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念[快穿] 第4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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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必蓉聽了搖頭,對男人這點不入流的小心思看不上。 賀章氏聽到丈夫鄙夷的話,雖然說的不是自己卻也不舒服:“男人如此,還不是女人慣的?但凡女人不那么貪花好色……” 賀必蓉連忙說:“說著正事,怎么又上升到男人女人了?” 賀章氏白她一眼,呵呵冷笑。 賀涵元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不存在。 賀必蓉起身要走:“算了算了,我去西院歇息?!?/br> 賀章氏臉一下子青了,捏捏拳頭,撇開眼不看妻子。 賀涵元起身叫住娘親:“娘,天都黑了大老遠跑西院干嘛?我回去了,你和爹歇下吧。你們再聊聊這婚事怎么辦,我都聽你們的?!?/br> 說著,一溜煙跑出去不見了身影。 賀必蓉頭回看到女兒這么活潑矯健的樣子,呆了呆,看向夫郎。 賀章氏也忍下了氣,看過來。 賀必蓉看著人到中年依舊儒雅的夫郎,突然嘆了一聲,走過來扶住他的肩膀:“年紀一大把,還給女兒看了笑話?!?/br> 賀章氏語氣依舊有點硬:“我被人看的笑話還少嗎?”當年高高興興養著長女,結果越養,長女越像侍夫,和他半點關系都沒有,親戚見了對他目露同情,外人背后不知對他指點多少次。今日皇帝幫儷夫郎選媳,根本沒把皇夫放在眼中,選的人還是他的女兒,不管是觸景生情還是為女兒不甘,他心氣都很不順。 賀必蓉也想到了往事,但凡提到丈夫被看笑話,也只有當年那件事了。當年她也是沒想到的,一直和正夫在一塊,只一時沒把持住,和西院侍夫過了一夜,偏偏孩子就是那侍夫的,而且容貌極其像,想糊弄都糊弄不過去…… 賀涵元為何名字有“元”字?不是因為她們這一輩姐妹是“元”字輩,而是她本該得到這個“元”字。 賀必蓉心虛,抱了夫郎的身子哄:“都是過去的事了,何必再說……你看,我們元元才華出眾,人中龍鳳……” 這邊中年夫妻哄來哄去,那邊賀涵元賞著月看著星星回到了自己院子。 御書房選媳看來是板上釘釘,這仿佛頭上懸著的劍終于掉了下來,那個平平無奇的三皇子依舊會嫁給她,但是這幾天著急忙慌想要改變命運的緊迫焦慮瞬間散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前世原主掛冠而去,三皇子都沒鬧騰出一個聲響,原主離開前、離開后他一直住在自己的皇子府過著自己的日子,往好點想,也許三皇子就是個宅男,對他來說無人打擾最為舒適。 正巧,對于陌生的夫郎,她也喜歡互不打擾。 相比娶夫,這次消除原主怨氣的關鍵還是在葉杏陽身上。葉杏陽是原主的男神,原主可以得不到男神,卻不能看到男神落得悲慘下場蒙受冤屈。 縱觀原主這生前死后,真是妥妥一舔狗。 第二天,午后下值,賀涵元又收到了向晚亭的邀請,請她去新開的茶樓喝茶。 婧國的茶樓,不止喝茶,還內設表演舞臺,里頭有官籍樂伎吹彈拉唱,其中不乏容貌俊朗、身段極好的男子。 