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35節
床?;蝿? 夏日不像冬日,這個時候,外頭已經天光大亮, 明亮的白光透過幔子, 能夠將里頭照亮, 看清楚彼此的臉。 何況沈禾方才往外爬到時候, 將幔子掀開了一部分, 現在那一角正搭在床沿,讓光從床沿縫隙里爭先恐后的涌進來。 他在這光線中, 看清了少年紅的滴血的耳垂。 臉頰也是白里透紅,粉白的像顆水蜜桃。 他摟緊了少年, 讓他后背貼靠在胸膛,下巴壓著他的肩頭,兩人側臉相貼。 這姿勢很親近, 親近的過界, 還隱約帶著那么點誘導的姿態。 可惜沈禾沒有注意, 沈禾現在全副心思都在他手中的被子上。 他在心中大叫,嚇了他一跳,但為什么沒有被嚇軟, 反而更精神了,這不科學! 要了命了, 沈禾現在覺得自己左支右絀, 要一頭沒一頭。 如果他要被子,就不能掙扎著從戚拙蘊的懷里爬出去, 最終還是會被他發現。 如果他不要被子直接爬,那會被戚拙蘊發現,說不定還會被他再度抓回來。 沈禾現在對自己的實力認知很清晰。 他并沒有因為竄了一大截個子,就能夠在戚拙蘊跟前有一爭之力。 每次戚拙蘊抓他,都跟抓小雞仔一樣輕松。 沈禾就沒哪次是反抗成功的,要脫身只能靠戚拙蘊心軟放人。 他只能忍著要哆嗦的嗓音,努力將身體往前抻,兩條腿側著努力往床沿方向扭:“哥哥!撒手!我三急!” 放過他,讓他沖去茅房解決一下吧! 這回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理由不好用。 青年不僅沒有松手,反而胳膊收緊,并在他耳邊泄出一聲輕笑。 沈禾說不清楚這聲笑是什么意思,他只清楚,聽見這聲笑的時候,他從尾椎蔓延到整條脊骨,都有種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好似后背的汗毛全都一個激靈豎起來。 青年笑著說他:“小騙子?!?/br> 沈禾漲紅臉,被子被人強行拽開。 他的手腕落在戚拙蘊掌心,被他一只手攥住,壓在一側。 被子就這么一點點從他指縫里被抽走。 沈禾:“……” 沈禾:絕望.jpg 要不還是鯊了他吧。 待不下去了,這可惡的世界。 被子被拽開的時候,沈禾覺得自己整個腦袋充血,懵得整個腦子凝固住,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該想什么,意識空蕩蕩的一片空白。 青年還在說,他用調笑的語調問:“禾禾去解決什么三急?” 他的口吻很理所應當,從背后握著沈禾的一雙手,教育一般:“禾禾長大了,是大人,這是很正常的事,哥哥從前不是與你說過么?” 他嗓音里笑著說:“哥哥先前便發覺了,禾禾為何時常忍著?人不該縱欲,卻也不該過分壓制,順應便好?!?/br> 沈禾大腦空白的聽著這些話,耳朵里比起這些話,更清晰的是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他呼吸有些急促,空白的腦子反應許久,直到耳邊青年溫醇的嗓音無限包容的說:“不必在哥哥跟前害羞,若是不會,哥哥教你,如何?” 教他? 怎么教? 下一刻,沈禾便知道怎么教。 夏日里,寢衣用的料子很單薄。 拽開被子后,弧度起伏無比鮮明。 床沿漏進來的光讓一切看得更加清楚。 沈禾整個后背都貼在戚拙蘊的胸膛中,青年男性的氣息圍裹住他,溫柔灼熱。 青年的掌心比胸膛更熱,是灼燙的。 掌心老繭貼在皮膚上,有些磨人。 他的手掌寬大,整個人都比沈禾大了一圈,是骨架帶來的差距。 沈禾的手背被戚拙蘊的掌心蓋住,他的整只手都在戚拙蘊的手中,只能被他帶著,指縫交纏的動作。 