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后媽女配后,我把霸總拿捏了 第164節
他導演了這么多部戲,和那么多演職人員合作過。 小打小鬧的沖突不是沒有過。 因為道具出現的意外也不是沒有過。 但他從沒有見過這樣不顧人性命,肆無忌憚的違法行為。 這是要做什么? 要殺人嗎?! 一旦劇組出了人命,他這個導演能逃得過責問嗎? 《登雀枝》還能繼續嗎?! 劇組上下幾百號人的努力工作,就會因為這個意外,化為泡影。 齊云生側目看向了還在佯裝鎮定的蔣思蘭,沉聲道:“現在沒證據,我不會誣陷錯怪任何一個人?!?/br> 他飛快地把幾個命令下發下去:“第一,這幾匹馬誰都別動,辛苦訓馬師傅們安撫好這些馬。 第二,麻煩苻制片去b組問一下,那邊的馬有沒有問題。 第三,副導演把咱們這里給封鎖上,相關人員一個都不要放出去,演員老師也麻煩待在這里,辛苦大家暫時不要離開?!?/br> 一連串的命令,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瞠目。 還沒完。 他直接拿起了開拍后就一直關機的手機:“我現在報警,誰要是提前不打聲招呼就走了,我也會一五一十跟警察匯報,到時候要是出去了,被警察傳喚還被人拍了,影響口碑聲譽,我一概不負責?!?/br> 說罷,手機屏幕正好顯示開機成功。 眼看著他就要撥打報警電話。 陸清遠突然開口:“導演,我看這就沒必要了吧,畢竟也沒出事?!?/br> 這話,突兀地叫在場所有人都一怔。 旋即暗自偷瞥向陸清遠和蔣思蘭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陸清遠卻不管別人,只盯著齊云生。 “導演,借一步說話?” 齊云生深深地看了一眼陸清遠,對方十分沉著冷靜,總算是讓齊云生有了一點對方是個資本家的意識。 資本,從來都跟心慈手軟沒關系。 若是換做別的導演,此時恐怕都會退一步。 畢竟,一來的確沒出事,二來,陸清遠的態度擺明了愿意花錢擺平。 但偏偏,是齊云生。 齊云生直接嗤笑一聲:“有沒有必要,陸總不妨問問,被插了鋼針的小紅馬,看看它應不應你?!?/br> 他沒有將越青菱牽扯進來,就是因為他知道越青菱和蔣思蘭的關系,避免她難做。 越青菱當然明白齊云生的好意。 這話,是實打實地打臉了。 陸清遠臉色一下僵?。骸澳?!” 但顯然,在場所有利益相關的人都不會愿意這件事就這么稀里糊涂過去。 這一不小心可就是影響自己職業口碑的大事兒! 尤其是那馬場派來的馴馬師,更是心里恨得不行。 自家馬場的馬,每一匹都是從小挑選訓練,長大后,每一匹馬都能為馬場打工十五年左右。 每一匹馬都是馬場的金字招牌和搖錢樹。 一旦有大型劇組用了自家馬場的馬,最后卻出了人命,不說別的,至少幾年之內馬場都很難接到大單子了。 這可事關大家的飯碗。 誰要是想踢翻大家的飯碗,那就只能被大家所拋棄。 陸清遠此時就是這樣的狀況。 甭管之前大家一口一個“陸總”叫得親近,現在不管面上如何,心里都嫌棄的不行。 陸清遠顯然是知道自己的言行會造成什么后果,但他本來也不在意。 在他眼里,除了蔣思蘭,勉強還能裝下幾個家人。 但不管他在不在意,齊云生是在意的。 他是導演,要統籌劇組幾百號人,這種惡性事件,要是不給個說法,以后還有好幾個月的共事時間,豈不是人人自危。 他直接就把電話撥打了出去。 陸清遠眼底一暗,隱約有一絲戾氣閃過。 齊云生打電話都沒避開人,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剛才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他一邊說,邊上的人還連連點頭,表示齊導半點沒瞎編瞎說。 