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念[快穿] 第5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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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發的人是方御史和皇太女一系,賀家母女皆暗中輔助,這清算的日子,她們干脆利落地閉門謝客,哪怕長安侯府與賀府之間都不串門了。 皇帝大概是最失落的人,她努力用三年的時間扶持了一派與皇夫勢力相斗的人,結果一夕之間潰散,還留下一堆爛攤子。 這時候,她又想起了早就被她冷落的三兒媳賀涵元。 賀涵元收到皇帝召見。 “聽儷夫郎說,老三和他鬧矛盾了?你們做小輩的,怎么不親近親近長輩?朕和儷夫郎都沒怎么就見過孫女?!?/br> 賀涵元斂眉認真回答:“這幾年家中孩子小,進宮的規矩卻不能不遵守,孩子吃不消,三皇子又身子弱,所以儷夫郎不召見,三皇子就不帶著孩子進宮了?!?/br> 皇帝本是另有所指,聽到這卻當真好奇了:“孩子吃不消?你家孩子身子這么弱?御醫瞧了嗎?”其他幾個兒女可是經常帶著孩子進宮見她和皇夫的。 賀涵元說:“孩子倒是十分健壯,只是畢竟才三四歲,成年人在庭外站一個時辰都要暈過去,何況小孩子,所以想著等孩子大一些,能離了爹爹,或者能一起帶進宮里來,再說?!?/br> “站一個時辰??”皇帝大為震驚。 賀涵元毫不客氣地把儷夫郎沒回召見梁修言必然折騰他,不是罰站就是把人忘在一邊的事情用正經平淡的語氣訴說了。 皇帝瞪著眼,第一次聽說這個事情。 她印象里,儷夫郎一直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從來不會做苛待下人的事情,更何況是親生兒子? 她看著看似不怨不怪的賀涵元,卻根本不信她會心里沒有半點意見,再想到這幾年賀家從來不站出來幫她鞏固承恩侯一系的勢力,甚至三不五時拆臺…… 頓時過去所有的不滿和疑惑都有了出處…… 你這么苛待人家的女婿、孫女,人家能真心來幫你嗎? 皇帝臉都綠了,從來沒想過,儷夫郎竟然是這樣一個短視的人! 賀涵元回家時腳步輕快,見到了夫郎,輕佻地勾勾他的下巴:“今天你家妻主幫你報仇了?!?/br> 梁修言只當他胡說,關切:“母皇沒有為難你吧?” 賀涵元讓他安心:“無事,以后你進宮不會再被你爹爹刁難了。你若是擔心他,可以偶爾回去看看?!?/br> 梁修言聽她說完前因后果,這才信了,心里感動:“我不會?;厝サ?,只是到底是我生父,不能完全不管他?!?/br> 賀涵元表示理解:“生育之恩不能不報,沒事,以后儷夫郎可能的確需要你這個兒子照顧一二?!?/br> 承恩侯一倒下,皇太女和皇夫就不會放過機會,不把儷夫郎打得起不來身絕不會收手。 皇帝想搞權衡,想壓制皇太女的勢力,到最后,反而傷了臣子的心,什么都沒得到。 儷夫郎有沒有被皇帝教訓,宮外的人是無法知道了,不過也沒人在意了,梁修言都不在意。他聽說邊關因為那場戰事死傷甚多,正好自己的陪嫁莊子今年收益很好,就把這一年的收益換成了草藥用品送往邊關。 葉杏陽寫信過來說,邊關如今人人知道朝中三皇子是個大善人,就連城中的三歲小兒,也會唱頌揚三皇子的童謠。 梁修言聽了沒放在心上,做完力所能及的事后,又把心思花在了教養女兒上。 賀涵元從旁看著,發現只要自己不在,梁修言已經非常獨立能干,劉叔以前是指導的角色,如今完成成為聽從的屬下。他和葉杏陽書信往來頻繁,和郡子相交甚密,他們幾個有孩子的夫郎一起出門賞花踏青、看景玩樂,日子過得十分充實自在。 