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開美食街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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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先不用說了,外地人,等人走了,也影響不到他的生意,前者就有些難辦了。 今日正是斜對面酒樓開業的日子,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還不知打哪兒請的舞獅隊伍,不是本地常見的金獅,獅頭扎著威猛大角,桌椅板凳疊起高臺,還有高高錯落的梅花樁,最高的那根人抬頭看著都覺著炫目,而藏在舞獅衣裳底下的兩個人從桌椅板凳往上爬,就和會飛似得。 這外地來的舞獅隊,花樣也同本地的不一樣,生菜用桿子高高吊起,那會飛的獅子,搖頭晃腦表演一番,踩著梅花樁飛上去,撕碎了那生菜,天女散花一般扔下來。 趙掌柜的小兒子天真不知愁,斜對面開的新酒樓打的就是與他家酒樓做對家的主意,小孩瞧著或威武霸氣或憨態可掬的舞獅瞧得入迷,邊笑邊拍掌,回來還同他阿爹說。 “阿爹,那舞獅隊是從廣州府來的,撕生青菜在他們那邊叫做采青,扔地上叫做遍地生財,都是有講究的!阿爹,我們也請——”那舞獅隊的來咱家表演一回。 小子話還沒說完,他爹已經是橫眉怒豎,伸手就拍在這不知好賴的小子腦袋瓜子上。 “遍地生財,叫你遍地生財,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玩意!”對門家遍地生財了,他們宴香樓喝西北風去吧! 第11章 第十一餐飯 趙掌柜的小舅子王正暉,忙完姐夫強行給他的每日任務,剛得了空,想與姐夫說說昨天在后巷聽到的豆腐宋和張大廚家孫女的“陰謀詭計”,正好就撞到了這槍口上。 嘴都還沒張開,先挨了瞪,后頭告狀的小話說完之后,非但沒有得到姐夫的表揚,還被臭罵了一頓。 王正暉心里委屈的很。 他是為了自己嗎?他是為了宴香樓??!那豆腐宋還有后廚的娘們,都聯起手來要坑他們宴香樓了!姐夫還不當回事,還說他為了寡婦——王正暉越想越氣! 寡婦!那個寡婦,他早就和她沒有關系了! 肚子里把他姐夫埋怨了一通,灰溜溜縮到角落,咬牙切齒又把馥娘和香姑一通罵。 這是個沒出息的,真正給他排頭吃的趙掌柜他不敢埋怨,卻又把馥娘和香姑兩個小姑娘恨上了。 本來就是有舊恨,這會兒又加上新仇,這幾天馥娘的祖宗十八代估計都要睡不好了。 宴香樓斜對門開的酒樓名叫八仙樓,京都也有家八仙樓,就是不知道這家八仙樓和那家八仙樓有什么關系。 不過趙掌柜的想想,應該不會有什么關系,在京城開的好好的酒樓,怎么會遷到他們這窮鄉僻壤來! 當然不是趙掌柜的看不起自己的家鄉,只不過他們府城和天子之城的京城比起來,可不就是窮鄉僻壤嗎? 此時的趙掌柜還不知道他家祖墳冒了多大的青煙,就算沒投上好胎,也讓他落生了個好地方! 八仙樓開業,對宴香樓的生意確實有影響,不過也有老客念舊不舍的換口味,晚飯的時候腳一拐還是來了宴香樓。 往常趙掌柜去客人桌上都沒有那么勤快,今天不管客人點的多少銀子的席面,他都親自端上送的小菜,與今日還來捧場的客人說個好,有喝酒的客人,他也自帶了酒水,敬人家一杯,答謝多年來對宴香樓生意的照顧。 幾桌下來,趙掌柜的也得到不少關于斜對面八仙樓的消息。 關于八仙樓,他們也做豆腐宴,可能是當著趙掌柜的面,有些客人顧忌著趙掌柜的面子,沒多說什么,只說味道不如宴香樓的好。 可也還有性子直的客人,表示八仙樓的豆腐宴與宴香樓的各有千秋。 最后趙掌柜的還是比較相信一個常來店里的老饕的評價,即使這個評價是最讓他心碎的。 