他下意識阻止,要抽回自己的手,眼括睜大:“不不……” 臉側挨著他的青年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哄著他,安慰他:“別怕,是很正常的事,哥哥教教你,日后禾禾便會了?!?/br> 沈禾渾身不受控制的哆嗦著。 他細微的顫抖,戚拙蘊一清二楚。 戚拙蘊用了極大的意志力,才忍住,沒有在這種時候親吻少年的后頸,臉側,細細安慰他。 不能,不敢,還不到時候。 cao之過急,揠苗助長,好不容易萌生出的小苗,可能會被過分的日光曬死。 這種感覺很陌生。 沈禾甚至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 但他最強烈的第一反應,是害怕。 他想著,不知道外間忠洪忠言他們在不在? 如果他們聽見了怎么辦? 沈禾只能咬著自己的唇瓣,一丁點聲音不敢發出來。 戚拙蘊瞧見他發白的下唇,另一只手安撫的捏著他的腮幫軟rou:“外間沒人?!?/br> 沈禾并沒有因此放松。 相反,他仰著頭,身體繃得像是拉緊到了極致的弦,鴉羽般的眼睫不住的顫動。 與其說是戚拙蘊教他,不如說是戚拙蘊幫他。 直到某個臨界點,少年像是繃緊的那根弦斷了,松軟下來,失去骨頭,完全的靠在了戚拙蘊懷里,眼圈通紅。 眼神茫然的要命,似乎還是懵懂的,輕聲喊:“哥哥?” 戚拙蘊一手環在他腰間,手臂收緊。 力道極大的的箍住他,大得沈禾有些疼,又喊了聲:“哥哥?!?/br> 少年的嗓音不復清潤活潑,有些嘶啞,摻雜著惶恐不安。 戚拙蘊本該是心疼的,但他眼下更多的是其他的情緒,蓋住了心疼。 他的嗓音也變得很喑啞,比沈禾的聲音還要啞,低低在他耳邊應:“哥哥在呢?!?/br> 指尖有些滑膩。 戚拙蘊垂著漆黑的眼眸,在少年看不見的角度,沉得像是下一刻便要將人拆吃入腹。 但手上的動作一點看不出,溫柔細致的要命。 他將沈禾掌心指縫細細擦拭干凈,為他整理好,末了,用環在他腰間那只干凈的手,擦拭不知道什么時候滾到少年腮幫子上的眼淚。 戚拙蘊喉頭滾動。 他指腹揩去溫涼的淚水,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欲念,哄不安落淚的少年:“禾禾為什么哭?不要怕,男子都是如此,哥哥也是如此,先前同禾禾說過不是嗎?” 他攬著沈禾,將人從后背環抱的姿勢,變為側著抱在腿上,如此,他能夠看清少年的臉與眼神。 ……也能避免抵上一些位置。 他摟著少年的腰,輕聲問:“禾禾若是覺得丟臉,那哥哥豈不是跟著一道丟臉?” 他這話很有說服力,因為沈禾的腿側已經被抵住。 沈禾默默搖頭,眼睛里蓄著的那點兒淚水,因為這個動作再度滾落兩顆淚珠。 眼睫濡濕,看起來可憐無比,受了什么不得了的欺負般。 沈禾不想聽戚拙蘊說這些哄他的話。 越是這樣,沈禾越是覺得難受。 戚拙蘊對他太好了,而他呢? 他有著不正當的感情。 等到戚拙蘊知道他喜歡男人的那天,估計一定后悔死今天這么耐心的拿他當什么都不懂得小孩,教導他這種事。 他拽著自己的褲腰,咬牙想要從戚拙蘊懷里爬出去。 難過了一會兒后,他轉移自己的委屈,變成無理取鬧的脾氣。 他在心中一邊難過一邊罵,狗直男,一點兒界限感都沒有。 你們狗直男都這么沒有底線,完全不知道害臊! 嗚嗚氣死他了! 沈禾越想越難過,越想越生氣。 他用力要從戚拙蘊懷里出來,一聲不吭咬著牙的樣子。 戚拙蘊不敢強求他,不得不松開手,放他下去。 沈禾衣褲是干凈的,但他就覺得這衣服穿起來都不對勁。 蹲在箱籠前翻找許久,拎了套中衣要換上。 偏偏戚拙蘊還在,他不好在這里直接換。 戚拙蘊在榻上緩了片刻,便面不改色的下榻,披上衣服。 他黑眸長久的凝視著少年蹲在箱籠跟前翻找的背影,試圖看出點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