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爺修仙回來了 第19節
沈妄:“……” 普天之下,竟然沒人能看穿他俊美的外表下,那比外表還美麗的靈魂嗎? 沈妄放棄了和這幾個鋼鐵直男交流外貌問題,轉而問道:“最近有出什么事嗎?” 這兩天日夜不停的修煉,沈妄甚至沒有時間去跟進客戶的售后工作,實在是失職。 一說起這個,李平平放下了書:“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學校里好像爆發了一種口腔科的傳染病,好多人都染上了,學校都被封了,現在我們也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br> 王愷興奮的問:“沈哥,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疫鬼?就是那種,古時候傳染瘟疫的鬼,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會得瘟疫,現在他就進了我們學校?!?/br> “少看點奇奇怪怪的書,怎么可能有疫鬼這種東西?!鄙蛲此谎?,無奈道。 當初賣了一張口業符給簡憶秋之后,她可能回去試過了效果,第二天又來買了好幾張口業符。沈妄怎么都沒想到,她居然玩那么大,把全校都玩進去了。 還好口業符的有效時間只有十天。沈妄揉揉太陽xue,他倒是忘了,這里不是修真界,這種沒什么攻擊性的小玩意兒都能讓人心惶惶。 “說來也奇怪,這病有的人得了就很嚴重,有的人就沒啥事情?!蓖鯋鹈约合掳?,奇怪不已,他前兩天嘴巴里也長了個潰瘍,本以為他也會越來越嚴重,誰知道第二天就消下去了。 啥事兒沒有。 而同班的一個同學,染了病沒兩天,嘴巴上就開始潰爛,還沒來得及請病假,就被隔離在隔壁一棟樓了。 李平平也嘆了口氣,有些惋惜:“那個男生人還挺好的,開朗陽光,平時也很仗義?!?/br> “人心隔肚皮,李平平你以后離那個人遠點?!鄙蛲龑λ麄兊貌〉脑蛐闹敲?,敲了敲自己傻弟弟的頭。 李平平摸著腦袋,委屈又好奇:“為什么?你神神叨叨的,又算出什么了?” “我算出……”沈妄的話冷笑一聲,正要給他一個教訓。 宿舍門突然被敲響了。 從外面走進來的人,竟然是他以為短時間內不會再見面的顧東亭。 跟在顧東亭身后的,除了幾個陌生人,還有簡憶秋。 一看這個架勢,沈妄立刻知道,是東窗事發,玄門的人來問責了。他滿臉帶笑的迎上前:“顧先生,好久不見好久不見?!?/br> 說著,要去握住顧東亭的手。 顧東亭眉心一皺,避開了沈妄過于殷勤的動作:“不久,前幾天才見過?!?/br> “是嗎?!鄙蛲痪芎笠采袂椴蛔?,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那顧先生,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沈道友繪制的口業符,在這段時間里惹了大麻煩?!鳖櫀|亭沒有被沈妄的姿態迷惑,直接說道,“我來查探情況?!?/br> 沈妄還想打哈哈混過去,看著顧東亭那雙干凈又清澈眼睛,就怎么也沒辦法睜著眼睛編瞎話了,他挫敗的長嘆一聲,認罪了。 “沒錯,是我干的,我坦白可以從寬嗎?” 顧東亭還以為看他會蒙混過去,沒想到居然直接就承認了,他頓了頓,說道:“視情況而定?!?/br> 跟在身后的簡憶秋本來就很愧疚,是她沒控制好表情暴露了沈妄的存在,正垂頭喪氣,聽到這句話,她眼前一亮,立刻說道:“沈哥都是為了幫我,是我求著他賜符的,他也是好心……” 說著,簡憶秋將自己和沈妄認識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刻意強調道,如果不是沈妄救了要跳樓的她,她可能早就死了。 聽到沈妄毫不猶豫救人的時候,顧東亭眼神微微一動,目光轉向沈妄。 