而當她出現在梁修言身邊,他頓時像回到了剛成親那會兒,什么都要問一問她的意見,好像還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夫郎。 然而,后來她才知道,小夫郎也是表面,這人,其實關鍵時刻很有自己的主意。 第496章 白月光38 承恩侯作威作福三年,惹下許多仇家,這次倒臺,許多人都上來落井下石,她原本還掙扎著期望回到從前逍遙生活,結果不僅沒了爵位,連家產都悉數充公。 然而承恩侯出事,和皇三女是沒有關系的。這邊處置了承恩侯,另一邊皇帝給皇三女賜婚太傅幼子并安排她入朝從政。 皇太女在朝上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無法控制地黑了黑。 皇女之間的斗爭還在繼續。 好在經過通敵賣國的事,皇帝不再將邊境軍隊交給任何一方,皇女們短時間內也不敢輕易插手軍權。 皇女奪嫡和賀涵元沒什么關系,賀家雖然曾經和皇太女合作,但是面對皇太女伸過來的橄欖枝,賀家母女全都婉拒了。 正好三年大考來臨,賀柳元的官位又調了回去,離開了皇太女勢力范圍。 這個舉動不再讓各方猜測,三年過去,大家已經明白賀家的態度,不管是姻親還是曾經合作,賀家都不幫,只忠心皇帝一人。 皇帝一樣看明白了,她要是硬要賀家成為皇三女黨,賀家必然反抗,但是只要她什么都不做,賀家依舊會效忠自己。 想通這一點,皇帝的心情突然十分好。 賀涵元的圣寵又回來了。 圣寵優渥,賀涵元突然成了熱門人物,就連皇三女,都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一口一個“嫂子”,來與賀涵元結交。 賀涵元的應酬翻倍增加,成了一個大忙人。 這日,她參加某位同僚女兒的滿月宴,酒至酣然,宴會上有人詢問她何時生第二胎…… 生不生倒是無所謂,這里的生育比任何世界都輕松,但是―― 她和梁修言并沒有嚴格避孕,怎么這么多年真的完全沒懷上呢? 她給自己摸了摸脈――非常健康,難道修言身子出問題了? 梁修言也參加了滿月宴,散席后抱著女兒上了馬車,一進去就發現妻主眼神古怪地看著自己。 他摸摸臉:“我臉上有東西?” 賀涵元看看女兒,沒說話,搖頭。 梁修言更加莫名,回到家就讓奶娘帶知微去玩,自己拉住了賀涵元追問:“到底什么情況,一路都奇怪地看著我,你們前頭喝酒發生什么事了?” 賀涵元:“……沒事,就是聊起再生一個……” 梁修言神色微妙,看著她:“你還想再生一個?當初不是答應我,不再生了嗎?” 賀涵元牽住他的手,不著痕跡地把脈,嘴里說:“是,不過我們這么多年……要是身子不好,還是要治――” 話未說完,便詫異地停住了。 梁修言這脈相不對啊…… “我身子沒事,只是喝了絕子湯了?!彼榛厥?,盯著賀涵元的眼睛說。 賀涵元:“哈???!” “去年喝的,你答應過我不生了,所以我就喝了?!比ツ曛⑷龤q,一般孩子這個年紀就不太會出意外了。 賀涵元猛地想起,婧國的貴族女子為了減少生育,到了一定年紀就會讓后院男子都喝下絕子湯,這樣一來,在不影響享受男色的基礎上,女子的生育風險就徹底降低了。 但是正夫絕不會這么早喝藥!至少家里有了女兒,有了兩三個孩子以后,在妻主的要求下,才會喝藥絕了有子嗣的機會。 任何一個世界,男子對于子嗣的追求都是一樣的,他們沒有生育成本,所以除非外界逼迫,不然很少有人主動放棄這個能力。 賀涵元沒想到,梁修言這個平時出門都要和她說一聲問問她意見的人,在這件事情上,竟然獨自就做了決定。 “你想過沒,可能我還想要個兒子,求個兒女雙全,但是你把自己的路徹底堵住了?!?/br> 梁修言臉色白了,咬了咬唇,確認:“你……真的……真的還想生?” 說完,又立刻拉住她的袖子,仿佛請求:“不生好不好?