賀涵元和向晚亭坐在雅間,一邊品茶,一邊聽曲,推開窗往下看,就能看到表演舞臺上好幾個或身材修長或容貌俊秀或五官精致或腰細身軟的男子…… 吹簫的男子睫毛很長,垂著眼睛仿佛在眼瞼覆下一道陰影;彈琴的男子手指修長,他的如玉十指,賀涵元盯著看了許久;橫笛的男子五官俊朗,身材修長,瘦卻不干癟,抬起的手臂能隱約看到衣下肌rou…… 賀涵元喝了一口茶,忍不住感嘆,做女尊國的女子是如此快活啊。 第465章 白月光7 悠揚的音樂聽得人如癡如醉,向晚亭晃著腦袋聽著曲兒,不五時喝一口茶,神情怡然,差點忘了今日約賀涵元出來的正事。 賀涵元看夠了美男,主動詢問:“向meimei今天特意約我,可有什么事要說?” 向晚亭一下子從優哉游哉中清醒過來,神色變得局促。 賀涵元揚眉,這是當真有事? 向晚亭掙扎許久,似乎怎么都說不出口,臉一點一點地漲紅。 賀涵元安慰:“你我好友,有什么不能直言?” 她神色過于溫和包容,仿佛朋友犯什么錯她都不會介意,向晚亭漸漸不覺得緊張。 她放低了聲音,依舊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底氣不足詢問:“賀jiejie可曾定親?” 賀涵元下意識笑了一下,以為她這么一副緊張局促的樣子是想要問什么問題呢,不過婚配而已,有什么好尷尬的? 但笑完就感覺不對了,是啊,詢問是否婚配而已,有什么好尷尬的?向晚亭又不是男子。 她收了笑看過去。 向晚亭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腦袋,硬著頭皮問:“賀jiejie想過娶什么樣的夫郎嗎?” 賀涵元放松身子靠在椅背上,輕輕搖著折扇:“怎么,向meimei想給我做媒?” 向晚亭臉漲紅了,這不好意思的樣子,賀涵元差點以為是她看上了自己。 “沒……就問問……” 賀涵元卻皺著眉出了神。 她是真沒想到,向慧榕竟然會對她生出不一般的心思。別院的桂花糕,園子里的“不期而遇”,今天向晚亭這支支吾吾的樣子――全都顯示向慧榕有意于她。 葉杏陽大概是知情人,園子里遇見那回,他明顯幫著向慧榕與她搭話。 這個認知,對原主來說可不好受,心上人撮合自己和另一個男人姻緣…… 賀涵元倒沒太大波動,只是覺得這個狀況有些神奇,腦中又想起前世后期,原主獲得的關于葉杏陽消息幾乎都出自向家姐弟,彼時天下皆知原主對葉杏陽的欣賞,向家姐弟是以什么心情將邊關消息傳給原主? 她細想那天在園子遇見兩人的情景。向慧榕單純跳脫,但面紅耳赤的樣子顯然沒什么城府;葉杏陽鎮定從容,處變不驚,和前世接過妻主刀劍奪回城池的舉動十分契合。 然而向晚亭口中的葉杏陽卻是個溫婉安分的男子。 當真安分嗎? 賀涵元幾乎可以肯定地說:不是。 如今,葉杏陽已有婚配,兩人當時那一出必然是為了爭取向慧榕的婚事。 這舉動在當下真是大膽。 賀涵元直覺是葉杏陽的主意。 無論男尊還是女尊,被壓迫的一方總會有不受拘束的少數人跳出來,葉杏陽是一個,向慧榕算半個,賀涵元歷經多世,想清前因后果后倒沒有厭惡之心,只要他們不做損害他人的事,她反而挺佩服這樣努力爭取的精神。 想到這,原本不打算和兩人有太多交集的她突然有了一點興趣,她回憶向慧榕的模樣,一個活潑青春的少年,沒什么心眼的樣子,亮閃閃的眼睛望過來,仿佛里頭都是你。 向晚亭見她一直皺著眉,心都沉到海底了,撈都撈不上來,茶室的氣氛隨著這一片靜默越來越冷淡。 賀涵元回神就看到向晚亭如喪考妣的模樣,她失笑,道了個歉:“抱歉,我想別的事出神了?!?/br> 向晚亭精神微振,卻不敢再提婚配之事,努力笑著轉移話題:“沒事沒事……” 賀涵元主動提起:“實不相瞞,昨日我剛受到皇上召見?!?/br> “???”向晚亭沒聽懂。 