老饕說:八仙樓的大師傅做的豆腐宴手藝要比宴香樓的更勝一籌,但是宴香樓勝在豆腐好。 …… 傍晚,馥娘家的豆腐店來了個面生的客人。 此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馥娘豆腐也賣得沒幾塊了,便叫湘榆先回家了,店鋪里此時只有她一個人。 “是平安坊豆腐西施家嗎?”來人個不高,但腆著個圓肚子,穿著絲綢做的夏衫,左手大拇指戴著個碧綠的扳指,面白無須,可以看出是富貴人家出來的。 馥娘是街坊鄰居看著長大的,雖然外邊人給馥娘封了一個豆腐西施的名號,但鄰里街坊卻沒有人這么喊她,馥娘本人也不怎么喜歡這個稱呼。 “豆腐西施家在哪里不知道,但平安坊賣豆腐的只有我一家?!彼菊谔艋j筐里的豆腐,見著人來了,便站了起來,回來人的話。 對方是個生意人,一聽就知道約莫是自己的話惹到小娘子生氣了,連忙作揖:“正是來找小娘子你的?!?/br> 來人自我介紹一番,原來他便是八仙樓的周掌柜,這次前來找馥娘,就是為了定馥娘家的豆腐,最好可以的話,馥娘家的豆腐以后只供他一家酒樓,散賣他倒是不限制。 馥娘與宴香樓趙掌柜的做了這么多年的街坊,況且昨日才從趙掌柜的那兒接了五兩銀子到手,這時候怎么也要顧慮一下趙掌柜的面子,沒輕易答應把豆腐賣給和宴香樓對家的八仙樓。 便只與八仙樓的這位周掌柜說她家只有她一個人做豆腐,如今每日出的豆腐已經是極限,再多做不得了。 周掌柜來前估計也是打聽過了,宴香樓的豆腐宴,七成功勞都在平安坊豆腐西施家的豆腐,不過他也沒想到,這送上門來的生意還有人會拒絕。 又游說了馥娘幾句,甚至還說出了可以送個婢女給她的話,不過馥娘都沒有松口。 見她油鹽不進,八仙樓的周掌柜的也沒有辦法,只能暫且告辭。 送走了周掌柜的,馥娘把店門關上,帶上店里最后一點豆腐,墊床腳灰撲撲匣子里的銀子、銅板全取出來放在籮筐里,推上獨輪車就往街尾走去。 賬簿上的最后一筆銀子終于湊齊了,她今日就是要去還錢,把最后一張欠條取回來,以后他們家就沒有外債了。 街尾王大叔,牙行的中人,也是馥娘家的最后一位債主。 銀錢和銅板的分量不輕,可是馥娘的腳步卻是越走越輕快的。 她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喊湘榆給王大叔的妻子去了個口信,約定好了傍晚王大叔從牙行回來,她便上門來還錢。 馥娘來的早了些,她到王大叔家的時候,王大叔還沒從牙行回來。 “大娘,我家的豆腐,您拿去晚上添個菜?!别ツ锇血気嗆嚳康酵跫以鹤拥慕锹?,上門先把裝在籃子里的豆腐遞給迎過來的王大娘。 籃子里除了賣剩下的豆腐,還有馥娘早上做的油豆腐,這個是不賣的,只不過宴香樓的趙掌柜的說要,她便又炸了一些,這多做的是特意留著今天晚上拿給王大叔家做謝禮的。 除了油豆腐,還有半籃子雞蛋,她知道王大娘家的閨女才生產,前幾天王大娘還在到處收雞蛋要給她閨女送過去呢。 “這么客氣!來來來坐下!”王大娘幫著把籮筐從獨輪車上搬下來,“馥娘,你大叔估計是路上耽擱了一會兒,先坐這兒休息一會兒,大娘去擇菜,晚上你留在大娘家吃!” 看的出來王大娘很喜歡馥娘,也是馥娘會來事,除了說要留馥娘吃飯,還給她沖了一碗糖水,抓了一把花生瓜子,讓馥娘邊吃邊等。 王大娘自己則是抓了一把豆角,拉了個小板凳坐到馥娘身旁,她一邊擇菜,一邊同馥娘閑話家常。 沒多久功夫,王大叔就從牙行回來了,馥娘與他當面點清了銀錢,拿回了阿爹當年簽下的欠條,這債就算是兩清了。 雖然王大娘之前說要留她吃飯,不過馥娘也沒打算真留下,她今天飯吃的早,來王大叔家之前,就和湘榆一起把晚飯解決了。 正好走的時候,王大叔叫住了馥娘。 “馥娘等會兒!”不一會兒功夫,王大叔拿著一個匣子從屋里走出來,“這是你爹當年抵押在我這里的,既然帳清了,這就物歸原主了!” 抵押?! 馥娘還是頭一回聽說這事,覺得合理又不合理。 也是??!