我們有知微就好了,不生了?!?/br> 賀涵元摸摸他的臉:“我總是勸你自主,沒想到你真自主做決定時,竟然是這么大的事?!?/br> 梁修言垂下眼,聲音有些顫抖了:“我相信你啊,你說的話總是會兌現的,我也信你不會找別人?!?/br> 賀涵元摸摸他泛紅的眼角:“那你現在還信嗎?有沒有后悔?” 梁修言握住她的手放在頰邊,搖頭:“不后悔?!鳖D了頓,“如果你真的很想要兒子……”他哽了很久,才緩緩吐出詞句,“我也不后悔,我還是他的爹爹,絕不偏心?!?/br> 賀涵元長嘆:“傻子,你應當說:‘不許去,不許你找別人生孩子!’” 梁修言愣愣,抬眼看過來。 賀涵元微笑,指尖撫著他的臉頰:“修言,你真讓我震撼?!彼龥]想到,他對她是如此深信不疑,深信她過去的每一句話、每一次承諾,為此能斬斷自己所有的退路。 “剛才騙你的。修言如此信我,我怎能傷了修言的心?此生,無論晴雨,無論坦途坎坷,我賀涵元只梁修言一人,死生契闊,與子成說?!?/br> 梁修言明白自己又被她逗弄了,可升不起任何懊惱之情,只有滿滿溢出心口的感動、心動。 他緊緊牽住賀涵元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br> 賀涵元笑開。 ???梁修言跟著笑,這一次坦白心跡互為鴛盟讓他的心激動得發顫,身上仿佛有了一股力量,他就著牽手的姿勢一拉,將人拉到了懷里,重重吻了上去。 賀涵元微微詫異地睜大了眼,很快在酒精的催化下,迷失其中。 這是梁修言第一次強勢,微微顫抖的唇藏不住激烈的情緒,讓彼此都深陷在他激蕩的心境里。 愛一個人,會給對方畫出一個肆意的領地,在這片領地里,允許對方無限干涉甚至任性。有的人畫的領地很小,對方稍微過線就會招來不滿,有的人畫的領地很大,很多外人看來無理取鬧的行為,在他們那里卻能無限包容。 賀涵元給梁修言畫的領地無限大。 梁修言在這個無限大的“愛”中,漸漸學會了肆意、張揚、反駁……甚至強迫。 當梁修言這些“反叛”的性格蘇醒后,賀涵元的妻主“地位”直線下降。 她看書晚了,會被小夫郎直接收走書本催著上床睡覺;她教訓女兒過于嚴格了,會被他反對;若是反對無效,兩人會陷入爭執,吵著吵著,她就被夫郎趕下床了…… 梁修言和葉杏陽成了至交,葉杏陽的堅毅與野心潛移默化對梁修言產生了影響,他漸漸關心朝政,配合賀涵元做個合格的誥命夫郎。他可以和儷夫郎打官腔了,進宮出宮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默默忍受磋磨的小可憐。 他的服飾也開始改變。 梁修言俊朗,濃顏,再鮮艷的衣服都壓得住,雖然他不會真的穿成花蝴蝶,但衣服的色彩從最初的青、藍、白、灰……漸漸配色中多了鮮艷的鵝黃、緋紅等其他色彩。 年紀越大,越俊朗好看。 生活順心,笑起來神采飛揚,更引人心動。 某一天,賀涵元提早回家,在院子里看到梁修言正在和女兒聯詩,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原主心目中的白月光,那個俊朗好看、才華橫溢,在燈會里一舉奪魁的少年。 “這些年,修言的詩詞越來越精妙,而我日日忙著衙門的瑣事,連修言一半的好句都寫不出來了?!彼χ哌^去加入。 “娘!”知微開心大叫,“你快來幫我!我要輸了!” 梁修言給妻主讓座,瞥了一眼女兒:“你娘可以加入,卻不能幫你,若是幫了,那彩頭也就取消?!?/br> “嗚――”少女氣得兩腮鼓起,像個河豚。 賀涵元和梁修言對視而笑。 袁世卉和葉杏陽駐守邊疆十余載,由于袁世卉舊傷過多,朝廷調她進了兵部,一家子終于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