感受到視線,沈妄不明所以,回頭給了顧東亭一個自信的微笑。 顧東亭面無表情的又挪開了目光。 等簡憶秋說完事情的經過,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都說流言蜚語能殺人,但誰也沒親身經歷過,這會兒看著簡憶秋,眾人才真的懂了這句話的含義。 眾人都在沉思的時候,沈妄也陷入了沉思。 在簡憶秋的濾鏡里,他正直善良,溫柔友好,尤其是在天臺一躍而下的時候,活像個散發圣光的天使。 沈妄捏著下巴:她都這么夸我了,以后她買我的東西,我是不是得給她打個折? 簡憶秋說完后,眼眶又開始泛紅,她看著出神的沈妄,輕輕叫了一聲:“沈哥?” “最多只能九九折!不能再多了!”沈妄脫口而出。 簡憶秋:“???” 其余人:“???” 李平平一聽就明白了沈妄的腦回路,他捂住臉,羞于見人。 “咳咳?!鄙蛲砹艘幌伦约旱囊滦?,表情嚴肅,“我的意思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我應該做的,不必道謝?!?/br> 知道他真面目的李平平等人對視一眼,背過身假裝感動抹淚,做了個齜牙咧嘴的鬼臉。 “不錯?!鳖櫀|亭點了點頭,再看向沈妄的目光里已經帶上了幾不可查的欣賞,“救人如救火,不能猶豫?!?/br> 沈妄高深莫測的一笑,乍一看,還是十分有高人氣質。 “簡同學遇到的這個事情,我們肯定會徹查!”負責人只知道簡憶秋被傳流言蜚語的事情,他不知道,前幾天跳樓的女生居然也是她。 原本應該好好學習的大學校園里,竟然差點用流言蜚語逼死一個優秀的學生!只要一想到這點,他的氣血就往上涌。 他以為這些學生們還年輕,熱血沖動,難免會犯一些無傷大雅的過錯,但絕不包括這種惡性的語言霸凌。 沈妄多看了那個負責人一眼,見他頭頂發光,天庭飽滿,雖然神情憔悴但眼神清明,是個正直的人,他說要查這件事,就會給簡憶秋一個答案。 雖然不能彌補,也能安慰一二了。 沈妄看了看顧東亭,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贊同,二人一愣,禮貌的移開了目光。 就在這時候,門外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逼仄狹小的宿舍里站滿了人,顯得格外擁擠,看到來人后,沈妄嫌棄的往后退了兩步,不小心撞在一個人身上,鼻尖傳來一陣極為淺淡的異香。 似甜非甜,旖旎動人,莫名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又想不起在哪里嗅到過。 抬頭一看,正好對上顧東亭的雙眼,他連忙往旁邊擠了擠,小聲道歉:“抱歉?!?/br> “唐久,你來干什么!”負責人也有些奇怪,問道。 唐久微微一笑,彬彬有禮的和一眾老師們打了個招呼,而后說道:“我代表c城玄學協會,來帶走違反玄學界規定的罪人沈妄?!?/br> 他臉上帶笑,但是目光直直看向沈妄的時候,眼眸深處全是即將得償所愿的興奮和貪婪。 第二十一章 在唐久抵達之后,其中一個老師就往人群里縮了縮,不敢抬頭。 唐久根本沒有看這個給自己通風報信的人,他只看著沈妄,其他人都不被他看在眼中。 跟在唐久身后的一個人厲色說道:“沈妄,你不知道從哪來偷學了一些歪門邪道,搞得整個c大都雞犬不寧,你要是識相,就主動跟我們走,接受調查,不然……” 沈妄越看這人越臉熟,看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你就是那天在古董店外面,看著唐久被我坑了五萬的那個跟班小弟啊?!?/br> 一句話,讓唐久和跟班小弟都黑了臉。 跟班小弟滿臉憤怒:“我是古武門派青城山的弟子,錢良駿!” 他本以為聽到自己的來歷后,沈妄會被嚇破膽,跪地求饒。 但沈妄只是點點頭:“你這個姓氏不錯,就是名字不怎么好……改成錢多多,就完美了?!?/br> 錢良駿臉上脹得通紅,氣得說不出話。 “你不用再顧左右而言他,轉移話題了?!碧凭冒聪铝颂_的錢良駿,微微上前一步,正氣凜然的說道,“你害了全校師生這么多人,罪無可恕,跟我們回協會等待處理?!?/br> “唐學長,這件事是因為我而起,不關沈哥的事……”簡憶秋試圖解釋,在對上唐久的眼神時,突然頓住了。 沈妄一把將簡憶秋拉到自己身后:“看什么看,沒看過美女嗎?!?/br> 原文中,唐久后宮無數,只要他一看到長得漂亮的女生,就會露出‘欣賞’的目光,看得對方心跳如雷,面紅耳赤。 不仔細想,只會覺得是這個主角魅力太大。 但真的看到這種‘欣賞’的目光時,沈妄就懂了。 什么‘純粹的欣賞目光’,那分明是猥瑣至極的上下打量,只是從主角角度出發,他自認為是‘欣賞’罷了。 眼見看中的女生被沈妄拉到身后,唐久心里更是不滿,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沈妄,你不要在負隅頑抗了,主動跟我們走,還能少吃一點苦頭?!?/br> “你讓他跟你去接受調查?!币坏狼謇涞穆曇舨鍇入了對話,“你的調查令呢?逮捕文件呢?” 唐久眉頭皺了皺,順著聲音看過去,心底醞釀的不滿在看到對方真容后消失得一干二凈:“其始來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進也,皎若明月舒其光?!?/br> 聽到這句話,顧東亭眼神冷若冰霜,沈妄也沉下了臉。 原文里說大boss顧東亭因為唐久的一句話而震怒,從此二人勢同水火,聽到這句話,沈妄徹底理解了顧東亭的憤怒。 看似夸獎的話,實際上是《神女賦》里的詞,而《神女賦》講述的是襄王在夢里對女神求而不得的故事。 把這個情節一代入唐久和顧東亭,別說顧東亭本人,沈妄都跟著犯惡心。 唐久根本沒注意到他們的厭惡,目光只落在顧東亭完美無瑕的臉,他見過無數美人,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這個人,哪怕他是個男人。 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帶著三分英氣,七分清冷,白皙如玉,其他任何人和他站在一處,都有種畫質不同的格格不入。 唐久自認為是直男,他交過無數女朋友,可看著顧東亭,他發現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男人。 一道劍氣狠狠刺向唐久的雙眼,他一驚,急忙退后幾步,那道劍氣從他臉上擦過,留下一道血痕。 顧東亭只是給了唐久一個警告,他表情凝結著冰霜,越發顯得不可逼視:“如果你再冒犯于我,別怪我手下無情?!?/br> “唐久,這就是你唐家的家教?”黃毛臉上也沒有了嬉笑的表情,一臉嫌棄,“令人作嘔?!?/br> 唐久這才發現,在這里的,除了普通人,居然還有兩個修煉者,其中一個還是他認識的人:“秦有容?你怎么在這里?” 不僅是秦有容,那個容貌氣質出眾的美人,竟然一出手就劍氣。 能擁有劍氣的人,都是實力強大,讓唐久只能仰望的存在,這個和他看起來差不多大的同齡人,居然也擁有劍氣! 對美色的好感都消散殆盡,唐久心里除了不甘和嫉妒,還有對沈妄更加強烈的執念——只要他奪去了沈妄的血脈,他就也能變得更強大,不必再仰望別人。 “我要是不在這里,我都不知道,你們打著玄學協會的名頭在外面做什么?!鼻赜腥堇渎曊f道,“c城大學的這個任務被我接下了,你有什么資格來這里抓人?” 唐久和錢良駿臉色都是一變。 “玄學協會和特殊部門按理說是互不干擾的兩個部門,屬于平級?!鼻赜腥萆钌羁戳怂麄兌艘谎?,“但你們打著協會的名頭在外胡作非為,我也有義務把這件事匯報給協會會長?!?/br> 聽到這句話,錢良駿慌了,他本來只是跟著唐久,來幫忙抓個邪門歪道的散修而已,宗門的人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