全場只有蔣思蘭和陸清遠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個過程越青菱就只摻和了一句,卻最終推動事態發展到了這個結果。 她心滿意足地咂咂嘴,在齊云生說解散后,直接帶著人回了自己的休息間。 一進休息間, 陸言之就皺著眉悶聲道:“都是糊涂鬼?!?/br> 剛要拍著胸脯對越青菱保證什么,休息間的門就被敲響。 是陸清遠帶著不情不愿的蔣思蘭登門。 越青菱一挑眉,不掩飾自己的看好戲:“喲,看來是小紅馬沒應陸總?” 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都知道 越青菱話音剛落,蔣思蘭就在門口掩面哭泣:“我就說不來,你非說別人可以體諒我一個為母之心,你看看,不過是送上門被人羞辱罷了?!?/br> 為母之心…… 蔣思蘭這話,讓片場很多本來就關注她的工作人員都紛紛豎起了耳朵。 不是說,陸總沒孩子么? 哪里來的為母之心。 而且,蔣思蘭的為母之心,又和越青菱有什么關系? 當日陸清珩和陸清遠蔣思蘭之間發生在停車場的事情,簡雅維幾個到底沒有能往外說。 這也導致劇組很多人還只以為,劇組的這個陸總,和越青菱老公的那個陸總,不過是同一個姓,頂多是同宗,完全沒想過竟然是親兄弟。 越青菱眼中閃過一絲諷意。 這是用陸言之的身世問題來要挾她了。 但又是什么讓蔣思蘭覺得, 她會在意這個問題? 難不成,是她充沛的“愛意”和想象力嗎? “所以,你現在要來跟我講述一下你的母愛?” 越青菱不乏諷刺道。 蔣思蘭就像是沒聽出這話里的諷刺一樣,淚眼婆娑地看著一邊的陸言之。 “言之……” 一句話剛出口幾個泣音,就被陸言之疾聲打斷。 陸言之每次面對蔣思蘭和陸清遠時,情緒都很難穩住。 這次也一樣。 自從他知道,蔣思蘭和陸清遠可能是越青菱這段時間各種小意外的幕后黑手開始,他的手指始終緊緊攥著。 短短的指甲刻在手心,留下一道道半月牙彎彎。 好像在提醒他,不管他如何努力,血緣身世的陰影永遠都無法擺脫。 這幾天的快活,一下子就被倒了一盆冷水。 越青菱隱約察覺到了陸言之的情緒不穩,到底還是讓蔣思蘭和陸清遠進來。 蔣思蘭和陸清遠的事兒是其次,陸言之畢竟是未成年,到底還是要顧忌他。 越青菱自覺不是什么十全大好人,但也不吝于對未成年的一點關愛。 她暗自捏了捏陸言之的手,又拜托助理小田:“小田,你帶著雅維姐去把我今天的幾套戲服還掉歸檔吧?!?/br> 話音剛落,小田和簡雅維應聲就往外走。 說實話,就是越青菱不說,她們倆也都想趕緊走,避開這明顯的豪門風波。 好在越青菱開口了,兩個人簡直是瞬間如劫后重生一般,捂著耳朵的手趕緊放下來,抱上那一套套繁復宮裝就往外跑。 走的時候,還不忘給帶上了門。 越青菱已然為自己做到了能做到的事情,陸言之心頭一軟。 再看看對面的蔣思蘭和陸清遠,心里那口郁氣,終是逐漸清晰。 連沒有血緣關系,甚至于都沒相處多久的越青菱,都能做到如此地步。 而自己的生父生母呢? 他自嘲地深吸一口氣:“你不用拿我當筏子說事,這件事要真是你們做的,就算是告到爺爺奶奶那里,他們也不會包庇?!?/br> 剛因為越青菱主動退讓一步,讓他們進來而有些得意的蔣思蘭,這下是真有些傻眼了。 她殷紅的嘴唇一癟,豆大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你也要這樣誤會我嗎?在你心里,我這個當mama的就是這樣狠心的人?” 陸言之一怔,一時不察就被上前一步的蔣思蘭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