沒有抵押物,王大叔當初又怎么會借那么一大筆錢給阿爹? 不合理的是,這小小一個匣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能抵押那么一大筆銀子,有這么一個價值的東西,當初阿爹怎么沒有直接賣了換錢,還要找王大叔他們借錢? 打開匣子一看,馥娘下巴都要驚掉了。 原因無他,因為這不大的匣子里,裝的是厚厚一疊的地契、房契。 穿過來多少年,就窮了多少年的馥娘,還真不知道自個家竟然還是地主? 更加疑問的是,她爹守著這么多房子地皮,是怎么把自己混成到這個地步的? 馥娘如今還清晰記得,她來到這個家的第一天,家里連頓粗糧都吃不起,家里每一口碗筷都沾染著nongnong的藥味,屋里屋外,死氣沉沉。 第12章 第十二餐飯 又聽在牙行做中人的王大叔道:“你家隔壁的房子沒漏雨吧?” 馥娘正疑惑,她家隔壁那間空屋子漏不漏雨和她家有什么關系,王大叔又扔下個讓她瞪大眼睛的消息。 “漏雨也沒關系,那小哥帶的人多,到時候就讓他們自己修。昨個上午牙行來了一伙人,讓我在德泰坊、平安坊尋個大些的、清凈些的院子,咱家附近的坊市都住滿了,還想著上平金坊的院子行不行,反正離德泰坊也就幾條街的距離,就想到你家還有個空院子!” 馥娘:??? 她家什么時候還有個空院子了? 不對,她家那小豆腐坊旁邊那個一直沒人住的院子是她家的?! 王大叔沒注意到馥娘驚訝的表情,還在說自己的,他在牙行做這么多年,如果不是個會說話的,也混不下去。 “昨個就想找你阿爹,一時忙了忘了這事,誰知道他大早上的又和趙縣令走了,不過和你說也一樣,你阿爹從前就和我說,馥娘乖,現在都是她當家了?!?/br> 這倒是說的沒錯,宋兆巍現在在家就是個甩手掌柜,不,他都不經常在家了。 “我想著這租房的契書和你簽也是一樣的,明日我帶那幾個小伙過來瞧瞧,要是他們滿意,就定下了?” 王大娘在旁邊聽著,探出個腦袋,她小心提出疑惑:“馥娘一個小姑娘住,幾個小伙子住她隔壁不太好吧?” 王大叔瞥了妻子一眼,下一刻轉頭看馥娘,急忙道。 “我怎么會害馥娘,我看過他們的路引了,都是衙門的人,應當是過來辦公差的!況且那院子離馥娘住的地方不還隔著一個豆腐坊嗎?旁邊住的就是錢炮仗,要真有事,馥娘喊一聲,錢炮仗和他媳婦扛著炮仗就過來了!” 王大叔說話風趣,馥娘都被他逗笑了。 “我信大叔的,院子的事就交給大叔辦?!别ツ镫m然驚詫自家爹爹還藏了這么多家產,不過轉念一想,租院子這事件好事??!攢點銀子,她還能做點其他生意。 賣豆腐掙不了幾個錢,她爹娶妻總也要給人聘禮,再整修下婚房吧? 馥娘心里打著算盤,一想這生活哪里都需要錢,特別是她爹的婚事,這人生大事,開支絕對少不了。 雖說她爹還不一定和那郭寡婦結婚,但就算不和郭寡婦,也總要和別個女子成婚吧? 馥娘可不想看著她爹孤獨終老。 謀算起來,租個院子,收個房租,也算是個不錯的生意。 王大叔也果然說到做到,轉頭馥娘正在店里賣豆腐呢,他就領著兩個面生的男人過來了。 “丫頭,我帶人來看院子了!”王大叔心細,雖然私底下都是喊馥娘閨名,不過當著兩個陌生外男的面,他就不喊了。 把人引到豆腐店,互相介紹通姓名時,也只說了馥娘姓宋。 “這是我外侄女,喊她宋娘便好,這孩子是可人疼的,住在平安坊的,十家有八家都住著她干爹干娘!” 與這二人說完這幾句聽起來沒頭沒腦的話,才向馥娘介紹起對方來。 過來看房的兩個男子,走在前面的蓄了一把大胡子,瞧著年齡也大些,王大叔介紹這位是六扇門的霍捕頭。 年輕些的男子面白無須,高高瘦瘦的,應當是個文弱書生。 王大叔要介紹他的時候看了他一眼,顯然是不認識他,就把目光轉向了霍捕頭,意思是讓他介紹介紹。 從霍捕頭口中得知,這位文弱書生姓柳,家中兄弟行三,其余的便沒有多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