。 陸清遠甚至當著老爺子的面,直言這可能是陸清珩被陸氏和龍耀的競爭對手蒙蔽了,是那些競爭公司無意中知道了他原本的計劃,于是順水推舟,如此變成一箭雙雕,既能讓陸清遠和陸清珩兄弟鬩墻,又能讓陸氏遭受巨大損失。 老爺子當場險些沒氣暈過去。 說實話,經過陸清遠的一系列cao作,大樓被炸毀這件事在輿論上的惡劣影響已經被降到了最低。 如今,真正要讓陸清遠付出代價的人,已經不是外頭那些業主。 而是公司的董事和高層。 甭管是不是競爭對手干的,這事兒總歸是你陸清遠先起的禍頭。 要不是陸清遠先有了這個想法,又給了那個保安爆破炸藥包,這事兒怎么查,都查不到陸清遠身上。 更不用說,陸清珩的調查結果寫得很明白。 這事兒還真跟那些競爭公司沒關系。 是那保安天天拿著那炸藥包,心里害怕擔憂,又久等不到陸清遠的指令。 又怕自己沒做事,拿不到那剩下的五十萬,又怕炸藥包放在家里要出事。 再一來,再過兩天,這安置小區里就有業主的裝修隊伍要進來了。 作為小區保安,對小區里什么時候有人進來,哪一棟最早有業主住進來,可是再了解不過的。 這才索性咬咬牙,就按照陸清遠找來的人最早跟他說的那幾個爆破點,直接就趁著還沒有人住進來,把炸藥包給埋了進去。 偏又因為保安是憑著記憶埋的爆破炸藥包,稍微有幾個炸藥包埋得歪了一點,這就導致影響了周圍好幾棟樓。 這事兒吧,陸清遠是教唆,指導犯罪,還提供了國內違規的炸藥包,保安是受到教唆執行犯罪。 要是按照華國法律來判,誰都逃不了一場牢獄之災。 至于陸清遠說的那些競爭對手,頂多是事發后在宣傳里摻和了一手。 老爺子最生氣的還不是陸清遠的狡辯,而是他試圖將錯誤歸咎于陸清珩被人蒙蔽誤導上。 為自己的罪行詭辯,要真是詭辯的有理有據,老爺子還能贊他一句。 但為了給自己狡辯,就隨意推卸到自己的親弟弟身上,還是個為他養了孩子十六年,接手了他留下的爛攤子的親弟弟。 陸昌河看著手上拄著一根拐杖的長子,眼中有止不住的失望。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終于時隔十年,又一次仔細地看清了這個長子。 陸清遠手底下撐著一根拐杖,身體微微傾斜。 老爺子忍不住看向他的右腿。早年因為車禍而受傷的腿,因為當時還沒好全,就固執地追著蔣思蘭出國,也一直沒長好,如今每逢陰天下雨,關節便隱隱作痛。 光是他回國這短短數月,老爺子就聽管家說,他找了好幾次陸家的私人醫生,要了好幾回止痛片。 身體的疼痛,感情的不順,讓他年僅四十,眉間卻已然有了藏也藏不住的陰郁偏執。 即便是面對他這個父親,陸清遠的眼里也只有執拗和戾氣,半點沒了十幾年前的意氣風發和斗志昂揚。 老爺子一面覺得迷茫,不知這個兒子怎么會一步步淪落到這個地步。 一面又覺得失望,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女人,甚至這個女人還不是一心一意對他,這個兒子就這么廢了。 不只是將弟弟視作仇敵,恐怕也沒了半點對父親的尊敬。 他忍不住回想,清珩走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說一句哥哥的不是。 而只是意氣寫了那封辭職信。 又想到了兒媳婦越青菱的話,和她維護清珩時的神情。 終于長嘆一聲承認:“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啊……” 若是以前的陸清遠,不管先前怎么想的,這個時候,都該從老爺子的神情中發現端倪,進而做出一些措施。 但先是經歷了十年失敗感情的折磨,又因為蔣思蘭被拘留的事情連續熬夜了好幾天。 他的思維能力和觀察能力已經降到了最低。 當下,竟對老爺子的失望毫無所覺。 竟然還能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爸,思蘭被人冤枉和泰峰賭場有牽扯,進了拘留所,您能不能……” 話沒說完,只聽得一聲“啪”響。 陸清遠的臉上瞬間浮現幾道鮮明的掌印。 “出去?!?/br> 這一次,陸昌河的語氣甚至不帶任何憤怒和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