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妻子
秦拂袖當然不依。 雖然方才已經到過一次,但顯然于她而言并不足夠。 索性也不聽顧青瀾說什么,只當自己聽不見。雙腿直接勾著這人腰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倒轉過來。 顧青瀾下意識伸手撫住了她。 秦拂袖坐騎在顧青瀾腰間蹭了蹭,紅眸含笑垂首看著顧青瀾。經過方才的療愈,別說是受的傷了,便是剛剛行事之時的點點酸軟也盡數消了去。她現在氣色好得很,就是再來一夜也未嘗不可。 “師尊這便不行了?” 她沒臉沒皮地調笑著,也不怕顧青瀾將她扔下床去,反正師尊定是舍不得的,她如此篤定。 顧青瀾倒真沒將她扔下去,只是將撫在她腰間的手收了回去。 “下去?!?/br> 秦拂袖聽得她清冽的聲音,只覺平時別的事她不太敢違逆師尊,但這床榻之事她偏不會聽她的。 “若是阿袖偏不呢?”說著,她牽過了顧青瀾的手,上面甚至還殘余著些許濕潤。 只是好像還不夠濕。 她便就這么邊瞧著顧青瀾的墨瞳,邊俯身緩緩伸出粉嫩舌尖勾著這人的指腹指縫細細舔過。 指間都覺灼熱。 顧青瀾動了動,輕輕一點抵住了秦拂袖作亂的舌。 她眼中分明平淡無波,又好像藏了翻涌而來的深海,要將秦拂袖溺于此。 秦拂袖被她眼神瞧得身子一顫,身下那處微微一縮又吐出些許清液,滴落在顧青瀾腹間,又順著二人貼合之處緩緩滑落。 已經是極限了。 紅眸中笑意淡去,覆蓋上來的是掩不住的欲和壓抑的癡。 秦拂袖雙膝分開跪在顧青瀾兩側,抬起身來,牽著她右手尋過兩指并攏豎立抵于身下。一雙眸子勾著她,紅唇輕啟: “阿袖要將師尊,吃進去了?!?/br> 那處便像張小口一般一開一合,一寸一寸將顧青瀾的兩指吞吃進去。 手指陷入一片濕熱,內里的軟rou忍不住吮吸著這外來者。 此刻秦拂袖完全包容了她。 單是如此自然仍是不夠,秦拂袖喘息著,挺動著身子一下一下去吞吃。 攪動的水聲不可避免地在床榻之上回響著,縈繞在兩人耳側,一聲一聲,無比清晰。 秦拂袖眼尖地瞧見顧青瀾的額上生了一層薄汗。她生來身體微涼,甚少出汗。禁不住俯下身去吻她,挺腰的動作卻是不停。 溫熱的手搭上了秦拂袖腰間撫著她動作。 秦拂袖笑了笑,挺身的速度越來越快,她俯在顧青瀾耳側,將自己細碎的喘息聲盡數給了她。 這人耳側的紅今夜就沒消下去過,真是,可愛極了。 顧青瀾偏頭吻住了她,指間也配合著她動作,次次深入,好似要進到最深處,最好是能融于骨血,再不分離。 秦拂袖在這般的歡愉之下,近乎再不能思考,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神識像是被另一道神識溫柔地指引著陷入了一片識海。 這里望過去是一大片的白,就像是青瀾峰上的雪,她被牽引著于這雪中漫步,走著走著卻瞧見了一樹開得極美的海棠花。 是這雪白之間唯一的顏色。 秦拂袖仿佛覺出了一份來自靈魂的歡愉,她瞧著紅色的海棠花,忽而想起了那場幻境,她如囈語般說道:“師尊穿紅衣……應是極好看的?!?/br> …… 當秦拂袖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床塌上又跟上次一般只有她一個人。 但這次她倒是不急,坐起身來回味著昨夜雙修的滋味。歡愉太過,她最后甚至是失去了意識。 不過,她昨夜是真的入了師尊的識海么?那種感覺太過飄渺,光是回想起來都還能覺出那份深入靈魂的愉悅。 秦拂袖垂眸笑著,起身時發現床頭處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身嶄新的紅衣。她心情頗好地換好衣裝,走出去卻沒瞧見慣常坐于外間讀書品茶的顧青瀾。 她目光流轉,透過竹簾好像瞧見了屋外隱隱約約的身影,看不太分明。 秦拂袖走過去撩開門簾,一抹明艷紅色長身玉立于海棠花樹下。 她怔在原地。 那紅衣人聽得了她的步聲,轉身抬眸看過來。正巧風起,海棠花瓣飄飄揚揚,有幾片輕巧地落在了她的墨色發間。 恍惚間,秦拂袖無端覺著今日正是她與眼前這人成親之日,她們仿佛已經請過神明,拜過天地。 用她們修道之人的稱呼,是為道侶。不過她還是更喜歡凡人的叫法,好像是喚作—— 妻子。 作者又有話說:感覺在這里打上完結完全沒有違和感,咳不過我還有東西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