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女趕海發家記 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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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在跟著夫子念書?怎么跑這兒來了?”她擰了下風平的耳朵,問:“你二姐和潮平呢?” 風平捂著耳朵訕訕地笑,他尋了一圈,指著不遠處的樹說:“那兒呢,我二姐爬樹上去了,潮平在武夫子懷里?!?/br> 海珠看過去,冬珠坐在樹叉子上低著頭看得認真,她也不說話了,扶著風平往場內看。 日頭西移,碼頭上來了艘船,韓霽站在船頭往遠處人多的地方看,他下船了問:“鎮上出什么事了?那邊怎么這么熱鬧?” “周邊七個村的村民過來練武,為下個月的比武做準備?!泵《忉?。 韓霽又看了一眼,他先回青石巷洗漱換衣,還仔細用香茶反復漱口。 日落西山時,他走出門,又走出巷子,站在巷子口等著。 “少將軍來了?”最先回來的街坊驚訝,“剛到?” “到的有一會兒了,怎么樣?感覺哪個村更有實力?”他閑聊道。 “上河村和下河村的男人好像更有氣勢,其他的我們也不懂,明天再去看?!?/br> 韓霽看到海珠了,她拎了個網兜,網兜里裝著豬筒骨,正偏著頭跟人說話,被人提醒才看過來。 “少將軍,來接海珠???”有人打趣。 韓霽沒否認,他笑著點頭。 “什么時候能喝到你跟海珠的喜酒?”見他心情不錯,又有人大著膽子調侃。 “那要看海珠的意思,她還舍不得家?!比俗叩矫媲?,韓霽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問:“家里可都還好?” “走了,回去說?!彼噶讼轮車娜?,說:“別給他們當猴看,都不做飯了?” 人群里響起哄笑聲。 海珠先回去開了自家的門,骨頭扔桶里,她往外看了一眼,說:“就在我家說說話,不急著走吧?” “要是急著走呢?你跟我回去?”韓霽意有所指。 “急著走我就送你到碼頭?!焙V樽麑γ?,交叉著手指托腮,問:“就你一個人過來的?你娘沒來?布政使的喪事還沒處理妥當?你怎么這么久才過來?又快一個月了?!?/br> “下了快十天的雨,我爹的腿和斷臂疼,人沒精神,她在家陪著。我處理了島上的軍務,臺風過去后又上島巡視了一圈,這才得空過來?!表n霽往外暼一眼,動作極快地摸上海珠的手,粗糙的指腹在下巴處捻了下,滑膩的觸感從指尖傳到心窩,他留戀地搓了搓手指。 海珠捏了下他摸過的地方,擦去酥癢的感覺,抽回手問:“布政使的死是如何解決的?打撈到尸體了嗎?” “沒有,海太大了,他家的管家收拾了舊物在雨停后扶棺回京了,他的死……”聽到長命的聲音,韓霽及時打住話。 “二叔——”長命像個猴子一樣撲了過來,“我祖母來了嗎?” “家里還有點事,她過幾天再來?!表n霽抱了下他又放下來,站起來跟進門的長輩打招呼。 “你坐,都是自家人,不用講禮?!饼R阿奶壓了下手,她看向海珠,說:“我再去買幾個菜?” “不買菜,讓韓霽請我們去酒樓吃飯?!焙V檎f。 “哪能又讓他請,今晚我請客?!饼R阿奶說。 “我來請,我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酒樓定雅間了?!表n霽說的是實話。 “你家已經請過好幾次了,該讓海珠請,她又賺錢了?!饼R阿奶客套道。 海珠哼一聲,說:“他拖欠我的俸祿,就該讓他請?!?/br> 韓霽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大笑出聲,他扯了腰上的錢袋遞過去,道歉說:“怪我怪我,我長了個狗記性,今晚罰我請你吃飯?!?