賀涵元想給向慧榕一個機會,如果他能有勇氣,她也可以挑這個跳脫可愛的小帥哥試試。 “你知道宮中選皇子妃的事了吧?”不知道的話,向家可沒有底氣來攀中書侍郎府。 向晚亭尷尬點頭,總覺得自家是趁火打劫。 賀涵元:“我昨日,大概是被皇上考校了?!?/br> 向晚亭恍然,這下子,她整個人都清醒了:“賀jiejie,你……你被……” 賀涵元說:“并無定論,只是有這么一樁事,所以如果你問我想要什么樣的男子,我自然想要腹有詩書的才子,但如今,還得多一條,我去下定,他愿意嫁嗎?” 其實,昨晚賀必蓉和賀章氏討論了一晚,已經有了主意。賀章氏看不上儷夫郎,也看不上皇子,皇帝既然偷偷摸摸選人,賀章氏便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繼續熱熱鬧鬧挑女婿,打算用最快的速度,給賀涵元定親。 婧國的大臣和皇帝之間門,并沒有絕對的壓制,皇帝有時候站不住理,是干不過大臣的。 賀涵元想,現在是她爹和皇帝比速度,如果向家敢賭,她就立刻說服賀章氏與向家定親,皇帝必輸無疑。 儷夫郎到時候肯定會記恨賀家向家,但是賀家不怕,不過一個貧戶出身的側室而已;向家怕不怕呢? 向晚亭有些呆愣。 賀涵元承諾:“只要他愿意,我可以讓我爹立刻去提親?!?/br> 向晚亭更呆了,忍不住問:“哪怕他門戶很低?” 賀涵元意有所指地看著她,說:“只要有令弟那樣的才能,有向meimei這樣的家世,無需猶豫?!?/br> 向晚亭微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她是驚喜過頭了。 ????“當真?” “當真?!?/br> 賀涵元又說了一句證明自己此話非虛:“葉家與府上門第相似,我當初不也……” 向晚亭徹底信了,連連點頭:“對對對,是我狹隘了,給jiejie賠罪?!彼禈分似鸩璞?,給賀涵元遞茶。 賀涵元微笑接了,叮囑:“此事宜早不宜遲,向meimei如果有這樣的人選,還請幫我多留意?!?/br> 向晚亭開心應下。 心中有事,喝茶聽曲也沒了心思。 賀涵元便提議下樓去逛逛――她來了以后天天為婚事煩心,還沒好好領略過婧國風土人情。 茶樓開在鬧市,臨街有許多店鋪,姐妹倆帶著隨從挑了一家成衣鋪子進去。 婧國既然是女子為尊,自然是女子承擔了大部分體力腦力活。上到國家大事,下到鄉野勞動,都是女人出面。 人的注重點不同,對審美的追求會跟著不同。剛來時,賀涵元便發現這里的女子哪怕是貴族,在穿衣配飾上也注重清雅簡約,滿頭珠翠是很少見到的,精致的頭飾都是給男子設計。女子的衣服倒是花樣極多,有寬袍有窄袖,有長裙有短打,但不變的一條是,所有服裝設計都不妨礙女子自由活動。 比如,即便穿著長裙,也不妨礙街頭打架時,女人一個抬腿橫踢將人當場踢飛。 與之相反的就是男裝,男裝衣擺都有一定限制,尤其少年的衣袍,穿的人可以自由行走,但是步子太大就會抻住,想要來個高抬腿……不是自己摔了就是等著衣服裂開吧。 賀涵元走在成衣鋪,仿佛在一個婧國服裝博物館瀏覽。 走著走著,她看到一處布置較為隱秘的柜臺,里頭都是小件衣物,兩頭有綁帶,中間門細長,她沒認出這是什么,只覺得眼熟,再看這做工布料,又十分親膚精致,有的綁帶上,有十分精致的繡紋,有的尾端墜著珍珠、金飾…… “這是……” 向晚亭湊過來一看,哈哈笑起來:“賀jiejie你傻了?這是月事帶啊?!?/br> 賀涵元恍然大悟,立刻明白為什么這些東西都是這個造型了,趕緊為自己挽尊:“我頭回見到這上頭還有裝飾的?!?/br>