/br> “這還差不多?!焙V樾α?,她心安理得收下錢袋,還當著眾人的面打開看一眼,轉手扔給風平,上一個錢袋是冬珠得了,這個錢袋是風平的。 老老小小坐在院子里說話,等齊老三賣完鹵菜,一行人鎖了門往酒樓去。 一頓飯吃到尾聲,韓霽暼了海珠一眼,他看向冬珠說:“硨磲床打好了,我這趟拉過來了,還在船上,你們先回去開門,我帶你姐過去喊人卸貨?!?/br> “真的?”冬珠激動,“那…我們家沒地方放了啊?!?/br> “三叔,你回去了喊兩個人把我跟冬珠睡的床抬出來?!焙V榭聪蝽n霽,問:“拉來了一張床還是兩張床?” “都拉來了?!?/br> 海珠看向其他人,叮囑他們不許跟外人提起硨磲床。 她跟韓霽先走,走過燈火通明的夜市,兩只手就牽一起了,走出了街市,兩人隱進黑夜里,在拐道時默契地走向偏僻的小道。 風聲帶來了海浪聲,此時這處偏僻的荒草地上多了兩道急促的呼吸聲,前些天倒在臺風下的矮樹,細細的枝條又被凌亂的腳步踩斷,在安靜的夜晚發出咔的一聲響。 第183章 取悅你 喝迷糊的人從酒館里出來, 夜市上擺攤的小販收拾東西準備歸家,走親戚的人拖家帶口出鎮回村,孩子的稚言稚語驚動了夜色里心神搖弋的兩人。待說話聲走遠,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回到主路上, 海珠咬了下嘴唇,疼得她嘶了一聲,夜風吹過,脖子上格外清涼, 她擦了擦, 蹲在地上撿根樹枝在沙土上亂劃。 “今天的生意不錯吧?我看你那邊攤子上人就沒斷過?!辈贿h處出現了說話聲和車轱轆聲。 “是還行, 你的生意也不錯啊,我看到一個人一下買了五條烤魚走?!?/br> 海珠飛快站起身,她退了幾步隱進一墩石頭后面。 走過來的人四處望了眼, 說:“我怎么聽到了走路聲?” 另一個人呸了一口, 說:“八成是偷情的?!?/br> 車轱轆聲走遠,海珠沉默著走出來,她小聲問:“你還沒好?” 韓霽慢步走了出來, 他牽住她的手, 含著笑音說:“我們是偷情的人?” “人家也沒說錯……你干什么?”說話間,海珠的腳離了地, 她被人背了起來, 身前的人領口處有淡淡的竹香,她箍住他的脖子聞了一下,湊近了說:“你的衣裳還熏香了?” “洗澡了, 用的香胰子, 你喜歡?” “味道不錯,還有別的味嗎?下次過來給我帶兩塊, 你一個男人比我還精致?!?/br> “取悅你?!?/br> 海珠“哇”了一聲,她要樂死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望著星光明媚的大海,她今夜的心情好極了。 “好會說話?!彼渌痪?,又撥過他的臉啄了一下,低喃道:“我喜歡?!?/br> 夜色撩人,撩得泛起情思的男人心旌搖曳,如漲潮時的海水,快樂一波高過一波。韓霽背著海珠繞了路,他此刻希望通往碼頭的路永無盡頭,夜也無盡頭。 “我發現你允許我親你之后,你更黏我了?!彼吐曊f,生怕被誰聽去了。 “我的身體很喜歡你?!焙V楹敛缓?,“你也很喜歡我?!?/br> 韓霽翹起了嘴角,又問:“心呢?” “你覺得呢?” “你就不能多說兩句我喜歡聽的?別讓我猜?!?/br> “別太貪心了?!蹦芸匆姶a頭草亭上掛的燈籠了,海珠從他背上蹦下來,拉開距離繼續走。 韓霽輕嘆一聲,收起臉上的笑,負著手裝模作樣走過去。 值夜的守衛出聲問好,他頷首道聲辛苦,走上船他檢查了下蒙在硨磲床上的黑布,確認綁的緊實不會脫落后,他讓船上船下的兵卒合力抬著東西下船。 海珠在船下看著,趕海的人路過,好奇地望幾眼站一旁盯著。 兩張硨磲床先后抬下船,韓霽這才走下來,說:“不耽誤你們的事,剩下的活兒讓我帶來的人做,抬去青石巷?!?/br> 八個人合力托起一張床,先后跟在海珠后面離開碼頭,此時街上的人散了大半,巷子里的人家也關了門忙著洗漱,聽到動靜開門出來,也只模糊看見一個輪廓。 “什么東西?” “兩張床?!焙V榇?。 床搬進院子再抬進屋,那張老舊的木床已經抬出去了,衣箱和桌椅也都搬了出去,屋里很是空曠。海珠指揮著擺放床的位置,落定后她拿一錠銀子給韓霽。 “我要在永寧待兩天,這兩天不用你們跟著,在鎮上轉轉,喝喝酒吃吃rou,再把今晚幫忙的守衛喊上,我請你們去吃酒樓吃飯?!彼咽掷锏你y錠子拋給侍衛長。 “謝少將軍賞?!?/br> 十六個侍衛離開了,海珠關上大門,她走進屋看韓霽正在拆黑布,她也過去幫忙。 齊老三又拎了盞燈籠過來照明,燭光搖曳,在黑布掀開的那一剎那,昏暗的房間陡然亮了,溫潤而潔白的硨磲在燭光下反射出溫和的光芒,青磚墻蒙上一層光,失去了冷硬的棱角。 硨磲殼用木架框住,床腳鏤空,木頭做出編制的形狀,打磨得圓潤光滑,一眼看過去溫潤如玉。而木框上架的硨磲又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邊緣還雕刻著福字和花紋。 “這是人能用的東西?”齊老三驚呼。 “這是什么東西?”齊奶奶問,她不知道硨磲是什么,只當是貴重的玉,嘖嘖道:“這太貴重了,放在家里我還提防著被偷?!?/br> “不會,這么大的東西賊偷不走,他搬著床出不了巷子?!表n霽說。 “我先睡兩年,之后它跟我去府城?!焙V樽松先?,生活在殼里的東西已經死去,這也就是個體型龐大的貝殼,而貝殼海邊多的是,這么一想就不覺得它珍貴了。 “唉,沒想到它又回到我的手里,到了我手里還見不了光?!焙V閲@一聲。 “見不了光才好,少一個人看見就少一人惦記?!表n霽往外走,說:“夜深了,你們收拾收拾歇下吧,我也回去了?!?/br> 他走了后,風平和潮平先脫了鞋爬進硨磲殼里,里面什么都沒鋪,躺在里面硬梆梆地咯人,但睡在里面很涼快,觸手冰涼。 海珠和冬珠趕走他們,搬了被子過來鋪里面,收拾好了急急忙忙去洗澡,換了干凈的衣裳新奇地躺進硨磲床里。硨磲殼內弧度大,人躺進去就陷了下去,邊緣遮住了視線,海珠恍然覺得自己睡進鳥巢里了。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風平和潮平醒了見隔壁的門開著,他們兄弟倆做賊似的溜進去,一人霸占一張硨磲床,歡喜地躺在里面打滾。 “韓二哥買了早飯過來,快起來吃?!倍檫^來喊,“晌午讓你倆睡,快出來?!?/br> 韓霽往屋里看一眼,等人到齊了,他囑咐說:“床的事誰也別在外面說,雖說天高皇帝遠,但能不沾麻煩就不沾麻煩?!?/br> 家里的人都重重點頭。 飯后,冬珠和風平去海邊撬生蠔,海珠去買了豬后腿rou回來炒rou哨子,多了個幫手,她讓韓霽幫忙切rou。 “沒包餛飩了?來的路上我還琢磨著過來給你剁rou餡?!表n霽說。 “包餛飩太麻煩了,我奶比去年又老了一歲,揉面搟面太累了,她吃力?!焙V樽谝慌該衲径?,她看了眼天光,說:“你若不是少將軍,我倆若是做早肆的,每天早上應該就是這光景?!?/br> 韓霽設想了下,平淡的日子似乎也不差。他攬一刀rou撥木盆里,說:“我若是個走街販卒,你應該看不上我,我沒能力保護你,也沒法走到你心里?!?/br> 海珠得承認他說得對,在這兩三年內,她遇到的人里,排除家人,唯有他讓她毫無芥蒂的接受,他的閱歷和見識讓他開明包容,她也被這一點吸引。 rou切好了,木耳也擇好了,海珠端著兩樣菜進廚房,韓霽也跟了進去,他讓齊阿奶出去,他來燒火。 “你會燒火嗎?”齊阿奶不放心。 “會,我在西北打仗的時候就自己燒火烤餅子烤rou?!?/br> 等人出去了,鍋里倒了油,炸花椒的時候韓霽聞著味面不改色,他還有閑心跟海珠說話,“布政使的死可能是人為,他在碼頭說過要加漁稅的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